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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候他的小机灵也会坏事,他似乎总觉得江流这个师傅藏私,浪费了一些练习的时间想要靠讨江流这个师傅欢心来获取练功的诀窍,因此在练功的进度上略逊师弟王狗子,更别提更为用功,连江流都想劝着他休息休息的肖彬彬了。
至于王狗子,相较于刻苦的大师兄和油滑的二师兄,他更显得平庸了些。
按部就班的个性使得他能够很好完成江流布置的任务,却做不到突破。
三个徒弟性格迥异,虽然很想一碗水端平,可江流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心里还是不由偏向了懂事的大徒弟。
“江叔,今天烧一碗红烧兔肉怎么样?兔子是张根叔爷用陷阱抓来的野兔,已经死透透了,时间长了,恐怕肉就不新鲜了。”
一年的时间过去,许梅花长高了些,又因为有好吃的好喝的补充营养,相较于一年前的她胖了许多,总算有点小姑娘的娇俏了。
这会儿她端着一个篮筐,篮筐里放着一些从附近邻居那儿摘来的蔬果,以及一个死掉的野兔子。
江流喜欢吃这些山货,村里人有谁抓到了野兔山鸡都能够送他这儿来,他出市场价买,一开始村里人还不好意思收他钱,可被江流硬塞了几次后,也习惯了这样的交易。
从那以后,村里人抓到野兔什么的都往江流这儿送,江流不在就给许梅花,他们都知道江流不是赖账的人,也不会急着催钱,只等江流遇到他们的时候把钱给他们。
“行,多放点辣子。”
想要香辣的野兔肉,江流顿时就有些饿了。
“厨房的调料好像不太多了,江叔,你改天下山的时候记得备着些。”
一年的时间足够消除许梅花和江流之间的生疏,九岁的小丫头儿这会儿也有了点管家婆的架势,将江流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嗯。”
江流点了点头,然后盯着三个徒弟练功。
“对了,今天村里来人了,他们背着好大的背包,几个姐姐还拿着相机照来照去的,也不知道咱们这儿有什么东西好拍照的。”
许梅花准备给兔子剥皮,兔皮也是御寒的好材料,攒够了兔皮就能够做两个护膝,她知道江叔有风湿病,一到天冷的时候腿骨就钻心的疼,做一对御寒的护膝,或许会让他好过一些。
“来生人了?”
江流听了许梅花的话怔了怔。
原来,时间已经进行到这儿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他看了眼不远处练功的三个徒弟,神色深沉了很多。
*****
顾馨星是酷爱旅行的背包客,每年她总要空出一段假期来进行长途旅行。
石岙村是他们误入的一个小村庄,因为觉得这里的山景保持的很好,没有被大城市的喧嚣污染的缘故,一群驴友决定在这儿扎营,玩上几天。
他们找了石岙村的村长,以一人一天三十块钱的价格定了两天的三餐,剩下的时间就在这个村子以及周边的小树林里悠闲地逛着。
顾馨星是被孩子的哭喊声吸引到江家不远处的空地的,原本她以为是哪家人在教孩子,正准备来劝上几句,可当她走进看到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残忍地掰断一个孩子的手肘时,出奇地愤怒了。
她想也不想,就冲上去制止。
“你这是干什么呢?虐待儿童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她想推开那个中年男人,却发现对方虽然瘦小,力气却很大,被她这么用力一推,下盘纹丝不动。
“你是外乡人?我们这是练功呢。”
江流看了她一眼,帮许全军把骨头正回去,然后给他贴上草药,让他先去一旁练习。
顾馨星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另外两个孩子,关节处也包着类似的草药。
“练什么功需要把孩子的骨头给掰断,我看你不是练功,你就是一个变态。”
顾馨星觉得江流那张脸面目可憎,从小优渥的生活让她无法想像有人居然以折磨孩子为乐。
“大姐姐,师傅真的是在教我们练功。”
肖彬彬走过来为师傅解释:“我们练的功夫就是要这么做的。”
“你还小,你是被人骗了。”
在顾馨星看来,就算是练功,这么残忍的功法也是邪教练的,她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让自己的几个朋友过来。
“人家真的就是练功。”
“对啊,江家这功夫就是这么练的,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练这功挣大钱呢,这几个孩子是运气好,小姑娘,你们别打扰人家了。”
然而顾馨星的朋友们过来了也无济于事,因为村里人都知道江流练的这个功夫,要不是自家的孩子不满足江流的条件,他们还想把孩子送过来呢。
现在村里人谁不羡慕这三个孩子,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将来还能挣大钱,大伙儿都说,他们遇到江流,是走了大运的。
只是这些说辞没有劝走顾馨星,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想着白天看到的画面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觉得愚昧的村人都是虐童癖的帮凶,终于,在这个晚上她下定了决心。
明天一早她要偷偷过去,拍下这个男人虐待孩子的视频,让国家,让警察好好管管这个恶心的虐童癖。
第90章 杂技人7
“馨星; 我想了一晚上; 要不咱们报警。”
第二天当顾馨星准备去江流家不远处练功的那块空地的时候; 她的某一个同伴忽然把她叫住了。
“没错; 咱们还是报警让警察来问清楚,要不然如果对方真的是一个虐童的变态,他会不会伤害咱们啊。”
那个同伴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顾馨星想了想; 放下照相机答应了下来。
因为最近的公安局距离石岙村也很远; 加上山路陡峭; 即便这是已经简略修过的山路,警察们依旧将车开的很小心,所以大概在报警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 警察才匆匆赶到。
等待了许久的顾馨星这会儿已经有点没了耐心; 觉得按照这里的警察的办事速度; 或许根本就帮助不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只是既然警察来了,她还是耐心地将自己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那几个警察,并且拜托他们一定要解救孩子,惩罚人渣。
*****
“警察怎么来了?”
“是那个小姑娘报的警?她怎么就那么不听劝呢,净给人找麻烦。”
“就是!”
……
村民们听到响动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以及跟着这些警察的顾馨星等人,面露不满。
他们当然猜到了,这些警察是顾馨星等人找来的,为的还是昨天那件事。
而顾馨星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她心里有些委屈; 也因为这些话更加窝火了。
“警察同志,你们看,就是那个人!”
顾馨星带着警察过来的时候,肖彬彬等人已经开始练基本功了,因为她等待警察到来的那一个多小时,最痛苦难熬的正骨过程已经过去了。
她在警察耳边和他们描述昨天自己看到的情况,又指了指江流,示意警察这就是她举报的虐童癖。
“你们这儿的村长呢?”
为首的中年警察朝边上的村人问道,这种闭塞的小村庄和其他地方不同,办理案子,还是得找一个权威的长辈镇场的,尤其他们今个儿过来处理的还是一桩虐童的案件,必须得采集更多的证词,也需要村长从中调和,好让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我在这儿呢!”
顾馨星带着警察过来,早就有人跑去通知村长了,因此在那个中年警察开口后,老村长就拄着拐杖过来了。
“村长,你看哪里有空屋子,我找人问一些问题。”
那个警察朝村长问道。
“就江家,他家屋子大,而且你问的问题也是关于他的。”
老村长指了指不远处那桩小二楼,警察看江流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跟着过去了。
江流和老村长跟着警察进去,接着老村长出来,又把三个孩子叫了进去,之后是这些孩子的家长,一个进去,一个出来,而报案的顾馨星等人则是在屋外头等着。
“怎么样馨星,能听到他们讲了些什么吗?”
提出报警的那个女生朝垫着脚,透过窗户往屋里看的顾馨星问道。
“听不见。”
顾馨星摇了摇头。
她看见两个警察坐在椅子上,江流坐在警察的对面,一开始那些警察还表情严肃,但是不知道听他和村长狡辩了什么,那两个警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
顾馨星咬了咬嘴唇,直觉自己的愿望似乎落空了。
这场谈话进行了近半个小时,顾馨星见到两个警察站起身后,甚至和那个虐童癖握手,这着实让她感觉恶心。
思考了一番,顾馨星拿出照相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等警察们出来时,她又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做一般。
******
“小姑娘,我们都了解清楚了,这些都是误会啊。”
年长的警察笑着说道,“你昨天看见的那是孩子在练功,这位小哥年轻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你们外乡人或许不懂咱们这儿的经济条件,很多人家连孩子都养不活,能学一门技术是好事,小时候吃点苦受点罪,长大了才能更好的生活。”
他刚刚已经和村长,孩子本人以及他们的长辈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中间不存在威逼利诱的强迫性质。
而且他也从村长口中了解到江流以及他的祖辈对当地的贡献。
例如修山路,例如冬天给村里60岁以上或是条件特别困难的老人提供煤饼。
据村长说,江流已经批下来一块地,准备修建特殊的杂技学校,专收那些家庭条件困难,且本人不愿意念书的孩子,让孩子们能有一技之长,这对当地很多家庭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这怎么能算是吃点苦呢?他把那几个孩子的骨头都掰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去好好念书,而学这些受罪的本事,他们的爸妈难道不心疼吗?”
顾馨星很不能理解,如果只是练舞蹈时的压腿以及其他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