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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为了个小女人偶尔、稍微地低下头,也无伤大雅。
要不,试试?
时瑶见他沉默,不在意的开始捏着手上的布卷起来。
“我错了。”
卷布的手停顿了下,时瑶抬起头。
秦明树表情相当沉重,凝眉冷脸,嘴唇抿成一条线。
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表情,让时瑶觉得昨天他踢进池塘的不是盐,而是自己。
时瑶卷好布,重新抱好在手里,看了看他。
他一副虚心指教,任打任骂,我决不还手的样。
“。。。。。。”
时瑶突然产生了一种管教孩子的感觉?
还是经常被老师请到学校的那种熊孩子家长。
而且这熊孩子确实挺。。。。。。欠揍的。
傍晚了,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回家了,叮铃铃的自行车声由远及近的经过身边。
“zuozuozuozuo”王婶开始赶放出来吃草的鸡鸭回窝了。
也有村民扯着嗓子喊还撒野在外面的孩子该回家吃饭了。
秦明树还是直钩钩的用着褐色的眼珠子垂着长长的睫毛望着她。
睫毛竟然还有些卷翘。
在夕阳的余晖下,她看到了睫毛投射在下眼睑的影子。
细看才发现,眼睛下方有颗小小的痣,他们这边的人都把这叫做“泪痣”。
也是爱哭爱流泪的痣。
时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哭?
秦明树?
他恐怕只会让别人哭吧。
“不回家?”
“那你还生气吗?”
时瑶不明白他怎么过了一天,这性子就变了,昨天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呢?
更何况,他们交集本就不算多,她生不生气有影响吗?
“昨天被你踢掉的盐你不是已经还了么?”
秦明树谨记强子说的道歉法则【不质问,装可怜,磨到她心软】,他把嘴里滚了几遍的【谁让你昨天和那个男人那么亲密】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没什么资格质问,要忍住,要忍住。
他再一次把话咽在了嗓子眼,低低的开口:“昨天发脾气是我错了。”
时瑶嫌弃:“你的刺头风范呢?”怎么突然这么。。。。。。这么。。。。。装什么萌啊。
一头狂暴的狮子卖萌,多娘炮。
秦明树张了张嘴。
“瑶瑶!明树!!吃饭了!!!”
阿芳嫂的声音从池塘的东面跨过了池塘,吼到了西面,打断了秦明树接下来的话。
时瑶立刻抛弃了秦明树,向站在院子门口往这张望的阿芳嫂摇了摇手臂。
“阿芳嫂叫吃饭了。”
“一起走吧。”
时瑶耸耸肩,秦明树隔三差五的会在阿芳嫂家里吃饭,阿芳嫂也经常会专门多备一双碗筷给他。
都是很平常的事了。
她其实要感谢秦明树很多地方,比如帮她拿回了珍贵的缝纫机,比如帮她和村长说让她暂住。
“走吧。”她软软的应了一声。
路上鸡鸭成群,还没完全赶回去。
摇摇摆摆的走在路中间。
时瑶小心的避开他们,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避的开鸡鸭,却避不开——
“我靠!!”时瑶在心里低骂一句。
踩下去的粘腻感,让她立刻就知道了自己脚下的是什么,脸顿时皱在了一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了?”看着突然不动的时瑶,秦明树奇怪的问道。
“秦明树,”她欲哭无泪的娇声道:“我踩到屎了。”
“。。。。。。”
其实农村里踩屎再正常不过了。
只要一到下午赶鸡鸭的时候,路上就粪便遍地,踩到雷几率很大。
但通常人们踩到都是拿鞋子在草地上磨一磨,或者在路面上擦一擦就过去了,像时瑶这样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的,还真是头一个了。
秦明树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看到时瑶皱紧了一张小脸,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憋回了笑:“那怎么办,你也来草上磨一磨?”
“我不敢动。”时瑶哭丧着脸,她只要一想到鞋底下有什么,就控制不住的从胃里翻腾上来一股恶心感。
而且她还是穿着露脚趾的凉鞋,她都感觉到脚趾都要碰到了!
她蜷缩了一下脚趾。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升腾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
秦明树拉过了她的手将它环在他肩头上,一手掐着她的腰,竖抱了起来,把她放到了池塘边专为了打糍粑做的石缸上坐着。
“这只鞋?”秦明树双脚弯曲蹲在她的脚边问道。
时瑶摇晃了下踩到屎的左脚,呐呐的小声道:“这只。”
秦明树双手伸向左脚。
时瑶像是突然察觉到他要干嘛,脚立刻缩了进去:“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洗就可以了。”
秦明树手拉过她的脚,解着扣子:“还有一小段路,你能忍?”
不能,时瑶在心里回答:“那我自己在这里洗吧。”
秦明树手没有停顿,很快就解开了扣子,把鞋子从她的脚上脱了下来。
他拎着凉鞋带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光着的小脚丫。
和他的又黑又大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还真是,哪里都白啊。
都能清楚的看到青色的血管了。
指甲修剪的很漂亮,还泛着一层晶莹的光。
脚趾害羞的蜷缩着。
看的秦明树悄悄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脚趾,脚趾立刻颤了颤。
他站起身,从路边随意的拔了一丛草,走下了池塘,在水里擦拭着鞋底。
时瑶能清楚的看到秦明树头上的两个旋。
听说,长着两个旋的人很孝顺。
孝顺?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秦明树的家人。
这大半个月,也从没见到任何长辈来找他。
也从未听他提起过任何家人。
他一直是一个人,偶尔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兄弟。
和这个村里的大部分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也就和村长家还算熟捻。
和父母分开住的吗?
没等想明白什么,秦明树已经洗干净了鞋,放在了她面前。
“谢谢。”鞋子还有些湿,穿着不太舒服,但起码是干净的,时瑶穿好了还用力踩了踩。
“那你能不生气了吗?”他笑着说,语调不似刚才的低沉和委屈,已经松快了很多。
时瑶翻了个白眼给她:“吃饭去了,再不回去阿芳嫂又要催了。”
秦明树伸出右手往太阳穴的方向一指,摆了个标准的敬礼姿势,脚背一蹬靠拢:“尊首长的命,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秦哥哥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但,前景堪忧。
再,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
希望大家发表下意见哦~~
我自己滤镜在厚了,
☆、第21章
时瑶做衣服的工具有很多套,每一个小工具都会备好多个放着以防突然找不到了而耽搁了自己做衣服时的灵感。
而且她还有个习惯,做衣服的一些小工具都会归类的整整齐齐的摆放一套在缝纫机的抽屉里。
主要是,这些小工具占地面积也不大,放一套在抽屉里也不费事。
她翻开前侧长条的抽屉。把打版用的长尺、粉片、铅笔、橡皮擦、剪刀都取了出来。
在这里没有电脑,没法在电脑上打版,不过电脑只是代替了纸和笔,对于基础工扎实的她来说并不是不可代替,她很快的在脑海里开始构图。
亚麻布她打算制作一套民族一点的长至脚踝的连体阔腿裤,为了穿脱方便,腰线她打算用松紧带和拉链连接。
而粉底小碎花的布则是做一套飘逸一点的长裙,领子打算做成丝带绑结的,高腰伞裙,但因为材料的垂坠感,只会看着身材更加修长和一点点小俏皮。
在心里很快的就完成了两套衣服的构思,她因长久没做衣服而有些沸腾的心开始热起来,拿出亚麻布,捏住两个角,往外上下甩开摊平在床上。
布因为被拉开而发出好听了蓬蓬声,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但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那个,黄褐色的,四十二码半的,脚印。
她那沸腾到了沸点的血液,像是被扔进了冰里,噗呲一下,冒出了几个泡泡后,连烟雾都消失不见了。
她看了眼带着一层灰尘的另一块布,呜咽了一声,她这个强迫症无法在带着污渍的布上打版并制成衣服。
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件事,却被突然的打断,这是一件让人泄气的事。
比死活想不起来一首熟悉的歌的名字还人令人沮丧。
她瞪着那个突兀的脚印,咬了咬牙。
觉得今天原谅的还是太快了。
他这个人,就应该被抽筋扒皮,拳打脚踢一顿才解气。
愤愤的收拾了一下布,再没心思去做其他的事。
关了灯,一头扎到了床上,算了,还是睡觉来的实在。
与此同时,心情很好哼着歌扭着屁股在冲澡的秦明树忽然全身抖了抖,嘴里念叨:“怎么突然这么冷。”
他对外大声的喊:“阿东!妈的把门关上!”
门外,阿东看着紧闭的门哭唧唧。
默默的上前把门悄悄的打开,再用力的甩上:“哦!我关上了!”
委屈。
这一用力的关门差点把刚跨进门槛的强子鼻子撞歪,他逃命似的迅速往后移了一步,堪堪躲开了一击。
他摸着鼻子,踢开了大门:“妈的阿东,你要撞死我吗?!”
阿东:“。。。。。。。”我招谁惹谁了我。
他一言不发,蹲在了墙角拿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强子捂着鼻子,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你还委屈上了?”
招来了阿东的一记白眼。
强子:“怎么娘们似的。”
这时,秦明树在后院洗好了澡,就穿了一条短裤,浑身湿透滴滴答答的走到了他们面前。
因为阿东和强子蹲着,而秦明树站着,这一高度使得他们这一抬头,目光就猝不及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