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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昨夜,最后看见镇云魄被落青峰带走的人就是龙吟风,虽然她被落青峰施了咒术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但是在孩子小小视野中,闭上眼前那一刹,她看见有人抱着姐姐要走。姐姐拼命地挣扎,分明是不愿意的。
袭南竹抚了抚龙吟风的头发,浅笑地看着这个小娃娃。
想着自己当初认识姒寒雨的时候,也差不多就这么大。
那时自己还是靖幽篁,就因为那句童言无忌的话,自己与姒寒雨结下了三生未尽的不解之缘。
“坏人?”袭南竹没有把龙吟风的话全都听见去。正如姒寒雨一直没有全信靖幽篁的话。
“嗯…他穿着一身玄色的衣服,别的就没看清楚了。”龙吟风认真地形容,甚至皱起了那小小的没有,好看的样子不言而喻。
龙吟风的形容让袭南竹第一个想到的是阴司王。
可是,阴司王龙吟风是见过的。她从没有叫过他一句“坏人”此类的话,就说明那带走镇云魄的人不是他。
“风儿,姐姐的朋友们呢?”袭南竹没有因为镇云魄不见了而慌乱,仿佛现在的他还是那时的龙吟月。
龙吟风望天想人,期待自己能想出些什么有用的事来告诉哥哥。
可是,在她看向“凶离之圈”那退至天际的乌云时,却想起了该属于“噩梦”的事情。
“哥!哥——”龙吟风像是在海上迷失了方向的一只小舟,明明是大张着双眼的,却似失了明的盲童,两只手挥舞着扑到袭南竹的腿上。
“怎么了,风儿?”袭南竹以为龙吟风是看见了什么长相凶恶的人,好言安慰。
“咱们府上死了好多人,好多人,管家死了,还有那些人……”一时之间,龙吟风想起了自己昏厥前所见的那幕,抱着袭南竹一条大腿的那双小手还在发抖。
“风儿是不是做噩梦了?”这是袭南竹能想象到的第二种可能,也是出去之前自己想到的可能以外唯一的解释。
“哪里死了,他不是在那儿吗?”袭南竹一头还在劝着小风儿,就惊觉有异,‘不对,龙吟月是从不允许这群下人到这棵树边来的。’
那个管家就如平常时的行为一般,得体地想他们的方向走来。
“风儿看准了?管家方才确实是死了?”袭南竹低下身子,小声地在龙吟风耳边问,龙吟风听了哥哥的话,用力地点点头,而且是不加迟疑的。
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条方巾,拿在龙吟风的面前,“风儿别怕!有哥哥呢!哥哥去杀妖怪,咱们把眼睛蒙好,好吗?”
袭南竹刚刚醒来以后就没见到任何人,况且那时他的脑中也是很乱的,不会察觉自己身边少了谁。
龙吟风又一次颔首,袭南竹帮这个小妹妹蒙好眼睛,把妹妹向大树边上推了推,下一瞬便挺剑冲向那迎面而来的管家。
不是袭南竹单纯到听信一个孩子的话就去杀人,他之所以义无反顾的动手,是因为那送妹妹来的人是寒月,非必要之时,寒月是不会轻易以实像现身的。
“城主,这是干什么?老奴做错了什么吗?”那人见袭南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提剑就刺,赶紧微微一闪,以为不着痕迹地为自己争取了说句话的时间。
“哼!老奴?扮成人家之前也不事先好好打听一下,我龙吟月这个管家向来就没服过自己老!”袭南竹以龙吟月的名号自居,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此番行为是何意义?
对方听到袭南竹毫不掩饰地与自己摊牌也是一笑。
“青龙的后裔果真不同于凡人,你这管家死得不冤,要不了多久,我就会送你去见他!”这人将身一晃,眨眼之间就脱去了凡人的外相。
包裹着这人的是一件颇大的斗篷,那帽子将他的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袭南竹根本看不见这人是新仇还是旧怨。
比起凡人,袭南竹对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即便他拥有几世的记忆,却不曾拥有过这般惊人的法术。
“呵呵,怎么样?方才不是还正气凛然的要除去我吗?我就在此处,放马过来吧!”这如地狱使者的男子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必是挑衅之词。
半空中赫然响起一道魅惑人心的嗓音,虽然那声音清冷的让人心生寒意。
“跑到我主人门前来撒野,你问我的利爪了吗?”袭南竹与那人一同望去,那讲话的本应该是一个妖娆动人的女子,可是当他们望过去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这声音的主人真是宛星霓,她此时已化作原形,她知道站在袭南竹对面的人来者不善,所以“兵行险招”也罢,必须一击之下就让此人彻底惧怕于她。
宛星霓的原形是月狐,万狐之首的气场浸染了周围的花草,那昨日因袭南竹的苏醒而焕发的百花更因宛星霓此时的灵力大放异彩。
宛星霓不待那人再言就猛扑向对方,对方一闪一避就是不还击。
那人轻松地避过,而且不动不摇,像是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宛星霓一击未中,又连续变幻出许多不同方位的攻击。
“怎么?敢上门来的,就这么让你瞧不起?”那人的位置甚至没有动超过两步的距离,显然,他躲起宛星霓的攻势来,就如小猫逗弄老鼠一般。
宛星霓心下一慌,‘还说我瞧不起你,你这分明就是子啊挤兑我!’想着,就有一次扑向那人。
就在这时,宛星霓的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女子提醒她的声音,“剥下他的帽子,他见不得光,记得!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他有了警惕,就再也做不到了。”
宛星霓闻言也不管是真是假,原本扑向那人腰部的攻击忽然上扬一点儿,一抓之下就将那人的帽子整片扯了下来。
“原来是有高人相助!龙吟月,要记住,我的到访仅仅是个开始!你的噩梦就要来了!”话已尽,对方变化为一缕青烟灰飞烟灭。
宛星霓见此情景将身落于袭南竹身边,现出人貌。
通过那双眼睛,袭南竹立时认出了宛星霓就是那次镂月城外,自己进入泷仙之的身体遇上的那个小狐狸。
望着天际那片片乌云,耳边还回响着那黑衣人临死之前的话。
他仿佛早就做好了会死在这里的准备,来到这里所为之事就是来警告袭南竹,他的好日子即将结束了……
第二百二十章 落青峰的预言(求订阅)
多番周旋之下,镇云魄成功地“说服”了手腕上有两排小牙印的落青峰。
“从出去以后,你都不得离开我三步以外。”落青峰做了最后的妥协,他是个冷性情的男子,无所不在、无所不知。
完好的手抚了抚被镇云魄咬过的手腕,暗笑自己这也算是棋差一招,没想到素来自称光明磊落的小女子,居然会女子“动口不动手”。
“凭什么?”镇云魄就是这样,即使她这是在求人,也保持着颇高的姿态,没个求人该有的态度。
此刻,镇云魄侧身对着落青峰,不高兴地拧着眉,仿佛被咬了的人不是落青峰而是她自己。
“就凭只有我能给你安全。”落青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从地上站起身,手指弹了弹自己的衣摆,其实也没什么灰尘,起码镇云魄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她不晓得落青峰这究竟是哪一出。
“大言不惭。”镇云魄的嘴就是闲不住,只要没在睡觉,谁让她不高兴,谁就别想耳根子清净,即便不是她有意要跟人家啰嗦的。
落青峰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话,直接上前抓住镇云魄的手臂,扯住镇云魄的右手手腕也结结实实地来上一口。
镇云魄更是没料到落青峰一个大男人居然咬人,痛感立即传到她的全身。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说话骂落青峰了,直接用自己的左手用力地拍着落青峰的肩膀,希望他能君子一点。
“嗯,香甜可口,要是再撒上点儿糖,味道就更好了。”落青峰才没想到镇云魄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的肩膀被这妮子打得还蛮疼的。
落青峰这话纯粹是气人的,他咬得颇狠,完全没有留余地。镇云魄那雪白的皓腕上已经殷出丝丝血痕。
“呀!都流血了。”镇云魄一经落青峰松开了嘴,跳开很远撅着小嘴直冲着自己火辣辣的伤口吹气。
落青峰坐在自己身后的一块大石头上,瞧着镇云魄在对面气得直跳脚,不禁眼睛笑弯了。唇角也扬起了很大的弧度。
镇云魄气恼得不得了,她原以为落青峰抓她无非就是要抢她的白玉戒指,所以才没全身心戒备人家,可是这一口咬下去疼得她直流眼泪,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落青峰,你属狗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吧!”镇云魄走到落青峰身侧,蹙着眉,抬着脚一下一下的踢人家,话说的却可怜的紧。
“不干什么。”落青峰安安静静地坐着,好似镇云魄没踢自己似的。淡淡地说着。
他在拖延时间,希望能避过他不期待发生的一切。
“告诉你落青峰,姐要别的没有!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白玉戒指肯定不能给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镇云魄英勇赴义的样子扯起自己身子这边落青峰的手臂,看似无法却更像是在要挟。
落青峰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假人。镇云魄拽就拽了,扯就扯了,就是没反应。
镇云魄气得不行,甩开落青峰的手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十几步以后,身前突然多了一样东西,镇云魄“啊”的一声就因为撞不过对方向后倾倒,亏得对方拉住了她。
“你干嘛?”镇云魄再一次歇斯底里。她凭借自己的感觉,奋力地向自己身前的一处捶了过去,结果一击命中。
“真是聪明。”命中是没错,只不过是落青峰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拳头。
“废话,都这么长时间了,这里除了我就是你。还能有别的人吗?”镇云魄气恼地一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