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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池宁桐一字一句开口说道:“嫁衣要补救,谁在背后搞的鬼也要抓出来,否者只怕这嫁衣不能安生赶出来。”
宁柍点头应是,看着妹妹想听听她的主意。守齐也安静了下来,跟着许氏夫妻一起看向宁桐。
池宁桐微微一笑,反而不提抓鬼的话,把目光移向嫁衣,问道:“她想毁掉阿姐的嫁衣不就是不希望阿姐嫁进苏家?我们当然不能如她所愿,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该想想办法应付嫁衣这事。娘,您看看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许氏早就研究开了,她女工的手艺也是这田螺村有名的,盯着嫁衣破裂的地方,心头渐渐有了主意,把手一拍,对宁柍说道:“这破口正好是对襟开,两边各绣上一只鸳鸯,凑成一双,寓意好又可把口子补上。正好以前买的彩线还有剩,娘这就给你绣上去。”
池宁柍听了眼里放出光彩,瞬地破涕为笑,赞道:“娘,您这主意好,我跟您一起绣,加上那只袖子,连夜赶工四五天就成了。”
池宁桐见许氏想出了补救嫁衣的方法,松了一口气,小脸一沉,这才把刚才的话接下来:“爹、娘,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现在阿姐出嫁就遇上这事,那以后五哥娶媳妇,我出嫁呢,还不知道再出什么幺蛾子,得截住了这类事才成。”
许氏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差点丢命,还硬生生挨下柳氏的大巴掌,心头就来气。听宁桐这么分析,到底沉不住气,再好脾气的人被惹急了也是会发火的。要是她大女儿的亲事就这么被吹了,她可绝对不会窝在一角一句话也不说的。
许氏脸色一沉,对池源说道:“孩子爹,我在这个家吃苦受累也就算了,我三个孩儿比他们懂事乖巧多了,却要遭罪,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忍心?既然知道这事是榕丫头做的,该去说一说,以后注意点才是。”
池源为难,可一瞧大家齐齐盯着他的目光带着期待,他便不忍心拒绝,点头应道:“榕丫头确实不该,我去跟老三说说。”
见池源朝三房的屋里走去,宁桐对许氏说道:“娘,我觉得榕丫头是受池宁桦指使的,最不愿意咱阿姐嫁入苏家的可不就是她吗?娘,我跟爹出去看看。”
许氏还没答应,池宁桐已然跑到外面去了。她看到池源站在外头,客气地说道:“老三,你出来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池江应了一声,下了坑,看到自己的女儿一骨碌从坑上爬起来,吓得连连缩到墙角。他不解,皱眉问道:“你看见鬼?躲啥躲?”
周氏这时也醒了,问道:“有人找?”
池江打着哈欠说:“二哥找我,没事,你们继续睡。”说完他便掀开帘子走出来。
011 抓背后的鬼(中)
见到池江打着哈欠出来,池源尴尬,不知如何开口?但一看到宁桐就站在身后,终究还是把话说出口,“老三,榕丫头好好的,怎么就把阿柍的嫁衣剪坏了?过几天苏家就来接亲了,这榕丫头不知道怎么想的?”
池江一惊,想起刚才女儿听到二哥的声音胆战心惊的样子就晓得她心里有鬼,原来是闯下这祸,回头不知道大哥怎么埋汰他?但他面上装得镇定,反问道:“二哥,话可不能乱说啊,榕丫头她一双小脚能上哪儿去?成天都搁屋里呆着了。”
池源哑口无言,急得满脸通红。宁桐上前一步,学着小孩的样子,嘟嘴说道:“三叔,我们就是看到地上印着宁榕的脚印,所以才知道那嫁衣是她剪坏的啊。三叔,您要不信,跟我们去屋里头瞧瞧就知道了。”
池江知道这一瞧就是铁定的事实了,家里头也就榕丫头裹脚了。他转身回屋,装模作样地质问女儿,“丫头,是你把你二姐的嫁衣剪破的?”
池宁榕哇得哭出声来,本来要说是大姐让她这么干的,可是想起池宁桦承诺给她的那条手绢儿便住了口,只顾着哇哇大哭。
池江和周氏对视一眼,心里头都默认了是自己女儿干的事。周氏打发池江出去,打算自个儿把前后的经过从女儿的口中问出来。
周氏一把将躲在坑角里的池宁榕拽到跟前,虎着脸问道:“丫头,是不是你做的?”见女儿还是哭着不说话,周氏来了气,一巴掌乎在池宁榕脸上,吓唬道:“你要是再不说,明儿我就把你卖给拐子,到时候才有你真的哭的去。”
池宁榕听了害怕,眼见周氏那一巴掌又要落下来,她也顾不得那条手绢儿,抽抽噎噎地说道:“是大姐让我剪破二姐的嫁衣的,你打我干啥?”
周氏一愣,抡起的手倏地收住,落在池宁榕脸上的时候,却换成了抚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没脑子的丫头,她叫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吗?现在替别人背了黑锅,自己成替罪羊了,人家这会儿正乐着呢。”
池宁榕哭哭啼啼,道出了实情:“大姐说,我要是不把这事说出来,她就会送我一条手绢儿。”
周氏更加来气,指着池宁榕的鼻头骂道:“不成器的丫头,一条手绢儿就收买了你。快跟娘去找你大伯母,跟她说说理儿。”
池宁榕下了坑,跟在周氏后头。才走出内室,周氏突然停住了脚步,心思一转就改变了主意,回头对女儿说道:“不成,不能去找你大伯母,说是宁桦使坏,这不明显是告状,还不知被你大伯母呛到什么地儿?走,去跟你二伯母说说。”
池宁榕点头,抬手就要抹眼泪,却被周氏一把打掉举起来的手,“哭成这样才好,擦什么擦?”
周氏带着女儿出了屋门,见池江还在替女儿辩解,慌忙给他递过去一个眼色,而后对池源歉然地说道:“二哥,真是对不住,刚才在屋里,榕丫头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跟我说了。二嫂在屋里头吧,我们进屋一道说去吧?”
池宁桐在一旁观察着周氏的神色,见到他们夫妻的挤眉弄眼,也不点破,只是安静地跟在他们后头朝西厢房走去。
周氏进了西厢房,拧了一把池宁榕,痛得她再次哇哇大哭,嘴里骂道:“你个笨丫头,被人利用了还有脸哭?快告诉你二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大姐让我来剪破二姐嫁衣的,我看了二姐的嫁衣顶好看还舍不得下手,大姐就说剪破了她要送条手绢儿给我。我、我想要手绢儿,就剪了。”
池宁桐心中明了这是池宁桦借刀杀人的伎俩,但听周氏话中的意思,她是要把自己女儿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连同谋的过错都要洗脱。这周氏还真是精明得厉害,一招将计就计也是够狠的。
周氏不去找柳氏说理却来找许氏道歉,一来是洗脱罪名,池宁榕是受池宁桦指使,错不在于池宁榕身上。二来是借许氏替自己出气,许氏听了原委,如果去找柳氏理论,这事迟早会传到池海耳中,柳氏讨不到好去。而如果许氏打破牙齿和血吞,这事不了了之,池宁榕也没啥损失。
池宁桐心里冷笑,小脸故意耷拉着,为难地说道:“三婶,动手的毕竟是宁榕,您瞧屋里头的脚印还留着呢。我们要是说是大姐做的,大伯母定然不信,回头看了脚印,还不找三婶理论去不是?”
周氏愣怔,眼看许氏都动容了,这三丫头什么时候学聪明了,反而倒打一耙。她尴尬一笑,索性把事都推到二房这头,为难地问道:“二嫂,那您说这事怎么办?”
池宁桐接口说道:“三婶,您要洗脱宁榕的嫌疑,最好把事情的经过跟大伯父说说。大伯父向来是明事理不偏袒的,自会给我们大家一个说道的,您觉得呢?”
周氏心下知道自己打的主意没办法过二房这关,想想桐丫头的话也有道理。若是去跟大嫂说道,哪里还有她这房说话的余地?那榕丫头这次的黑锅就铁定要背了,指不定柳氏日后还给她小鞋穿。
周氏叹息一声,认命地说道:“看来只能找大哥说话了。”周氏带着池宁榕正要出屋,到底不忘客套,回头对许氏和池源再次道歉:“二嫂,您就多担待了,这丫头不争气,我们也是被气得半死。回去我再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日后不敢再这样了。”
许氏见周氏态度摆在那,倒也不好意思得理不饶人,说道:“行了,该骂也骂过了,回去可不要再打孩子了。”
周氏听了高兴,满口应承道:“哎,都听二嫂的,二嫂真是大人有大量。”说着又怼了一下池宁榕,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丫头,还不跟你二伯父和二伯母说谢?”
池宁榕抽抽噎噎,说了声谢谢就跟着周氏出了西厢房。
012 抓背后的鬼(下)
周氏一把将池江扯过去,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你女儿做下的好事,去找你大哥说说吧。”
池江一听要找大哥说话,他头都大了。平日里,兄弟里头,就他最怕大哥。
原来这池江小一些的时候,他大哥一家子还住镇上,二哥又是个木头,没人能管得了他,便成天跟着村里的混混喝酒。一次因口舌之争打起群架,把人家酒馆里的桌椅砸个稀巴烂。后来被衙门的官差给扣住了,最后还是大哥拿了银钱去衙门放人。
池海将他领回去后,操起一根粗棍照着他的身上就打下去,一连打断了两根木棍才罢手,害得他在床上修养了七八天才大好起来。自此他心里就对大哥很畏惧,直到大哥给他娶了媳妇,心里还是畏着池海,因而但凡能避得着都避了。
池江见周氏连连催促着,便没好气地应道:“榕丫头不是你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你自个不去说?”
周氏气得倒仰,却见丈夫也是真的生气了,转而换了柔和的方式,架势一放,带着哭腔说道:“好啊,榕丫头是我女儿,跟你池江没关系,明儿我就带她回她姥姥家,没爹要的孩子养着顶什么用?”
池江皱眉,不耐烦地说道:“两码子事,你还真能扯。”说着抬脚就要出门。
周氏见此,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