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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着了他,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知不知道他们都很为他担心。
李半夏这么想着,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委屈。刘东山向来是个体贴、关心别人的人,还是头一次,做出这等让人不放心的事情。
这种心情来得实在有些突然,一会儿喜,一会儿悲,方才还沉浸在见到他的喜悦之中,这会儿就又想着怪罪他了。李半夏啊李半夏,何时你的心情也这般的不可琢磨?
或者,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本就是如此,她又何需勉强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一切随心出发,唯一不变的,是想与之牵手、共度一生的心。
只要彼此有心、有情,天涯海角,也不能改变二人的初衷——
484 砚坛黑马,大师崛起!
484 砚坛黑马,大师崛起!
“姑娘,我们家老爷请你进去。”听到是刘大师的媳妇儿找上门,老爷心里也满是疑惑,不知她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她呢,要是对方只是个骗子,那岂不是他这个做主人家的待客不周?听前来传话的人说,对方各方面都不俗,也不像是个骗子。甭管是不是,先让他杜某看看,再狡猾的骗子也瞒不过他的这双眼睛。
“额,好,谢谢小兄弟了,还烦劳小兄弟为我带路。”
李半夏这么客气,弄得守门的小兄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傻笑了一下,道了声“您请——”便带着李半夏进了杜府大宅。
杜府不愧是江州第一首富,园林之大、之豪华,不是一般的贵府林园可以相比。园内设计得很精致,假山假石掩映其中,一不注意,以为自己身陷迷宫之中。
李半夏一路跟着小二哥前行,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府中的环境。她很想知道,东山是在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做事,也想看看他在哪里。当然,她可不敢认为,就这样会看到刘东山。
“老爷,那位姑娘进来了。”
杜老爷坐在花厅首位,颇有些威严地看着门外,沉吟一声,让他们进去。
李半夏暗想,这位杜老爷不愧是商海浮沉打下偌大杜氏家业的领导人,只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
李半夏进了厅,对着杜老爷微微俯俯身,点了下头,“见过杜老爷。”
“你就是那位自称是刘小兄弟媳妇儿的人?”杜老爷开门见山,他是一个忙人。他真是刘东山的妻子倒还好,若只是一个骗子,他也不愿将时间花在与她的寒暄上。
“我和东山确实是夫妻。”李半夏心中觉得好笑。这个在村里人人知道的事实,何以换了个地方。她就要一遍遍向别人保证他们是夫妻呢。
李半夏开始觉得,自己这样贸贸然的找上门,或许真的有些冒昧吧,也怪不得大家都拿一副看怪物和看骗子的眼神看着她了。
不过,和东山分开这么久,想早点见到他,她实在无法在外面等下去。
而东山呢。他是否和她一样,也想早点见到他?他这样贸然找上门,会不会给他带来不便?
李半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出方才那个决定的确有些欠考量了。
但刘东山若是知道李半夏这般急于见到他。一定不会觉得她欠考量,会认为这是她这辈子做得最让人愉悦和快乐的事了。
“姑娘怎么称呼?”杜老爷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她的眼睛。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从眼睛便能看出。
杜老爷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一般人的那些小心眼和小伎俩,那不是他吹,还真的瞒不过他这双老眼。
“哦,我姓李,名半夏。夫家刘东山。家住大杨村。”
“姑娘说叫什么?”杜老爷唇上的小胡子抖了一下,眼睛也睁大了些,仿佛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半夏,我叫李半夏。”这有什么问题吗?李半夏可不记得,曾经认识这样一号人物。
还是东山和杜老爷说过,他媳妇儿的名字叫李半夏?李半夏可不觉得,刘东山会说出她的名字,在这个时代,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妻子时,也只会说上姓氏,很少会说妻子的闺名。虽说李半夏并不太喜欢“刘李氏”这个称呼,别人真要称呼起来,看在东山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太介意。
“哎呀!原来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女神医小李大夫,真是幸会幸会。能一睹神医风采,是杜某人的荣幸。”杜老爷已经起身,热络地上前,手中捏着华贵的手杖,向李半夏拱手作揖。
说着,又立马唤来下人,上茶的上茶,看座的看座。那位带李半夏进来的小兄弟,听说面前这位自称刘大师媳妇儿的姑娘居然就是近来最负仁心医德的神医小李大夫,惊得张大了嘴。随即暗自抹汗,幸好自己进来为她通报了,否则还真是怠慢了贵客。
而仁医之名,也是名满卞国。早有传言说,这位女神医性情随和、待人诚恳热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原来她就是刘大师的媳妇儿,原来刘大师的媳妇儿是小李神医,原来女神医和刘大师是一对儿,而现如今李神医还找上了门,就出现在他们眼前……那个小伙子脑子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到底是没搞清楚今日是怎么回事。
“杜老爷客气了,夫君与我能得贵主人招待,才是我们的荣幸呢。”
茶水很快便上来了,杜老爷捋着胡子,呵呵笑道:“李大夫,请——”
“杜老爷,请。”
李半夏坐在杜老爷的右下首,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杜老爷实在是一个健谈的人,但这个老人家,未免也有些奇怪的恶趣味。
知道她最想听到刘东山的消息,最想见到的人是刘东山,偏偏对此只字不提。李半夏甚至想,这个“老头儿”其实是故意的。
“李大夫何以会在江州?百忙之中,赶来江州,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办了。”他可是听说过,神医坐镇妙手仁心堂,妙手仁心堂俨然已经成为卞国病人求医的“圣地”。相信随着李半夏的声名鹊起,还有妙手仁心堂的不断壮大,妙手仁心堂这个名字迟早会传遍天下。
“我到江州,一是为了送儿子当归来读书。再过几天,他便会在鸿轩书院入读了。二个嘛,妙手仁心堂决定在江州开一家药铺,专门经营一些稀有药材。正好我过来有事,便让我代劳了。托几位朋友帮忙,事情谈得很顺利,今日算是彻底达成共识了。回来的途中,看到贵府的轿子。不由多看了几眼。结果,没想到,从轿子上下来的人竟是东山。”
既然他不主动提及。李半夏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虽然她也很喜欢和杜老爷聊天,但这么长时间没见东山了。她需要去确认,东山这段时间可好。
“李大夫和刘小兄弟的感情还真是好呢,杜某人要是再装糊涂,那可就招小辈的怨了。刘小兄弟喜欢清静,我在后院专门给他收拾了一间院子,供他完成作品之用。这么长时间没见,想必李大夫想亲自给刘小兄弟一个惊喜。我老人家就不瞎掺和,让下人去为你通报了。”
原来杜老爷是这么考虑的,他还想得真是周到的,也很明白年轻人的心思。
“谢过杜老爷。你老人家有心了。”李半夏起身,对他欠了欠身,然后由守门的小兄弟领着,前往刘东山平日雕刻所在的院落。
这个院子叫秋枫院,是个独立的院落。刘东山在做事的时候。除了一日三餐由专人送来,在这府中除了杜老爷,是没人敢随便来打扰他的。
李半夏到了秋枫院,谢过守门的小兄弟,便请他先下去了。站在院外。细细打量了一遍,最后在院门前站定。昂起头,望着门上“秋枫院”三个字,一阵清风吹来,李半夏轻轻闭上眼。
熟悉的气息,伴着微风,送入了李半夏的鼻端,带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属于刘东山的气息。
刘东山在这里快十天了,这十天里,他的生活里几乎只有砚石和雕刻。坐在这个院子中,手中片刻不离刻刀,脑子里唯一想的事,便是在最快的时间里最好的完成那幅{五福山祝寿图}。为了能最好的完成作品,他独自呆在这个小天地中,不受任何人打扰。
就在昨天,他的作品就快要完成了。临时想到,镌刻作品的着色方面有些欠缺,着色这等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会影响整幅砚作的效果。交给别人去办,可能未必能调好他心中需要的色彩,只得自己出府一趟。
杜老爷是一个十分热情的人,热情得刘东山有时候难以招架。早中晚三餐,定得亲自过来问候,一方面查看他的进度,一方面问问他是否还有什么需要。刘东山是一个生活简单的人,粗茶淡饭、能管饱就行,这么客气,反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大户人家的规矩比较多,杜老爷却从来不给他们设置什么规矩,对他请回来雕刻的人士来说,杜老爷在这方面给予他们充分的自由。只要他们能完成令他满意的作品,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由此可见杜老爷对砚石的痴迷程度。
刘东山在砚石这一行还算是个新人,在上次砚石大赛上崭露头角,其实力开始在业内传开。砚石大赛上,这个来自乡村的三十岁男人,以一幅{秋收}惊人般的闯入大家的视线,让众人记住了这个刀法出神、技艺超群的男人。
杜老爷独爱砚石,像这等盛会他又岂会缺席。早在盛会召开前几天,就已经推掉一切的事务,专心观察着来自卞国各地的砚石好手,希望能从中获得完美的雕刻作品。
杜老爷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刘东山,这个憨实的男子实在太低调,在一群盛气凌人、争相表现一二的年轻人或者那些早有一定名气的中年人,乃至成名已久的砚雕大师之中,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更何况在杜老爷的观念里,一般的大师,为人都是恃才傲物、高傲不可一世的。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