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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不可被他影响了。
良臣辅名君,昏君无道哪里值得忠良有义之士为他送死?
禽择良木而栖,她何苦学着这处月漠龙?再者她也不曾起什么誓言,逍遥天地,无为而有为,这世界无外乎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贤德之人造福一方,昏庸之人祸害一方而已,五千年岁月而言那不过一瞬间而已,何必悲春伤秋?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她谢容顾好自己与三五知已,两袖青风于山野之间做那浮云野鹤,游于世俗之外何快哉。
再不济她也依然可以挺直着腰杆,如同一个人问心无愧的活着,何必为那昏君而自我消愁。鼠有鼠路,蛇有蛇路,花有百花,人各有志,人生何求?只求问心无悔死而无憾。谢容瞬间就想通了,他处月漠龙有他的活法,她谢容自然也有自己的世界,虽然敬服他所走的路,却没必要跟随着他的脚印前行。
她现在只想活着走出这深林,将那些谋害她的人通通铲除,有仇不报非君子,她也不想那么伟大,她就一庸俗小人,龌龊必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那晋王要是下令杀你呢?也傻傻的让他杀?”谢容艰难的整理好思绪,再望向他时,刚刚那敬仰的神色已经消失了,回复到平常。
“谢容,你脑海之中已经把我想成什么了?”处月漠龙没有错过她那不停转变的脸色,不由的微微一笑,那笑容竟皆辉日还要璀璨,一时间叫人看呆了。
“没把你想成什么。”谢容收敛心神,矢口否认。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把我想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蠢物。”
“嗯?”难道不是?难道他出去之后,要把晋王杀了?还是把司马维杀了?
“我们沙陀一脉,只以百姓为本社稷为重,君王次之。”处月漠龙不答,而是摸着那染过无数鲜血的破山刀,言下之意谁当君王根本不重要,他所守护怕不外乎是那片天地而已。
“你出去之后还要攻吴国罗?”谢容脊梁又挺直了几分,再攻就到江陵了,那可是她的家。
“有没有人过说你想象力很丰富?”处月漠龙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嗤~!谢容怒了,手中吃剩的鱼骨,直接朝他丢去,耍她?
“去死。”谢容炸毛,整个人扑了过来,手脚并用,乱打乱踢;亏得她还想着他有多伟大的,亏得刚刚她还小小的敬仰了他一下呢。
“小心手。”处月漠龙侧开脸,一把握住那捏成拳头的手,声音柔和道。谢容在江陵那一众贵族子弟之中不矮,然而在身高八尺的处月漠龙面前,那只是小鸟依人。
“谁叫你耍我。”两只手被抓住,仍气愤难平的谢容低头去咬他的下巴,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处月漠龙本来可以轻松闪开的,鼻尖传入淡淡的体香,蓦地他发现身上的身子很是纤细娇小,蹭在身上感觉整个人都极柔,心里痒痒的竟让人生出一股将其纳入怀中的欲望,等谢容咬住他下巴时,那唇瓣带着的温热感,处月漠龙脑海之中浮现出两人两次亲吻时的画面,那红唇所带来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欲望,继而那欲望汹涌而去,朝着下半身涌去,处月漠龙一惊,反射性的将谢容推开。
“哎哟!”谢容整个人被推到了一边,顿时惨叫了起来。
“你怎么样?伤到何处?”处月漠龙以为自己用力过度,心中不由一急,匆匆的起身看着她,自己力道极大,她又如陶瓷一般的脆弱,不会是弄断了那断骨头吧。
“嘿~!”谢容蓦地猛然起身,如牛犊似的朝他撞来,将毫无准备的处月漠龙撞倒在地上,整个人骑在他身上,得意扬扬的笑着。
“哈,让本公子给骗到了吧。”微暗的夜色之下,那双眸子如墨玉一般的发着炫目的光泽,处月漠龙应着那光泽,感觉自己心跳毫不规则,好似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的涡圈之中。一双手不由的紧紧圈在那纤细的腰身之上,目光含着纵容,任由着她如此嚣张的骑在自己身上,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生气的不悦。
------题外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选择的路,平坦大道之上或许会有风尘,山林小道之上或者会有荆刺,你选择了清风你一身潇洒,你选择了温暖你……
☆、第五十一章:日益亲近
“好热。”一个高地之上,谢容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还是当初防寒才穿的,此时森林之中闷热潮湿,蚊虫飞扰不说,单凭这天气就足够累人了,她已经有一种蒸桑拿过度,要虚脱的感觉了。
“喝一口。”处月漠龙将手中着的自制储水筒递了过来,开口道。
“这破山太大了,我看还要走很久才出得去。”谢容接过来迎着他托着竹筒举起流出的水流,连饮了几口,喘过气来开始发唠骚。大山前是青山后是高山,站在这里连个尽头都看不到,每日一直赶路,风餐露宿都快跟个野人一样了,再是淡定无所谓的人,心里也是着急,外面的人不知道她生死,肯定以为她都死了,谢府指不定现在已经乱成什么样了呢,只希望还能留着余地让她回去之后补救,其他的她完全不敢多指望。
“应是要下雨了才如此闷热烦燥,我们往高处走,闷热感会有所消减。”处月漠龙收回竹筒安慰着,相对于沙漠行军而言,这里并不算苦了,起码吃的喝的都不缺。
“你怎么如此清楚?难道你懂天时通周易?”不会是排兵布阵、五奇八卦样样精通吧!以后真要在战场上对战岂不是很棘手?
“我们哪里精通汉人那些?不过是常年领兵,过沙漠走深山所积累的经验罢了。”处月漠龙望着她瞬间警惕的模样,不由的感觉几分笑意,汉人那些东西向来神秘不外传,他接触也不过是接触到皮毛而已,哪里有那么出神入化的本事?只是沙陀一族为保持那钢铁战意,铁血的意志,就是没有战事之时,也常常把战士带到环境艰苦的地方训练,久而久之,对这些天时气候变幻自然的有了了解了,一切不过是经验积累而已。
“跟你商量一件事。”谢容哪里相信他不精通?分明很是精通的样子。
“嗯?”
“出去之后不准攻江陵。”她不想与他对战。
“为何?”
“因为那是我的地盘。”谢容瞪着他,不答应跟他没完。
“现在估计已经不是你的地盘了。”她失踪这么久,江陵若是只有她父亲一人,哪里是王家人的对手?只怕大家都已经她死了,江陵早已是王家的囊中之物了。谢容虽然心里清楚,可是被他直接出说,还是免不了心里不痛快的。
“哼!你失踪这么久估计这大将军之位也已经让别人坐了,指不定出去之后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谢容同样反驳他。
“银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我本就无多少钱财,再不走,只怕家产万贯的谢嫡子也成了两袖清风。”
“休息一下会死呀!”谢容愤愤不平的盯着那高大的背景,怎么说走就走,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逼着她走前面开路了,但是这不尽人情的赶路也同样很累人好么?
“你着急着出去干什么?人家都放火烧山了要你性命了,急着出去送死不成?难道说家里还有小娘子在日夜召唤令得处月漠龙这般拼命赶路?”谢容见他不停只得跟着他走,这几天烦燥的无比的想杀人,四处无用武之地的她只剩下一张毒嘴,不仅毒处月漠龙,心里更是把那些逼得她落到这境地的人已经骂了个遍,等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揪出这些害她的人,然后狠狠的整死,不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行。
“我还未成亲。”前面的处月漠龙忽然停住脚步,望着她语气认真之极,目光之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专注感,好像很在意她所说的话。
“好、好、好!没结就没结,出去本公子给你挑个好的。”这样被人望着心里毛的慌,就跟被人当猎物盯着一样,谢容侧开他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应道,一边从他身侧走过。
“我不打算娶女子。”蓦地,处月漠龙突然出手,一把圈住她的腰身,目光之中含着无比认真的情绪,喉结上下滑动着,欲言又止的望着谢容,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叫人一听便懂的感情,完全的成全自己的心意出手将人收回怀中,多日以来,他已经完全明白心里的那时常冒出的情绪是为何了,完全的明白自己真是个断袖,断袖的对象是她这个想法在心时完全的没有一丝的抵触情绪,只有淡淡的欢喜。
喝!谢容脑袋瞬间一懵,若说她前几次错觉处月漠龙看她的眼神太炽热,现在已经明白露骨的在她眼前坦白了,就差捅破那层纱纸了,处月漠龙对她真的有意思,就算她长的人见人爱,怎么着也是个男子身份好么?好了,他是说不打算娶女子,嗤!这么说他是个断袖?一个断袖搂着她说不打算娶女子!
谢容呀谢容,你说你干什么长的这么人见人爱呢?这于礼不合(男女受受不亲),于性别不合(她乃女人,他断袖而且他喜欢男的),总之什么都不合,他乃晋国大将军,她乃吴国名望家族嫡子。严格来说,他们还是水火不相融的敌人。
怎么办?
如何是好?
捅破纱纸,狠狠的嘲笑他一翻之后,再高傲的拒绝?
不行不行,万一他恼羞成怒就地将她先奸后杀,再抛尸而去怎么办?
继续装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出了这原始森林之后分道扬镳,以后该干嘛干嘛,该怎样还是怎样?
那腰间贴着的有力的手好像不肯松开……
气氛一时之间又僵住了,处月漠龙稳如泰山的站在哪里,直直的望着她,光明磊落坦荡的毫无闪躲的之意,谢容着急,急的跟热火上的蚂蚁一样,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方法,如一娇羞的少女红着耳尖,不知如何是好。
“走罢。”头那平静的声音响起,腰间的手忽然一松,处月漠龙望着她那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女模样,强压下心中那股低头亲吻下去的欲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