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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大乱之下如何迎敌?种种利益在她脑海之中盘转着,转身再望向崔一,目光冷的惊人,阴戾的使人不敢直视。
“将带头起事者通通以逃兵之名杀掉。”
“是。”崔一心中一震又急快掩去,立即得令退下。
城主为首的亲卫众多,在谢容四周亦是不少,虽说他们敬服谢容,可是各为其主,他们自然是为自己的主子效命的,听到这话之后同时暗中立即传去给自己的主子。就在崔一在招集人马之时,谢容的想法跟命令已经传到了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的耳朵里了。
“那谢容竟扬言要取我等性命?”一位身穿华绵的人气的浑身都在抖,目光之中又含着惧怕。
“哼,不过是江陵的一个黄毛小儿,能嚣张到何时?我等这便离去看她能如何。”另一人同样气的脸色铁青。
“出这城门却是不难,可如何敌过那铁骑之快?依我之见还是先假意臣服,按兵不动待时机成熟再走。”
“老夫看走为上计。”
“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她要与那晋军拼命,我们也要陪她命丧汉城不成?”
……
正所谓法不责众,这些正集合在南门的贵族收到谢容一个不留的命令之后,一时间惊怕之极,这下还不想走的也不得不想着法子离开了,可是他们家当财物女眷皆是以车来算之数,就算出了城门,快的过那些军人的铁骑吗?一时间贵族们闹腾了起来,共同的目标皆是针对谢容。
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这些往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贵族,为了争取时间,竟然想出了一个阴毒可怕的办法——
造谣!
造谣?造什么谣?造谁的谣?
正是要阴毒的造汉军的谣,只要搅乱汉军,令得汉城大乱到时候谢容定然无瑕顾及他们,然而他们就可以乘机逃走了。
好计!此计一出,所有贵族瞬间拍手叫手俨然已经忘了他们才是汉城的主人,汉城是他们所统治的,忘了汉城还有无数百姓,完全不顾及着这种行为的后果会带来多大的灾难,自然在他们眼中只要自己活着,只要自己可以安然活着离开汉城就行,这才是他们想要的后果,你所说的这些百姓贱民在他们眼中根本同畜生没有区别。
此计一出立马便实施了,事关性命无人敢拖沓,这些贵族在平日里所惯用的打听八卦、寻美人的方法,手下本就有着一套套的情报人,自然顺手熟练之致极,深有经验。
他们兵分多路,手下奔走了汉城各大街小巷之内,用尽力气喊唤着。
汉城破了,汉军败子,大家快逃……
如风吹来,瞬间散到了每一个角落,每一条深巷,连洞里的蚂蚁都听到了那些奔走叫喊的话,三人成虎,只需要传到第四个人便如数相信了,本来掩着房门等着消息的汉城居民一下子慌张了,汉城破了,汉军败了,那杀人如麻的晋军不刻就要冲进来了。城内一片沸腾,百姓妇孺哭成一片,人人脸带着绝望悲歌,完全无法在家门内待着,四处乱奔的逃窜着。
声音透过空气传到了更远的地方,直接的传到的前线之上,外面晋军兵戈水炎不相容,城内声音绝望凄楚,前后夹击内外交困,一时间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第四十四章:汉城悲歌
老人喊着儿女的绝望声音回荡着……
妇人喊着丈夫的惊恐声音响彻着……
小儿喊着父母的哭声悸动着……
城内那些慌张绝望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处于前线的战士耳朵之中,顿时全军上下人心惶惶,神色惊恐,这三日才刚刚建起希望的男儿心中的灯塔瞬间倒塌了,在互相对望之中,在彼此的瞳孔之上读到了同样的绝望。
败了么?
他们败了么?
败了,败了。
汉城失守了,晋军攻来了……
东门的战士以为北门被攻破了,北门的战士以为东门沦陷了,凌乱的内城使得他们无法及时的互通消息,只有孤立无助的孤身处战,再也无心应战。
晋军百战百胜,他们哪里是别人的对手?处月漠龙乃是战神转世,面对着他所有的反抗不过是徒劳无功多此一举之事而已,他们何必做那临死前的反抗?徒费力气。
战场之上最忌的军心浮动,临阵逃脱通通开始出现,战士未战已认输。
本来英勇奋战的战士在认为汉城已破之后,再无战意,有的心神不定死于敌军之手,有的本来还拿着大刀拼杀的,竟然临阵逃离丢弃手中大刀,有一生二,有二生三,瞬间便漫延到了所有的战士。
兵败如山倒,无数的战士开始毫无反抗的倒下,他们眼中开始出现惧怕,开始害怕面对晋军,哪里晋军还没有攻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意了。
逃……这个念头盘上了他们的胸口。
每个人开始惧怕眼前的敌人,每个人开始想要逃离这修罗战场……
“呃?”久征沙场的处月漠龙立即感觉到了汉军的不对劲。
“将军,汉城之内传出汉城已破,晋军大胜,汉军已败的谣言。”此时一名专门负责情报的手下匆匆而来禀报。
两军交战之时,汉城之中竟然有人助了他一臂之力?闻言处月漠龙目光望向那高高的城墙,司马维不可能会助他一臂之力,刘冠如今也断了卖给晋军的粮了更不可能会帮他,难道说是谢容仇家想将她困死于此地?处月漠龙心思飞转,不管如何这绝不可能是谢容有意而为的计谋,毕竟这于她而言毫无利可说,如此看来真是不管是否有意,有人真的暗中助了他一臂之力了。
“传令下去,全力攻城。”处月漠龙收敛情绪,声音沉稳传出,黑幕之下无数尸首之上,红黑交错之衣衬托的他如修罗一般可怕。
“汉军已败,全力攻城。”五位手下副将同时开口,叫喝道,声音直达到汉城城墙之上。
“杀!”
立时所有的长戈大刀气势十足的砍向呆愣之下的汉军。
所有晋军敲山震鼓,气势十足的杀意与城中所叫喊的绝望互相交融,引得汉城由内而外涤荡着层层的回响,伴随着风飞沙的声音,呜呜鸣啼。
黑夜之中明亮而悲戚,震人心肺憾人之魂。
这座古老的城池在哭泣!
于寂夜之中发出最后的回响!
它所养育的子民鲜血浸湿了它的身子。
它所看着成长的子民,那温热的身体倒在了它的怀中,睁着那无法明目的眼睛,逐渐冷去、死去……
“情况如何?”北门之上,王赋之神色罕有的严峻了起来。
“城内百姓不知为何在喊着:汉军大败、汉城已破,内城乱成一片,早已没了分寸,晋军已经趁乱发起了全面的进攻。”一名亲卫站在他三丈之外细禀道。
“主子,如今军心不稳城内大乱,城外晋军实力超群,眼看破城在即,还请主子保存实力先退回江陵再与晋军对抗。”另一名亲卫在一旁也接话道,语气诚肯有力使人信服,此时战士毫无战意,再是这样对抗下去,也只是徒增死亡,何不先退一步,再以退为进?
“赋之,我们快退吧!”一旁早已吓的脸色苍白恨不得立即离开的谢云,一听到有人提意,也立即接过话跟着劝慰着,心中一边骂着那不识好歹的谢容,竟派王赋之来这北门,这北门根本就是晋军攻城之地,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想着害死王赋之的。
“派人传令给谢容,我们一同撤退。”大手轻摸着玉板,终于王赋之温声响起,于这杀伐之中那清洁如莲之姿毫不受影响。
这个时候还心心念念着那谢容?谢云脑海之中又浮现先前两人亲密那一幕,恨的几乎要咬碎了满口银牙,若不在他身边怎么会知道他对人亲近是什么模样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就算是个傻的也可以知道王赋之对谢容是多少的不一样了,对旁人不屑一顾,谢容就算喝了几口水他却都留意着清楚。
“赋之,我去通知谢容,你先带着这些士兵撤退吧。”然而恨归恨,谢云还是堆起了笑容贤惠的开口了。
“不可,如今战乱危险,你可随意走动,派战士去便行。”这种时候谁会认为一个妇人能做这种传信之事?
然而听到她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温暖,他终于是关心她了吗?谢云听的心中徒然暗喜起来,只要他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只要时间久了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好,她的美的。
“我带有暗卫不会有事的,谢容是我弟我自然是担心她的,再者这些将军谢容怕是不认识,若是他们前去,弟弟那善疑的性子怕是不会相信的,我亲自前去才是最好的。”谢云完全的一副为自己弟弟着想,一定要亲自前去能才安心的模样。
“如此就辛苦你了。”王赋之微微点头,也不再出口阻拦也不再多派些人手保护她的安危,便直接将注意力转移回亲信的身上。
“传令下去,所有人从南门撤退离开汉城。”
“那妾身去了。”谢云咬着下唇见他不瞧向自己,厚着脸皮极尽温柔的回了一句,见他仍不再多看她一眼,只得愤愤不平的扭身离去,黑夜之下那眼神再也没有了刚刚那因砍杀而透出的惊怕,没了在王赋之身边的那种娇弱,而是染上了阴毒的恨意,该死的谢容,霸着谢府的一切也就算了,害得她做不成王赋之的正妻不说,还得害得她来这种乌烟瘴气之地,如今竟还要勾得王赋之对她处处在意,这口气真的让她如何也吞不下去?王赋之是她的,任何人也休想抢走。
“来人。”城边的黑暗的角落里,谢云如同一条毒蛇盘伏在哪里,声音泛着阴寒。
“主子。”五个黑影如魍魉一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异口同声的应着。这是她生母王夫人给她的暗卫,只听令于她一人,平日里保护着她的安危,为她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就连这种可以逃出谢府也皆因这些暗卫。可恨她本来可以更多暗卫的,父亲却将谢府交给了谢容打理,谢容平日里恨不得她死,又哪里愿意给她?谢云越想心里越发的扭曲,越发的憎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