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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扬唇一笑,矮身迅速钻入其内。
密室被夜明珠映照得满室明亮,黑衣人很快将目光锁定在靠墙那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
伸手将那些书拿出,一本本仔细翻看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推移,那人的额上渐渐急出了汗。
不是,不是,这些都不是。
翻到一本银灰色的小册子的时候,那人的眼睛终于一亮。低头细细将册子上的内容确认了一遍,黑衣人满意地将册子藏进怀里正欲离开,脚一抬,却不小心将最底层上的一册书给踢翻,她慌忙俯身拾起,却闻石门轰隆一声响,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娄相以为,太子的意思是……”
“哼,他能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在这路上解决了那静安王。呵,愚蠢之物!他也不想想,这一路上随行的还有圣上和各位皇子,禁卫森严,要动手,谈何容易!”
“那……”
“众所皆知,那云溶极宠他那如夫人,那女子便是他的软肋。我们动不了静安王,难道便不可以在这女子身上下手了吗?”
“可是相爷,那如夫人要还在静安王府的话还好办,而此次静安王却将她带在了身边,我们不同样动不了手吗?”
“这个……当然就要靠本相的好女儿了!”话音一落,娄相一阵凌厉的掌风劈向书架,哗啦一声,书架倒地,随之扑向地面的正是身着黑衣的娄红素。
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怀内的两本册子被震落地面。
娄相轻笑着上前捡起,翻了几页,阴狠道:“若不是太子提醒,我竟不知原来你还和那云溶的心爱之人交情不菲,确实,这两本册子你若拿去交给了云溶,本相必败无疑。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你娘一样贱!”
“呸!”红素恨恨吐掉口里的血沫,咬牙切齿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娘!是你毁了我娘的一生,你强占了她,却又嫌弃她的身份。我知道,若不是当初我娘拼死护了皇太后得来的那一个承诺,你早就已经杀了我。你娄相,从来就不稀罕你的妻子和女儿!”
“怎么会不稀罕呢?”娄相狞笑着低下头,“本相的好女儿,爹爹需要你的地方还很多呢?你不是与静安王府那如夫人姐妹情深吗?不如,此次爹爹做主,让你们共赴了那黄泉路,可好?”
——————————————凌晨了————————
“秦音,秦音,快醒醒……”
“唔……”秦音不情愿地睁了睁眼,咕哝道,“天还没亮呢,让我多睡会儿……”
云溶无奈地捏捏她柔软的脸颊,捡起床头的衣服为她穿上,一边说:“你先起来,父皇说了,明日中午时分再继续赶路,现在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音迷迷糊糊地被云溶抱起,两人骑上客栈外的一匹马,很快消失在凌晨的雾色里。
诀别
“阿泽,你要带我去哪呀?”
云溶揽紧怀里的人儿,过了许久才轻吻着她的耳际,道:“带你去看日出好不好?想想我都未曾陪你去看过日出。”
“好呀好呀!”秦音大力点点头,喜上眉梢,云溶一笑,一抽马鞭,加快了马下的速度。
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湖边。
云溶先下马,将秦音抱了下来。露还很重,天气微寒,云溶为她理了理披风的领结,将她整个人裹紧,两人走到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天边还泛着晨星,夜幕尚未完全褪去。秦音倚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
云溶揉揉她的脸道:“别睡,天快要明了。”
“嗯。”秦音点点头,努力撑大眼望向天际。
云溶失笑,忍不住吻吻她的眼睑:“算了,你睡一下吧,等会儿太阳出来了我叫醒你。”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等……”秦音嘟着嘴道,“阿泽,你陪我说说话,说话我就不困了。”
“好。你想听什么?”
“只要你说的我都爱听。”秦音又打了个呵欠,娇憨地说道。
“那……你讲讲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唔……生孩子。”
云溶眉心跳了跳,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阿泽好笨,就是不知道你才问的嘛。”
“……那我们不看日出了,我现在回去帮你生孩子好不好?”云溶咬她一口。
“不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一个人可以。”
“……”
考虑到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扔湖里,云溶想了想,换了个话题。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喜欢做什么?”
“吃饭,睡觉,吃饭,睡觉,吃饭,睡觉,还有……等你回来啊。”
“人要有追求,要有梦想。”
“唔……那就勉强算作是在等你回来生孩子吧。”
“怎么以前没见你对生孩子这么热衷?”
“我害羞嘛。”
“……”
怀里的人突然闹腾起来——“阿泽你快看!太阳出来了!”
云溶顺着秦音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水光交界处,聚拢了万道霞光,将云彩渲染得东一抹橘红西一抹淡紫,而一轮红日正缓缓地从湖面跃出,金黄色的光线渐渐溢满整个大地,秦音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戴面纱,而此刻,云溶看着她,却觉得这张有着淡淡疤痕的脸在阳光下却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然后,那张脸缓缓转了过来,她笑着,眼里却满是泪水:“你要送走我了是不是?我不能帮你生孩子了是不是?”
“嗯,我知道的,我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他们会利用我来对付你。”
“秦音……”
秦音突然捂住眼睛,急促地开口:“你别想甩掉我!我会听你的话,离开你身边,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死!我会等你来找我,你会来找我对不对?”
“傻瓜。”云溶低笑着吻住她,直到怀里的人开始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你当然要等我,秦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死也不放。”
秦音皱眉:“人死了手冷冰冰的,手感会不会不太好?”
“那我尽量热腾腾地回来。”云溶莞尔,“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整天想着吃饭睡觉,没事绣绣花学学做饭。”
“你嫌弃我?”
“我嫌弃你好久了。”
“我做饭很厉害的。”
“嗯,我娘最近换了一个灶。”
“……”
“上次那个被你一碗长寿面烧坏了。”
“我是为了你!”秦音愤愤道,“同是天涯做面人,之前陆总管还跟我抱怨说上次你做了面之后,厨房都重新大翻新了好吗?”
“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保护自己。”
“转移话题的痕迹太明显了好吗?”
“唔……也不要偷偷一个人生孩子。”
“我们继续来说说厨房嘛。”
“晚上也不要老是踢被子。”
“我生气了。”
云溶摸摸她气鼓鼓的脸,再摸摸她的头,心里的疼意和不舍一丝丝地漫了上来。这是他一生最爱的人,他多希望就这样将她收起来放在怀里,时时呵护,时时带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窥探、伤害她一丝一毫,可是……
“秦音,你该走了。”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泥土草地的芳香,秦音在摇晃的马车中撩起帘子,拼命地朝那个笔直伫立着的身影招手。风将云溶的黑发吹起,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山一程,水一程,只是不知,这一眼,已成诀别。
————……————————————后半章————————
“夫人,这是王爷吩咐了让您服下的。”
“这是?”
“回夫人,这是护心丹,服下后可解百毒,关键时刻还可护住心脉,保您一命。”
秦音闻言微急:“这么宝贵的药给了我,他怎么办?”
“夫人放心,王爷有药圣的亲传弟子林泗忠老先生在,不会有事。”
“那好吧。”秦音接过那护卫手中的药丸,道,“麻烦大哥给我递杯水来。”
水送了上来,秦音朝那护卫一笑,指尖捻起药丸,仰头以水送服。
看她将药丸咽下,护卫恭敬道:“夫人若休息足够,我们便继续赶路吧。”
秦音点点头,看着那护卫转身掀帘离去,攥紧的手才微微张开,上面依然静卧着一枚莹白如玉的药丸。
傍晚的时候天色骤变,下起了大雨。秦音被一丫鬟扶进竹棚内休息。
几个护卫在棚内升起了篝火,然后便四散开去安静地守在竹棚周围。秦音让丫鬟用马车上驱寒的药材煮了汤,给他们每人送了一碗。
夜已深。
竹棚内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秦音猫着腰跑到马车旁,取了钱袋和简单的几件衣物,然后跑到棚外昏睡的一个护卫身旁,将一张纸条叠好塞入他怀中,做好这一切,她转身举起伞,消失在夜幕中。
“哎,你说那静安王的女人真会来吗?”
“相爷向来料事如神,他说会便会。”
“啧啧,我倒觉得她没这么傻,小姐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半个情敌吧,她会为了救一个情敌巴巴地往枪口上撞?”
“相爷向来料事如神,他说会便会。”
“就算她真来了,静安王那么狠辣一个人,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相爷向来料事如神,他说会便会。”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
“开始吧。”
“没有开始了!我们之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说的是,开始动手吧,她来了。”
只见厚厚的雨帘中,一黄衣女子举着一把伞,疾步往密林靠近。
咻地一声,高手甲已窜出去,他站在林间大笑三声,雨势霎时破开,树叶纷纷震落。
秦音凝神,屏气看向林中那个身影,大声道:“我既已来了,你们要遵守约定,将红素放了!”
等了半天,却一直不闻前方那人的回应。
秦音正急,却见林间又窜出另一抹身影。高手乙先是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后走到一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