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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开一家茶庄。”相宜定了定心神,抬起头来撇脸朝着宝柱笑了笑——每次对着宝柱,她根本就没有那心慌意乱,坦坦荡荡,相宜知道,她的心里只是将宝柱当哥哥看待,根本没有半分杂念,可她却无法面对嘉懋。
有个声音一直在她心底里喊着:“快些从他身边走开,难道你忘记了前世的事情了?”
她不能重复前世走过的路,喜欢上嘉懋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以她现在的身份家世,与江陵容家更是渐行渐远。
容家怎么会让嘉懋娶一个行商女子做当家主母?再过得几年,容家便要被封为长宁侯了,她与嘉懋的差距必然越来越远。
一阵阵心酸,一阵阵难过,让相宜根本不敢去看嘉懋的眼睛,看得再多也没有用处,在将来的某一日,她与嘉懋必将分离。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去悲悲戚戚,还不如现儿就将心底那一线微微的希望掐断,光阴会带走一些东西,只要自己足够狠心,这世上便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开茶庄?”宝柱有些讶异:“相宜,你怎么想到开茶庄这事情来了?”
“我看了看,华阳城里没有茶庄。”相宜淡淡道:“我想应该能赚些银子。”
林茂蓉一把拉住相宜的手,脸上有着兴奋的神色,一双梨涡在脸上闪现:“你准备卖茶?我父亲母亲肯定会第一个来买的!我母亲精于分茶之艺,还说等我倒十岁的时候便要教我这门子功夫!”
“开茶庄倒也不错。”春华挽着秋华的手本来是走在前边,听着他们议论茶庄,赶忙转过脸来:“我外祖母在各处买了茶山茶园,你刚刚好可以从她的茶园里低价买进茶叶,然后高价卖出,赚些差价银子便是。”
“真的?”相宜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般幸运,杨老夫人竟然有茶山茶园,那自己可就不用辛辛苦苦去找好茶叶了,杨老夫人手里肯定有好茶。
宝柱笑着点头:“错不了,我祖母在各处都买了茶山茶园,我记得的便有武夷山与祁门,武夷山的大红袍金骏眉不是顶顶有名的?”
相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此极好,那我便有几分把握了。”
“相宜,你不是有两间铺面?为何只打算做一桩买卖?”嘉懋见相宜好似有意冷落自己,心中有几分不解,只不过还是很耐心的将话题引了过来:“你完全可以一个铺面卖茶叶,另外一个铺面做些别的事情。”
“嘉懋哥哥,我不是想开杂货铺。”相宜无奈,转过头去看了嘉懋一眼:“我想开一间茶庄,不是茶馆,也不是只卖茶的铺子。”
“茶庄?”嘉懋的眼睛盯紧了相宜:“这茶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走在旁边的几个人也觉得惊奇,都停住了脚望向相宜,全觉得有几分惊奇,这茶庄还会有什么别的古怪?不是货架上边放几个小瓷坛子,装些茶叶的样品,客人来了抓一把看看颜色,闻闻味道,若是执意要求的,便沏上一盏茶便可?
“我这茶庄主要卖上品茶叶,因此总得让客人们尝过味道才好商议价格。我这里想着,若是将那两间铺面打通,里边分几个小隔间,类似于闹市里的茶馆,只是不供大碗茶,专供精品。客人品茶过后,若是有意,便可以商谈生意,这样岂不是很好?”
春华想了想,一脸惊奇:“宜妹妹,你倒是想了个好主意,我觉得不错。”
宝柱听着春华说不错,当即便连连点头:“相宜说得很好,这样做肯定不会亏本,客人品茶给银子,卖茶叶给银子。”他想了想,有几分担心:“你那铺子门面够不够?若是生意很好,来了不少人,都没地方坐,那该怎么办?”
相宜浅浅一笑:“我那铺子后边不是还有个小院子?我打算将那里边也修葺出来,只留两间给翠芝与全贵住着,其余的全部做成这种小隔间,院子中间还可以修个小亭子……”
嘉懋的眉头一挑,眼神有几分发亮,他紧紧盯住相宜的脸孔不放:“你准备修小亭子作甚?难道还想修出一座园林出来?”
春华在旁边哈哈一笑:“宜妹妹,这可是大工夫,开茶庄用不着修亭子罢?”
“我也不修大了,只简单修一个小亭子,里边四面垂帘,到时候请了精通音律的女子前来弹奏古琴琵琶之类的乐器,这般饮茶,才算风雅。”相宜眼中奕奕有光:“做事情难道不该做得更好?”
“宜姐姐这个主意不错。”秋华插话进来:“若我是个真正喜欢品茶的,肯定会到她的茶庄里来饮茶。”
“唔……相宜这主意是不错。”嘉懋的一双眼睛深深的盯住了相宜:“那你准备给茶庄取个什么名字?”
相宜被嘉懋看得一阵慌神,她只觉得自己都快淹死在嘉懋那温柔的眼神里边,便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她挣扎着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名字:翠叶茶庄。
第一百一十一章婉言谢绝好心意
“骆大小姐准备开茶庄?”林知府与林夫人相视一笑:“好好好,我们方才还说没好茶呢,这可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了。”
两人的脸上都有真诚的笑容,看得相宜一阵心暖,这世间人与人真是千差万别,骆府的人没几个好心肠的,可是一踏出骆府,便发现外边的好心人实在真是多。难道这便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相宜那边若是有好茶,一定先送到林大人府上来。”相宜说得毕恭毕敬,那份尊敬是来自心底,没有丝毫作伪。
“不不不,你开了茶庄,我们便要去你那茶庄买东西,这也是让旁人知道你那茶庄里的茶好,这不是一举两得?”林夫人慈祥的笑了笑:“你也就别推托了,这事情咱们就如此说定了。”
相宜轻轻点了点头:“相宜会尽力将铺子早些开起来的。”
“相宜,绣坊不用想法子取名,就叫珍珑坊,那茶庄你想好名字没有?”嘉懋的眼睛望向了相宜,似有深意,相宜看得一阵窘迫,转过了脸去,翠叶茶庄的名字在她的舌尖打着转儿,可就是没法子说出口。
那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就如藏在一个小小匣子里边,轻轻打开,那往事就如蝴蝶般纷飞着飘了出来,点点浅黄深黄的翅膀在面前招展,而那个秘密,就如一块美玉般躺在匣子的最底部,瞧着十分坚硬,伸手去戳一戳,去却是生生的疼。
她垂头坐在那里,不敢看嘉懋的脸,她总觉得嘉懋那眼神让她窘迫不堪,就如那汪洋的大海,带着温暖的阳光,铺面而来。
“骆大小姐,我来取个名字如何?”林知府忽然开口说话:“每到清明时分,茶园里漫山遍野都是青青翠翠一片,不如就叫翠叶茶庄罢。”
相宜蓦然抬起头来,有些惊奇的望着林知府,这边宝柱已经大声喝起彩来:“林知府取的这个名字不错!”、
“那是当然!”林茂蓉在一旁洋洋得意:“我父亲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是当年的探花郎!”
嘉懋赶紧拱手:“原来林知府竟然是探花出身,失敬失敬,以后嘉懋有什么问题,定然要来请教林知府才是!”
林知府摸着胡须,微微一笑:“容大少爷八岁就进学了,如此聪颖,本府却是望尘莫及,哪里能当得起请教二字!”话音未落,就听着外边有槖槖的脚步声,相宜心中暗道,该是林茂深与林茂真从学堂回来了。
果然,门帘一晃,两个少年郎走了进来,见着花厅里坐满了人,不由得一愣。林茂真见着相宜在座,脸上露出了笑容:“骆大小姐,今日过来了?”
林茂蓉迎了过去,将两位兄长迎了进来:“二哥,你就只惦记着宜妹妹,不见这里还有旁的客人?”她拉着两人走过来,将坐在那里的四个人挨个儿介绍了下,带着到了嘉懋面前的时候,嘉懋脸上没有方才那说笑神色,相反皱了皱眉头。
“这是江陵容家的大少爷,叫嘉懋。”林茂蓉带着笑望向嘉懋,见他忽然间神色淡淡,也有些惊诧,不知怎么嘉懋就转了脸色:“容大少爷,可是有哪里不妥当?”
嘉懋望了林茂真一眼,点了点头:“我只是见着林二少爷觉得有些眼熟,正在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林茂真打量了嘉懋几眼,摇了摇头:“我却未曾见到过你。”
“可能是认差了。”嘉懋又看了林茂真一眼,脸色露出一丝笑容:“不好意思,竟然认错人了。”
林茂真胸无城府:“没事没事,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林知府与林夫人见众人说说笑笑,一团和气,心里头也高兴,林知府看着相宜坐在那里,端庄大方,忽然想起要将相宜接到府里来住的事情:“骆大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还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大人有什么话只管吩咐。”相宜笑着望向林知府:“相宜定然会答应的。”
“这样极好。”林知府看了看相宜,心中缓缓想着措辞:“我只得蓉儿一个女儿,她两个兄长都在学堂里头念书,素日在家里总是闹着没有人陪她。骆大小姐既然来了华阳,不如搬到我府中居住,一来更方便我们照顾你,再来也可以与蓉儿一道玩耍,你看怎么样?”
“搬到林府?”相宜有几分惊诧,这不是在寄人篱下?虽然说林知府确实是一片好心,可自己若是处处要靠着旁人,那与前世又有什么区别?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儿林知府一片好心让自己住进来,可相处久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旁的枝节没有,不如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更是逍遥自在。
“好哇好哇,宜妹妹,你快些搬进来,咱们以后便可在一起玩耍了。”林茂蓉听了林知府这话,瞬间高兴了起来:“这样好,免得我跑去找你,你跑来找我。”
宝柱也在旁边点头:“相宜,你住到林府,那我们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