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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司射的孟静仪自然看出了杨钥的怯战,很明显,背坐反投她是做不到了。
孟静仪想了想,说道,“林四小姐,既然背坐反投的玩法是由你提出的。如果你来展示一翻,真能做到如你所说的话,这些彩头就归你了。当然,杨大小姐就不参加了。”
“这怎么可以——”高晓月一听就嚷嚷开了。
孟静仪淡淡地扫了众女一眼,特别是高晓月,目光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暗含警告,不要太丢脸了!
杨钥松了口气,这些下彩头的小姐们不悦是肯定的了,但比起又丢脸又招人恨,能不丢脸自然是好的。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林蔚然很快应下。
开玩笑,玩这个,她还没怕过谁。
她小时候大姨家就是住在靠近影视城的景区,家里摆了个瘫子,就是靠套圈类的游戏吸引人。后来套圈的瘫子太多了,恰逢当时一部电视剧火了,里面的投壶游戏也跟着火了一把,大姨家便将套圈换成了投壶类的游戏。她小时候可爱去大姨家了。她在套圈投壶这方面是真有天分,从套圈到投壶,从正面投到反面投,只需要练个几天,就没有失手过。
她大姨见她这么有天分,也乐意让她在瘫子前玩耍,藉此招揽客人。特别是她玩反投的时候,几岁的小姑娘一扔一个准,更是无数游人驻足,连带大姨家的生意都要红火上几分。所以一到假期,她大姨就派表哥来接她去耍。
后来,她和她一个小姐妹成了他们小区那一片儿童游乐场的拒绝来往户。因为她善投,而她小姐妹善钓鱼。
有时候上班太累时间不够去水库钓鱼,小姐妹又技痒难耐,就会怂恿她去游乐广场。
每次她们一出动,游乐广场的老板们是又痛苦又高兴。因为她们有时候心情好,手下留情的话,这些老板便损失不大,还能带动生意。要是这两位小祖宗心情不好,那倒霉的可是他们!
还记得最后一次去霍霍广场老板,两人心情都不是太好,于是各位摊主倒霉了。先是林蔚然,无论是打枪钓鱼投圈圈,看中的东西无一不手到擒来。
特别是在投圈圈一项上面,林蔚然更是玩出了新花样,用的就是背投,简直是一扔一个准。
而她小姐妹那天比她还狠,进场前就发誓要将广场上所有鱼都钓光,让别人无鱼可钓。那天她一会一条一会一条,真的把所有的鱼都钩进了桶里。老板黑着脸将她俩赶走了,走的时候还伴着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哭声,嚷着喊着没鱼了。
那天她俩走到哪,欢呼声就跟到哪。
可把那群广场上的大妈大叔得罪个够呛。
哎,现在想来,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都没想到,穿越后她最终靠这个技术赢得人生中第一桶金,堕落了堕落了。
看着即将收入囊中的彩头,她美滋滋地想。
林昭然细细地打量着林蔚然,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无疑藏得可真够深的。今天的这场赏花宴,本来的主角应该是她才对。
到了现在,她不能再让林蔚然继续下去了,于是她朝老夫人招待女眷长辈之处看了过去,使了个眼神。
没一会,便有萱北堂的掌事嬷嬷出来,“各位,准备入席了,烦请四少爷带领一众公子们先行入席,诸位小姐请入厅,稍晚随长辈一道入席。”
侯府掌事嬷嬷的出现,正好打断了林蔚然与杨钥接下来的背坐反投,她们都松了口气。
对于侯府接下来的安排,众女都没有异议,今儿的风头全由林蔚然一个人出了,没劲得很。
林蕴然亦是一脸复杂,侯府的姑娘表现出众,她很欣喜,假如这个人不是林蔚然,而是别的妹妹就好了。
林昭然的想法很好,奈何天不遂人愿。
“那这堆彩头怎么办?”
林昭然对林蔚然说,“你从中取三件吧,算是给你的补偿,其余的就算了。”
林蔚然很不高兴,这些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既然出手了,就应该得到她应得的奖赏,是他们怯战,凭啥让她损失?
不过她没吭声,这些人既然觉得几件首饰比不得脸面重要,那她也无所谓。
其实孟静仪也很不悦,林昭然此举与她之前的决定对比分明,倒将她比了下去。但态度她都已经摆出来了,自认做到了相对的公平公正,也就懒得再说。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威严的男中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发现原来是南阳侯一行人到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林蔚然一眼就看到坠在队伍外围的宫令箴。
而他也看到了她,以及她旁边的那只插满了箭矢的壶。
当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射出的那壶莲花骁时,林蔚然赧然,头微微下垂,襦裙下脚尖轻点,颇有一种被老师抓住玩物丧志的感觉。
宫令箴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似是看透了她的窘迫。
如此,林蔚然摸摸鼻子,脸更讪讪然了。
男人眼底含笑,林蔚然并不知道男人亦精通此道。
刚才沈朗他们还在竟陵王萧子琅于朝中投壶的事,却不知道,那一晚与之夜宴投壶的友人便是宫藏。当时二人中就竟陵王迟了早朝,所以被皇上发作了。
以致于在成亲后的某个夜晚,她以为能凭此技碾压男人之时,却被秀了一脸,然后反碾压。
两人间的眉眼官司也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快得没人注意,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阳侯身上。
“侯爷来了!”
这些小公子小千金面对南阳侯这个长辈,一个个倒是挺乖觉的,站着就像一只只鹌鹑。
林桓嵘看了看被众人围做一团的自家的儿女,视线落在林蔚然身上时,不自觉地顿了顿。
林蔚然从他们一出现,就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知道除了南阳侯之外,还有一人的视线也落到她身上,看到她一副乖巧的模样,眼底盈满笑意。
南阳侯问怎么回事,林溯月看了林蔚然和林昭然一眼,然后上前一步,将事情说了。全程公正,不偏不倚。
最初时,南阳侯还在为这些小儿女的小纠葛哂然一笑,可是越听后面他的笑容是渐渐消失啊。
林昭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听着他说,但到了最后,脸上的笑容是淡了又淡。
最初南阳侯听到林蔚然在投壶一事上这么厉害,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
再听小儿子说到亲生女儿林昭然对此事的处理方式,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亲女的眼界还是太窄了些。
她的心是好的,想以最小的代价结束此事,可自古以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她这样做,一开始被挑走彩头的三人人会心里不舒服,觉得不公平;如果有流言传开,反倒是那些没被挑走彩头的贵女会被说输不起,这样一来,她会被这大多数人埋怨。她呢,落得里外不是人。
南阳侯头疼,他每天府外的事都忙不完,现在还要操心儿女的事,可没办法,摊上了,只能先解决了。看来昭然还是得送到他娘的萱北堂来教养才行。至于李氏,一言难尽。
“呵呵,小姑娘们一块儿玩玩,培养培养感情挺好。这样,这些彩头世叔就代蔚然收下了。正巧前阵子世叔得了一批澄泥砚,晚点你们一人拿走一方把玩!”
南阳侯这是在替林昭然收拾烂摊子呢。
林蔚然想笑,别怪她幸灾乐祸,她实在是挺烦林昭然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的,真以为重生了,就能想摆布谁就摆布谁了?要知道重生并不会增加智商,林昭然重生前的生活阅历,不足以让她在勋贵门阀里进退自如。
林昭然再傻,在南阳侯接手处理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处理方法欠妥。
却又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按下不表。
众千金面面相觑,有思虑周全的如孟静仪等,是狠狠松了口气。一方澄泥砚的价值,并不比她们掏出去的彩头低,这下面子里子全都有了。
南阳侯说完,往萱北堂的掌事嬷嬷那里看了一眼。
她倒是知机,适时地站出来提醒,“姑娘们快入厅吧,夫人们想来都等急了,你们再不进去她们就要出来找了。”
“那诸位公子就随我先行一步入席吧。”
林溯风笑言,他爹南阳侯会在宴席中出现以示对他妹妹林昭然的重视,但现在却得由他出面招待这一帮公子哥儿。
至此,男女分开,女眷陆续入厅,少年郎们则跟着林溯风走。
围着沈朗的公子察觉他神色有异,因为招呼他跟上,他却像没听到一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他这反应让人纳罕,他应该说从南阳侯一行人出现后就有点不对了。
沈朗身边的友人忍不住问道,“沈公子,你在看什么?”
沈朗根本不理会,反而是上前一步,试探地叫唤,“宫大人?”
听到叫唤,坠在南阳侯一行人之后的宫令箴抬眸,看向来人,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真的是大人您啊。”沈朗喜出望外。
众人懵,这是什么情况,看沈朗这欣喜若狂的反应,眼前这位跟在侯爷身后不起的‘宫大人’难道是哪位大人物不成?
此时连南阳侯都驻足,侧目看来。他先看廖翌沣,哪知廖翌沣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显然并不知道他所带来的这位友人究竟是何身份。
沈朗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右扶风沈华之子。此时京北尹,右扶风,左冯翊是三辅即京师地区的地方行政长官,有资格参加朝议,具有高与一般洲府长官的特殊地位,因此得以列于诸卿。
这样的身份,即使在京城,宴会上都是要郑重对待的贵客之一。可他现在这样,态度明显地带了一些自下而上的讨好,这就耐人寻味了。
“沈公子,这位是?”林溯风问。
“他就是方才我说的谏议大夫宫大人啊!”
南阳侯的眼睛攸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