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话来。
“我就下去一会儿,马上回来!”宋巧比惦记着那钱,转身出门。
楼下,周崇寒果然立在他车边,夹着一根烟,脸色淡漠,目光萧索。
宋巧比走近他,手一伸:“钱呢?”
周崇寒愣了一下,接着又苦笑:“呵呵,宋巧比,咱俩好歹一场夫妻,你就只想着钱吗?”
宋巧比挽起胳膊:“那不然呢?”
周崇寒缓缓吐了口烟,从容不迫地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我知道,人死了是多少钱都没法弥补的,我也知道,这几天,对你来说,遭受的打击都太大了……我没有帮上你,我还……我很抱歉,我知道抱歉更无济于事……”他说到这里,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手指微微颤抖,不易察觉。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发着烧,胸腔里燃着一团火,眼睛落到宋巧比身上,更是灼烧痛。
宋巧比接过支票,不耐烦地一挥手:“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周崇寒立刻住嘴,他久久凝视着宋巧比,然后艰难启唇:“一共二百万,几乎是我的全部积蓄……下周我们找时间去把房子和这车过户,到时候我会全部搬出来,我想……你至少不用非得住在这儿……回家还是更方便一些……”
宋巧比低头看那支票,数着2后面的几个零,还没数完,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周崇寒!你又跑来干嘛?”是萧远,他跟着宋巧比出来了。
宋巧比回头看萧远,那位衣服也没换,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一脸气急败坏,指着周崇寒就走过来:“你怎么回事儿?三番五次地来找阿比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非要晚上来啊?”他上前一探身子,就推了一把周崇寒。
周崇寒没什么反应,淡漠地抬起冰凛的眸子瞥了一眼萧远:“我找宋巧比,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关系大了!她现在是我老婆!”萧远看他越镇定,越觉得他傲慢不可一世,萧远就越来气,上前一扑,一拳就落在了周崇寒右颊上,周崇寒本是不至于被打倒的,但他今天实在脆弱,身子便一下子向侧后方歪过去。
宋巧比惊叫一声,周崇寒并没有倒地,撑在车子边缘上,一反弹,起来迅速回击,紧接着,萧远的右颊就也跟着挨了一下,萧远往后挫,但不甘心,一伸手,拉住还没站稳的周崇寒,两个人就一起滚到地上去。
“卧槽!”两个人倒在地上,还不忘拳打脚踢,滚来滚去,灰全黏到他们衣服上,他俩也不管不顾,撑着胳膊,抵着脑袋,恶狠狠地似乎要置对方于死地。
宋巧比可吓着了,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跳过去想拉却不敢拉,只得挥舞手臂:“你们干什么?!都……都疯了啊!给我停下!”
她这话肯定是不好使的,那俩人还在地上滚呢,一边滚一边互相捶打撕扯,还都不说话,下手倒是死,似乎都忍了对方很久了。
这个时间,也不算很晚,街上的路人们都往这边瞅,指指点点有要聚过来的趋势,宋巧比就气急败坏地直跳脚:“你们俩有完没完!你们再闹,我就谁也不见了!都给我死远点儿!”她是真气,浑身都发抖,但也真是受够了,她觉得这俩男人都坏,坏得流油,自私、无情、霸道又暴力!
索性掉头转身,她要收拾了东西搬出去住,住哪儿呢?呸!她都是有二百万的人了,还愁没地儿去?先整一套富丽华酒店的总统套房*一下!
果然,她这一走,那俩人也不滚地了,周崇寒直接甩开萧远,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叫着宋巧比:“宋巧比!”声音有点凄绝,似乎想说什么,却陡然没了下文。
宋巧比疑惑着他还是想跟她说点什么,但却没等来下半句,她想回头去看,却铁了一颗心,万念于一瞬俱息,没有一点停顿,径直走回去。
等她再听到身后的声音便是来自萧远的,他气喘吁吁,骂骂咧咧:“妈的,这个周崇寒太不要脸了,他怎么还好意思来纠缠你……”
宋巧比却不想理他,回房收拾东西,一件一件搁在小皮箱里,总共就这点东西,折腾一次少一点,最后不过是几样日常用品和衣服,全都放进去,拉拉链,对上锁,干净利落,来去自在。
宋巧比忽然就觉得,人生,果然赤条条的才会来去无牵挂,哪里有天地,哪里便是家。人生长恨寄行舟,花自飘零水自流,她索性顺应命运,四处流浪,漂泊闯荡,一个人,孤零零,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老去,然后再死掉、腐烂,悄无声息,毫不搅扰。
“哎?老婆,你这是要去哪里?”萧远自己敷了只冰袋,回来才发现宋巧比的动作,顿时不解。
“谢谢你暂时留我,我先出去住一段时间。”
“老婆,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还能在这儿住吗?”
“哎呦,你别老婆老婆的乱叫,萧远,我跟你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别叫得这么亲密好吗?”
萧远不管,上前拉她:“我不要你走!你不能走!”
“你今晚发的神经够多了,我住你这儿,又不是卖给你,我当然想去哪儿去哪儿……”
“可是,你自己出去我多不放心!不行,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说着,萧远也不敷脸了,直接跳起来换上一件外衣。
宋巧比执意往外走,萧远也执意要跟着,她伸手握那门把手,萧远也伸手,于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宋巧比一怔,回眸看萧远,他鼻子有点塌了,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但眼睛却格外地亮,她微微蹙起眉毛,想要说什么,萧远却忽地伸过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再一拉,把她拉进怀里,他的嘴唇就覆上了她的。
☆、第34章 一晕而散(8)
萧远勾着宋巧比的腰,探过脸,碾着宋巧比的唇,浅浅重重,舌侵齿开,宋巧比没料到被他狠狠地夺了个吻。
这个吻,痴缠蔓延,不依不饶,宋巧比抬手想推开,却被萧远抢先一步,早在举手之间,圈住她的双臂,向后弯去,踢掉她手里的皮箱,再轻轻一推,把她推到墙上,抵住她的膝盖,始终不停地吻她。
吻就吻呗,他偏偏又用舌头勾着她,让吻延伸,延到她耳垂上,脖子上,再轻轻一咬,宋巧比就觉得这身子也不是身子了,腿也不是腿,直溜儿地往下挫。
她最近体内激素水平渐长,正蕴着灼烧的七情六欲,横冲直撞,浑身痕痒。萧远再一撩拨,星星之火便有燎原之势,宋巧比就觉得不凭别的,就凭这欲,对,就凭这欲,她也该顺流而下。
萧远见宋巧比挣扎力道式微,喉咙里发出轻轻一阵吟哦,便一伸手,打横抱起宋巧比,托着她往客厅的沙发里拥,他是老手了,但也忽然变得跟新手一样,毛手毛脚,哆里哆嗦。
指腹掠过她的肌肤,他曾经也不是没摸过,滑腻温软,吻也不是没吻过,舌尖对舌尖,津汁交融,他缠她绕,也是动情。只不过是如今又走到这一步,也是经历了山山水水,他竟激动地忽然想哭。
宋巧比则闭上眼睛,心里默认这是她与周崇寒婚姻的彻底结束。
曾经周崇寒也是这样抚摸她,摸得有张有弛,揉一把再搓一把,也曾经这样亲她,亲得比这还猛烈,还霸道,似乎就要吞了她。
忽地一阵热气钻进耳里去,是萧远急促的声音:“阿比……哦阿比……我想要你……”
周崇寒则不会这么说,他只会沉着默,阔掌一伸,轻握她的颈子,捏着她的下巴,沉沉昏昏地看她,等她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气绝的一声:“噢!给我!”
给你?给你什么?他要她说!她偏不说,他就偏不给,还似笑非笑地欣赏她急得满头大汗,他倒是从容,长驱直入,连根拔起,她身子就跟滚过热浪一般,起起伏伏地波涌,颤抖!
她在他身里,她好似得过一场大病,病得竟是这样酣畅淋漓!
然而萧远急,他褪她的衣服不大顺利,他褪自己的衣服也不大顺利的,索性,他单刀直入,想来个开门见山,然而宋巧比却一抬脚把他踹开,这次就凭本能,对,本能竟偶尔战胜那欲。
“阿比……”萧远扑过来,宋巧比却睁开了眼,凝着萧远:“你不是说你比禽兽强吗?”
“上次检查不也说你现在行房没事了吗……”人急了,必是失了平常的潇洒和优雅,陡然地就让人丧了兴趣。
“能行房我就要跟你行房吗?”
“难道你还想跟别的男人……?”
“呸!现在哪个男人都赶不上我自己的这个小男人!”宋巧比抚了抚肚子,好像里面正传来无线电波,截获了只言片语,不过是她幻觉的投射。
“哼,那不也是周崇寒的崽子?”萧远挑着眉毛问,他见不得一切跟周崇寒挂钩的东西,孩子也一样。
“你不提他能死吗?”不提是不能死,可是她就忍不住地不提。
刚才那几幕,她确实想起跟周崇寒操练过的那几次,人哪人,思想要是那么容易控制,那古代的“日日思君不见君”是怎么回事?那现代的“看云时比看你还近”又是怎么回事?
萧远冷下来脸,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妈的,你怎么每回都让老子扫兴!”
宋巧比便从沙发上爬起来理头发,看着萧远,倒生了几分同情:”哎!咱俩或许就是没缘呢!萧远,你认命吧哈!”
认命?他萧远可不是宋巧比老爸,他能尽人事的都要尽到:“哼,这话别说那么早!胜者笑到最后,我不信什么命,不过就是咱们做的因果累积罢了,我倒是觉得咱俩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宋巧比撇撇嘴表示不信:“我早就认识你的时光算什么?”
“算……为这缘分做了个准备,让我逐渐明白,我跟你命中注定!”
萧远笃定了他和宋巧比的缘分,其实,周崇寒也笃定了他的。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烧退了,脸上的轻伤也恢复了,再站起来时,整个人都清瘦下去,两双眼睛却更澄净了,瞳仁若黑珠,只见光,不见底。
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