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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先趁李有得不在好好玩两天,等他回来她就再去他那边日常刷存在感好了。至于像之前那样主动扒衣的事,以后还是不做了。
陈慧打定了主意,便带着人出了李府,先去巡视属于她的铺子,着重处理了李氏布庄的一些事务,又去了李有得后来交给她的那些铺子,只是稍微看看有没有什么大问题。中午在外头吃过午饭,下午陈慧又逛了些铺子,看中几样衣服首饰,轻描淡写地买了下来,随后又漫无目的地四下闲逛。
冬去春来,今日又正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陈慧游玩的兴致不错,让马车无目的地在京城里走,时不时看看窗外,见街边的人们大多面容轻松,心情也是不错。下雪那天李有得答应过她,这回若有雪灾,他会保证救灾没有猫腻,她不说全信,倒还是信了六七分的。不过后来从温泉别院归来后,她都没怎么跟李有得说过这事,只是听小六说,更北边确实遭了灾,朝廷派了人去赈灾,后来据说也救助了不少人,皇帝还嘉奖了去救灾的大臣。
陈慧不好直接问李有得有没有在里面捞钱,但她宁愿把他想好一点,想着他既然答应她了,就会做到,至于最早那时候的黑历史,她就忘掉好了。
李有得去皇宫三天后的下午回了李府,陈慧正好在家待着,一听到李有得回来的消息,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猜想他会不会把自己叫去。
大概等了一刻钟,阿大过来了,同时带来了一棵硕大的红珊瑚树,说是李有得送她的,摆在屋子里好看。
陈慧看也不看那珊瑚树,只是看着阿大,而后者等着她的反应,也不说话。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公就没有说别的什么?”
阿大犹豫了会儿才说:“没有。”
陈慧道:“也没让我过去?”
“……没有。”阿大依然摇头。
陈慧气结。先莫名其妙地把她赶出菊院的人是他好不好?要不怎么可能有她的借酒浇愁故意错过所谓的生辰宴呢?他要去皇宫当值,好久才会回来一次,回来了又不让她过去见他,光送好东西。他这是打算像养着蒋碧涵一样养着她吗?
陈慧觉得李有得疏远她的理由归根结底应该是他的自卑,可她都快把她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了,他还这样,她还能如何?死皮赖脸缠着他的这招使不通,她之前不一直是那么做的么?但效果嘛,还有待商榷。如今这情况,她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被动地等着他真正对她敞开心扉。她不会感觉错的,他明明也喜欢她,他们本该天天甜甜甜地腻在一起才对啊。
想明白了归想明白了,但陈慧心里的气一时半会是不会消的,她气李有得的自卑也气他的不信任,她决定等她气消了再去刷他的信任值!
陈慧让阿大放下东西回去,而那么大一株珊瑚树她让人搬到房间的角落,拿布盖住挡灰尘,毕竟是值钱的玩意儿,不好看也得好好护着。
等阿大回了菊院,听他说陈慧把东西收下了,李有得稍稍点头,又问:“她还说什么了?”
“陈姑娘问公公有没有说别的什么,小人说没有,陈姑娘又问公公有没有叫她过来,小人也照实回了,然后陈姑娘便让小人回了。”阿大如实把二人间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李有得兀自出了会儿神,摆摆手让阿大退下。这结果他也早料到了,他不让她过来,她大概也很是松了口气吧。
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李有得以三到五天的频率回来一次,时不时会送些好东西过来给陈慧,也不说让陈慧过去。陈慧跟他赌气,不提这事也不主动过去,如此一来竟一个月都没见到对方,而此时,陈慧的气终于消得差不多了,她决定等下一回李有得回来,就主动去菊院刷存在感,她打定注意要在半年内拿下他。
只是还没等到李有得,这天夜里,陈慧晚饭后觉得胃有些不舒服,怕是吃坏了肚子,早早便上床睡了。第二天醒来,她感觉更不舒服了,不但头昏脑涨的,犯恶心想吐,还有点拉肚子。陈慧有点害怕自己这是得了流感,毕竟是春天,流感病毒爆发高峰期,又不是普通感冒可以自愈,在这种连抗生素都没有的时代,可能就这么死了也不一定。
找大夫的事不用陈慧多说,小笤看陈慧吐了都吓坏了,赶紧让小五去找了大夫。这回来的不是最早给陈慧看过伤的周大夫也不是后来给陈慧看过痛经的那位妇科圣手,不过也是四五十岁,看着很有经验的样子,姓康,问了陈慧的症状,昨日吃了什么,上回月事几时来的等等一系列问题后,又把了会儿脉,便宽慰陈慧说没什么大事,领着小笤出去开药了。
陈慧一个人躺在床上,人又难受,便忍不住觉得委屈想哭。她挣扎着爬起来,扬声叫来小六道:“我病得这样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你快去让公公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小六慌忙道:“陈姑娘,可不能瞎说!大夫说您没什么大碍呢,您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陈慧道:“那你不肯去跟公公说了?”
“不是不是……小人这便去跟公公说!”小六看陈慧精神状态很差,也不敢耽搁,忙去往宫里递话。
陈慧见小六出去了,也稍稍放松下来,身子往下一缩躺回了被窝里,觉得眼皮重眼睛干涩,只好闭上眼等着,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陈慧下意识地寻找李有得的身影,可屋子里只有一个小笤。见陈慧睁眼要起身,小笤连忙扶着她起来,小声道:“陈姑娘,药刚送来,您喝了就没事了。”
“公公呢?来过没有?”陈慧问。
小笤摇头道:“还没……”
陈慧抿抿唇,小笤立即拿了水过来先让她润润喉咙,陈慧一口气喝下一碗水,开口道:“小六呢?”
“他之前回来过一次,但公公一直没回来,他又去递话了。”小笤解释道。
“哦。”陈慧应了一声,她感觉自己似乎好了不少,但身子还是软的,这会儿李有得还没回来的消息让她又失望又难过,她推开小笤躺回了被窝中。
“姑娘,先起来喝完药再睡吧。”小笤急切地劝说道。
陈慧闷闷地说:“再说吧。”
“姑娘,吃了药才能好得快啊。”小笤再劝。
陈慧道:“你别说话,我头疼。”
小笤只得闭嘴不语,一脸担忧地出去了。
陈慧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坐了起来,屋子里黑黢黢的,一个人都没有。
“小笤?小六?”陈慧扬声喊道,她的嗓子有些哑,一开口便难受。
小笤小六双双走了进来。
陈慧看向小六:“公公呢?”
小六为难道:“公公许是忙着,还未收到府里的口信吧……陈姑娘,您、您怎么哭了?”
陈慧红着眼眶,眼泪啪啪往下掉,又气又伤心地说:“你不用骗我。他一定是以为我又装病不肯回来是不是?或者他知道我真病了,但他不在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所以他不乐意回来。”
“陈姑娘,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公公对您的好咱们都看在眼里呢,若知道姑娘病了,公公一定会立即赶回来的!”小六忙言之凿凿地劝慰道。
陈慧道:“那你说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回来?上回明明就回来得特别快!”
“这……定是被要紧事绊住了……”小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能如此苍白地解释。
“是啊,什么都是要紧事,反正我最不重要。”陈慧说着便背过身去躺下,含糊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睡了。”
“姑娘,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吃药也该吃点东西吧!”小笤忙道。
“我不饿。”陈慧头也没回,“你们出去。”
小笤和小六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出门了。
陈慧不是不饿,她也不是故意要饿着自己,只是身体不舒服,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身体难受时连精神都会变得脆弱,陈慧浑身都不舒服,想着李有得连她病了都不回来看她,便觉得自己可怜得很,想着他是不是不想要她了,想着他是不是有了新欢……她恨恨地想,他要是敢不要她,她就把他的全部家产都卷走!
陈慧这一觉又睡到了第二天,这回她一醒来便让小笤上早饭。许是睡了一天,她的免疫系统终于发挥了作用,这会儿她感觉精神好多了,饿了一天后自然选择先吃饭。
等吃了八分饱,陈慧又问:“公公回来了吗?”
“……没有。”小笤小心翼翼地摇头。
“哦。”陈慧应了一声,又自顾自地吃起了早饭。
陈慧这过于冷静的模样反倒让小笤提心吊胆的,她忙说:“公公定是忙着呢,想必今日便会回来的。”
陈慧又应了一声,像是无所谓的模样。
小笤心中惴惴,等陈慧吃完饭便端着托盘走出屋子去,带着惊惧跟小五和小六商量这事,可公公要是不回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等着了。
等到了中午,陈慧吃过午饭也不问李有得有没有回来,又睡着了。
而就在陈慧睡下后没多久,李有得忽然匆匆进了梅院。小笤几人见了他都很高兴,忙轻声汇报说陈慧睡着了。
李有得轻手轻脚进了屋子,见陈慧看着似乎消瘦了些,唇色苍白,整个人柔弱无依的模样,便是一阵心疼。他退了出去,问了小六几人陈慧的情况,听说她因他没有及时回来看她哭得很伤心,一时间也是心绪起伏。
问完话,李有得又走回屋子里,在床边坐了,望着陈慧沉睡的模样发着呆。
先前的一个月,他没让她到他跟前来,她便也一次都没过来,他真是又难过又气愤,可却什么都不能做。如今病了,她怎么反倒吵着要他过来?演给他看的?还是……唉,她到底想要他如何啊?
李有得想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