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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饮摇摇头,沉静的面容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笑意,似乎场中闹剧,在他看来实在只是个笑话而已。
“打不起来了,方才过了两次招,双方皆讨不到便宜,现在只等调停的人来了,劝上几句散了就是。”
“哦,这样啊。”秋烟雨说着往场中张望了两眼,忽然碰了碰岁饮的肩膀,低声道:“喂,你说那个叫蔺溪的人,到底在不在扬州啊?”
闻言,岁饮回头瞟了他一眼,带着笑,轻声道:“这,就要问蔺溪了。”
秋烟雨:“……”
岁饮:“呵呵,早上想吃点什么,一起去吧。”
扬州路旁的早点摊,岁饮和秋烟雨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一边等早点,一边偶尔张望着那边的情形。
诚如岁饮所言,第二次没打起来,调停的人来,劝了一会儿,众人便散了,只余那几个藏剑的少爷,愤愤不平的回了客栈。
没了热闹看,秋烟雨便收回了张望的目光,无聊的拿过两根筷子玩儿,瞧一旁的岁饮仍是笑吟吟的坐着不说话,想着这人应该比自己了解,就问了他一下,关于蔺溪的事情,岁饮对他的疑问毫不惊讶,却出奇的没解释,只是淡淡的笑道:“呵,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言半语的说不清,回头你自然会明白。”
秋烟雨‘哦’了一声,对这个解答似乎有点不太满意,就在他暗自思忖时,一旁的闲着没事儿的一位伙计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颇不认同岁饮的观点,道:“哎呀客官,这哪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啊,这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趣闻呐。”
伙计这么一插嘴,秋烟雨登时来了精神,他在七秀两年,姑娘们矜持的很,江湖上的什么八卦都没听过,看什么都有趣的很,忙问道:“哎哎,什么趣闻啊,给我讲讲呗。”
这早点摊的伙计也是个多嘴的货,见摊子刚开张不太忙,便闲下手里的活儿,给秋烟雨讲了讲这关于蔺溪的故事。
“说起蔺溪,五年前那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恶人军爷,一人一枪,单挑浩气七将,完胜而归,轰动一时,自此名头蒸蒸日上,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藏剑那名叫叶绮的少爷有了纠缠,这叶绮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不在恶人浩气之列,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游侠,不知道为啥看上了蔺溪,自此就是死缠烂打的不放手,这不,五年前蔺溪失踪后,他一直追到如今都不肯罢休。”
“哇……”秋烟雨不禁咋舌:“五年啊,这叶大少爷真痴情啊,这不都快变成望夫石了吗?哼,这个蔺溪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将来肯定没有好下场。”
“咳……”一旁慢悠悠喝茶的岁饮听着似乎有些无奈,轻咳了一声,秋烟雨有些奇怪的瞅瞅他,不过此刻岁饮不是重点,他又扭过头问道:“那,蔺溪怎么会失踪呢?”
“嘿嘿,要说蔺溪为啥失踪的,就要给客官你讲一讲另外一个大恶人了。”
“恶人?哪个大恶人?”
小二贼笑着瞅瞅老板,见老板没动静,这才继续道:“黄泉不渡——鬼见愁!”
“哇,这名字霸气。”秋烟雨眼前一亮:“等等,鬼见愁?他就叫这个名字?”
小二:“不是,他的名字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只知道他这个绰号,黄泉不渡鬼见愁。要说鬼见愁这人,那可实足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这个人,完全藐视一切道德伦常,彻底的随心所欲,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程度,令人发指!”
秋烟雨:“哎哟,坏到这种程度也相当牛叉了,不过怎么听着这么变态啊?”
小二:“哈,这个人啊,简直坏的不能再坏了,传言说,他是一个无心之人,一切的行动,都只是视心情而定,一念生死,一眼魔佛,堪称一个几乎无人可以掌控的恶魔。”
如此言语,秋烟雨却听得越发膜拜:“……太帅了……”
岁饮:“……”
小二却是被秋烟雨这表情吓到了:“客,客官……”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秋烟雨连忙反应过来,干咳两声,转移了注意力:“那这个这么牛叉的鬼见愁,是什么来历啊?”
小二有些奇怪与秋烟雨方才那膜拜又憧憬的表情,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等秋烟雨喊了他两声,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说道:“啊,来历啊,按照说书先生的话,是这么说的,传闻这鬼见愁来自西域大漠,其容貌虽俊美无双,性情举止却异于常人,后至中原,拜入唐家堡,十年艺成,叛门而出,投身恶人谷,其作风之狠辣,令恶人亦感发指,五年前,他与同为恶人谷的蔺溪在残生涯莫名发生冲突,血战一夜,自此二人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虽无尸骨,但五年来却从未露面,有传闻说,这二人应是同归于尽了。”
“同归于尽啊……”秋烟雨支着下巴琢磨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嗨,说不定人家打着打着就对上眼儿了,就决定退隐江湖,就变成那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嘛。”
“噗……咳咳,咳咳咳。”
话音未落,一旁正在喝茶的岁饮冷不防被呛了一下,许是有点狠了,咳得厉害,秋烟雨奇怪的看着他,忙伸手过去给他拍拍背:“哎哟你怎么了嘛,我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啊,不然他们俩怎么就同一天消失了,还五年没出现呢,对吧。”
岁饮一边咳得难受,一边又被他把握不住力道的手劲儿拍的雪上加霜,忙着摆手示意他别拍了,秋烟雨悻悻的收了手,重新坐回去,却还是不死心:“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啊,对不对?”
岁饮彻底无奈了,只得点头道:“好吧,世间无绝对嘛。”
秋烟雨登时乐了:“对嘛,就是说啊,我说的还是有点道理滴。”
岁饮:“……”
8上路
吃完早点,又听了一段儿趣闻,秋烟雨看了看大亮的天色,准备上路。
根据萧白胭给予他的地图路线,他要走金水镇,过洛阳洛道,穿南屏山至浩气盟,且沿途需寻找洛冰心云裳的行踪。他将此路线对岁饮讲了以后,岁饮有些讶异:“哟,这可绕了一个大圈子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秋烟雨收起线路图,无奈道:“是啊,我要沿途寻找两位师姐行踪,不得已要绕这么一个圈子,唉,一想到这么远的路,头都是痛的。”
岁饮淡淡一笑:“其实,这一路风光不错,你若无甚急事,当做观光也无妨,兴许路上还能碰上几个志同道合的友人,结伴而行,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
“嘿嘿,这个要看缘分了。”秋烟雨干笑两声,按下了纠结的心情,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岁饮:“说起来,你在扬州做什么呢?”
“我吗?”提及自己,岁饮微微一挑眉,笑意中多了一丝悠然自得:“衬着这大好时光,游历天下咯。”
“哟,这么悠闲啊。”秋烟雨乐了:“不过,我想问,你走江湖的盘缠,是怎么赚的啊?”
闻言,低头饮茶的岁饮微微抬眼,颇含意味的瞟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奇怪他为何出此一问,秋烟雨被他这么淡淡的一瞟,登时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想遮掩,直言道:“其实,是我的盘缠有点,那个,有点少,我就想着这一路赚点盘缠,手头也好宽松些嘛。”
“呵,这样啊。”岁饮放下茶杯,道:“不知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我曾告诉过你一些赚钱的方法。”
秋烟雨忙点头:“记得啊,不过,除了那些,还有别的吗?”
岁饮缓缓摇头:“基本就是这些了,我瞧你背负双剑,似是那名为卿吟之双剑,能驾驭此双剑,来日你行走江湖,安分守己些,应无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秋烟雨追问道。
岁饮瞟了一眼他背后卿吟,语气虽含蓄,但还是说了清楚:“不过,以卿吟之力,对付林中野兽绰绰有余,但遇上高手,就实在不够看了,所以对于江湖上有些一眼看去便不是对手的侠客,你还是少去招惹为妙,以免惹祸上身。”
“哈哈,这是当然,这把剑的能耐有多大,我太有数了。”秋烟雨哈哈一笑,看着岁饮,话锋一转:“不过,你看上去却并无什么防身之物啊,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岁饮指了指自己,道:“我嘛,实力虽不堪大雅之堂,勉勉强强也凑合,偶尔帮人做个打手,混混茶馆,过的也还不错。”
秋烟雨有点认同,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人一身墨衣,里外三四层,看着很是中规中矩的人,若他是万花弟子,却不见他的笔方在何处,只能姑且当他是个散侠。
散侠好啊,散侠都是老江湖啊。
这么一想,秋烟雨顿时想把他一起拉上路结伴而行,便提议他与自己一同前往金水镇,顺路去洛阳看看,对此提议,岁饮起初还颇有些犹豫,但经不住秋烟雨再三劝说,终究点了头,秋烟雨不喜生,本要唤他声岁兄,却因太别扭被岁饮阻止,令其直呼名姓就好。
拉了这么个伴儿,秋烟雨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二人当即准备动身,二人行礼皆是轻便,秋烟雨只是一个小包袱,装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和盘缠,再看一旁的岁饮,更是轻简,居然只是回客栈拿了件墨色外衣,便再无他物。
“喂,你怎么连个包袱都没有?你不需要换洗的衣服吗?”秋烟雨一边将包袱放在马车上,一边奇怪的看着一旁两袖清风的岁饮。
对于这个问题,岁饮回答的很是简单:“换洗?我从来都是晚上洗,白天就干,用不着准备第二件。”
岁饮干脆的回答让秋烟雨有点崩溃:“那,你换下的衣服洗了以后,那一晚上你不穿衣服吗?”
岁饮奇怪的看着他:“当然穿。”
秋烟雨:“穿什么?”
岁饮瞅着他,忽然笑了:“单衣啊,睡觉当然是穿着单衣了。”
秋烟雨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