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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特意来看阿兰,阿兰真是莫大的福气。”
这话说得可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雀儿的脸一下子黑了,有些担忧地看了沈缘福一眼,却见沈缘福神色如常。
“你们都下去吧。”
那阿兰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一把便抓住了搀扶着自己的那个丫鬟的手,生怕大家伙儿都下去了,独留她自己一个人面对。
“姑娘这是干什么?”
阿兰的笑有些撑不住了,却压根没有人搭理她。
雀儿给打帘子的那个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会意拉扯了一下被阿兰抓住手的那个丫鬟的衣袖。
那丫鬟有些犹豫,看了阿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时不知该不该走,直到被沈缘福看了一眼这才急忙挣开阿兰,往外头跑去。
“姑娘有什么话不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非得把她们都遣下去。”
说着懒悠悠地重又坐了回去,拿起方才的燕窝继续小口吃了起来。
阿兰此时也想明白过来,便是那些丫鬟都下去了,只要自己肚子里的这个金疙瘩还在,就不用怕这个沈家姑娘。
况且这么个娇养在深闺的小姑娘,虽说比自己小上三个月,却哪是自己的对手,独处起来谁要害怕还不一定呢。
阿兰早在来沈府之前就把沈府里的一干情况打听了个清楚。
若说昨日里阿兰心情还有些惶惶不安,心里想着若是实在留不住,那便要一笔银子也是好的。
可如今住了一夜,享受到了沈府的富贵,哪还会这么轻易放手。
“没有丫鬟在,这样才不会有人看到阿兰姑娘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啊。”
沈缘福轻笑着说出口,坐到了阿兰身旁,语气轻松地跟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咳咳咳!”
阿兰被嘴里的燕窝呛着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面部涨得通红,捂着胸口身体颤抖着,眼眶里的泪水也不知是咳出来的还是被吓的。
“呀!阿兰姑娘怎么咳得这般厉害?莫不是身染恶疾?”
好不容易咳嗽轻了些,阿兰抬起头恐惧地看着沈缘福,竟是小看了这个沈家姑娘。
生怕肚子里的金疙瘩有什么闪失,阿兰慌忙起身想往外头走去。
“外头都是沈家的人,阿兰姑娘这是想去哪里?”
闻言阿兰的步伐一僵,对啊,外头那三个守着门的可都是沈家的人。
“我……我肚子里有沈家的骨肉!你怎么敢!”
阿兰有些愤怒地回头,而沈缘福则依然坐着,一点儿没把阿兰的话放在心上。
“这不是还没生出来?你觉得爹爹是重视你肚子里这么个还没有成型的骨肉,还是重视我们这几个已经长成了的骨肉?”
说着沈缘福将桌子上方才阿兰吃的那碗燕窝往阿兰那边推了推,笑得一脸真切,可冷漠的话却让阿兰听得从心里发寒。
“快吃了这燕窝补补,将来的孩子生下来才能白白胖胖的。”
阿兰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腹部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盯着那碗燕窝,那眼神似乎要将那剩下的小半碗燕窝给射穿。
阿兰忙用手指朝喉咙深处抠去,想要把方才吃进肚子里的燕窝都给抠出来。
后院里的腌渍手段见多了,阿兰下意识地便认为那碗燕窝里下了药,要害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听着干呕声沈缘福皱了皱眉头。
“阿兰姑娘这是做什么?这碗燕窝可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等阿兰停下了抠哧的动作,沈缘福这才接着说。
“这碗燕窝没问题,可下一碗有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了。今后阿兰姑娘喝的每一口汤水,吃的每一口食物,可都要小心了。”
阿兰赤红着眼睛瞪着沈缘福,不敢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做。
“这可是你爹的骨肉!”
“我敢不敢阿兰姑娘尽管试试就知道了,可是阿兰姑娘却要过上担惊受怕的九个月,啧,也不知道这可怜的孩子撑不撑的下来。”
“沈老爷呢?我要见沈老爷!”
眼前的阿兰是真的被吓着了,身体一颤一颤地几乎要转不稳。
“我爹爹可不愿意见你,昨日里你来闹上门时我爹可有正眼看过你一眼?如今我爹爹顾不上收拾你,等我爹爹缓过神来,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话虽这么说,可沈缘福自己也不知道爹爹究竟会怎么对阿兰,这么说只是吓她的。
瞬间阿兰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层。
没错,昨日里沈家老爷是亲口说过,绝对不会让自己进门的。
阿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明白为何沈家一个个的居然都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无视。
明明沈家别的不缺,唯独却子嗣不是吗?
沈夫人生的三个儿子,二公子失踪多年已不能作数,大公子就一个幼子,似乎身体孱弱,养不养得大还是个未知数。
而三公子如今尚未成亲,传闻说是拒了好几家的姑娘,根本无心男女之事,子嗣什么的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自己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明明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宝贝金疙瘩!
沈缘福看被吓得差不多了,这才准备开口要说起正事,
“沈府里你绝对是待不下去的,但是你若是配合,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富贵。”
阿兰闻言抬起头来,想要看透这个沈家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这沈家姑娘居然如此毒辣,比起顾家的大姑娘来也不差什么。自己真的是才脱离虎口,又掉入了狼窝。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沈缘福从怀里摸出一个比手掌大些的锦囊,拉开锦囊的抽绳,两指稍微将里头的东西稍稍往外一拉,能从锦囊的袋口看出里面的东西。
阿兰凑近了些一瞧,竟是一沓叠起来的银票!
“你若是配合我,这些银票便是你的。你可以在外头买一个小院子,买两个小丫鬟,富富裕裕地过完下半生。不然……”
沈缘福食指将银票往锦囊口袋里头一推,用锦绳将锦囊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阿兰姑娘这才花儿一样的年纪,开得正盛呢!可惜了,这么快就要凋零了。”
阿兰呼吸一滞,飞快地思索着沈缘福的话。
一番取舍后阿兰放低了姿态。
“姑娘想要阿兰配合什么?”
“将那日在顾家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那日自然指的是一个月前顾县令府上的那一次。
见阿兰有些犹豫,沈缘福将手里的锦囊往桌上一拍,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若是想编谎话糊弄我,那还是别说了。”
阿兰的眼睛死盯着桌上的那个锦囊,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县令向来爱往花柳巷跑,那日要宴请各富商,特意挑了花柳巷里颜色好的姑娘去作陪。
沈钱虽在家里头爱喝上两杯,可在外头却不爱喝酒,喝酒误事,沈钱年轻的时候在这上头吃过苦头,永修县常来往的各家也都知道的。
那日酒席间顾县令叫了沈钱出去说了会儿话,回来时两个人脸色便不对劲,显然是不欢而散。
许是因着心里头不痛快,沈钱喝了没两杯便醉了,顾县令让人将沈钱扶了下去歇着,指了阿兰过去伺候。
沈缘福听了却觉得奇怪,爹爹酒量不算差,在家里头高兴的时候喝了一壶酒还要再叫第二壶,被娘亲夺了酒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明明一壶酒爹爹都看不出什么醉色来,哪能因着心情不痛快喝两杯便醉了?
怕是酒里头不干净。
阿兰盯着锦囊看个不停,却也分了神睨了眼沈缘福,看她静默着不言语,心里头有些忐忑。
还有些话阿兰自然是不能说的,比如沈家老爷那夜瘫软在床上根本叫都叫不醒,哪里还能办什么事?
这孩子不是沈家的,若是事情败露,不说那个锦囊,怕是自己能不能走出沈家的门都是问题。
除了爹爹的酒里下了药,沈缘福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顾县令叫爹爹出去是做什么的?
出了这样的事,凭着顾县令的那个性子不会狠狠敲爹爹一笔竹杠?
难怪那几日雪这般大,爹爹还日日出门,沈缘福还以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雪灾来得突然,大家一点儿准备都没有,随着这场雪而来的,除了饥寒难耐,便是各个铺子里物价飞升有些失控。
沈缘福还听说路边冻死了好多乞丐,沈家那些日子去路边施了粥,还捐了好多御寒的衣物。
沈缘福是一点儿也没有将爹爹那几日的异常和那一夜未归联系在一起。
抬头看了眼阿兰,沈缘福看出阿兰还有没有对自己讲的事情。
“还有什么没说的,可别瞒着我。”
阿兰咬了咬牙,肚子里的这块肉可是自己后半生的保障,这事儿不能说,只能将别的事说出来了。
“我们几个那夜被老爷们收用了的,便由各个老爷给我们的妈妈一笔钱,之后福气好些的是被那些老爷给带了回去,要么便是像我这样老爷不愿意带走的,将我们留在了顾府。”
这顾县令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请来的陪酒,却要各位老爷掏钱。像阿兰这些留在顾府的,那可是白得来的美人。
暗门子里精心培养的姑娘,这价格便宜了妈妈哪里舍得放手,更何况顾县令可是特意挑的好姿色的。
“我在顾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顾家的大姑娘认得我,她知道我曾经跟过季公子,她自己跟季公子有一腿,后来季公子扔下她走了,她心里怀着恨,便一直那我泄恨。”
“所以你发现自己有孕后便来了沈家?”
阿兰点点头,脸上带着恨色,也不知那段日子里顾家大姑娘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顾家大姑娘是……顾华莲。
阿兰心想着这算是逃过了一劫。
反正自己这算是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不留在沈家,那自己曾经跟过别人的事说出来也无妨,只要肚子里这块肉的事情别暴露了便好。
阿兰是恨透了顾华莲。
在顾县令将阿兰接进府之前也是阿兰的常客,甚是满意阿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