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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闻言一愣,登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想了又想,他方才固执地道:“你可以救她,一定可以。”
“她身上本就余毒未清,加之后来又擅自服用了我为她准备的药,这本就凶险,而她竟还不知何故落了水,此时心肺受损,只怕是难……”宋斯抿了抿唇,面上虽因污垢而看不清晰,但那双一直紧盯着宋玲月的眸子却是隐隐写着担忧。
六王爷心下顿生愧疚之意,若非他有意为之,也定不会是这般境况,只是此时多说什么都已是无益,他唯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宋斯,你能救她吗?”
“你先出去吧。”宋斯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必须尝试一下,才能知道答案。
六王爷却并不急着离开,虽然知道现在宋玲月很危险,但他仍然自私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看清楚了,你此刻要救的,究竟是玲珑,还是宋玲月?”
宋斯微微抿唇,目光直直地看向六王爷:“我知道自己在救谁,六王爷可以出去了吗?”
六王爷看了眼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宋玲月,虽然心有不愿,却仍是攥了攥拳头,走了出去,他也确实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待到屋中只剩下两人,宋斯这才重又搭上脉,静默片刻,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物,瞧着像是卷在一起的布料,可铺开了才知晓原来里面是一排粗细不一的银针。
宋斯也不迟疑,只将银针一根根地取出,再动作利索地分别刺入宋玲月周身几处穴道,直到最后一根插入后,宋斯便用指尖轻捻银针,深深浅浅,像是在找寻一个合适的深度。
蓦地,宋玲月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也跟着起伏着,不多时,她的面上竟已渗出一层薄汗,只是等待片刻,却再无旁的状况发生。
宋斯抿了抿唇,终于下了决心,将那银针又往宋玲月渗出细汗的肌肤里按了一按,这一按便引来宋玲月浑身一震,紧接着她又剧烈抖动片刻,嘴角便突地涌出一股黑血,宋斯见状忙托着她的脖颈将她半扶起,好叫她把那口含毒的淤血吐个干净。
宋玲月虽然仍没有意识,可也像是十分痛苦的,呕了片刻,这才渐渐停下,只是嘴角仍不断有血迹渗出,宋斯见状忙一扶手拔了先前刺入穴道的几根银针,如此那渗血的状况才算停下了。
可在此之后,宋玲月便止不住地咳了起来,虽然无力,却愈发叫人觉得揪心。
宋斯帮宋玲月擦了嘴角,又扶她重新躺下,便在床边坐了片刻,有好几次,他都想伸出手,可不知为何却又停在半道上,或是直接收了回来,直至宋玲月在昏迷中仍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宋斯这才暗下决心,终于抬起手,直接将宋玲月身上仅着的那件中衣给扯开了。
入目的,是一件看起来颇为怪异的红色……肚兜?咳,其实这是宋玲月在来到这里之后,对于肚兜进行的改良,不过本身就很奇怪就是了。
说回正题,宋斯强迫自己不去注视那道诱惑力十足的风景,但是一双手却又不得不游走其上,加上咳嗽所导致的宋玲月胸口的起伏,这使得他的面上也跟着出了一层薄汗,他动作尽量轻柔地按揉着宋玲月的腰腹,又将自己的内力顺着丹田导入宋玲月的身体,渐渐的,宋玲月的轻咳果然见缓,只是那青中带着苍白的面色却仍未见好转。
宋斯已经将宋玲月体内的剧毒逼出,然他知晓这并非最可怕的,此时留在宋玲月体内的最可怕的大概还是暗影阁留在她体内的蛊毒,这是每一个暗影阁中人身上都存在的一种毒,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发作,然没三月便要服用一次压制蛊毒的解药,因着暗影阁的线人遍布各处,故而拖延几日倒也无事,但却四个月之内不曾服用解药,那么体内的蛊毒便会被催发,中毒者可谓是生不如此。
前次是宋斯将那解药掺进了解开哑毒的解药中,而这次……宋斯不知道宋玲月是否还能等得到这次的解药了。
因为之前宋玲月体内之毒作怪,宋斯已经诊断出了蛊毒被催发的迹象,而他竟然找不出阻止的办法!且这蛊毒本就诡异,谁又知晓之前发生在宋玲月身上的种种,会给这蛊毒带来些什么变化?
他只能在一旁安静地守着,尽量全面地掌握宋玲月的身体状况,尽量在她觉得不适或是发生什么意外时,做出应对。
而此时,宋玲月就已经开始出状况了,从刚刚开始,她的身体就在不停地颤抖,只是最初的颤抖是轻微而不易察觉的,而到了此时,宋玲月的牙齿几乎都要磕碰在一起了。
宋斯先是将宋玲月的衣衫整理好,又将被子帮她盖好,可仍是无用,无奈之下,他只好整个人爬上了床,并将宋玲月抱在怀中。
宋玲月的身上很烫,几乎烫伤了宋斯,于是宋斯也跟着变烫了,他紧抿着唇安静地抱着只着中衣的宋玲月,一只手环过宋玲月的腰侧,按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只手还要按在她的腕间,时刻体察她的脉搏,这种感觉……似乎很是微妙。
渐渐的,宋玲月像是不太冷了,但她仍是不自禁地往宋斯怀里蹭着,她的秀眉时而舒展,时而颦起,像是在做着梦一般。
这一夜,两人都很不舒坦,不过至少一切都是安静的,相互偎依的两人,成了彼此的唯一,倘若第二日当朝阳再度升起时,宋玲月可以从梦中醒来,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当然,倘若她还要再睡片刻,也是无妨。
然这一切都只是奢望,当宋斯注意到宋玲月面色的诡异时,已经快要天明,他没从宋玲月的脉搏上感觉出任何异常,但那下意识的低头一瞥,却让他看到了一张绝艳无比的面孔,那眉似仍是原先的眉,却又像是有所不同了,那唇似仍是毫无血色,却叫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好像……是真的不同了……
只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宋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渐渐感觉到宋玲月身体的变化,并非是脉搏的变化,而是单纯的身体上的变化,她的身子再次颤抖起来,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而她的面上竟然升起一丝诡异而勾人的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
☆、以毒攻毒
宋斯皱起眉头,这种感觉很不妙,也许此时蕴藏于宋玲月体内的蛊毒,已经不是初时的蛊毒,只是瞧宋玲月这副模样,倒像是……中了媚毒?
“你醒醒!”宋斯轻拍着宋玲月的面颊,欺负用最原始的方式把她叫醒,然宋玲月却只是颦眉,再无旁的反应。
反倒是她的两条细腿,竟已经瑟缩到宋斯的身上,动作细微地磨蹭着。
“唔……”再如何面寒心冷,宋斯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一磨蹭,不禁让他轻呼出声,他细细地看宋玲月娇媚的眉目,虽然紧闭着,却似乎已经能瞧见里头荡出的春光。
定一定心神,宋斯的手移至宋玲月的虎口处,渐渐用力,因着这力道,宋玲月的眉颦得更深,几乎凝成一线,她下意识地挣扎,却因力气太小也没起到任何作用,宋斯其实并不敢用力,他知晓此时宋玲月的身子是如何虚弱,却又不得不想办法叫她清醒过来。
而当宋玲月那双一直紧闭着的眸子终于睁开时,反倒是宋斯先愣了一下,那双眸子里头像是装进了一汪清水,只需轻轻一眨,便能溢出水来。
“你感觉如何?”不知不觉间,宋斯的声音已变得沙哑。
宋玲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却没有眨落那一汪清泉,只是这动作却使得那双澄澈的眸子愈发添了些妩媚之意,宋玲月的意识渐渐回笼,她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些痛,不过更多的却是刻意将这痛楚淹没的火热,她想要开口,却只是引来一串细碎的轻咳,好难受,头也好晕,到底是怎么回事?
喉咙处不受控制地涌上一股腥甜,顺着苍白的唇角滑落,划出一道艳丽的色泽,因这腥甜的味道太过浓烈,宋玲月几乎作呕。
宋斯也跟着慌了,手抚上宋玲月的脊背,往她身体里灌入温暖的气息。
“我……你……”宋玲月晃了晃脑袋,她觉得很晕,不过她还是看清了此时宋斯的模样,他的面上被污垢覆盖,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碎不已,不过下一瞬她已没有精力去管顾这件事,因为此刻她只觉得所有的感觉都被渐渐淡化了,只余下心口的一团火,越烧越旺。
宋斯忙制止住宋玲月的动作,心头也是愈发不平静起来:“你别乱动,你现今体内蛊毒催发,或许会有些痛苦,你且忍一忍。”
宋玲月咬了咬牙,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冒汗,头脑也愈发晕乎乎的,不过她倒是听清了宋斯的话,于是想了一想,宋玲月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宋斯收回托住宋玲月腰部的手,并从身侧取出一根银针,他用另一手捏住宋玲月一根手指,并用银针刺向指尖,再用力一捏,便有一个血珠凝成。
宋斯一低头,竟直接用舌尖舔去那个血珠,这动作极是暧昧,更激得宋玲月浑身一激灵,呼吸也更急促了。
不对,自己这哪里是中毒,根本就是……宋玲月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儿了,她轻喘了片刻,才终于艰难开口:“我……我这是……怎么了……”
宋斯深深地看了宋玲月一眼,终于用低哑的声音给出答案:“你中毒了,不过我会帮你解毒的。”
“解毒?”宋玲月心底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要怎么解毒?还有,自己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宋玲月感觉得到,宋斯是有意回避了这个答案。
宋斯尝了宋玲月的血,心中便更凌乱了,毒上加毒的后果就是形成了这种诡异的毒,说它是媚毒,倒也并非如此,可瞧这状况,似乎也差不太多了,而此时若要解毒,怕是很难;若要压制住这等毒性,便只剩下一种方法。
但是他不能,想必宋玲月也不会同意。
“我很难受。”宋玲月的眉似乎一直没有舒展,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也羞于用语言表达,所以只能用这样简单的字眼。
宋斯当然知道宋玲月的难受,但是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