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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奶了。”
严一龙若有所思的扭头看蔫蔫的曹泽熙,但是很快他就被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曹弟弟给打败了。
孟羽夕看着他们俩摇了摇头,心想:“唉。果然是人就有弱点啊,严班长对什么事情都能冷静分析。理智对待,唯独对小泽,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就是狠不下心去做。”
孟羽夕发泄似得对着门外大喊了声:“服务员,点菜!”
估计这一屋子人,除了自己和石伟楠,没一个是正常的,而这次的磨合期,孟羽夕估计不会是一般的长啊。
趁着这次午饭时间,大家把以后每天中午吃饭和集合的地方都定好了。
中午食堂门口见,吃完饭大家还是老地方图书馆集合。
大的既定方针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一个小时,孟羽夕被淹没在各种牢骚的海洋中,痛苦的煎熬着。
等到了进教室的时间,孟羽夕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
孟羽夕坐在教室里,看着讲台上的黄少良在给她们布置下午的清洁区大扫除。
黄少良就是孟羽夕他们班的班主任,今年四十出头,做高一的班主任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对这些高中生的心思,把握的还算是准确。
没什么废话,全班六十人,分了六个小组,每组一个区域,打扫完就喊老师检查,检查过关就可以回家。
听着黄老师干脆利落的布置人物,孟羽夕脑海里浮现出早上黄老师分配座位的一幕。
黄老师当时简单明了的说了句:“全班起立,按大小个头从前往后,男左女右,现在开始就坐。”
能上铁三中高中部的孩子,没一个是脑子不够用的主。
五分钟,全班就都坐好了,石伟楠很悲催,谁叫他长个了而孟羽夕还没开始长呢?
两人隔了有四排的样子。想到这些,再结合眼前,孟羽夕知道自己的班主任看来是位,极为有效率的老师啊。
第九十四章 崩溃
高一的第一学期初,大家都还算是比较轻松的,毕竟刚从一个高压氛围中释放出来,老师们也懂得要张弛结合,不能把孩子们弄的压力太大。
于是,在轻松的环境里,大家有了更多的时间和新的学校,老师,同学们去熟悉和了解。
不出预料的,严班长还是严班长!只是不再是她们几个人的班长了。。。。。。
很快大家也都有了新的朋友,渐渐的中午的聚会人也越来越少了。
每天在图书馆的聚会时间里,总会少上那么几个人,孟羽夕心里想:“还好我活了两辈子,总算是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要是割到上辈子,那个死心眼的自己怕是有的伤心呢。”
孟羽夕现在在高三是有目的的来学习,所以对结交新朋友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热衷,她的态度冷漠,别人自然也不会硬扒着和她交往啊,所以除了她的同桌萧贝贝,她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
不过这些对孟羽夕没有任何的影响,她每天按时上课,中午按时在图书馆,看书学习。
就连严一龙都说了她好几次,让她多交几个新朋友,别跟潭死水似得,看得人不舒服。
不过孟羽夕选择自动屏蔽严一龙的这番话,别人都觉得枯燥的生活,她是甘之若饴。谁叫她心里看的太明白?有时候太清醒了,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呢?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孟羽夕身边也是从来不会只剩她一个人的,至少,石伟楠和杨莉。十天里最少有七八天是跟孟羽夕一起的。
孟羽夕对于石伟楠老在她跟前不觉得奇怪,但是活泼好动的杨莉竟然能耐着性子,陪自己泡在无聊的图书馆,孟羽夕倒是觉得蛮惊讶。
但是她不说,只是暗自看着,杨莉到底能坚持多久。
很多事情就是有它的连贯性在里面,因为杨莉,曹泽熙慢慢的也从跟在严一龙身后,而改成来图书馆看书,顺便等严一龙忙完了。来这里跟大家一起。
孟羽夕冷眼旁观,觉得这些改变都很有意思,并且持续沉默着。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自从孟新元把吴玫送进了第一军医院的心脏科住院部,孟羽夕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手紧紧的攥着一样。
那种被抓挠的感觉还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于是,孟羽夕把它表现在了行为上。
短短三天。孟羽夕已经和班里的五位同学,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
其中有男有女。最严重的一次,孟羽夕把一个不小心碰掉她书女孩在全班同学,众目睽睽之下,硬是一个脏字不吐的给训哭了。
孟羽夕无所顾忌的发泄,其下场就是连着三天被黄少良留校。
孟羽夕看着手里写的第三份检查。突然把它撕扯成碎末扔在地上。过了不知多久,黄少良进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满地的碎纸屑。
孟羽夕知道今天是难逃一死啊。正打算破罐子破摔的给黄老师来上几句,看看能不能把黄少良脸上一贯的冷静给彻底砸个粉碎的时候。
黄少良对孟羽夕说:“把地上打扫干净,回家吧。检查不用写了,不过老师希望你知道,你最近三天的表现让老师很失望。你的心里困着一个魔鬼,你可以选择一直困住它。不给它任何出现的机会。也可以选择释放它,在伤害其他人的时候也伤害着你自己。”
孟羽夕看着黄少良走出教室的背影,然后又看着石伟楠走进来,拿扫把开始扫自己制造的一地纸屑,最后任由严一龙拉着自己走出了教室。
孟羽夕觉得自己没有感觉,也不想有任何感觉。
严一龙拉着孟羽夕一直走到学校最寂静,最荒无人烟的地方。
他的心里也跟针扎似的一跳一跳的疼,身后的这个女孩子,看似镇定自若,其实脆弱的一碰就碎。
严一龙甚至不敢想像,要是吴阿姨的手术失败,孟羽夕会怎么样?
看眼前这架势,估计孟羽夕选择的会是自暴自弃吧。
到了学校后面废弃的工地,严一龙拉着孟羽夕走到一大堆的碗碟,盆盆罐罐跟前。
他松开孟羽夕,自己先拿了一个大海碗,对着面前的墙壁,狠狠地砸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把孟羽夕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了,她有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严一龙。严一龙顺手又拿起一个大缸子,递给孟羽夕。
冷冷的说:“对着那里狠狠的砸,把你所有的不满和难过都砸出去。”
孟羽夕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大号陶瓷缸子,呆了好一会,孟羽夕抬头看着严一龙充满了怜惜的双眼,突然就爆发了。
她把手里的缸子狠狠的砸向墙壁,嘴里喊道:“我用不着你可怜我。”
接着就一发不可收的重复着,拿东西,砸墙,喊话。
严一龙站在旁边一个接一个的给孟羽夕递东西,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机械的和孟羽夕做着同样机械的事情。
在面前的一大堆东西被砸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孟羽夕终于抱着头大哭着蹲在了地下。
这个时候的严一龙才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也蹲到了孟羽夕身边。
严一龙这会才惊觉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经全湿了。
孟羽夕哭了好一会,这才站了起来,因为蹲的时间太久,孟羽夕眼前一阵发黑,早就站起来的严一龙连忙一把扶住了她。
孟羽夕苦笑的对着严一龙说:“真实我心里真是不甘心,居然是我最狼狈的样子先被你看见了。”
严一龙淡淡的说:“别不平衡,下次我保证最狼狈时候喊你来看就是了。”
孟羽夕噗哧的一声笑了,她推开严一龙,望着地上那一大片的碎瓷片。
她的嗓子因为刚才的嘶喊已经几乎没声音了,她只好轻轻的说:“我害怕,真的。太害怕了,这种恐惧从我骨头里散发出来。我觉得我自己控制不了它,我只要想到我妈的手术,我就会控制不住的发抖。”
“你可能不知道,自从我妈进了住院部,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手术失败,梦到她被蒙上布推出来,就像上次一样。我在梦里哭醒无数次,但是在现实里我却流不出一滴泪。”
“你知道吗?我妈这次的手术成功与否,也决定了我是生是死。要是手术真的失败了,就算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从活一遍就是为了她啊。要是再失去她一次。我又为什么要活着?”
孟羽夕现在状况很糟糕,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把很多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不过也幸好她的状态很糟糕,严一龙自动把这些话归结为,孟羽夕已经把梦境和现实模糊到了一起,自己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了。
严一龙拉着孟羽夕面对自己。他很冷静的看着孟羽夕混乱的双眼说道:“你是在自己吓自己,你明知道这次的手术肯定会成功,为什么你还是非要任由那些阴暗的思想控制你?”
“我最近在网上,在书上,甚至我还去了医院找了赵教授。从各方面的了解,我总结的是。手术不难,肯定会没事的。”
“小羽,你一直都是成熟冷静的。我明白,你这是关心则乱。但是我请你也可以冷静的分析下,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而不是胡思乱想,放任自己胡乱发泄,而不自知。这不是你。起码不是真正的你。”
“你曾经对我说过。每个人都有光明和阴暗的两个面,关键是看你选择那一面。小羽,你现在也可以选择,和我一样选择光明那一面,好吗?”孟羽夕转头看着说话的石伟楠,再又回头看了看半撑着自己的严一龙。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也好傻:“自己心心念念,为之奋斗了三年。现在还没看到结果到底如何,自己就被上辈子的记忆紧紧攥住,那些黑暗的记忆用尽全力,要把自己拉进地狱里去。”
“要不是眼前这两个人,自己怕是得先走火入魔了,原来‘魔障’这个东西是真的存在着的。万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