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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儿说我去了悍妻,她说回府我不能不从。”斋暗尘感念妻子在娘家为自己树立的好形象,所以效仿起妻子。但是男子在言语上似乎就是比女子少思量细节之处,就真的以实情说了出来。
“这样体贴相公的‘悍妻’也真是少见。”斋南槿看了一眼神气活现的长子又将视线移向看上去根本没有“杀伤力”的儿媳,想到宏月华,不禁感叹一句。斋暗尘本以为母妃护他护得紧,没想到这一次就连母妃也没做声。
“那是因为人家的相公不想娶侧纳妾。”明知道斋南槿的“娶侧纳妾”是出于无奈,宏月华还是忍不住回嘴。女人往往不去想,一个王爷能如此包容她发脾气,已经是莫大的荣宠。
“那不是迫于无奈么?去她们那儿,这二十余载不也寥寥无几?”当时斋南槿初卸兵权,不能公然违抗他皇兄的“圣意”,再说娶了后面的那些都是宏月华同意的,现在却当着儿媳的面就数落起自己来。
“看见了没有?生你相公之前,你公公也信誓旦旦地说只娶我一个。如今,娶了小的还和我讲道理?”宏月华原本只是发发牢骚,没料到她的儿媳听了以后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跟着起什么哄?”斋暗尘用手肘轻碰了姒寒雨的手臂,低声问道。
“我觉得母妃说得极好呀。”姒寒雨一副“乖媳妇儿”的样子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顺从地说了一句。
“我肯定不会屈服,你放心。”姒寒雨越是这样,斋暗尘反而觉得心悬在空中上不去下不来。
“我很放心。”真有其事似的,脸上笑容一片灿烂,半点儿也不像说谎。
“真的?”斋暗尘定了定神看着姒寒雨,试图从妻子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不生孩子就行了。”姒寒雨回答得相当认真,她婆婆说得一点不假,她真的觉得这样的办法不错。
“……”姒寒雨“天真烂漫”的话,无语成了一颗大炸弹。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婆家有什么不好的事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但是时不时的调剂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三人当场就愣住了,接下来就是斋暗尘的“爆发”。
“母妃,你这是让我下半辈子指望暗夜了是不是?你和父王以后休在我的寒儿面前拌嘴,不然就再等上十年才抱孙子吧!寒儿,我们走!”豁然起身,拉上妻子就往厅外走。也不管姒寒雨愿不愿意。
“暗尘,你这样能教得好孩子么?上行下效的道理你该懂,看见你这样以后,我更觉得母妃说得极有道理……”姒寒雨拖延着脚步,一边被斋暗尘拉着一边喋喋不休。直到斋暗尘抱住她“飞离”双亲的院子,斋南槿才看好戏地望了一下后悔不已的宏月华。
“南槿,方才尘儿是在向我发火么?”良久,宏月华终于了解到儿子刚刚是在发脾气。她的儿子一向顺着她,这样的“吃里扒外”怎么让她受得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还好有夫君扶着。
“这次我可不帮你了,咱们尘儿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还没有一儿半女。你今日为了和我置气,竟教儿媳对付儿子的‘诀窍’。寒雨那孩子虽然不笨,但是虽咱们的敬重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我早就从夜儿那儿听说,她在娘家时可没有这么乖巧,是被宠大的。一个被宠大的姑娘家即便是会做戏,也不会像她这般嫁到咱们府上来折磨自己吧?况且,她对咱们尘儿的心思,半点儿不像是装出来的。小夫妻俩没事打闹一下也没什么,人家可比咱们儿子小上七八岁。”斋南槿抱着自己的妻子坐在腿上,一点点儿地分析他们家的儿媳其实不是有城府。
“别把她说得很吃亏,尘儿是未来的王爷。”宏月华不依不饶,她的儿子哪里不好了?
“你可知忘忧新帝因何在此时扩疆土?”槿王之所以这么多年来还让他的兄长有所忌惮,就是因为他卸下的是明面上的“兵权”。他身为一代枭雄,怎么可能完全任人摆布?
“说儿子的事儿呢!你东拉西扯什……”宏月华说到这句话后面的忽然卡在喉咙里,她偏过头对着斋南槿就是一个不可置信的目光,“夜儿说,儿媳是儿子抢来的…不是为了让我们应允故意这样讲的?”宏月华当时还极力反对,斋南槿看着怀里的原配妻子,‘谁说只有小姑娘才会犯傻?哎,枉她聪明了半辈子。’
“那你为何不阻止儿子?”母亲对儿子的“万全之心”是永远自私而又无可厚非的。
“尘儿从未出生就注定了不是安于平凡的孩子。他敢抢人回来,就说明儿媳的人选已经无法撼动。他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有谁能阻止的了?”斋南槿虽表面上不若妻子一般宠爱备至,但内心里对长子的骄纵早就超越了一切。
“那你怎么还能如此若无其事?”想想儿子为了一名女子,竟不惜挑起两国多年不起的战事,宏月华就捏了一把冷汗。
“怕什么?怎么现在不是在说儿媳是否因权势选了儿子的事么?”斋南槿心下一笑,好好一个讨论“儿媳不畏权势”的话题,生生被妻子扯到“祸国殃民”、“国家大事”上去了。
“可是,忘忧那么强盛……”其实醇国国力也不弱,只是要看是谁来掌国。
“不用悲观,皇兄早就该有些压力了。”斋南槿是醇国先帝幼子,才干远远超越其兄长,只是他那时年幼……
“可万一他逼迫咱们儿子娶他女儿不成,派尘儿去抗敌军怎么办?”宏月华自不是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到丈夫安慰几句就安心了的主儿,她的顾虑是很容易会发生的事。
“路都是自己走的,当年那么凶险,他都能活着被生下来。今日何必为此担忧?更何况,他爹娘还在,天塌不下来!”斋南槿恢复了槿王一直以来的傲视一切,他的儿子能有此大风大浪的际遇原本就是他想要的。
‘成大事的人,原就不该惧怕任何事。惹了事还能如此淡然,是我斋南槿的好儿子!’斋南槿心中大大的嘉奖斋暗尘一番,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倒不知是不是真的成得了一番霸业?
第八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四)
斋南槿正与宏月华商议他们也该去姒老将军那儿坐一坐,小儿子一下子窜了进来又转瞬折了出去。
“夜儿,你嘴里叨念些什么?为何像野马一样,不能有些规矩吗?”宏月华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被丈夫“众目睽睽”地抱在膝上,只顾着“教训”儿子。
“儿子在说‘非礼勿视’!”指了指父王、母妃,背对着他们身子微转过去看,“凭什么大哥可以无所顾忌,就我一个人得守规矩?”兄长去嫂嫂前,他被教训;兄长娶了嫂子回来,挨骂的为什么还是她?
“你母妃是觉得她有一个不寻常的儿子就够了,剩下的这个应该是懂事、心疼双亲的好儿子。我可不指望你们能都这么好命,会娶到你嫂嫂这样对公婆比待亲生双亲还恭顺的妻子。”斋南槿心里清楚妻子对两个儿子如此不同就是不想他们百年去了以后没人照料幼子,若是到时权力不执掌在他的手里,他又怎么保全幼子一世无忧?
“咦?对了,我来就是方才听到兄嫂在争论些事。”斋暗夜送小诗回兄嫂的院落时,都走到门口了。小诗说有东西忘了拿回来,折回去取。暗夜便信步走进去,才进了两步就听见二人在“争论”!要知道,他的兄嫂感情和一般的夫妻不同,在事前都是有一方会让一下而从不轻易吵的!
“是么?是不是你嫂子在欺负你大哥?”宏月华已然坐回了她原来的椅子上。
“我就听哥大声对嫂嫂说,‘就该让母妃知道岳父当年对我们的恩情’。而嫂子也只是低声地讲了一句‘陈年旧事,老天都给我赚了个相公,还说什么?’”斋暗夜正正经经地学着兄嫂讲话的语气,讲完见父王、母妃皆不出声,只是父王看向母妃。
他又补上一句,“后来哥又说‘若让母妃知道你死一言救下我们母子二人的恩人的女儿定对你更好’,嫂子听了哥的话却叹气了……”斋暗夜故意在这个地方顿下了,他目光瞟见父王的眼神中有些意外,疑惑地望向母妃。
“她叹什么气?”宏月华终于开口,她知道儿子在说谁了,但她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姒老将军当年被……
“嫂嫂说那样就失去了原本的好,她并不喜欢长辈带有感恩的态度。还说姒伯父到了将军府后就一定已经知道哥是谁,那时他还不太同意嫂嫂嫁过来。若不是将军府的老总管看兄嫂他们总吵小孩子之间的架,还不肯把这事透露一句呢!”小暗夜当然希望兄嫂长长久久,嫂嫂对人特别好,或许是好到有点傻,从不让哥干一点儿有违孝道的事,“母妃,什么是态度?”
“夜儿,你去找你兄嫂玩儿。顺便问问他们你的小侄子、侄女什么时候来报到?”宏月华知道幼子虽小,但他应听得出,自己是要支开他的意思。
“行!”斋暗夜要说的都说完了,正想着方才被他哥发现他“偷听”要抓他时,嫂嫂笑着对他说一会儿去他们那儿吃糕点的事儿呢!转身就走了,毫不纠缠母妃没回应他的问题。
小儿子走了以后,宏月华才舒了一口气看丈夫。
“南槿,我是不是对儿媳太苛刻了?”再次走到丈夫身边执起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眸子。
“不!你是太舍不得把儿子让给别人。”斋南槿知道,关于儿子的婚事妻子比他心结要重。
“可人家丫头一直比我做得好,并没有要抢。”宏月华念及近日种种,扯了扯嘴角,笑自己还不如个孩子。
“以心换心,才是大智若愚。”斋南槿打从第一次见到姒寒雨那刻起,对她便是这种感觉。此时的他,神情和蔼,没有一个王爷该有的戾气。
“嗯,咱们打点一下,去将军府吧!路上我再把欠你的解释,细说一番。”多年来,宏月华一直对当年的事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