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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月漠龙搂着她,两人肌肤亲密相贴着,四脚交叠着,同时他拾起地面的衣服飞快的将两人裹住,层层的将他们捆在其中,这种身体传递而来的温暖使得谢容精神振奋了不少,抬着如墨黑眸愣愣的望着他,蠢蠢欲动的眸光深处有着不知从何说起的千言万语,恍惚间在江陵小筑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就闯入她脑海中,那时的自己完全的恨不得将这个嚣张得瑟目光睨视的男人暴尸江陵城墙,让他死无藏身之所。
春去秋来,岁过无痕,当时的自己可曾想到会有朝一日自己甘愿的与此人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在冰天雪地之中靠人体取暖?
片刻之后,处月漠龙身上温度越来越高,头顶上方的地方还冒出白烟来,四肢之上一种暖流传到她的身上,他这是在运功用内力来为她取暖,谢容霎时明了,暖暖的温度直入心底,所有的冰山都以开始融化,化成一泓秋水,慢慢的堆满心田直溢而出,从如墨的泉眼溢出,轻轻眨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这个男人永远这样的光明磊落,说是取暖就能这样的坐怀不乱只是纯粹的取暖,甚至怕伤到她的自尊连眼睛都是闭着的,丝毫没有说要趁机占她便宜;他说喜欢她,就是纯粹的喜欢,与她的性别身份通通无关;他说对她好,一定就会对她好的,不用问为什么,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能够做到连敌人都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因此,连事事都留一手,习惯藏头摆尾的谢容,在他面前都不自觉的一再信任于他,毫无防备的愿意去相信他。
热气源源不断的传来,将那缠身的寒气缓缓的压了下去,从四肢传向八骇,筋骨开始回暖,那种重拾人间温暖的感觉是那样的舒服,谢容双手亲妮的搂着他的腰身,头枕着他的胸膛,整个人被他与衣服包裹着,只露出小小的鼻翼来呼吸,苍白如雪似冰的肌肤让人感觉倍加脆弱,这就是一个瓷做的女人,脆弱的一碰即碎,必须要好生捧着宠着才行。
等到谢容放松身体完全熟睡之后,处月漠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那喷洒在胸前的气息让他感觉有些痒,那种痒直让人痒到心里去,身上那纤细柔软的身子,这真是一个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身体,这是一个女人的身子,只是这样搂着就足以引起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了,然而被比欲望更强烈的心疼所盖过去了,谢容那从来没有人看见的模样赢弱、清脆、依懒、……所有一切都让人恨不得倾心所能的去对她好,让她的眉宇之间只有笑而无愁,让她远离这些苦难的生活,永远活在华美尊贵舒适之中,做一个世间最无忧的人。
竖日,谢容如同在母亲的羽翼之下醒来的幼鸟一般,安全舒服安逸,第一眼就看到一双含着深情的眸子,让人瞬间心就暖上几分。
“我们直接从这里横穿过去。”处月漠龙指着眼前这高耸入云,有着凯凯白雪的山峰开口,谢容眼睛顿时瞪大,这种高山峭陡,终年积雪毫无上山的路线,山顶之上更是飓风阵阵,连鹰都飞不过去,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专业的猎户更不是专业的登山员,这么鲁莽上去不行,这巍峨大山没几天爬不完不说,冰天雪地里无处藏身,甚至没有粮草,饥寒交迫之下,两个人都会送命的,她虽然也很心急着要出去,可是她还没到这么失去理智直接去断送性命自寻死路的地步。
“从这里过去不日便可到晋国了,若再往前还得走好些日子。”处月漠龙望着凯凯大山,心思沉重,天气越来越冷,必须走捷径带她离开这里才行。
“你知道这里?”他来过?
“这是将军山,只要可以从这里过去,不出三日就可以到达晋蜀交界处。”处月漠龙点头道,只是他没有爬过这座山,这将军山其实是世人眼中的神山,巨大无比势如盘龙,峭陡如刀,山顶更是终年积雪山峰直而峭陡,人们世代相传山上住着神灵,每年都会有不少人为了祈福而专门前来参拜这座将军山,但是他们都只是绕着山脚的路行走,并不会上山的,处月漠龙正是跟据不远出那有行人走过的路迹才真正肯定这就是将军山的。
“那好,我们从这里翻过去。”一听到不出三日就可以出去,谢容瞬间站直,目光炽炽的望着被大雪所覆盖着的将军山,只要可以快些出去冒险也是必须的。
备好足够的食物之后,处月漠龙牵着她的手开始往前走去,那看着近在眼前的巍峨大山,两人整整走了一整天才真正的走到将军山的山脚之下,只得吃些东西如同前一夜那般肌肤相贴的互相取暖入睡,等第二天清精力充沛之后,再开始爬山。
“我怀疑这山有六千米之高。”谢容喘着气,站在山上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的望着四处缈茫的山地,这里的风远比下面的要大,且夹着霜雪的吹着,脚下的山路比想象中更为崎岖难行,每走一步都要废很大的劲。
“喝!”失神之际,谢容脚上一滑整个人仰着向后摔去。
“小心。”处月漠龙心惊,眼急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紧紧的将人拉住,防止了一次悲剧发生的事故。
“呼~!好险。”谢容神色平静,胸口的心却差点跳了出来了。
“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吧。”处月漠龙也没有多余的神情,这事谢容已经发生了太多次了,只想着等一下紧紧的拉着她不放就是了,烤了一头成年鹿上来,这将是他们在将军山上的全部口粮了。
“嗯!”谢容揉着已经僵硬了的膝盖,坐到他的身边接过那冻的跟石头硬度一样的肉,努力着在磨牙,望着四处茫茫白雪,忽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知道我们这是像在干什么吗?”谢容望向处月漠龙笑吟吟的问着。
“嗯?”
“像长征。”这可不是在二万五千里长征之中吗?拔山涉水,遇猛兽遇泥石流翻雪山……,谢容越想越觉得真就在长征的途中,顿时兴致勃发,朗朗上口道: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坐于白雪山峰之上,望着万里连绵高山,天上雪花飘落,地上狂风怒刮,若不注意随时寒症发作有性命之忧的谢容,却展示了豪迈英勇不折不饶,永不屈服的革命精神,这是真正的军人才会拥有的情怀,瞬间引起处月漠龙心中深处的共鸣。
是的,这对他的经历来说并不算最苦的,他曾经在大漠之中断水断粮的被大漠困了整整一个月,那一次他亲手砍了父亲送他的汗血宝马作粮食;十五岁那年年轻好胜,带着轻兵埋伏在敌营四周,冰雪之中整整冻了三天两夜,最终大获全胜;再比如落入渭河,比如孤身入敌营,千里走单骑等等,等等;战神之名就是无数次的出生入死,非人非鬼,以战意活着,以钢铁的意志浇瀼而成。
然而从这里出去之后,过往所有的遇险都再也无法与这一次相比较,再也不会比这一次让人记忆深刻,因为这一次不是战意,不是手中的刀刃,走到现在已经是满心的爱,钢铁柔肠,只想陪着她护着她走出去了。
“坐我腿上,地面冷。”话虽如此说着,这边的手早已伸出直接将人纳入怀中,这话也不过成了告知于她他这么做的原因,而不是去询问她的认可需要等她答复。
“有时候你动作真的很粗鲁。”谢容觉得骨头都被他捏痛了,他还一副我已经很轻很温柔的神情,真是完全破坏了她那刚刚升起的情怀。
“嗯?”
“你自己看看。”谢容两个衣袖撸起来,手腕上青红相交都是他的杰作,虽说拉着她走路,那力气大的常常让人觉得手要断了一般,腰上估计更多。
“我不知道女人这么脆弱。”处月漠龙覆盖在她手上,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就将她伤到了,明明他已经力度极轻很是温柔了。
“说得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什么女人才这么脆弱?分明是他粗鲁好么。
“我长年在军队之中,家中只有父亲与一些老兵,其他外人都怕我。”言下之意就是他真没接触过,处月漠龙握紧她想抽回去的手认真道,他接触的人并不多,他的生活也没有贵族那般的靡烂奢侈,他是军人出身纪律严格且律已。
“那你母亲呢?”不要说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母亲在我出生之时便难道出世了。”处月漠龙的声音几要被这凄凉的山风所吞噬了。
单亲啊!谢容安静的相信了,眼中却没有任何同情,每个人的生活所走的路,所见的风景都是不一样的,如同前世她根本无亲无故却也活的很充实,所以不必悲天悯人,也不必同情心泛滥,一切有因果,不能决定环境的时候,自我改变自我充实成长就够了。
“以后注意点就好,我们走吧。”
“我背你。”握着她的手坚决不放开。
两人目光对视之下,最终谢容咬着那块僵硬的肉,自己爬到他背上,无视他一手握马一手拿着鹿懒懒的开口催道: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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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
这几天喝酒的数量赶上了四年的总和了
☆、第六十七章:红色雪莲
“喳~喳~!”顶着越来越猛烈的寒风,处月漠龙步伐平稳,每走一步手中的长刀就向前稳稳的插入几寸,手臂用力而青筋凸起手指有力并拢的握着刀柄之上,脚下踩入积雪之中,每一步都露出一个深深的脚印,风雪交加之中,背上的谢容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却平稳如初,如同一个老练的登山者,朝着山顶走去。
“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谢容刚刚张嘴说话,那冰雪交加的大风瞬间吹的她满嘴的冰渣子,随着他们走了一天的路程,这里的气温早已降到零下十几年了,总之她来到这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冷的天气。
处月漠龙对她的话仿若不闻,这种天气连他都感觉吃力,她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