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令箴上前揽着她的腰往室内走去,“何喜之有?”
“万里鹏程,更进一步咯。”林蔚然挑眉,这么多的努力,终于让他在朝堂上打下更坚实的根基,难道不值得道个喜吗?
宫令箴让她坐在床榻上,弯腰抵着她的额头,“脑袋瓜很聪明嘛。我有点替自己担心了。”
“担心什么?”
宫令箴摸着她的肚子,“担心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林蔚然听明白了之后就笑,“放心,你不会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因为你不是海浪,你是黄婆。”自卖自夸。
两人笑闹了一阵,林蔚然伸手抚过他卧蚕边的淤青,“你眼底都淤青了,上来歇着吧。”
宫令箴应了一声,抓着她的手,“你陪我一起。”
林蔚然寻思着今儿也没甚重要的事,就点了点头。
于是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在大家的共同期盼下,这次的科举考试总算没出什么幺蛾子。
如之前皇帝上补充说明的,秀才科与进士科前十,皆不糊名,直接送达皇帝龙案上,由其亲自阅卷。
其余的,皆糊上了姓名,然后由三大主考官阅卷。
进士科和秀才科取士的人数在原先的基础上加两成。
明经科取士人数没有增加,这也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因为之前科场舞弊一案,明经科的学子被牵扯进去的人数最多,且还牵连了另外两科,实在是羞愧于同窗。
对朝廷这样的决定,明经科的考生尚可以接受。因为虽取士人数没有增加,但原先明经科成绩靠后的考生有了更多的机会是不争的事实。
之前皇榜上所言,俱已实现。
这些被成功取士的人,将会在三日后参加殿试。
在这三日里,他们尽可以享受属于他们的荣耀,也可闭门读书,专心为殿试做准备。
林则然这回考了明经科第五的好成绩,比之之前更进了三名,算是以另一种方式替自己正名了前一次的成绩并不含水分。
也别说什么宫令箴是他妹夫他了解他妹夫的行文出题习惯之类的话,因为连宫令箴本人在皇上下旨之前,压根不知道自己被选为三大主考官之一,且下旨后连家都未回直接进去贡院。
在确定了宫令箴主考官的身份之后,两郎舅见都未见了。再见的时候,是在考完试之后了,还有什么可怀疑公平性的呢?
谢洲当之无愧为进士科第一,在泰昌帝看来,他与秀才科第一的许仲言相差不过伯仲之间,在文采风流这方面更是力压许仲言。
和当年宫令箴一样,卷上所答给他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只不过当年的宫令箴比之更张扬一些,而谢洲则更显温润,端的君子如玉。
以致于泰昌帝和宫令箴开了个玩笑,“这谢雅之以后说不定就是第二个宫令箴呢。”
宫令箴对此只是一笑。
殿试之后,谢洲不出意料摘得了殿试头名,获得状元之称,当即赋官正八品,留任京城。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谢夫人。
南阳侯府那边也送来了贺仪。
这股高兴劲过了之后,谢夫人想着谢洲这般大了,也该将亲事张罗起来了。
一想到林昭然,她脸上的笑意就转淡,但次日她还是去了南阳侯府在京的别院与林老夫人商量两人的婚事去了。
正好,两人都在京,那就都在京置办聘礼和嫁妆罢。或许不够隆重和正式,但要像虞国公府那样千里下聘那是不可能的,不说运送聘礼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光一路的打点,都不是他们谢家能应付下来的。
当然,确实可以勉力为之,但她对林昭然确实也不那么满意,何必为难他们谢家呢。
林昭然发现了,上一世的人终归是不一样的。
她与谢洲既已订下婚期,成亲在即,那她便打算彻底断了与竟陵王的往来。
谢洲或许大器晚成,但也算稳妥。
这是她最后一次私下踏足竟陵王府了。
她出来的时候,萧子琅的心腹随从正领着一和尚与她迎面错身而过。
对于苏武身边的大和尚,林昭然仅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她不知道,对方却在错身之后,又回过身驻足望着她的北影打量了许久。
林昭然出了竟陵王府,最后看了竟陵王府的匾额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但林昭然不知道,有些事你一旦叫了开始,何时结束如何结束却由不得你了。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119章
竟陵王府院内,萧子琅整个人躺在摇椅上; 从林昭然走后; 他就这个姿势了,可见对于林昭然方才那番决绝之语并不很在意。
等门外的护卫向他禀报苏武引着圆通大师已经进了王府后;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去二门亲迎大师。
“大师; 总算将您盼来了。”萧子琅热情地迎了上去。
圆通大师还记挂着先前他见到的林昭然; “王爷,刚才老衲进了王府后所遇之女是何人?”
女人?萧子琅看向苏武; 心中却是一动,林昭然也是刚走; 他们遇到的人不会是她吧?
苏武连忙道; “刚才大师遇上了林昭然林姑娘。”
大师既然提起了林昭然,萧子琅少不得将她的身份背景交待一二。
他们说话间就来到了萧子琅的书房; 苏武自动地守侯在门外。
书房里就只剩下萧子琅和圆通大师了。
圆通大师第一句话就是,“老衲夜观星象; 发现大梁的国运是越来越强了。”
萧子琅心一沉; 因为近来发生的事; 他亦有同感。
圆通大师肃穆地道,“去年秋冬,太原府上方的星空有宝光隐现。太原府历来都是龙脉必经之地; 当时老衲就寻思着; 怕是有能影响国运的宝物出世了。”
是的; 大师当时也是这么和他说,他也曾派人去太原府搜巡过,可惜一无所获。
“刚才老衲观林昭然林施主的面相,她应是极能吸纳运道的面相。这样的面相,是极亲宝物的,甚至能汲取宝物的精华来改善自己的运道,增强运势。但方才老衲见她周身略显暗淡,运道不佳。奇怪的是,以她的命盘来推算,她的运气不该那么差才对。”
“后来老衲听了王爷关于此女身份际遇的陈述,怕另一个关碍还在于与她互换了身份之人的身上。不过这仅是老衲的一个猜想,得见了她本人方能确定。”
萧子琅阴沉着脸,突然补充了一个信息,“与她互换了身份的人名叫林蔚然,于去年年底嫁给了虞国公府的宫令箴。”
圆通大师了然,喊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如是这样,老衲的猜测便有了九成的可能性。怕是此二女都曾接触过宝物,只不过是那林蔚然沾上接触宝物更多一些,以致自身运势更强。”
啪!萧子琅手往桌上狠狠一拍,虞国公府就是挡在他大业道路上的一只拦路虎,不得不除。
对于萧子琅的情绪,圆通大师闭目捻动佛珠,视而不见。
突然,他睁开双目,“王爷,我方才提起此女,是想告诉王爷。有了此女,王爷成事的可能性至少增加两至三成,否则王爷大业怕是希望渺茫。”她此刻再怎么运道不佳,那也是看相对于谁来说。况且以她那吸纳运道的特质,只要不被压制,肯定能慢慢好转的。
嗯?萧子琅没想到林昭然竟如此至关重要。
“如今大梁的国运在增强,此消彼长,势必会对王爷的大业造成影响。王爷慎重考虑吧。”
要让林昭然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死地踏地地为他所用,莫过于娶了她。即使她不喜他,等有了孩子,为了孩子她总得妥协的。况且林昭然对他并非没有感情,只是她对自己的感情吧,说是爱,又不像,看着挺复杂的,他也挺迷惑她对他哪来这么多纠结的感情。
林昭然,你刚刚那么决绝地想了断咱们之间的联系,好去做你的谢太太,只怕不能让你如愿了,抱歉。
“本王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圆通大师双十合十,“王爷不必言谢,老衲别无所求,只希望王爷成事之后,能允许老衲在大梁推行佛教。”
“大师之心愿,本王知已。您只管放心,待我竟陵萧氏一成事,便会鼓励佛教在新国的建立,甚至会将大师请封为新国的国师。”现在的张国师就是道家的,对道家道观的推广极为有利。
圆通大师闭目未答,显然是默认了萧子琅的承诺。
虞国公府,景铄院
林蔚然让人将林则然请来。
林蔚然从婢女手中接过新沏的茶,递过去给林则然,笑道,“二哥,咱们兄妹二人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林则然接过后,轻轻啜了一口,“是啊,最近都太忙了。”他为京试忙碌着,他这妹妹似乎也不得闲。
“二哥,你这次在殿试中能取得十五的名次,已经是极好的成绩了。”
他京试时是明经科第五,但殿试是明经科、进士科、秀才科三门贡士并考,他能取得殿试十五名实属意外了。要知道明经科对比另外两科,算是最基础的存在。
其实林则然心里有数,他的名次,二十名开外,才是他的正常水平。
他不知道,这一如当初宫令箴所料,泰昌帝见了他的名字,就想起了自己下旨责令林家转让姚金炭烧制技术一事,于是生生将他的名次往前提了好几名。
“对于将来,二哥你怎么考虑?”林蔚然问。
林则然眼中划过一丝迷茫,说实话,从读书开始,他就想着有一天能明经科擢第然后做一个好官,不辜负皇上的信任不辜负百姓的期望。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又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着手去做。许多同窗建议他留京,说他背靠大树好乘凉。但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的迷茫,林蔚然看到了,她二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