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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护心想,你不能休妻,就不能管教?很多的男人,是指点不好妻子的。萧护和他说不下去,闲话几句,曹文弟辞出来,还去书房当差。
萧护喊来蒋延玉:“告诉文弟,他真有好去处,让他自去吧。”把曹文弟刚才的话说出来。蒋延玉叹气:“他怎么就认定韩宪王会当皇帝?”
真是能掐会算。
梁源吉在家里把萧护恨上来,平江侯回想昨天,萧护到最后几乎没喝酒。这样一个妻子有孕生产,也约不出来去青楼的人,忽然又和夫人们热乎,肯定他是早知道那酒不对,他不肯喝,全灌了人!
就让家人们去打听夫人们昨天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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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无意捉奸情,好月色
喝过合欢散的夫人们闹出很大的笑话,现在外面正不平静。这事情发生在平江侯府,平江侯的家人看得最清楚。
先说乌夫人,家人不顾侯爷在,也笑得快前仰后合:“吏部里大人让乌夫人一把抱住,当时是在门下暗影里,乌夫人可能以为没有人看到,或是回到她自己家,扯住人家就不丢,当时人家女眷还在,脸当时就青了,上去和乌夫人理论……”
梁源吉心情不好的人,也笑了笑:“后来呢?”
“在我们家门上就骂起来,老夫人亲自去劝,看热闹的女眷们都想起来,素日爱风流的几个老爷女眷,到处搜寻,发现哈哈哈哈……”家人又喷笑声。喷到一半知道不对,却忍不住,忍笑忍得肚子痛,背上也痛,不知道抚哪一处的好。
平江侯硬生生让他逗乐:“你笑完了我再听。”这笑的是平江侯从乡下带来的小厮小秋子,他笑得快脱了模样,梁源吉也不怪他。
小秋子脸上憋住笑,眉毛眼睛全歪几分,对梁源吉点点头,冲到门外放声狂笑。梁源吉在房中也笑,想想昨天必然是热闹的。昨天……哼!
平江侯的奇耻大辱。
小秋子再冲出来笑嘻嘻:“她们在我们家花房里,找到黄夫人和自家丈夫,嘿嘿,这天儿还冷的,那地上铺着衣服……”
梁源吉现在不笑了,冷哼一声,那药是够劲儿!他是亲身体会的。还有点儿迷幻作用,会把眼前人当成自己想像的人。
不然昨天怎么会同小孙氏…。
奇耻大辱!
没发现侯爷已经不想听的小秋子还在乐呵:“唐夫人跑得贼快,不知道去了哪里……”梁源吉头疼:“你出去吧,我不想听了。”
才发现侯爷脸比泥土还难看的小秋子愣头愣脑问:“侯夫人生得好,侯爷倒不喜欢?”梁源吉面色一沉:“别提她!”
让小秋子出去,梁源吉一个人在房中恨得牙痒痒,又牵动心中隐痛。自从梁源吉出生让老孙氏发现以后,孙家就没有找他们母子事。老侯爷看得住老孙氏,却看不住孙家一帮子的人,那也是个家大业大的人。
和萧家一样,也心齐。
老孙氏又用爵位相吸引,孙家就更卖力。
梁源吉从记事起,就不停地搬家,搬过来搬过去,直到萧大帅寻找到他后,那两年他没有搬家。
他的母亲因日子总有惊吓,虽然老侯爷十分心爱,也一直身子不好,算是受孙家惊吓而亡。算是亡母恨。
而今,小孙氏却在自己房里占着正妻的名号。
平江侯现在切切实实恨萧护。
他出生时,事情已经这样,不是梁源吉可以左右的。但是事情环境俱在,梁源吉是不能忽视老孙氏的存在,他也不是那种爱血雨腥风的人。很想老孙氏死,又自知自己不能出手。就是自己不出手,老孙氏以后死了,不管为头疼为脑热,孙家都会上门寻衅。
兵乱时,梁源吉没有一天不盼着老孙氏死在乱兵中,在他的心思里面,根深蒂固的知道自己出身不正,而根深蒂固知道老孙氏是父亲正妻。
时常冲突,却常在心中。
是以他要恨萧护。
如果没有萧护在京中,梁源吉死在兵乱中也罢,不用去当这什么御史。不当御史,自然不会听信萧护的,和老孙氏和好。他御史当得正过瘾,还没有来得及想亲事,老孙氏先下手为强,以嫡母身份为他定亲事,是理所应当的。
又明知仇恨,把自己娘家侄女儿嫁来,也赢得一部分人称赞,也有一部分人骂老孙氏是私心。
是以,平江侯恨萧护。
如果昨天不是和他喝酒,自己怎么会喝这么多?酒是平江侯自己要喝的,酒后乱错了性就拿大帅来怪上。
梁源吉其实想怪萧护的是,大帅是嫡夫人所生,又把个正妻封氏宠上天。他虽然和梁源吉交好,也有嫡为长的心思,想梁源吉和老孙氏和好。
大帅这嫡生子,怎么会知道私生子心思?
和老孙氏能好得了?
不要看她假惺惺的把自己母亲灵位也安在府里,算是承认她为偏房。梁原吉还是恨!他甚至恨一切嫡生子,恨那些说自己出身不正的人。
他恨…。算了,大帅虽然出身正,并没看不起自己。他劝自己和老孙氏和好,是他尽朋友义务,可和好不了和好不了!
岂止和好不了,梁侯爷今天就要开始生事情。
成亲有假不用办公,梁侯爷开始折腾。
园子里绿几片芍药,梁源吉携着他才纳的一堆美妾,到园子里赏新绿。坐下来,让人交待小孙氏:“办酒菜来,爷要喝酒!”
他开始膈应小孙氏和老孙氏。
小孙氏却没有像梁源吉想的,在老孙氏房中,她在自己房里歪着养身子,听来人传话,不动声色一笑:“既然侯爷吩咐我管家,那我就管起来了。”
去的人告诉梁源吉,梁源吉鼻子快气歪。是啊,自己把正房从老孙氏手中夺回来,老孙氏避到一侧院子中住,家就是梁侯爷的。
那一年,两个人是分开吃用。
后来……可恨的大帅劝梁源吉和老孙氏修好,好入御史台。梁源吉为自己出身让人嘲笑,对于弹劾别人这官很喜欢。
可以出气不是吗?
哪个再来笑话本侯,本侯就弹劾你!
就为着正出身,一时听信可恨大帅的话,和老孙氏修好,请老孙氏重回正房,家固然不给她管,可两个人一个厨房上用饭。
这管家权,还是在梁侯爷自己手里呢。
能怪梁源吉贪心当官吗?出身是他心头的恨!
能怪大帅劝说吗?人家也没有坏心思。
坐在园子想膈应人的梁源吉恨上加恨:“不用她管了,”让人去厨房上要酒菜,今天的酒是让可靠的人出去新采买。
园子里玩起来。
丫头们分别去回大小孙氏:“侯爷让姨娘们猜谜儿唱小曲子,不许唱重复的,又要对上眼前花名,唱不出来的,喝一杯脱一件衣服。”
硬生生把侯府弄成八大胡同。
老孙氏和小孙氏都忍下来。
到了晚上,梁源吉带着酒劲儿来给老孙氏请安,故意面红耳赤而来。老孙氏眼角跳几跳,以手按住。她一直是面无表情,此时倒是最好的掩饰,反正梁源吉也呆不住,老孙氏让他回去。
梁侯爷直奔小妾房中,到了房中就大骂:“晚上有没有请安的?”
小孙氏过来时,见新得的一房妾,原是府上丫头叫花草的,现在的花姨娘罗衫半解,坐在梁源吉大腿上。
小孙氏的丫头全气得喘气都粗,扯住小孙氏让她不要进去:“老夫人不管,回去找家里老爷来理论。”
小孙氏抬手,示意她掩口不要说。如若不见的进到房里,对着梁源吉和坐在他大腿上的花姨娘请了安:“侯爷可好?”
这个花姨娘,是梁源吉特意抬起来的。老孙氏治家严谨,花草做事拖拉,挨过不止一次打,一直怀恨在心。
梁侯爷进府后,就自愿投靠他。
花姨娘是个没成算的人。
想想侯爷这辈子不可能和老孙氏真正的好,自然小孙氏永远是侯爷眼中钉。折磨死她也罢!小孙氏请安说话,花姨娘就故意同时出声,抱着梁源吉脖子娇滴滴:“侯爷,咱们再来看这月色吧。”
能这样的人,全是不知规矩的。
要是知道规矩的人,不管梁源吉和小孙氏多不好,也会走下地来,退到一旁。梁源吉把花草抱上一抱,难免要看小孙氏是否羞怒。
他见到一双平静的眼眸,一双了然知道你会这样对待我毫不稀奇的平静面容。
这平静,扎中平江侯的内心!
让他心里翻天覆地,痛苦翻翻沉沉。他还能把持,对小孙氏好没气:“走吧!”小孙氏施了礼,一言不发离去。花姨娘不依地问梁源吉:“不是说让他侍寝?侯爷你又心软了!”
梁源吉正难过,把花草往地上一推,推得她尖叫一声,梁源吉一头冲出去,大步奔跑到园子里无人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让正妻在自己睡小妾的时候侍候,梁侯爷是不能做的。先说最小的原因,他是御史。他把礼部杨大人拉下马,就是杨夫人做事与礼不合。
就算他拼着御史不要,只在家里和小孙氏过不去。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让梁源吉痛苦。
他是私生子而生,母亲妾的名分还是昨天老孙氏才认承。他虽然是私生子,幼年开始所学的曲礼等礼议书上,嫡永远大于庶!
他是私生子,就要颠覆纲常?把家里正妻任小妾欺凌?
就算他御史不要,他是私生子,以后把庶子顶在头上?让庶子压过嫡子?
森冷夜色中,梁源吉双手掩面,痛苦地蹲在地上,衣角,让悄悄而起的露水打湿。他这才领悟到老孙氏执意要让小孙氏嫁过来的意思。
老孙氏把纠结她几十年,让她痛苦的难题抛给了梁源吉。
她曾是正妻,曾十分骄傲,曾认为有她没有别人,可结果如何?梁源吉袭爵。
这是老孙氏心中永远的痛,她如今全还给了梁源吉。你自己去品尝一下,你要有能耐,就以庶压嫡吧?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