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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姳诧异之极,樱唇微张。
拒绝他?这从何谈起?
扬景澄见她一幅迷迷糊糊的样子,只好提醒她,“为什么不让我把你当小孩子哄?”
陆姳更加茫然。
什么小孩子,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是聪明能干举世无双的陆千金啊。
“妹妹。”夜色中传来陆千里和陆千奇的呼唤声。
“大哥二哥,我在这里。”陆姳欢然道。
逾风更是汪汪汪的狂叫起来。
扬景澄不知怎地,忽然不敢见陆千里和陆千奇,“我先走了。”已经迈开步子了却又回头,“不要在意我父王,不要再拒绝我,好么?”
陆千奇已经兴奋的在挥着手了,扬景澄不再逗留,身影没入花丛深处。
陆姳呆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扬景澄的意思,不禁笑弯了腰。
“妹妹你笑啥?”陆千奇嚷嚷。
“呦呦,什么事这么可乐?”陆千里也好奇。
陆姳笑得流出了泪花,“没事没事,想起了一个笑话。”
她终于知道澄表哥是什么意思了。敢情那天在得月楼的话他一直记得,一直纳闷……一句无心的话而已,也不知他翻来复去想了多久,好可爱。
家长发的这个未婚夫,各方面看来都很好,远远超乎预期。
有靠谱的家长真好,穿越到古代日子也称心如意。
“什么笑话让你笑成这样。”陆千奇追问。
陆姳有意敷衍,“有这么幅对联:山管人丁水管财草管人命;皮里袍子布里裤马革里尸。”
陆千奇下气,“是讽刺认错别字的啊。妹妹,我已经决定要奋发图强了,你不用再敲打我了。”
陆姳和陆千里大感欣慰,一起冲陆千奇伸出了大拇指。
陆千奇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起来。
以前他常爱和妹妹斗气,这时兄妹一和好,觉得浑身畅快,舒服极了。
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斗来斗去的可有什么意思呢。
逾风突然冲着大门的方向狂吠。
陆姳奇道;“你怎么叫成这样,大门口来了什么不受欢迎的人么?”
逾风还真没乱吠,陆姳也没猜错,不久之后有人来报,说敬王到了。
“果真是不受欢迎的人。”陆姳撇撇嘴。
陆千奇笑,“你当着人家的面可是叫姨父的,还叫得挺亲。”
陆姳轻蔑的哼了一声,“姑父姨父舅舅的媳妇,这些全是没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面子情罢了。这个你都不懂?”
陆千奇无言以对。
陆千里忍俊不禁,“二弟,你知道呦呦口才好,为什么总要惹她?你明明知道,你在呦呦面前,讨不到好处。”
陆千奇嚷嚷,“我就喜欢被我妹妹怼,怎么了?她是我亲妹妹,又不是外人,我就当逗她玩了,做二哥的有风度,愿意让着妹妹,不行么?”
陆千里和陆姳一起纵声大笑,陆千奇也跟着笑起来,欢快的笑声在夜色中传出去很远,分外清亮。
三兄妹一直到了前院,都是笑声不断。
这笑声被脸色铁青的敬王听了,格外刺耳。
敬王身后站着两位近卫指挥使,这两人陆姳都认得,一位是尚东,一位是唐绍棠。
敬王对面站着身披淡蓝贡锦披风的扬景澄,清雅淡然,一如往日。
敬王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发作道:“胡国四王子被刺一案,牵涉到两国邦交,至关重要,你并无官职在身,怎敢胡乱参与进来,胡乱作主。”
扬景澄似是弱不禁风,拢拢披风,轻言细语,“父王有所不知,陛下今日曾召见孩儿,命孩儿密切关注迎宾馆那边的情形,若有紧急情况发生,可便宜处理。不必提前禀告陛下。”
敬王脸色非常难看,非常可怕。
陆千奇小声问,“大哥,妹妹,敬王姨父会不会被气死?”
陆姳乐,“哪里,顶多气个半死。”
陆千奇忍不住要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无声耸动双肩。
陆千里涵养比弟弟强多了,这时也是单手抵唇,竭力忍笑。
陆姳又觉得可乐,又是奇怪,“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大表哥了。这不对呀,大表哥比澄表哥能闹腾,若是他在,管保把敬王姨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扬景澄把敬王气个半死,扬景序再把敬王气个半死,弟兄俩若是加起来,那可真够敬王喝一壶喽。
敬王怒气未息,“澄儿分明是跟着序儿学坏了,打着陛下的旗号来压本王。”
扬景澄幽幽叹气,“我哥哥自打十岁那年中了毒,废了双腿,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旧疾发作,痛苦难耐,没办法见人。他已经苦到这种地步,父王还要苛责于他,何其忍心。”
惭愧的神色,自敬王眸中一闪而过。
陆姳这才知道扬景序为什么多日没有出现。
敢情扬景序是之前的这个时候便要旧疾复发,他还在装病,双腿复原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那这个时候只能闭门不出了,不然肯定露馅。
陆姳知道原因,但其余的人不知道,包括陆千里、陆千奇在内。
这兄弟俩很同情扬景澄,“亲大哥双腿废了,做弟弟的不得心疼死啊。这时候再听到亲爹的指责,可怜可叹。”
陆千奇联想能力更是丰富,“虽然父亲对我常常板着脸,但我要是双腿废了,父亲对我肯定能宽容些,不能和敬王姨父一样……”
话还没说完陆千里就沉下脸,“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不会说话闭嘴。”
陆千奇虽然被训斥了,心里却暖烘烘的,咧开嘴傻乐。
大哥还是很关心他的嘛,哈哈哈。
提起扬景序的双腿,连尚东和唐绍棠也不镇定了,先言出言劝解敬王,“二公子纯孝之人,怎么可能拿陛下来压王爷。”“二公子并非对王爷不敬,只是兄弟情深罢了。王爷,别的暂且不说,只说这些天世子殿下会旧疾复发痛苦难耐,王爷便该对世子殿下和二公子格外宽容了。”
敬王长叹,“序儿乃本王嫡出长子,本王难道不心疼他?罢了,总之是本王教子无方。”
敬王有退让的意思,扬景澄却不肯退让,“哥哥和我,都是母妃养育成人。父王您教子有没有方,孩儿不敢说,我母妃却是教子有方的。”
敬王扶额。
扬景序这些天“旧疾复发”,他以为没了扬景序捣乱,他便可以轻松一些了。谁知扬景澄别扭起来也够呛,和扬景序一样会气他亲爹。
扬景澄问尚东,“尚指挥使,我母妃教子有方,对么?”
又问唐绍棠,“唐副指挥使,你说呢?”
尚东和唐绍棠呵呵笑着,面有难色。按常理他们肯定得说敬王妃教子有方,拍敬王妃和敬王府两位公子的马屁,可敬王在这儿站着呢,敬王可是对世子、二公子很不满意,若说敬王妃教子有方,不是当面和敬王叫板么。
唐绍棠哈哈笑,“二公子,你就不要难为我了,哈哈哈。”
尚东也笑,“父子之间,何必如此?哈哈哈哈哈。”
笑得一个比一个大声,一个比一个夸张。
“哪位这么有雅兴,深更半夜的,如此兴高采烈。”平远侯出来招待客人了,见到敬王和尚、唐二人,一脸惊讶之色,“原来是敬王爷,尚指挥使,有失远迎。”
敬王拱拱手,“失礼,深夜来此,打扰侯爷了。”
尚东亲呢和平远侯勾肩搭背,“陆侯爷怎么忽然到别院住了?”
平远侯懊恼的甩开他,“别提了。今日老夫因为一件小事触怒拙荆,被赶出府了,没办法只好来别院对付一晚。儿孙们不放心,唯恐我这老家伙出事,便也跟着住过来了。敬王爷,尚指挥使,你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都被赶出家门了?”
尚东干笑两声,“陆侯爷说笑了。”
平远侯拍拍脑袋,“瞧我,人老了犯糊涂,净会胡说。尚指挥使和夫人伉俪情深,怎么会被赶出府门?那是一定不会的。敬王爷更不会了,敬王妃乃皇室最贤淑之人,就算敬王爷办错事、说错话,也不会把敬王爷拒之门外的。敬王爷,我没说错吧?”
敬王板着脸不答话。
这个平远侯是明知故问啊,敬王妃有没有把他拒之门外,别人不知道,平远侯还不知道么?
陆姳常去看望敬王妃,不只一回亲眼目睹敬王妃把敬王关在门外。敬王可不相信陆姳会瞒着平远侯。
平远侯仰天长叹,“唉,一把年纪了,被妻子扫地出门,情何以堪啊。”
长叹数声之后,平远侯又指着陆广沉、陆广满等人,“你们都记好了,妻者齐也,与夫齐体,一定要尊重妻子、敬爱妻子,否则惹恼了她,老了老了把你赶将出来,颜面何存?”
陆广沉当然知道平远侯是在指桑骂槐,忙恭敬的答应,“父亲教训的是。里儿的娘亲为我生儿育女,我自然要敬她爱她,不然哪有脸面见我的儿女?”
陆广满是个老实人,“一个男人若是对自己的妻子不好,还能算是个人么?父亲放心,我一定敬重她、爱护她。”
陆广满说的都是心里话。
他万万没想到能娶桥容这样青春明艳的姑娘为妻,成亲之后简直是掉进福窝里了,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桥容好。在他看来确实如此,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嫁给你了,你不得把人家捧在手心里啊?对妻子不好的男人就不能算人。
陆广满是说者无心,敬王是听者有意,脸色简直没法看了。
这平远侯府的人是商量好了的吧,父子三人一起挤兑他、寒碜他?
唐绍棠一直站在阴影里当隐形人,尚东这会儿也学乖了,悄悄站到唐绍棠身边,也想把自己藏起来。
敬王已经够难受的了,偏偏扬景澄还要火上浇油,对平远侯深深一揖道:“多谢姨公教诲。姨公,澄儿跟姨父学,不跟父王学。”
敬王气得怒喝:“澄儿住口!”
扬景澄一脸倔强,“我可不想像父王一样,人到中年,被妻子拒之千里。”
敬王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尚东很有默契的随着唐绍棠又往阴影里移了移。
陆姳乐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