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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母后说的是!”皇甫明毅涎着脸讪笑,突然想到什么吞吞吐吐道,“母后,今日怎么不见您身边常伺候的木晴姐姐?”
“嗯?”赵皇后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我让她去云妃那里送点东西,你提她做什么?”
皇甫明毅被她看得心里一虚赶忙道:“没什么没什么,问问,问问而已……”
知子莫若母,皇甫明毅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当即厉声道:“美色误人,特别在侍疾期间,皇上眼皮子底下你可别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是,是!”
“母妃,这次丰裕关大捷您怎么看?”翩鸾殿内燃着袅袅檀香,银丝掐花的暖炉里炭烧得旺旺的,空气却是一如既往地冰冷,隔着珠帘皇甫明泽淡淡的语气里没什么温情,自从得知武贵妃试图陷害苏璃以后,原本就亲情寡淡的母子俩,关系更是坠入了冰点。
“我们倒是一直小看了他,虽然朝中没什么人,但他这次立下不小的战功,保不齐会有人动摇,不过那也要看他进不进的了正德门!”
武贵妃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严厉,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哥哥府上倒是有几个人可用……”
皇甫明泽眼中精光一闪,他一直都知道武丞相手下豢养着一批死士,人数不多却个个以一当十,尤其擅长暗杀,据闻朝中那些与他政见不合的没少因为他们而暴毙床上的。
“明日我就让人递消息给哥哥,这件事就交给他处理了!”皇甫明泽听出她语气里的倦意,有些不忍,正要说话,只听她道:“这几日宫里恐怕会有一场风波,你暂且呆在国子监不要回来,免得被卷进去!”
皇甫明泽微微吃惊,知道后宫不比朝堂干净,听母妃这样说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点了点头道:“好,母妃还请多保重身体,儿子告退!”
武贵妃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有空多与大臣们联络联络才是正经!”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可怜的云丫头,狠心的作者让你断了双腿,可怎么办呐,看姑娘们的意思吧,要不要治愈你~~
☆、再探
不过一日四皇子打了胜仗即将回京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南阳。
自从□□皇帝打下大祁江山以来整整二百余年再没有发生过战事,是以大败元军的皇甫明轩在这些或许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战乱生活安乐的百姓心中成了英雄般的人物。
比如此刻站在苏璃面前满脸喜色激动不已的碧桐就是一个典型:“天啦,小姐,我没听错吧,四殿下真的仅靠十万将士就打败了十七万的元军?碧桐在平安的时候就看出殿下的不同凡响了……”
苏璃实在被她逗乐了:“哦,是吗?”
“嗯,那个,看出了一点点……”碧桐被自家小姐笑得心虚,忙补充道,“四殿下是人中龙凤,咱们大少爷也非池中之物!”
苏璃听到这里笑容渐渐消失,苏瑾出发十天便失去了消息,大伯苏翠山昨日已沿路寻去了,虽说有一个队的御林军护送,而且也才刚出南阳地界,到底还是怕出意外。
颜娘天天盼着儿子的家书,苏璃不好与她说圣上派去的探子已经与他失去了联络,只推说必是连着几天大雪路滑难行,以致书信在驿站耽搁下了,却还是愁眉不展,两天光景鬓角就多了几缕白发。
颜娘本是爽利的性子,心思却比一般人更加细腻敏感,苏青山去后虽一直强撑着,在女儿面前也露着笑脸,实则哀痛不已,晚上也睡不着,腑内郁结,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现在苏瑾的家书又久等不到,唯恐儿子也会步了丈夫的后尘,又惊又惧,没几日便受了风寒。
苏璃天天侍候汤药在侧,却不见如何好转,就知道她是忧思过重,只怕再多良药用下去也不会有起色,只好日日开导,越发孝顺。
又过了十日,仍是没有苏瑾的消息,皇甫明轩却在全南阳城百姓的热烈迎接下骑着骏马风尘仆仆地入了城门,苏璃并没有去凑热闹,坐在颜娘床边专心地纳着鞋底。
倒不是缺这几个钱,苏瑾正四品的俸禄养他们不大的一家子还是绰绰有余,她只想让自己的心能够安定一点,苏父去世还没过三七,颜娘病倒了,苏瑾又杳无音信,苏璃拿针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只要大哥一回来娘亲的病就可以不药而愈,他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幸福地生活。
苏璃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想要落下来的眼泪,一针一针慢慢地绣着,碧桐在一旁看的不忍:“小姐,您歇会儿吧,做了一下午了,手都冻红了!”
小丫鬟将她的手揣在怀里暖着,心疼不已,看着苏璃憔悴的面容,先哭了起来,“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平平安安回来的!”
“傻丫头,我没事。大伯昨日已经沿路寻去了,必定能将大哥找到,这会子说不定已经带了消息在回来的路上了呢!”苏璃微微一笑,拿手绢替她拭去泪水。
“嗯,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碧桐到底年纪小被她安慰了几句又开心起来,只有苏璃自己知道她的心被压上了太多的东西,沉重不已。
“四哥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有人必不会让你平安回来,提早让我的人在城外肃清道路。可惜埋伏的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死士,任务失败就咬舌自尽了!
“红奴细细查看过,衣物里和身上并没有有用的线索。”瑶台居隐蔽的阁楼内,依旧燃着宁神的安息香,稚嫩的声音却说着与年龄不符的话。
“嗯,即便如此,幕后之人我也能猜到一二,这些人没有回去复命,他们的主子必定知道出了纰漏,却是让我们的力量提前暴露了。”
“那又如何,四哥此次北伐胜利,相当于收拢了平宁侯和安远将军麾下的十万将士,几乎占了我大祁军事力量的四分之一。
“兵部尚书卫廷是你的恩师,听闻他的嫡女卫嫣小姐到了出嫁的年纪,四哥若能娶了她做正妃,那你手上可就有三十万的兵力了!加上苏瑾手中掌握的朝中大臣最丑陋私密的情报,又有谁敢不拥护于你?”
皇甫明烨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他从小尊敬崇拜的四哥,后者却好似心不在焉淡淡道:“此事我自有主张!”
六皇子有些惊愕,四哥不是一直想要登上大位吗?迎娶卫嫣是最方便快捷的法子,难道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了然。
好似看透他心中所想,皇甫明轩厉声道:“不准动她!”
皇甫明烨苦笑一声,他还什么都没说呢,瞧把四哥给紧张的:“她是四哥心尖上的人,我如何敢动她?只是那苏小姐最近日子可不好过,苏瑾失了音讯,她娘又病了。
“我昨日回宫正碰到她从苏翠山府上出来,那小脸白的哟,一丝血色也无了,啧啧,真真可怜!我说四哥啊,自己的女人可是得好好护着,不然就跟娇花似的,极容易凋谢的!”
皇甫明轩看他小大人的模样,额角忍不住抽了抽:“皇甫明烨,几个月不见越发出息了啊,敢跟你四哥这么说话,皮痒了是不是?”
“四哥,明烨不敢,不敢!”胡三金胖胖的身子退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玩闹的两个身影,突然觉得一阵轻松。
皇甫明轩当晚就熟门熟路地潜入苏府,紫奴很自觉地做了内应,点了碧桐的睡穴,寻个房顶独自赏月去了。
她果然还没睡,苏璃在静静地擦拭琴弦。
这把七弦琴是她去年生辰的时候苏瑾送她的礼物,名唤凤栖梧,上好的梧桐木制成,淡淡的米白色,首尾两头雕着飞天鸾鸟和凤凰,琴面用小篆细细刻了一整首的凤凰台,琴弦是珍贵的天蚕丝,整把琴犹如浑然天成。
她找遍了整个平安也没找到一样的,后来才知道是大哥自己花了半年时间亲手制成。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刚刚擦拭干净的琴弦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皇甫明轩突然觉得那滚烫的泪珠是落在自己的心上,灼痛无比,仿佛要在上面生生烧出一个洞来,他轻轻唤了一声:“阿璃!”
苏璃身子猛地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抬起头,清贵的男子长身玉立,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柔又多情。
他们总在最美的月色中相见。
苏璃放下手中的琴,朝那向她张开的双臂跑去:“子桓!”一声子桓饱含了太多的酸楚,委屈,隐忍,不安,最后是放松与依赖。
皇甫明轩紧紧抱着她,在听到这声子桓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再也无法将她放开。
连日来的彷徨无助在这个微凉的怀抱中化为乌有,苏璃冷静下来,对自己方才见到他的不能自持有些懊恼便轻轻离开了点,皇甫明轩挑了挑眉,将怀里的小人儿拥得更紧。
苏璃微微挣扎了下,无果,只好乖乖将头埋在玄色云锦的华服里。
“这四月可有想我?”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如一片柔软的羽毛挠得她晶莹的耳廓泛起一层淡粉,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轻轻含住了小巧的耳珠。
“不知道!”苏璃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差点软倒在皇甫明轩怀里,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皇甫明轩听到她娇如小猫般的呜咽,眸色变得幽深,不由得顺着雪白细长的玉颈亲吻下去,在怀中女子最敏感的地方点起一簇簇火苗。
苏璃攀着他的肩膀,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浑身使不上劲儿,两世为人却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有些不知所措。
男子抬起头望进她雾气蒙蒙的眸子,媚眼如丝,喉结滚动,毫不犹豫地攫取了唇间的芬芳,只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苏璃的肩头。
不知是否是男人的本能,皇甫明轩的技巧明显比上次好的多,灵活的舌尖毫不费力地溜进苏璃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又放开,不知疲倦地摄取她的甘美。
苏璃感觉自己病了,而且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