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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网红[古穿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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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夏瞧见了他的小动作,却没有揭露他的谎言。
  迎他进门后,招呼了一声‘坐’,便开始忙碌起驱蛊一事。
  她随身备有法器与银针,使银针扎通手腕经脉后,将雄黄燃烧放置在康局长鼻前,静默片刻,又再燃樟脑接替雄黄。
  陆司澈立在距易夏不远的位置,看她认真专注的模样一时有些出神。
  直到发现一只细长肉虫顺着银针爬出床上老者身体,才清醒了过来,虽心觉震撼,却什么话都没说,以烦给她添乱而惊扰了虫子。
  见蛊虫出来,易夏先冲身侧的梁红敏递了个眼神,其后捏起一根银针,扎破只手指引诱蛊虫前行,蛊虫很快就掉至地面,在这时,事先得到过叮嘱的梁红敏举起烧开的水壶,‘哗啦’一声响,滚烫的热水自上而下浇遍蛊虫全身。
  “死……死了吗?”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作为安安乐乐过了大半辈子的人,梁红敏还是怕极了这类生物。
  易夏望向地面那死得僵僵的蛊虫,“一壶一百度的滚水给它洗了个热水澡,它当然已经死了。”
  闻言,梁红敏一把将水壶抛开。
  向后退了几步,她面色难看,“居然真的是虫,蛊虫蛊虫,是谁和舅舅过不去想出了这样恶毒的法子来害人?!”
  心里紧绷的重压之下,人的情绪无疑是激动的。
  易夏正想对她进行安抚,便听身后传来了几道压抑咳嗽的声音,“我被人下蛊了。”
  用的是肯定句式,显然心中早有计量。
  易夏回身,只见床上老人的视线随着她身形而移动,老人的面色虽然衰微,可总算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康思威牵了牵唇,“我就在猜是谁救了我呢,原来又是你这个丫头啊。”
  “舅。”梁红敏叫道。
  康思威循着声朝她看去,“欸,肚子怎么这么大了,丫头是你找来的吧,我都说了不要管我的病了,你们非不听。”
  梁红敏吸溜了一下鼻子,“舅,博彦跟大哥哪能放着您不管呐。”
  康思威正想再说些什么,龟裂的唇锋却因缺水滋润而闹起了革命。
  接过身侧递过来的水杯,他边喝边摇头道:“早在去年我就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去医院查结果是癌我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本来都打算住院了,可是有一次发病却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在那时,我就感觉到了自己情况的不对。”
  “不愿去医院的原因并非是害怕现代仪器的治疗,而是因为我的害怕闹起病来那抓耳挠腮的痛,但想治病哪能不刺激病呢?所以我就时时希望这病能不被你们知道,可没想到,你们却在我家里装起了监控。”
  易夏低下了头。
  这主意还是她出的,但她当时只以为对方是在抗拒医院,抗拒治疗。
  一杯水很快见底,康思威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只能听你们的话来了医院,在那时我就知道我能清醒的时候不多了,果不其然,一次化疗过后,我就没了意识,这种感觉……”
  说到这里,梁红敏忽然打断他的话,“舅,等等,您说您第一次化疗后就没意识了?”


第150章 
  康思威不知道侄媳妇为什么这么问。
  不过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 他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对啊。”
  听罢他的回答; 梁红敏面色越发难看。
  舅舅住院已有一个多月,既然第一次化疗过后就失了意识,那在此期间与他们对话相处的人是谁?
  总之不是舅舅本人就对了。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只见屋中众人一阵无言; 良久; 还是易夏打破了这份沉默。
  “梁老师; 负责照顾老先生的护工在哪里?”
  梁红敏回神; “因为知道你要来; 所以我给护工放了一下午的假,但她家离医院挺近的,你要是想见她; 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易夏点头。
  护工是在病人生病时离他们最近的人; 只有询问护工,才可能知道用蛊控制着康局长身体的那位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说是家离得挺近。
  实际等护工到达病房时,时间已经距离挂断电话的时刻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在此期间; 康思威将自己近段时间内的感受全然说出,而他之所以在梁红敏说出蛊虫时发出肯定的叹句; 并非是因为看到那被烫死的蛊虫,而是因为自己的情况着实不像简单的胃癌并发症。
  用一句老话说明——谁对自己的身体还没个谱呢!
  护工名叫安美华,性别女; 年五十五岁。
  一推开房门,见室内多出这么多陌生面孔; 安美华略有些紧张。
  视线那卧躺在床上的老人,见对方胸前起伏不定,她稍稍松了口气,这才空下精力去注意那立在一边的雇主。
  “小梁,你找我是?”
  “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安美华憨厚的点了点头,“行,好好,你问吧。”
  听闻这话,梁红敏歪头看向易夏,“夏夏。”
  得到梁老师的示意,易夏仔细瞧了瞧来人的面貌,半响,她出声询问道:“你在照顾康先生的这段时间,他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
  安美华飞速摇头,“没有,先生沉默寡言,我一般就伺候伺候他洗漱伙食,顺便负责打扫病房卫生,没事做了的话,我们俩一块呆在病房里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先生连外面都懒得去,没什么反常举动啊。”
  易夏没有对她的话进行质疑,只接着问道:“康先生这段时间都见过些什么人?”
  安美华思考了一会,“见的人可多了,康家的亲戚不少,这段日子以来经常有人来探望先生,还有先生之前的那些手下什么的,也有好多提着水果篮子来探病慰问,而先生虽说不怎么常出去,但偶尔来了兴致在转两圈的时候,也遇到过好些个人。”
  易夏随着她的话而点头,待其话音落毕,却又问道:“你最近有见过康先生拿笔的时候吗?”
  先前那两个简单的问题使得安美华彻底放松了自己。
  因而,听到这个问题,她想也没想的答道:“见过几次,先生经常提笔写东西。”
  易夏笑了笑,“他所写的东西放在哪里?”
  安美华怔了怔,“这……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平常很忙的,一看他在写东西,我就自己去做活了,我又不会啥的红袖添香,待在房子里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尴尬?”
  易夏会看相,更会看一个人所言是不是在说谎,刚刚的四个问题中,有两个问题对方都说了假话。
  分属首尾,也算是有点意思了。
  见对面不语,安美华以为自己糊弄过了关,朝梁红敏看去,她蹙眉道:“小梁,还有事吗?没事我就……”
  正说着话,却被那刚刚冲自己质问的丫头打断了思路。
  “我想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你说。”
  她倒想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能不能问出花来。
  易夏走到她的近前,“我想问问你需要收多少钱,才可以违背执业道德,不将患者的反常告知他们家属?”
  安美华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你……”
  “抱歉,我可能表达错误。我想问问那靠你供养的儿子还需要多少钱,才能够让你安下心来当一个本本分分的陪床护工?”
  安美华嘴唇嗫嚅,却好半响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已至此时,她哪能不明白这群人是给她挖坑往下跳呢,指不定早就调查过了她做的那些事,要不然怎么能连她家里有个啃老的儿子都知道。
  “我……”
  她低下了头,良久,半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闻言,梁红敏瞪大了眼。
  她可以非常确定,在今日之前,易夏不要说见没见过自己请的这护工,估计就连护工的名字,她都不曾听到过。
  可现在呢?现在的易夏却逼得人家直接道歉,很显然,她后来发出的那两道提问所言全部属实。
  仅凭面相就能知道那么多事,玄学果真是太神奇了!
  在梁红敏暗暗感叹的同时,易夏却在腹诽自己真是越来越装逼了。
  升级打脸文写多了就有这个毛病,不自觉的就想将主角的作为带入到自己身上。
  可是这样的行为显然有唬人作用,若不然对方怎么会这样轻易就认错?必定是在脑海中多想了些什么。
  心中想法不断,易夏的面上却依然如先前一般严肃,“收买你的人是谁?”
  安美华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是通过信件交易的。初开始收到那要我帮忙的信件时,我还以为这是一场骗局,可家里的负担实在重,存着侥幸心里的我便将自己的银行卡号报给了对方,结果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就收到了对方汇过来的一笔巨额报酬。”
  “他们要你做什么?”
  “很简单,只需要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将康先生的反常汇报给他的家人,然后帮助他寄走几封签署过的文件就能行。”
  这样的活计不仅简单不已,且又不需要自己插手太多。
  正因此,安美华才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将那些钱揣进了兜里。
  室内再度陷入沉静。
  一场谈话最终是以这位护工被辞退而收场。
  不是没想过报警,可穿插在这其中的任何匪夷所思之事都会使在场众人陷入困局,且护工并未对康思威造成人身伤害,即使告她也没有任何证据缘由来帮助胜诉。
  正如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其实也必有可怜之处。
  她的孩子是她一生摆脱不开的羁绊,只要那啃老的孩子一天没有学会长大,她的一只脚就始终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试探。
  终有一天,得来的恶果会害了那孩子,也会害了她自己。
  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梁红敏叹了口气,“问是问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安姐……安美华说她依着对方的话把那些信都烧了,唯一知晓地就是个不完整的地址,咱难不成还找到那边去?可不找到主谋,舅舅的痛苦难道都白受了吗?”
  易夏与陆司澈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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