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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准星她看到了,比之刚才更往里一些,也就是说; 后面这一贯铜钱比前面的轻!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因为她醒了!
林蔚然醒来后; 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厉害了我的弟弟,高智商犯罪人才!
她纵然一开始不明白林小弟是在干什么,看整个梦全程看下来,她要是还不明白,那她真是白活了!
晴雪没睡,在院子里十些小活,一直留意着她房间的动静,一听到响动,估摸着她快醒了给她打了一盆水进来。
这木盆是新的,林蔚然回来后,发现家里只有三个木盆,而且还是混用的,就有点受不了,拿了一把铜子让林大哥去买新的。当然,她没那么傻,买的时候不止买一个,还给林母和林大嫂一人买一个。
林大哥走了一趟说木匠家没有现成的,要做,需要点时间。有钱能使鬼推磨,林大哥拿了林蔚然的钱先付了,这木盆第二天就陆续送过来了。而且因为林蔚然给的钱高,用的料子要好一些。
林蔚然一边洗漱一边想着,突然窗户外传来动静。
“四姐,姐,我又捞了一桶浮鱼虫,一会我喂小金去啊。”林小弟在窗户外,探着头和她说话,还将手里装着浮鱼虫的桶提了起来向她邀功。小金是林小弟给小锦鲤取的名字,林蔚然懒得取。
讨巧卖乖!
林蔚然让晴雪将窗户给关上,一想到梦里他干的事林蔚然就来气,不想搭理他。
林小弟看着关上的窗户很莫名其妙啊,他姐咋能这样呢!
“姑娘,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晴雪觉得小少爷一片好心,小姐这样太打击人了。
“没事。”人家能着呢,竟然有那脑子开启融旧钱铸新钱的勾当。
不用算,她都知道新钱必定会比旧钱轻,在梦里那称杆上的准星她看得清清楚楚!一枚两枚的可能感觉不出来,量大才能对比得出来。
现在用的是五铢铜钱,每枚铜钱约重四克上下,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这是一个从银子换兑成铜钱,再将铜成融掉铸成新铜钱,拿新铜钱和富户兑成银子的过程。拿银子换铜钱,钱庄是一千二百枚换一两银子,也不定,这个数是有浮动的。
如此一来,他不仅能从重量上做文章赚取其中的差价,还能在铜钱的新旧上再赚一笔,毕竟有些地方喜欢成色好的新铜钱,即使新的贵一些,也无妨。这样一来,林小弟又能赚上一笔。
她算了算,一两银子兑成铜钱,再融掉铸成新钱再换给需要新钱的富户,一条龙下来,他这一两银子能赚最少两三钱银子。别觉得少,利润已经有两三成及以上了。这还是一两银子赚的,如果是一百两,一千两,甚至是上万两呢?
这头脑也没谁了!
不过全拿新钱兑给富户,风险会有所增加。
林蔚然很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感觉,梦到了最后,她觉得自己心很慌,总觉得那道紧闭的大门随时会被人在外面强制破开,然后冲进来官差将林小弟给带走!
很久之后林蔚然才知道,她梦中的那些个情节就是她没看完的那本小说后续的重要情节,并且与她息息相关,能对她造成重大影响的。这些都在她的梦中呈现,似乎起着警示的作用,提醒她趋利避害。不过这是后话了,等她意识到这一点还很久呢。
但此时她心里想着怎么才能让林小弟将他的聪明才智用到正道上,还有阻止他投机取巧作奸犯乎的倾向!
林蔚然洗漱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家里来客了?”林蔚然问晴雪。
“是啊,大嫂家的大嫂来了。”
闻言,她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林蔚然抬脚出了房门。
然后旁边冲过来一个人,火鸡般的声音,“哎哟,这位就是你们新认回来的嫡亲妹妹吧?长得可真俊!瞧这通身的气派——”
林蔚然一脸的懵,这人是谁啊,说话就说话,咋还上手了呢,上手也就罢了,还不知道轻重!林蔚然抬手挥开。
也是因为林蔚然的房间和林大哥林大嫂的房间是紧挨着的,就隔着一道墙壁,门口自然也近,刚出门的林蔚然才会不防被袭击到。
后面的林大嫂也被她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拉回来,“我说大嫂,你说话就说话,咋还动起手来了,没看到蔚然脸嫩,都被你掐出红印子来了。”她婆婆现在对小姑子宠得很,一会见着了指定要生气,她不会怪到她大嫂这个客人身上,自己怕是要挨两记眼刀了。
林大嫂的大嫂刘氏看着自己粗糙的指头,再想想方才手上的触感,心想她这小姑子的小姑子脸可真嫩!
林大嫂看到后出门的晴雪,忙道,“晴雪,快去拧条帕子给你家姑娘敷一敷!”
晴雪忙端着水盆去了。
刘氏在一旁小声嘟囔,哪就这般娇贵了!
林蔚然听见了,心里一阵无语,刚才是谁说她通身的气派的?敢情都是骗人的!
“大嫂,别担心,我没事。”
“你快回屋里,一会让晴雪拧了帕子敷一敷。我和我家大嫂说两句私房话,就先进屋了。”说着林大嫂拽了拽刘氏,最后下了狠劲又捏又拖地才将人弄进了屋。
最后刘氏恋恋不舍地看着林蔚然,然后被拖进屋的。
林蔚然恶寒,她瞧了一眼院子,林母不在,林父和林大哥估计是整地去了,两个娃儿不知是在屋里睡觉还是到外面玩去了。没人也怪没意思的,她想了想又回了屋。
她归家几天,就有几波人来看她了,或是走亲戚或是找了别的借口。
同样是打量,她姥姥的视线审视之中不乏精明,而刘氏呢,则是挑剔中包含着贪婪,偏嘴上又是另外一套说辞,让人厌烦得紧。
林大嫂屋里,她冷冷地看着刘氏,“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嫂你来林家是为何?”
“哟,这林家果然是好,小姑子你嫁进来后,说话都文绉绉的,怪好听的。”刘氏心想,酸什么酸,“而且妹啊,嫂子得空来瞧瞧你咋了。”
林大嫂心里嗤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也不错,大嫂你有心了,不过现在人你也看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说着林大嫂径直走到房门,一副送客的样子。
“小姑子,别啊,嫂子还有点私房话和你说呢。”刘氏说着,又将她拉了回去。
林大嫂装作不反抗,她倒要看看她这大嫂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说你那小姑子给她姥爷拿了四十两治脚是不是?”
林大嫂心中一动,原来为了这事来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真是糊涂了。”刘氏翻了个白眼,她都说这么明白了这小姑还听不懂,脑子真笨!
“你想啊,她拿眼睛眨也不眨地拿出四十两来,那她身上指定有钱!”
“你想说什么?”林大嫂套话。
“我问你,你难道就不心动?”说这话时,她先左右张望,然后压低了声音。
她那样子很可笑,小姑子身上有钱她是知道的,但关她姓刘的什么事了?!
不过她倒说对了,钱谁不心动,可心动是心动,她知道心动没用。全家除了林大哥和一双儿女,没一个听她的。
况且小姑子家来之后,她没少跟着沾光,先是那半匹绸布和十尺细棉布,以及后来的木盆等等,后面可能还会有。就这几日,她能直出来小姑子是个手松的,但不蠢,什么事心里有数着呢。没看就这么几天,人家在家里就如鱼得水似的,连一向滑溜得不行的林小弟都对她言听计从的。
而且她比林昭然省心多了,她为什么要听她大嫂挑拨去算计小姑子手里的银钱?
刘氏嘀嘀咕咕的,一会说林蔚然不应该有私产,应该将银子全部上交林父林母;一会又说曾家不该花那么多银子治脚,曾老头都六十了,也不知道能活几年,花那么大笔银子治脚简直是浪费!
林大嫂在一旁冷冷地听着,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那是人家曾家的银子,人家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人家曾家的媳妇都没说话,你刘氏未免管得太宽了点!
“我说了那么多,你什么想法,倒是吱个声啊!”
“吱!”林大嫂消极反抗。
“你——”
刘氏被她的态度气着了,“你以为我说那么一大堆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我吗?我可是为了你!在这个家,你和你丈夫一心一意拼着做着就是为了这个家,林老二读书一年得费多少钱,靠你公爹和婆婆,能拿得出这些银子吗?那些银子还不是你们夫妻二人做出来的?你也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不是?即使你不心疼自个儿,你也瞧一瞧韶光韶华,两个多好的孩子啊。”
“难道你就不想将韶光送去学堂,跟他二叔一样将来做个茂才公甚至官老爷?还有韶华,我听说镇上那些富户闺女小的时候就开始给她攒嫁妆了。难道你要让你一双儿女输人一等?”
“以前林家那样就算了,现在你们家回来一只金凤凰,拔根羽毛都比你的大腿粗,你还强撑什么?她要拿些银子出来,不说你,连你公婆也能轻松一点不是吗?”
一席话劝下来,林大嫂都沉默了,何况刘氏还掐着林大嫂的软肋。
“说了那么多,大嫂是真的为了你好。就你们夫妻二人,老黄牛一样,等年纪大了使唤不动了,谁可怜你们?”刘氏真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撇开她的目的不谈,她这一翻话确实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说的,“大嫂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好好琢磨你刚才说的话的,谢谢你的好意了。”
“那就好,你好好琢磨,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了,改明儿让娘来看看你。”刘氏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乖顺下来的小姑子,暗道了声可惜。她本来还想哭个穷,让小姑子开口向林蔚然借点银钱的。如今怕激起小姑子的逆反心和防备心,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