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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搞不清楚孙氏的心思,不过囡姐儿许给乐云,这倒是一门好亲事。
李氏便虚应了下来,“云哥儿还小,不过这门亲事我会和侯爷说说。”
“好,那嫂嫂就先在这谢过妹妹了…”
……
乐侯带着乐君与李侍郎和李勍一起去了前厅。
几人稍稍寒暄几句之后。乐侯便支开了乐君和李勍。
李侍郎看着远去的孙儿和外孙,心中微顿。“乐侯。是有话和老夫说?”
乐侯不动声色,扫视一圈屋子。他先道,“罗叔。本侯好像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你去替我寻来。”
罗叔低眉道是,他知道,侯爷这是在找理由把他支出去呢。他来的时候什么时候坐马车了,分明是和君哥儿一起骑马来的。
然而罗叔懂了。李侍郎却没有动乐侯这是在给他做表率,他眼睁睁看着罗叔走出去,却丝毫没开口让厅中伺候的下人退下。还问道,“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乐侯微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一把扇子罢了。”
“哦。”李侍郎点头,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乐侯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他微咳一声,“您老最近还练字吗?”
李侍郎的字说不上好。只是普通。可他一直自命不凡,每每写得一幅字都会让家中小儿们观赏。
久而久之,家中幼儿每每见到他便要躲的远远的。
李侍郎一听乐侯问他的字,当下来了兴致,“写、写,你可要随我去书房中看看?”
乐侯微定,笑道,“好。”
到了李府的书房,与前厅不过只有一墙之隔。
乐侯跟着李侍郎走出前厅,向左步行不到百米,便到了李侍郎的书房。刚进房门,李侍郎便兴冲冲的走到了书桌旁,将他觉得写的几幅好字拿了出来。
“你看看,这些是我上个月写的。”
乐侯目光淡淡,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道:“我这儿,也有一幅字,您老不妨看看,写的怎么样?”
“好!”李侍郎先是一愣,继而笑的更加开怀。
他从乐侯的手拿过了那份纸张。高兴的展开了纸张…
“墨帝一十六年,乐清大小姐不满七岁。李氏唆使…”
李侍郎的脸从高兴慢慢变的严肃,直到读完这封书信。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真的?”
“是。”
乐侯的声音在李侍郎的耳边响起,轻轻淡淡的,却像是一块重石压在了他的心口。
若果是以前,他定然是不信他的女儿会做这些事,可是随着她悄悄的送走了当年她娘留在她身边的婆子,婢女,李侍郎就知道,他的女儿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儿了…
李侍郎颓然的靠在书桌上,鬓间白发有丝缕垂出,“你要怎么处置她?”
乐侯叹了口气,道,“您老不用担心。既然这书信给您看了,我自然没有取她性命的意思。只是这乐侯府定然不然让她主理内宅了。我的意思是,在月松堂里修一间佛堂,就让她在佛堂里悔过吧。”
……
李府的午宴上,每个人都心思各异,李氏只顾得欣喜,没注意到乐侯的脸色不对。李侍郎也很缄默,不声不响的吃完了这顿饭。
到了申时,乐侯一家便要回府。
李氏站在门口,“父亲,您快进去吧。外面冷呢。”
李侍郎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好好,为父知道。你回去也要照顾好自己。”
“父亲瞧您说的,”李氏只当外面风大,把李侍郎吹出了眼泪,“女儿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会照顾自己嘛,你快进去,女儿就回去了。”
“好,你先上马车。”
乐侯告诉李侍郎他没有要在众人面前揭开李氏秘密的意思,他将揭发李氏的书信给李侍郎看,只是因为他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李氏听话的上了车,乐华随之。
“君儿,你也上去陪你母亲吧。为父还有些事去找同僚,稍晚一些回去。”
乐君道,“是,父亲。”
望着马车徐徐前行,乐侯策马向反方向行去。
那个方向,刚好通向景山。
半个时辰后,乐侯将马寄山脚下的茶水铺里,徒步爬了上去。
山上正有结伴而行的世家子弟走了下来,里面不防就有认识乐侯爷的。其中一个世家子弟道,“乐侯爷,这么晚了,山路不好走,您是有急事要上山去办吗?”
***努力码下章去,然后再捉虫(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要叫你们王爷
山脚下摆茶摊的夫妻已经老了,他们的孩子比清儿还大。
可是,这景山的风景没变。皑皑的白雪覆盖着山中树木,远远望去,像是披上了银色的盛装。
沁语,你最爱雪了。
乐侯的步履踩着脚下熟悉却又陌生的山道,心中微微泛起一丝苦涩。
不远处,走来了一群年轻的孩子。沁语,若是你还在。我们一起携手走过这山路,而后闲谈那些年轻孩子该多好。
可是不可能了,你再不会出现。
面对那些孩子的问候,乐侯微微一笑,“有些事。”
那些世家子弟毕竟是晚辈,也不敢多加打扰,寒暄两句,便提出告辞。
“好,你们路上小心。”
乐侯这趟来,是为了祭拜萧沁语。
萧沁语的牌位进了宗祠,墓却选在了景山。
她临死前曾经说过,“我喜欢山,喜欢树,喜欢满天飘落的枫叶。乐郎,如果我去了就把我葬在景山吧。”
“沁语,”乐侯蹲坐在墓碑旁,望着已然落尽枯叶的干枝树木。“没有火红火红漫天飘落的枫叶了,在你死后的第二年,景山上的枫树莫名的全都枯死。也没有长青不败的青松了,没有你,那些为你移植的青松不肯再长青。
当年失去你的时候,我想过跟你一起去。可老罗阻止了我,他说清儿她不能没了娘亲,还失去父亲。可我没照顾好她,我只顾自己伤心,跑了边境打仗,一打就是那么多年。每年见到清儿的日子屈指可数。
沁语,你说你喜欢江湖,喜欢山野。等我把这件事了了,等我救回了清儿,我便把侯位给君儿。带着你一起去游历山野好不好?”
夜幕逐渐降临,山中的空气寒冷。乐侯的腿受过剑伤,此时冷风一吹。小腿处传来一阵疼痛。
他呲着牙捂紧了小腿。“呵,沁语你看。我老了,二十年前我可不会把这点疼痛当回事儿…”
“谁?”乐侯说着飞快的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向不远处的一个树上扔去。
树上闪过一道黑影,不过几息之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乐侯起身站了起来,没有去追。他的腿不是假疼。是真疼。
其实他从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丝异常。沁语的墓前有几个浅浅的脚印。只是他起初想。可能是谁之前来过。
但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空中生气皎洁的月光。月光照在树上,料峭的树影洒在墓碑前的空地上,他才发觉了树上有人。
看身形像是女子。乐侯眉心微蹙。是什么人回到沁语的墓地来?
而她见了我就跑,显然不是要害我。难道是沁语曾经救过的人,来祭拜她?
不、没道理。那她没必要躲起来。
乐侯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女子是认识他和沁语的、并且应当十分熟稔。不而且武功不弱。视力和耳力极好,能在他没见到他的情况下,先行发现他。
只是,既然早早就发现他要上来,而她又不欲和他相见。为什么不走,而是要潜伏在树上呢?
乐侯的目光落在了空地前的那片树林,,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接近沁语的墓地?!
乐侯的目光倏然一紧,看来要派人来守着墓地了?
……
乐侯回到侯府的时候,李氏已经睡下。
乐侯没有叫醒她,他将那份书信连带着他自己写的一封信放在了李氏的床头。
而后,他回到了书房。李氏,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
次日一早,李氏怀着满心的欢喜醒来,看着床头乐侯留下的书信。
脸上闪过娇羞,嘴中喃喃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写什么书信!”
然而展开信纸以后,李氏的脸色大变。
“快!来人呢,给我梳洗,我要去书房见侯爷。”
在外次间候着的丫鬟们,听到声音急急跑了进来。
一个换衣,一个端着水盆,紧接着就是梳头。
李氏眼神慌张,“快,快,你们都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慢!”
几个小丫鬟,吓得手脚一阵忙乱。平常只需要半个时辰的梳妆,生生多出了一刻钟。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李氏狠厉道,“你们一个个小丫头,等我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李氏出来,急急忙忙赶到了书房。
“侯爷呢?”
罗叔从书房里出来,手里端着早膳,“侯爷出门了,夫人。”
“出门多久了?”
“刚刚出门。”
李氏闻言,抬脚就要往外追。
“夫人,”罗叔喊着,“您别去追了,侯爷给您留了句话。”
“李氏的脚步顿住,”什么话?”
“老爷说,府中库房里有先夫人留下的菩萨,侯爷不忍让其蒙尘,便送给夫人您做礼物了。”罗叔说完这话,端着手中的膳食便走了。
“让我礼佛,还要用萧沁语那贱人羞辱我!我不!我绝不!萧沁语和她的女儿都是贱人,她们该死!她们本就该死!哈哈!哈哈哈…”
李氏多年来的执念,让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她的笑声里,带着些疯癫,还有不甘。
她恨恨的回到了月松堂,“去,把华儿叫过来。”
……
昊王府里,苏依依和朢阎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轩辕昊。
半晌,苏依依道,“你确定他昨天醒了吗?”
“醒了,我发誓。”朢阎连忙伸出四根手指头,“我亲眼见到他睁眼的,可是没一瞬,他就又闭上眼了。”
“你没眼花?”
“没有,绝对没有。”
苏依依一只手环于胸前,一只手托着下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