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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显然没料到郁家人会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们还沉浸在郁桂舟透露出的那句“偷了什么,不是该问你吗?”的话里,就见了这一场拳打脚踢谢娟的事情发生。
他们也是懵逼了。
“好你个郁家,好你个丁氏”谢贵夫妻俩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朱氏一见到谢娟脸上的巴掌印就不干了,嗷叫着跟丁氏厮打在了一起。
谢家二房谢强两口子也赶了过来,谢强脸上还余怒未消,见着站在后边的谢荣就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她怒骂“你个不孝女,我就知道这都是你惹出来的,真是个丧门星,都出门了还不安分,把你堂姐都卷进来了,逆女,给我跪下”
谢荣被她爹吓得身子一哆嗦。谢强这人,骨子里威风八面的,做事不容人反驳,当年严氏在世时,还被他狠狠教训过,那时还小的谢荣躲在门缝里见到被打得鼻青脸肿,手差点断掉的严氏直接吓晕了。
在谢家,谢荣最怕的,其实是她爹,其二才是万氏。
“你谁啊你?”见谢荣害怕,郁桂舟就不满意了,抬着下巴直视谢强“哪来的糟老头,我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让她跪,你算哪根葱啊你说说?”
特么的他就是不满意了,怎么个个都能对小姑娘吆五喝六的?
谢强指了指自己,被郁桂舟气得脸色胀红。
他旁边的万氏忙给他顺气,还拿着长辈的款摆着脸色教训他“女婿这是说得什么话,这是你老丈人,他怎么不能让那不孝女跪下了?”
郁桂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指了指万氏“你又算什么东西,哦,我知道了,你这么关心谢娟是为啥,不会谢娟姑娘是你生的吧?我说岳母啊,你这消息瞒得真够深的,我说你们怎么比谢家大房的人还激动呢,感情原因在这儿”
没等万氏从他胡言乱语的话里回过神,他接着说道“其实也不是,比起我岳父,岳母你太正常了,像我岳父这种,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让自己女儿跪下,为了给侄女赔罪?你们太会玩了,说起来,明间的公子哥里确实有句俗语是这样说的”口若悬河的郁童生说到这儿似乎是非常不好意思,但这种香艳的事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在村民们火热的关注里,他快速的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sao子”
“哄”的一声,谢强觉得他听见了山洪爆破的声音,听见了爆竹噼里啪啦的响动,也看见了在郁家小子那句话后,别人看他的眼神。
更看清了他大哥谢贵怀疑的一瞥。
甚至连打斗的丁氏和朱氏都停了下来。丁氏再次展现了跟郁桂舟之间的默契,比兔子还快的离了朱氏几步远,恍然大悟般的看了看朱氏,又看了看谢强,大声嘀咕道“我说这谢老头家奇怪得很,别人家沾了谢娟的破烂事跑都跑不掉,他们家居然比大房还跳,感情原因在这儿呢?”
丁氏的神补刀直接让原本看戏的村民们有一种“好像是这样的啊”“说得有理有据,根本无法反驳”的感觉。
第18章 古代穷小子↑不能洒威风实在太憋屈
谢贵和谢强一家都快被气死了。
谢强在这些打击下居然顽强的撑了过来,哆哆嗦嗦的指着郁桂舟“你…你个混账东西,居然编排起岳丈来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都注重私德,尤其像是这样关乎以后前程的事,更是谨慎得不行,谢强想来想去,也觉得只有这个才能作为攻击郁家的目标。
只是郁桂舟浑然不在意,他微微一笑“瞧岳丈说得,我可没编排,只是说说民间的一些趣事罢了,大家也都知道我好歹是考过童生的人,也听了不少后宅的阴私,这不,给大家分享分享罢了,岳父,你和我大婶子可千万别对号入座啊?”他一脸嫌隙的撇干净“万一有什么,可怪不到我身上”
他只是顺便把两件事拉在一起了,让人听着听着可不就成一件事去了?
作为一个有原身记忆的接盘侠,哦不,江湖大侠,郁桂舟对谢强那真是反感至极,为了给小姑娘出出气,他怎么也要踩他几脚。至于小姑娘会不会被牵连,会不会被议论,他有个这样的爹摆在面前,被人议论得还少吗?
既然都是同样的结果,让人议论几句还能出出气何乐不为?何况,谢荣都是出嫁女了,所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都是郁家人了,只要郁家没人嫌弃她,别人说几天还不是过了?
谢强被他堵得心口发疼“你……你简直是”
丧心病狂啊。
谢家两房被郁家人联手打压得快踹不过气来,这时,压死稻草的最后一根陀螺来了。夏琴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先看了看谢荣。见她没事,舒了口气,不客气的把话头对转到备受打击的谢娟身上“我说你这个人有病吧,你逮谁咬谁呢,谢荣哪儿得罪你了,亏你们还是堂姐妹,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吗?小荣一直跟我在一起,才分开多久啊,她上哪儿偷东西了,我看是你偷了东西嫁祸给她吧”
要不是家里的小孩说起这事,她还被蒙在鼓里呢,什么偷东西,谢娟这丫头简直是没救了。
夏琴的人缘广,她的话多数人还是信的,在听她这话不是正暗合上郁桂舟刚来时抛下的那句吗?
难不成,谢娟才是偷东西的人?
不过这也说不定啊,毕竟前些日子这两家人才闹了一出,谢娟名声坏了载到郁家头上也说得过去。
狼狈的谢娟感受着众人的异样眼光,真是气得快晕了过去。朱氏一把抚着摇摇欲坠的她不善的抛下一句“你们郁家给我等着”就急匆匆走了。
谢贵和谢强等人也跟在后面灰溜溜的走了。
等没好戏看了,村民们才各自散去,夏琴还等了一会,见郁家没把今天的气发在谢荣身上才瞪了郁桂舟一眼也离开了。
郁桂舟摸了摸鼻头,感觉有些憋屈。
这下只剩下郁家人了。郁川沉默着朝家走,丁氏则是春风满面的理理袖子,仰头挺胸的大步走着,威风八面的颇有万夫莫敌的气势。
郁桂舟和谢荣则走在他们最后,跟郁川一样,默然不语。
等回了家,丁氏率先的坐在堂屋,朝谢荣抬抬下巴“还不赶紧给我倒点水来,真是没眼色,我这是为了谁才跟别人打了一架?”
虽然,她从头到尾的沉迷其中。
“我这就去”谢荣一把放下了背篓,生怕被人怪罪惹了祸一般钻进了灶房。
“真是个惹祸精”丁氏在她背后不耐的嘀咕了两句,心情舒畅的扯开了几个笑脸,连前些日子有点水火不容的郁桂舟都得了一个“朱氏那死婆娘,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横”
不就是觉得自己是谢家村的人,而他们是外来户吗,在他面前还摆些臭架子,当她吃素的?
“行了,这些话少说”郁当家吞吐着烟雾,打断她的话。他当时不出声阻止丁氏和郁桂舟,一则是因为谢老头家的欺人太甚,二则也是做给村里人看的,若他们像从前一样软了点,下次只怕村里人丢了东西,第一个就怀疑到他们头上了。
小偷小摸的放在别人家里还只能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乡里相邻的撕扯,到他们家那就不同了。郁家是有读书人的,这种盗窃的名声能毁了儿子的前途。
在前朝时,寒门子弟能出仕的少,朝堂官员多半靠世家举荐,靠国学选拔,等现任魏君上台后,才有寒门中人慢慢走进人们的视线。氏族庞大,魏君有心平衡也得妥协一些,因此,这些年对赶考的学子私德一块就尤为看重。
郁当家也清楚丁氏的性子,在她不以为然下警告了一番“近日你少跟那些妇人扯些有的没的,也别到处说谢家的坏话,否则我饶不了你”
丁氏撇撇嘴,不甘不愿的答应了,等谢荣端了水来时还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暗道,都是这个贱蹄子,惹祸精,还害她挨骂。
丁氏不懂郁当家为何要说这番话,明明他们就是占理儿的一方,反而还缩头缩尾的蹲在家里。郁桂舟还是看得很明白的,他也理解郁当家的做法。
其实也很简单,就像是一只鸡某天闯进了一群孔雀的领地驻地扎营,那只鸡反而打了其中一只一样,太嚣张会惹得众怒的,因为都有护短心理,碍于一时的不占理不敢有所动作,以后天长日久的,难得说呢。
得了他的解释,郁家最近行事低调许多,连丁氏这个打不死的小强都一反常态的没有把落败的谢老头家踩在脚底,倒是让村民们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其实他们回去后细细回想当日的事,心里也有些不对劲,虽然明明觉得是谢贵一家的错,但郁家也太张狂了点吧,好像全然没把他们谢家族人放在眼里,听听那郁家小子说的什么话。
朱氏和谢强?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了,那他们谢家村还要不要做人了?
更甚有些人等着过后敲打敲打郁家,让他们以后别这样得理不饶人,哪知道他们根本还没动,郁家那边一丝动静儿都没有,这让不少人被架在火上不上不下的,难受了好几日才消下去。
这一日,正是怀云镇的集日。
怀云镇是江泽县的大镇,每月逢二、四、六日开集,周边村落众多,这里头,也包括了谢家村。
谢家村离怀云镇不算远,徒步走上半个多时辰就也到了,算得上离镇子比较近的了,天刚蒙蒙亮,村里就熙熙攘攘的一片吵杂,村民们担着一筐筐菜,提着攒上的鸡蛋,捆着畜生一窝蜂的朝镇上走去。
郁家也在里头。
这次赶集,郁家也算倾巢出动,郁当家和丁氏也跟村民们一样,担着菜,提着鸡,借着微弱的亮光脸上满是憧憬着把这些卖了之后的喜悦。反观郁桂舟两个就要轻松不少,谢荣还好,背上背了个篓子,郁桂舟那是全程的带了个人。
郁桂舟心里也苦,不是他不帮忙,而是这身子太弱了。出门时他先挑了郁当家的担子,抬着肩就去抗,结果差点没把他压趴。
自此,他终于明白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意思。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