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翻身上马,拉阮萌上来,她不由抱紧了他,这说书灵可真执着,死了也不忘讲故事。方令正说的没错,长安城内外,妖魔横行,走哪哪里就有妖,堪比平安京,十步一妖怪。
李若非一手搂着她的腰,安慰地亲了下她的唇,丝毫不顾忌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挥起马鞭,马跑了起来。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青年男子目睹,他面上闪过惊诧。
沈牧洵前去阮家询问,阮家的主人颤颤巍巍地回道:“小女被殿下请去捉鬼,直到今日还未归家,我再三催促,可殿下不放人,我人微言轻,不如请大人……”
难道是那位殿下强行掳走她了,沈牧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了下天色,不顾宵禁,他执意出城去,到达蓝田庭院的时候已是月上枝头。
仆人通报之后,沈牧洵来到前厅等候着。
李若非正在桌前写字,听闻他来了,笔不由一顿,他浅笑了下,“请他到偏殿。”
沈牧洵由仆从领着来到偏殿的房间,他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殿下说,夜深了,大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请先安置吧。”仆从行礼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沈牧洵想想也是,他洗漱过后,脱下外袍,看了会书,吹灭了灯,就寝了。
阮萌沐浴完后,走到他的房间,凑上前看,“你在写什么啊?”厚厚的一本,都是些什么?
她盯着纸,脸色白了几分,李若非他在写那些法术,凭着记忆全都写了下来,包括他教给她的结界之术,其他有遁地术,纸人的用法,驭鬼术,招魂,五鬼运财,灵魂转换术,符箓的画法,所有的所有的,最可怕的是他写下了成仙的法术。
他时常看的那本古书,用来研究的法术都是他自己教给自己的?等他的意识离开之后,这个时代的殿下便开始研究。
“怎么了。”李若非放下笔,轻柔地问道。
阮萌面色惊悚地摇摇头,对他的怀疑在心中再次冒头,他好可怕,难道说进入古墓,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回到唐朝,这一切都接上了,他画了一个圆。
“没,没什么,我们休息吧。”阮萌胆战心惊地提道。
“好。”他搂着她来到卧房。
远处的烛火动了下,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眸盯着她,仿佛透过衣服,看到了内里,阮萌这才惊觉自己挖了个坑,一听要睡觉,他根本就是迫不及待。
她期期艾艾地说道:“今天骑马骑累了,要不算了吧。”说着,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不行。”他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眼神看上去要吃人,比那湖中妖怪还可怕。
“别了吧,我受惊过度。”阮萌找理由拒绝他的求欢。
李若非充耳不闻,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他模糊地说道:“那就更需要安慰下你受惊的心了。”
“恩……”
不远处的屋子里,沈牧洵听着女子压抑着的喘息声,似痛苦似欢愉,他辗转反侧,淫|荡下流的话钻入他的耳中,不堪入耳,于他们是调|情,于他是折磨。
“明天还去骑马吗?”
“不去了,不去了,我好累,浑身酸痛,要不你去骑一天再回来。”最好把这浑身的精力挥霍完,他就没精力想这件事了。
“我不是正在骑着……本王的小母马。”
这怕不是个假的李若非,他崩人设了!阮萌惊讶之余,用力咬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地骂道:“你才是公马!下流!无耻!”
传来男子疼的嘶声,就算是疼痛,想必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远处的烛火晃了几下,灭了之后,四周一片黑暗,沈牧洵在房中坐了起来,身下像是着了火般,英俊的脸上情|欲奔腾,他睁开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独自坐着,殿下占了他未过门的妻,有意让他听见,目的在让他主动退婚,想到这,他的俊脸不由绷紧了。
她沉沉地睡过去了,李若非望向窗外,眼中满是阴郁。
第二天一早,仆人前来告知,大人天一亮就离开了,李若非点点头。
沈牧洵赶回平康坊,已是午后,他在成群的美姬之中找到了风流的阴阳师,冷声道:“为我算一算姻缘。”
“哦?”似醉非醉的方令正从女人堆中出来,他起了一卦,朝沈牧洵摇摇头。
摇头,那就是没有了。
沈牧洵想要放下,可是心底隐隐约约有不甘心,想起那夜,她牵着他的手,在月色下奔跑,于理不合,他却喜欢上了这种放纵的感受,喜欢上了她。
为何她要喜欢上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他们本该成亲了,就因为他是太子殿下吗。晃神的时候,他来到了另一位皇子的住所,皇子亲切地接待了他。
“殿下可知,前段时间有人闯入玄武门,陛下越发疑神疑鬼,长安城内外妖魔横行,恐怕有人是想对陛下施巫术。”沈牧洵眼神恭敬,献上了自己的计策,“我识的一位阴阳师,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皇城内的皇上近日频频生病,召了孙思邈进去看病,没看好,孙大夫认为这不是皇上身体出了毛病。
晚上,皇上就寝时总能梦到有纸人挥刀朝他砍来,纸人变成了人,他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于是又召来了阴阳师,方令正言之凿凿,“陛下是中了巫蛊之术,有人在诅咒陛下,方向是城外东南方向。”
言下之意,直指城外的太子殿下,有大臣上奏,有人看到太子在研究这些邪门巫术。
沈牧洵眉眼冷冽,冷冷道:“恐太子要造反。”
长安城内外一片混乱,大军顷刻间从朱雀大门一路往郊区,在太子的宫中搜出了大量的纸人,太子殿下却不见踪影了,他携着他最近爱上的美人一同骑马逃跑。
沈牧洵带着人马追到了曲江池,只见湖中有一艘小船,太子殿下和阮家娘子正站在船头,他一下将女人推入了湖中。
“不要!”沈牧洵心下大骇,对上李若非讥讽的眼神,他心里五味杂陈,他就是不让他得到她,他握紧了手里的缰绳,神色冷凝。
说实话,当李若非算好时间可以离开的时候,阮萌压根没准备好,就被他推到了湖里,要是结界没打开,要是她被妖怪吃了怎么办。
她手忙脚乱,身体不断下沉着,湖里的怪物涌了出来,她惊恐地赶紧游啊游。
在她被一个血盆大口的怪物追上时,怀里抱着白骨的说书人出现了,他明明没有开口,她却听到他的声音。
“小娘,你给我说的故事很是有趣,我会报答你的。”
他怎么报答?阮萌回头看去,说书人挡住了那些妖魔邪祟,他怕是要给那些妖怪讲故事了!
不管了,她只管闷头往前游,游啊游,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不知道穿过了什么地方。
船上的李若非念完咒语,沈牧洵所在的船靠近了他的船,他厉声问道:“你为何要杀她!?”
“我可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李若非低沉地笑了下,“这下面是双界湖,你可知长安城内外为何妖魔横行?”
“为何?”沈牧洵问道。
“结界打开了,妖魔随着她一同来到长安城,只有送她离开,结界才能关闭。”
“胡说!”沈牧洵冷冷地盯着他,“你抢夺了我未过门的妻,强占了她。”
“呵。”李若非朝他冷笑了下,“你知我与她是相爱的,何必再骗自己。”
她那一声声的喜欢,甜腻的发紧,沈牧洵下颚绷紧,朝手下的人说道:“太子谋反,幽禁到蓝田庭院,不得出来。”
手下的士兵前去押人,将人带到了庭院之中,等李若非的生魂离开了肉身,他慢慢清醒起来,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人生头一遭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矮桌上摆着一本书,上面详细记录着道法,最妙的便是旁人竟无法看到这本书,看到的是普通道德经。
太子谋反,被圣人终身幽禁在庭院之中,民间谣言四起,有一游侠想起那日惊鸿一瞥的小娘,他走马来到庭院外,飞身上墙,只见偌大的宅院之中空无一人,听到一年轻男子和一面镜子在说话。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她?”
“不知道,要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那里的人们不像现在,唯一没变的便是人的欲|望嘻嘻。”
“这么久的时间,要是我忘了她怎么办。”
“你也得有命等到那时候,像我就不同了,我能活千年万年,到最后,一定是我和她在一起。她对我那么好,我要与她生儿育女。”
“你做梦。”男子讥讽地说道。“你连肉身都没有。”
他忽然恍然大悟,参透了天道,“原来如此,永恒是指这个,所谓的永生不过是一股意识,我的灵魂不灭,总有一天,我会与她相见。”
废太子真的疯魔了,游侠施雨泽提着刀来到屋外,只见到年轻男子一人,他身着红衣,披头散发,对着一面镜子讲话。
他挥起刀,年轻男子的头颅滚落到了榻榻米上,鲜血染红了他画下的符咒,他一甩刀,几滴血溅到了镜子上,血液融进了镜子中。
施雨泽收起刀,喃喃自语道:“小娘,这样,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他翻墙出去,一下骑到马上,拎起酒瓶喝了起来,他大笑道:“酒酣白日暮,走马入红尘!”
阮萌回过意识的时候,她看到有一处有光亮,死命往那光亮的地方游,双臂几乎没感觉,她好不容易游出来,见到有根绳索,一定是朋友们留下来的,她冲上面大喊着,“有没有人!?”
留在古墓中的几人正走在一块石碑前,读完了上面的字,花了一段时间消化,肖恩回说道:“原来这座古墓竟是一位废太子的,太子谋反纯属是遭人陷害,皇帝过后才明白,将牵连其中的宰相、阴阳师等人满门抄斩,为太子修建了这座古墓,听闻太子爱修道,连道观也一起建了。”
“是啊,唐朝本来就推崇道教。”谢飞舟应了一声,脑海中突然多了很多记忆,有人捧着它,春江水暖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