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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的晚上。他最近手气很好。事实上,我一生的运气都不错,他想。
在新奥尔良,如果有谁想得到法律的帮助,就得找佩里·波普律师。他的权势来自
跟奥萨蒂一帮人的勾结。从违章驾驶的传票到贩卖毒品罪,以至谋杀罪,都属于他的权
力范围。生活真是妙不可言。
当奥萨蒂到达时,他带来了一位客人。“乔·罗马诺不会再来玩牌了,”奥萨蒂宣
布说,“纽豪斯督察是诸位的老相识。”
大家互相握了握手。
“先生们,饮料在食品柜上,”佩里·波普说,“今天开饭晚点儿。我们为什么不
先来几把呢?”
大家按以往的位置围着书房的绿呢台布坐下来。奥萨蒂指着罗马诺过去的位置对纽
豪斯督察说:“梅尔,今后这就是你的座位。”
其中一人打开一幅新牌,波普开始发筹码。他向纽豪斯督察解释道:“黑的代表五
美元,红的代表十美元,蓝的代表五十美元,白的代表一百美元。每人先买价值五百美
元的筹码。我们在桌面上投注,可以分三次注,由庄家决定。”
安东尼·奥萨蒂的心情很不好:“好啦,让我们开始吧。”他的声音低沉。这不是
个好预兆。
佩里·波普很想知道罗马诺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还是不涉及这件事为好。奥
萨蒂到时自然会跟他提起的。
奥萨蒂的思绪很乱:我待乔·罗马诺就象父亲一样。我信任他,提拔他为我的第一
副手。而这个婊子样的却在背后捅了我一刀。如果不是那个昏头昏脑的法国女人打来电
话,他可能已经得逞了。是的,他再也跑不了啦。既然他那么精明,就让他跟那些犯人
较量好了。
“托尼,您下不下注?”
奥萨蒂把他的注意力转回到牌上。赌桌上的输赢已有明显差距。奥萨蒂一输就火,
但并不是因为钱。不管什么事,要他败在别人手下,他可忍受不了。他认为自己生来就
是胜者。只有胜者才能在现实生活中爬到他这样的地位。在过去的六个星期,佩里·波
普不知为什么一直手气很好。今天晚上,奥萨蒂决心打个翻身仗。
今天是由庄家决定打法。但是,不管玩哪一种花样,奥萨蒂发现自己总是输。他开
始加大赌注,不顾一切地想捞回本来。午夜时分,当他们暂时休战,去吃安德烈准备的
晚饭时,奥萨蒂已经输了五万美元,而佩里·波普又成了大赢家。
食品精美异常。奥萨蒂通常非常欣赏这免费的夜宵,但今天晚上,他却急不可待地
要回到牌桌上去。
“你还没吃东西呢,托尼。”佩里·波普说。
“我不饿。”奥萨蒂拿起身旁的银咖啡壶,往一只维多利亚式样的瓷杯子里注满咖
啡,然后在牌桌旁坐了下来。他看着其他人吃饭,真希望他们能快点。他急于把钱捞回
来。当他开始搅动咖啡的时候,仔细地看了一下,好象是泥灰。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又有什么东西掉到他的额头上。他忽然听到屋顶上有跑动的声音
“屋顶上有什么东西?”奥萨蒂问。
佩里·波普正在给纽豪斯督察讲一件轶事:“很抱歉,您刚才说什么,托尼?”
那跑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泥灰开始不断地撒落在绿呢台布上。
“你家里好象有耗子。”那参议员说。
“那不可能。”佩里·波普显得很不高兴。
一块泥灰落到绿呢桌上。
“我一会儿让安德烈去看看,”波普说,“如果大家都吃完了,我们就继续开始吧。”
安东尼·奥萨蒂凝视着天花板上正对着他头顶的一个小洞。“等一下,让我们先上
去看看。”
“为什么?托尼,安德烈可以——”
奥萨蒂早已站起身朝楼梯走去。其他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急忙跟了上去。
“也许是一只松鼠跑到阁楼上去了。”佩里·波普猜测说,“每年这个时候,它们
都到处乱跑,也许是要把坚果藏在这里过冬。”他为自己的幽默笑了起来。
当他们来到阁楼前时,奥萨蒂将门推开,佩里·波普拉亮电灯。他们看见两只白色
的仓鼠正在阁楼里疯狂的跑来跑去。
“天哪!”佩里·波普说,“真是老鼠!”
奥萨蒂根本没听波普在说什么,他正凝视观察那个房间。在阁楼正中,立着一把露
营用的折椅,上面放着一盘三明治和两罐开了盖的啤酒,折椅旁边是一架望远镜。
奥萨蒂走到跟前,拿起那些东西,细细查看了一遍,然后跪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将一个小木筒移开,显露出隐蔽在下面的窥视孔。奥萨蒂把眼睛对准窥视孔朝下望去,
那牌桌看得一清二楚。
佩里·波普站在阁楼中间,呆若木鸡:“到底是谁把这些破烂货扔在这儿的?我得
好好审问一下安德烈。”
奥萨蒂慢慢地站起来,掸掸裤子上的灰尘。
佩里·波普低头看了一眼地板。“瞧!”他喊道,“他们在天花板上留下个个该死
的洞。现在的工人都是吃货。”
他蹲下身,顺着洞朝下望去,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站起来,疯狂地环顾四周,发
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
“诸位!”佩里·波普说,“你们不会以为我——,我说伙计们,这不是我干的。
我对此一无所知。我不骗你们。天哪,我们都是朋友啊!”他把手指塞进嘴里,拼命地
咬着指甲。
奥萨蒂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害怕。”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佩里·波普继续疯狂地咬着他那已经露出鲜肉的右手大拇指。
艾衣人植字
14
“已经干掉两个了,特蕾西。”欧内斯廷·利特尔查普大笑着说,“街上的人都
在议论,说你的律师朋友佩里·波普不再搞法律了。他出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故。”
她们坐在罗亚尔街上的一家小咖啡馆里喝着咖啡。
欧内斯廷继续格格地笑着说:“姑娘,你的脑瓜还真灵。你不想和我合伙做生意
吗?”
“谢谢你,欧内斯廷,我还有几项计划没完成呢。”
欧内斯廷急切地问:“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劳伦斯。亨利·劳伦斯法官。”
※ ※ ※
亨利·劳伦斯是从担任路易斯安那州利斯德尔地区一个小镇的律师开始起家的。他
在法律方面没有多少才能,但他具备两个非常重要的条件:外表动人,处事灵活。他的
信条是,法律象一根柳条,可以随意歪曲以适应委托人的需要。由于固守这一信条,在
他迁入新奥尔良之后没不久,他的法律事业就随着他的一些特殊委托人一起蒸蒸日上了。
他从处理轻罪和交通事故发展到处理重罪和死罪,到他赫赫有名时,他已成为一个贿赂
陪审团、戏弄证人和收买证人的老手。简而言之,他和安东尼·奥萨蒂同属一类人,两
人搞到一起是必然的,他们是黑手党里天作之合的一对。劳伦斯成了奥萨蒂集团的辩护
律师。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奥萨蒂便让他当上了法官。
※ ※ ※
“我想不出你能有什么高招治他。”欧内斯廷说,“他有钱有势,谁也别想碰他一
根指头。”
“他的确有钱有势,”特蕾西纠正她说,“但并不是碰不得的。”
特蕾西早有安排,但当他打电话到劳伦斯法官的办公室时,她立刻意识到,计划必
须改变。
“劳驾,我想跟劳伦斯法官说话。”
一名秘书说道:“很抱歉,劳伦斯法官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特蕾西问。
“我也说不准。”
“事情很重要。明天早上他能来吗?”
“不能。劳伦斯法官不在城里。”
“噢,那我到哪儿找他呢?”
“恐怕办不到。他出国了。”
特蕾西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里搀进失望的成分:“我懂了。请问他去哪儿了?”
“他正在欧洲参加国际司法专题讨论会。”
“那太遗憾了。”特蕾西说。
“请问您贵姓?”
特蕾西飞快地思索着。“我是伊丽莎白·罗恩·达斯廷,美国律师协会南方分会主
席。本月二十日,我们将在新奥尔良举行一年一度的发奖晚餐会,我们已推选了亨利·
劳伦斯法官为今年的获奖人。”
“太好了,”法官的秘书说,“只怕他到时赶不回来。”
“真遗憾。我们都在盼望听他演说呢。劳伦斯法官是我们评选委员会一致推举的。”
“他也会因为失去这个机会而深感遗憾的。”
“是的。我相信您一定知道这是多么崇高的荣誉。只有我国最杰出的法官才能当选。
等一等!我有办法了。您认为法官能否将他表示接受这个荣誉的简短发言录下来——就
是说几句感谢的话。您认为能行吗?”
“嗯,我——我也说不准。他的日程安排得非常紧。”
“许多全国性的电视台和报社都会为此发报道的。”
沉默。劳伦斯法官的秘书知道他对电视台和报社的报道会多么高兴。事实上,据她
所知,他此次之行似乎也主要是为了这个目的。
她说:“也许他能抽出点儿时间为你们录几句话。我可以向他请示一下。”
“噢,那太好了!”特蕾西高兴地说,“这将使我们的发奖晚餐会大为增色。”
“您希望他的讲话能针对某个特别问题吗?”
“噢,那当然。我们希望他能谈谈关于——”她迟疑了一下,“恐怕这有点太复杂
了,最好由我直接跟他说。”
又是一阵沉默。那秘书感到很为难。她得到过不准泄露上司行踪的命令。但另一方
面,假如他失去了这么一个重要的获奖机会,同样会指责她的。
她说:“我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