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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过一劫,现在此处修养。”
“真的?”听说云无邪安然无恙,翟向善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当然。”华天凌没有错过翟向善细微的表情变化,“若你不信,我现在便可带你去见她。”
可想而知,当云无邪再次见到翟向善的时候,她是多么震惊,不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要不是伤势限制了她的行动,她怕是早就跳起来冲上前去。
“云姑娘,你真的没事。”在见到云无邪之后,翟向善吁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样的笑,出现在他过度干瘦的脸上,明明应该很恐怖的,可云无邪非但没有那样的感觉,反而觉得心湖被不小心搅动了一下。不过,只有短短一瞬,她即刻回过神来,也不顾忌还有华天凌在场,便凶凶地吼起他来:“我不是叫你能走多远就多远吗?你又死皮赖脸地跟来做什么?”
纵使再不会察言观色,华天凌也能看出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他咳了咳,“云姑娘,我想你还有话要与翟兄弟说,我暂且回避,不打扰了。”
房门掩上,一室之内,只剩两人。翟向善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大概怕云无邪责骂之下,又动起气来,与她伤势无益。
云无邪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先前的怒气渐渐平缓,她看翟向善一眼,叹了一口气:“你过来吧。”
翟向善这才依言走上前来,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
待他走近,云无邪忍疼抬起手来。
见她举动,翟向善慌忙捧住她的手,“你有伤,别动。”
手就被他这么捧在掌心,算不上厚实柔软,硬硬的,有些磕。不知为何,眼睛湿润起来,她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原以为,真的见不到他了呀……
“云姑娘,你怎么了?”见她突然红了眼圈,以为是她身子又疼了,“我这就叫华盟主去。”
“别!”云无邪拉住他的衣袖,“我不疼,真的。”
翟向善犹豫地坐回来,嗫嚅地开口:“可是你看起来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无妨的。”云无邪将头向外挪动了些,望着翟向善的面容,轻声开口,“你当真是个傻子,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翟向善的脸竟有些红了,“我没有,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你连哄人都没几分伎俩。”云无邪无奈地摇摇头,却不是责怪,“你忘了自己说过常年住在这山间了吗?既然能将我和连华能送到幽月教,难道还会找不到回去的路?”
翟向善低头,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急急抬起头来,“你出钱雇我,我既送你进来,便理应将你送出去。”
云无邪笑了,这个翟向善,倒耿直得可爱。她轻言:“不过区区十两银子,还不值得你卖命与我出生入死。”
“不是卖命。”
翟向善固执地反驳,拉回自己被她拽着的袖子,将她的手轻轻放回被中,在她还在为他突如其来的温情举止怔忡之时,他认真地开口:“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很简单,如此而已。”
第19节:第五章 拘魂左使(1)
第五章 拘魂左使
卖命和保护,究竟有何区别呢?
都有可能舍身——只不过,一个是为了钱财而被动;一个,却是为了情义而主动。
翟向善他,为何说要保护她?
那个老好人,形容枯槁没几两肉,行动起来又总是居于下风,若说真的遇上危险,她保护他,倒真恰当一些吧?
可是为何,她会因为他的话而芳心怦动,连脸蛋也热起来?
若不是翻身困难,她早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哎……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云无邪转过头,望向那方,但见依稀光亮之下,隐约走进白日间服侍的一名婢女。
只是好奇,深夜入内,又不掌灯,行为着实诡异。
她眯眼,也不出声,只是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直到距床头不过数尺的距离。
黑暗中模糊的轮廓不可遏制地颤抖着,稍顷,但见脖颈处寒光一闪,那身影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便颓然倒地不再动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瞬间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之气。
云无邪敛目,立于后方的,还有一人身形。
“不愧是云家人,杀戮场面见惯,果然镇定自若。”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口气带着几分赞赏,或是讥讽?
云无邪倒也不恼,“阁下此言差异。其一,云家人是被杀戮的对象;其二,并不是所有的云家人都能如我一样。”
“哼,小丫头,口齿倒有几分伶俐,可惜伤不了人。”微弱的火光燃起,刚好照出来人的脸,长相倒是斯文,可惜表情太过狰狞,“只要你交出《千毒散方》,我可饶你不死。”
云无邪差点笑出声来,“莫不是你以为我会天真地相信,只要交出了《千毒散方》,你便会放过我?”
来人大概没料到她会说出此等反讽的话来,脸色青红交加,看样子似乎是要发作,又顾忌身处之地是合西盟的地盘,勉强压抑下来。
云无邪却又开口了:“今夜不知是什么好日子,来的人,倒不少。”
来人正为她的话错愕,便见一页窗扉骤然开启,一人翻身而入,窗扉顷刻间又悄然合拢。那人站定,对先来之人开口:“王门主,消息跟得挺快。”
“你也不赖嘛。”冷冰冰的声音,没什么好口气。
即便云无邪再怎么无知,也大概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出了端倪。想来,是那些门派得知自己身在宁俞堂,纷纷赶来抢夺那本传闻中的至尊毒书了。
真有趣,合西盟的地盘,在华天凌层层封锁了消息的状况下,居然还能有人将她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当下,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是,这渔翁,究竟是谁呢?
旁边那两个针锋相对的家伙显然没空揣测她的心思,唇枪舌剑的好不热闹——
“她诛杀我门下弟子,我定要将她拿回天乙门。”
“何不等大伙一起来了再决定她的去留呢?”
“岳掌门,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好骗吗?先下手为强,这道理我还是明白几分的。”
那岳掌门似是争不过了,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也别吵了。扰到了华天凌,你我都走不了。倒不如将这毒丫头掳走,省得再与其他门派相争。”
那位王门主想了想,点头,“也好。”
二人的争论有了一致的结果,齐齐将目光转向云无邪,被唤王门主的男子探出手,准备擒拿云无邪。
“慢!”岳掌门伸手阻拦,拿出一枚药丸,“这小丫头施毒手段防不胜防,小心为上。你先喂她吃了这个,待她意识不清,我俩也好动手,免得她暗下毒手。”
王门主点头称是,接过药丸,缓步上前,正要喂云无邪吞下,忽觉后心一阵刺骨浸凉,他回头,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挣扎着说出一个字:“你——”
明晃晃的刀刃入鞘,与岳掌门的冷笑交相辉映。
一声闷响,云无邪闭上眼睛,心中无声叹息。
“什么叫口是心非,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闻言,正在得意的岳掌门心下一惊,转过身去,见华天凌从半敞开的房门出现,已不知看了多久好戏。
华天凌的口气闲闲,甚至带着些无关紧要的轻松,“岳掌门,劳你大驾上门,不知有何贵干?”
岳掌门迎面跨前一步,先声夺人,语气不善:“华盟主,你明知云无邪的身份,还故意将她私藏,是何用意?”
华天凌微微一笑,“岳掌门不也知晓云无邪的身份?却还要暗中将她劫走——只可怜了王门主,莫名横尸我宁俞堂,真是伤脑筋哪……”视线扫过横躺在地之人,口气颇有为难,“若天乙门追究起来,岳掌门,你说我该如何解释呢?”
第20节:第五章 拘魂左使(2)
岳掌门的脸色变了变,勉强笑了笑,语气还算镇定,“华盟主,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便是。”
“岳掌门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华天凌别有深意地盯着他,没有忽视他那一只背在身后的手。
“我倒不懂了,不如——”岳掌门向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示意华天凌附耳过来。待华天凌俯身之际,他眼中凶光一闪,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出,举刀砍向华天凌的脖颈。
华天凌抬手,二指夹住那寒光渗人的刀刃,还是笑着,“王门主的下场,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哪。”
岳掌门恼怒交加,使力抽出刀来,又向华天凌砍去。
华天凌轻轻一闪,扭身出了门外,岳掌门紧追不舍,二人在外纠缠,对打起来。
房外依稀传来其他的声响,似是有人重重过来。云无邪挣扎着起身,想要看清外间状况,奈何突然被人按住了身子,又掩上了嘴巴。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要狠狠咬下去——
“是我!”
低低的语调,却不妨碍她辨认来者是谁。及时收口,才没在那本已瘦骨嶙峋的手上继续雪上加霜。
掩在嘴上的手慢慢移开来,随后,是身子被轻轻挪动,转移到一个空荡宽阔的怀抱。她的心,跳得厉害,勉强平稳了呼吸,悄声问那个行事小心的人:“你怎么来了?”
翟向善抱着她悄悄退到后窗旁,探头向外张望,见火光一现,他即刻旋身紧贴着墙,低头望云无邪,“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各大派连夜追到宁俞堂,来势汹汹,来者不善。怕是针对你而来。”
——那是自然。她只要看先前那两人争得你死我亡的阵势,也知自己身价不菲。
“事不宜迟,我得带你走。”翟向善又说,再向外望了望。
心,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