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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笙慌不迭点头,一口就要咬下去,宁远之忽的将糖人往后撤,青笙一口咬空,牙齿磕碰出很大的声响,宁远之笑的眼睛都眯了,有意思,有意思。青笙吃疼,赶紧两手抓住他握糖人的手,小嘴凑近,张的大大的,一口咬下去。
“啧啧,可真贪心”,宁远之嘴上嫌弃地说道,眼睛却笑眯了,青笙咬了好大一口,结果没法咬断糖人,整张嘴咬在糖人上,宁远之又不松手,糖人就在两人间拉来扯去,宁远之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终于,青笙嘎嘣一声,咬断糖人,含在嘴里,香香甜甜的,清澈如碧玉的眼眸开心的弯起来,尽管很小口很小口地咀嚼着,嘴里的糖人还是慢慢消融在舌尖,一点不剩,于是两只眼睛便盯在那剩了一半的糖人身上。
“还想吃吗?”,宁远之朝着她晃了晃手中的糖人,青笙见状,忙不迭点头,脸上绽着笑容。
“为了不让你一口吞下”,宁远之将糖人掰下一小块,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递了过去,青笙慌忙拿手去接。
宁远之却避过了她的手,直接送到她嘴边,青笙只得轻咬糖人,嘴唇不时轻碰着宁远之的手指,指尖柔软的触感,让他兴味盎然地扬起了嘴角,青笙见没吃干净,还顺道舔了舔手指上剩下的糖渣。
这一幕完全落在了寻着青笙而来的宁子沐和端若华眼中,见得亭榭中,一袭青衣的青笙,趴在桌上,丁香小舌舔着宁远之的指尖,而那人正笑得人畜无害,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凛冽的气场连空气都冷了几分,忻云不禁瑟缩了下。
“小妹,你来了”,宁远之转过头,笑颜如水。宁家尚武,不落繁俗礼节,府中,主子与下人间,也是亲近,在宁家三子眼中,宁子沐仍是宁家的小妹。宁子沐直勾勾地盯着青笙,抿紧嘴唇不作声,双眸窜起腾腾火焰,威势逼人,
“小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三哥替你教训他”,宁远之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妹,手欲轻拉过宁子沐,却不想被她一巴掌狠狠地拍开。
“小妹不喜欢三哥了”,宁远之委屈地看着宁子沐,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却不想宁子沐却丝毫不理会,琥珀的眸子闪烁,似是发怒的前兆。
他正欲开口,却见得端若华也站在旁,遂起身行了礼,却见得她亦是一副冰冻入骨的感觉,与昨日相比,更是冷上了几分,如冰封万里,让人心里不由直打哆嗦。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并未得罪她们,怎得二人皆是脸色难看。
“三哥,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我便让二哥跟你切磋切磋武艺”,宁子沐冷冷的说道。
宁远之想起上次二哥奉小妹的意思,那黑熊般高大强壮的二哥把他在地上扔来扔去的惨痛回忆,让他背脊一凉,想是刚才被二人看见自己戏弄宫女,勉强笑了笑,心虚地告退下去。
刚出亭榭,路过云倾时,忽的膝盖一疼,跌了一跤,灰头土脸地扫了云倾一眼,疾步离去。
这时,两人才转过头,看着那个正开心地捧着一块糖人的青笙,舔的可开心了,忽的,周围空气一冷,青笙打了个喷嚏,抬眼看了看二人,伸出剩下的一小块糖人,献宝似地举到两人面前,开心地说道,“端端、沐沐,吃。。糖人。。”,
宁子沐眼眸闪着腾腾的怒意,一把夺过糖人,扔在地上,还恨恨地踩了几脚,青笙见状,立刻嘴一扁,眼泪就包在眼里转了转,却见得宁子沐仍是脸色阴沉。
她转过脸,望着端若华,见得她亦面容冷凝,眼中竟是冷意,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低头望着地上,脚尖在地上划着圈,委屈的眼泪包在眼眶里转啊转。
“以后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许吃”,宁子沐大声说道,气急败坏的口气,竟然给人占了便宜。
“这糖人宫里没有,是外面买来的,阿青没有吃过”,青笙委屈地说道,见得二人发了脾气,眼泪终于凝成珠子跌落在地,溅成一点点的水渍。
“云倾,出去买些糖人回来”,端若华吩咐道,见得青笙落泪,瞬间就心软了,从怀中取了丝绢给她擦着眼泪。
“明日,我带你出去”,宁子沐见得她这模样,再大的气也消了,忽然开口说道,端若华替她拭泪的手一顿,转头看着她,清冷的容颜上看不出神色。
“很久没有偷溜出去玩了。。”,宁子沐起了顽心,哄得青笙破涕为笑,才故作凶狠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力道却是轻柔地如拂过脸颊的鹅毛。
忻云见得皇后给青笙擦着眼泪,贵妃在旁捏脸哄着,见得一侧的云倾倒是云淡风轻,她有些晕眩,扶着额头,心里暗呼,我的天,这情景怕是连皇上也没有享受过的吧,她的心实在承受不了。
“贵妃娘娘,此番于理不合,且府外恐有危险”,忻云怯怯地开口劝道,心中明白,依主子的性子,能听进去才怪。
“我有武功,可保青笙周全,再说扬州的地盘我熟”,宁子沐得意洋洋的吩咐道,想当年,她亦算是在扬州城能横着走的小霸王,她语气雀跃,神情激动。忻云苦着脸,跟着这样的主子,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斩啊。
“我与云倾也去,她武艺高强,能有个照应”,端若华淡淡说道,宁子沐楞了一下,定定地望着她,这淡漠的皇后疯起来不输她啊,忻云更是瞪大眼睛,云倾闷声应了,倒是她见怪不惊了。
☆、灯节
作者有话要说: 研究了两个小时,用PS给云染霜天做了个封面,得意翻了,可惜PS字体好像很难的样子,只能放弃
扬州城中,正值花灯节,灯如星,花如海,游人如织,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
宁子沐早就想带青笙出去玩了,遂命人悄悄备了衣服,也给端若华送去一套,下午时辰,便领着青笙、端若华和云倾从后门溜了出去。
忻云留在宁府,望着几人一脸渴望的表情,宁子沐便将她嘱咐给了宁远之,跟着他夜里游灯,宁远之知她要溜出去,咋舌不已,不过他向来宠溺宁子沐,知她在皇宫闷坏了,便装作不知情。
街上,端若华一袭男子的银白长衫,玉带环腰,束起青丝,纶巾垂余于发后,身形如柏,玉颜素净,未修饰的眉,墨黑修长,英气挺拔,配上淡漠的神色,倒有几分隐士的内敛与淡定。
旁边的宁子沐亦是男子装扮,一身赤红长袍,青丝成髻,紫玉金冠,血玉簪子,余发散落肩头,面如银月,眉如钩,浑身充满了妖艳的绝美。周朝文风盛,男子亦敷面与修眉,再以宁子沐举止洒脱,英姿飒爽,没有女子的扭捏,倒是更像个精心修饰的绝美男子。
如此耀眼的二人走在街上,不可避免地吸引了众人热烈的眼光和评论,端若华倒是淡淡地,举了手中白扇,偶尔遮挡下过于火热的眼光。
宁子沐仰首抬着下巴,欣然地接受着注目礼,只是二人中间那个青笙,却是扁着嘴,耷拉着小脑袋。
宁子沐给青笙备的还是女子的小衣和长裙,天青色莲叶,素净清幽,忻云给她梳了拧旋式发髻,两个山包盘结两侧,本也是清秀可人,但宁子沐耀眼如日,端若华清华如月,走在两人间,她立刻如夜空中的星子,微弱的光芒哪堪比拟,即刻暗淡了下去,隐没在光华之中。
云倾一身玄衣的女子打扮,发丝随意挽着,跟在三人后面,落下几步的距离,。
“你看,那位白衣公子气质超然,清如仙人,也不知婚配了没?”
“那位红衣公子才是绝美无双,连得女子也比了下去,容色不凡”
“若能与二人相识,该是此生之幸啊”,“若能得一人相伴,我死又何憾啊”,周围窸窸窣窣地响起女子的讨论声,偶尔还夹杂着男子的感叹声,让宁子沐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
“那居中之人是丫鬟么,竟走在两位公子之间,真的是不好知耻,乱了礼数”,人群中掀起一阵阵鄙夷的嘲笑,
“就是,那等容貌,怕是连你我也不及,站在那处,当真污了两位风华似仙的公子”,伴随着各种不绝于耳的赞美声,还有着鄙夷和咒骂的声音。
青笙本来出来时,还兴高采烈的,见得周围的女子,看她的眼神都充满恶意,只得垂眼看地,小脑袋耷拉着,脚步沉重的,慢慢落在了二人之后,
端若华见得她落后,遂放缓了脚步,转头一笑,清冷容颜上,如积雪消融的夜里,洒下的一抹微凉而深情的月光,她伸出手握住青笙,青笙扁着嘴,牵着她手,才疾步跟了上去。
“呀,那清冷公子适才一笑,清和如风,这般自若气度怕是扬州城中无人可及,想必从城外来的贵公子,呀,他居然牵着那丑丫头,真是难以入眼,折煞,折煞”,
“我若能得他凝望一笑,该是多好,如斯公子,此生难遇”,人群中掀起一阵喧哗,周围还不时有荷包、香囊扔过来。
“哗,那翩翩的红衣公子亦牵着那丑妇,啐,丑妇当真不知耻”,人群都不满地沸腾了。
宁子沐抓过青笙的手,见得她委屈地低着头,有些怯意地不敢看周围的人群,宁子沐有些不耐,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环顾四周,身上的威压倾泻而出,傲气逼人,一时间,让人群安静了些,断断续续仍有荷包、香囊扔过来,云倾气定神闲,随意挥着手,全部拍走。
二人才牵着青笙,一路逛着,捏糖人、千层油糕、双麻酥饼,都塞到青笙嘴里,小脸鼓的跟个包子样,这才开心起来,眼眸弯弯的。
一行人进了醉仙楼,包了上等包间,若不是怕张扬,宁子沐差点就要包了整个酒楼,
“这醉仙楼可是扬州最好的酒楼”,几人坐在二楼包间,扬州街景竟入眼中,只是对面酒楼,还有几个姑娘在那顾盼生姿,含情脉脉,宁子沐哼了一声,将扬州的好菜点了满满一桌,
“这扬州菜以‘三头’为代表,分别为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今日,本。。本公子就一尽地主之谊了”,宁子沐得意洋洋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