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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延残喘到这个时候,听到这话,孙红梅心中的哀意却不可控制的席卷而来。
指甲快被绞烂,再开口时,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囡囡,咱们要好好活着。”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该死的是那个男孩。”
脑中冒出许多千奇百怪的想法,看了眼站在天台边的那道单薄身影,她的目光忽然坚定,随即抬步朝前迈去。
看到孙红梅的动作,与她同行的医生怕刺激到患者情绪,正准备拉她一把,却在手刚刚触碰到衣袖时,发现见她屈膝向下弯曲,而这个动作做到半叉,天台栏杆处便传来一声撕心裂肺。
“妈,你干嘛啊!”
悲哀凝滞在眼眸,孙红梅抬头看她,“求你不要再吓妈妈了好吗?你每一次自杀,妈妈的心都宛如刀绞,你知道,没了你……我活不下去的。”话及此处,膝盖触碰到地面。
“妈妈真的求求你了。”
她的囡囡心里苦,她当然清楚,可只要想到恶人还未得到惩戒,她们这样的老实人却被逼得了却余生,她的心中就意难平!
就算死,她也要在拖着那个男孩下地狱后才能去死,而在这之前,她和囡囡都要好好活着。
一场闹剧到此终止,两母女再聚在一起,却是齐齐抱在一起痛哭。
哭过之后,孙红梅眼眶红润:“妈妈过几天就再去警局催催,一定会让警察抓住害你的那个凶手,整容的医药费妈妈也会努力凑齐,囡囡,你一定不要放弃。”
韩萌轻轻点头,可一想起至今尚未未明了结果时,心头却不由再次发酸。
到达病房,在母亲离开后,她伸手摸向手机,思索了片刻,在私信内回复了一张图片,紧接着打字道
——大师,您能帮我算出这个人的位置吗?
——如果您帮我找到了他,我一定付您重金酬劳。
等了许久见大师不搭理自己,她强忍着心中的焦急开始在微博上搜起‘ ‘玄学’,大师’,‘神算’这类的字眼,看了许多玄之又玄的故事,直到眼眸渐困,才伏在枕边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被她惦念了大半晚的大师,此刻则进入了一个难以明说的状态。
天衍派有着自己独特的功法心咒,门内弟子在功课结束后,往往会进行打坐修习,初到这里时还尚在楚家,易夏难有自己独处的时间,所以才会将这功法暂搁了几日,今日得空打坐,却没想到念了近二十年的咒文,竟带给了她不一样的感受。
咒术从嘴边停止,睁眸的那一刹那,点点紫光从眼前飘散,片刻后就难寻迹象。
脑中回忆起当初师傅授课时的话语,易夏的眸中闪过一道喜意。
原来,这样才是真的入门吗?
——
楚家。
浓浓的鸡汤香味飘荡在空气之间。
易红边收拾着散落的羽毛,边冲正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儿子开口:“毅仔,家里最近有些紧张,我看你成绩挺稳定的,要不给老师说说,这补课……咱就算了?”
刚完成一个五杀,楚毅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这话,面色于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过就是两千块钱,你们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跟同学说得起话,这学还上什么上?”
手机提示音不断在催促他进入游戏,冷哼一声,他便再次在手机上操作起来。
猛然被儿子下了一个冷脸,易红面有尴尬。
人人都有自尊心,当曾被抱在怀里的孩童长大成人时,有些话语会让父母也无所适从。
手脚迅速的将垃圾整理好,闻见锅中的香味,她拿起一只筷子将鸡肉从头插至尾部,感受并未遇到阻碍,赶忙舀了慢慢的一碗鸡块端到客厅中央。
“乖宝,你先吃着,妈今天没在里面放别的食材,纯鸡肉炖起来香。”
顿了顿,又道:“妈说错了,后天,后天妈就把补课费给你,你别气,赶紧吃哈。”
见儿子终于抬头,她赶忙扬起笑脸,最终却只收获了一个冷淡的‘嗯’字。
笑容滞在脸颊,易红心里发苦,嘱咐了一句让他好好吃后,落荒而逃般回到了厨房。
碗筷未洗,锅铲未擦,家里还有许多没有收拾的地方,她无心再想其他,就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途中,先前明明说要早睡的丈夫来厨房盛了碗鸡汤,她抑制着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将动力全部集中于手中的拖把之上,半响,却听室内响起一声脆响。
瓷碗与地面接触碎成残渣,易红正准备出言嘲讽,就见丈夫轰然倒地,片刻后,又一道脆响出现在耳边。
朝客厅看去,她的眼眸攸的瞪大:“乖宝!”
第025章
人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一片逆鳞。
虽说这鳞片时常会刺到自己; 可当最珍视的东西受到伤害时,仍旧会让人忍不住情绪失控。
丈夫瘫倒的身影被易红选择性进行了无视; 抬腿跨过横亘在通道口的男人,她一路踉跄的跑到了儿子身边,“乖宝; 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啊; 你别吓唬我了好不好!”
语气中溢满了担忧; 回答她的却只有仍在进行中的游戏提示声。
脑中思绪紊乱; 易红本想将那扰人的手机摔了; 然而在触摸到荧屏时; 才记起这样的情况应该首先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
通话完毕,想到对面医生的叮嘱,她连忙起身敲响了一间紧闭的房门; “新颖; 你爸跟你弟都昏倒了,你快出来看看啊!”
手边的动作顿了顿,楚新颖心中一片冷然。
家里隔音差; 之前的数小时发生了什么,她的心中早已明了; 倒不是贪恋什么鸡汤,只是在父母归家后,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想起处于卧室中的她; 只对弟弟嘘寒问暖,这让她不由感叹自己真是家中多余的。
既然是多余的……这些人出了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心中无波澜; 楚新颖将她的话完全忽略,只再次执着于手上的那件夸张服装。
线圈从衣间穿过,正准备拉向另一头,外面的一声暴喝终于让她再次停手。
“你是死了吗,还是耳朵聋了?你弟跟你爸出事你都不出来,老娘真是后悔养你到这么大,当初就应该把你……”
房门被乍然打开,易红的脸上仍带着显而易见的怒色,见女儿终于出来,她赶忙朝沙发方向指了指,“人家医生说最好在人来之前帮忙施展一些急救措施,听了半天我没听懂,你文化高,赶紧用手机查查该咋做啊。”
话毕,伸手就想拉过对面的女儿。
轻轻将甩开她的触碰,楚新颖虽然有些发憷,却是不打算再顺从她的意思。
“妈”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她的眼角就有些发涩,“当初就应该把我怎么了?把我淹死还是把我埋了?”
“楚毅是你们的孩子,我难道不是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是女孩?”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目露坚毅的盯着对面之人的眼眸。
十八年,她只在弟弟尚未出生时从父母身上感受过温暖,可那样的记忆太过久远,久到她脑中只剩下一些朦胧模糊的片段,这一句为什么,她真的想问了好久。
愣了愣,易红目光闪烁,半响才撇嘴开口:“你别瞎胡说,我跟你爸对你怎么了?村里多得是辍学的姑娘,我们俩啥时候干预过你的学习?打是亲骂是爱,父母说你是为你好,我刚才也是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有点口不择言。”
“现在别说那么多了,你赶紧去给你弟弟做个急救,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嘛?”
口不择言……良心过得去……
深呼吸一口气,楚新颖冲她笑笑,接着便顺应她的意思朝沙发走去。
将探鼻息、看口舌、压胸口之类的动作做完,她掩去眸中的敷衍,“急救做好了,他应该是食物中毒,去医院洗个胃就行。”
虽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易红平日里只看过一些婆媳肥皂剧,隐隐约约觉得急救就是这样的没错。
一只手揽在儿子的腰间,担心楚新颖没有尽力,她又伸手抚向儿子的胸口,按压过程中,却见那丫头背着个小包从卧室出来。
“你们今天应该要在医院过夜,我一个人待着有点害怕,所以去同学家里睡一晚。”
听到这话,易红猛然抬头,“你不陪我去医院?”
“这周要做的习题很多,我去医院的话就没法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了。”
见她面露难色,楚新颖的心中突然痛快了不少,“您不是也很支持我的学习吗?”
“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易红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向闷葫芦似的人最近都变了模样,易夏如此,这丫头也是如此,细思起来,果然还是养儿子好!
听到鸣笛声由远及近,想了想,易红赶紧把地面上的楚天河拖了起来,行至半道,脚步却忽然顿住。
食指有些不可控制的探到男人鼻尖,她虽然不断在否认着这个猜测,可当感应不到任何呼吸传出时,终是忍不住跌坐在地。
——
夜畔时分,正常上班的工作党都早已入梦,然而有许多行业,却需要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坚守在岗。
接到报警电话时,接警员小柳刚将一枚咽喉含片放入口中,一听到提示铃响,又赶忙把含片再吐出来。
询问语还未问出,对面就赶在她之前开口。
“警官,我要报警,有人要害我们全家。”
常在午夜接到那些带有玩笑的虚假报警电话,小柳对这样的开头并不准备表达意见,只公事公办道:“请说出你的具体地点,以及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好安排警员前去为你提供帮助。”
“我现在正在医院,我老公死了,儿子在急救室抢救。”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忽然拔高, “鸡仔是我姐买的,熬汤炖煮后就他们各喝了一碗,结果现在他们俩都出了问题,请人民警察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易玲母女要害我全家啊!”
对面的声音带有癫狂,小柳的眉头轻轻蹙起。
故意杀人最高被判处死刑,鲜少有嫌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