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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事自然难不倒萧阿妧,从前在唐宫,闲来无事也就只能烹茶,倒是让她练就了一身极好的煮茶功夫,煮茶、酌茶、斟茶、沏茶……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连齐佳牧瑾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真的能煮出这么好的茶。
见旁边有酒坛子,萧阿妧问清店家知道这是上好的松苓酒,便自作主张烫了一小壶。
茶香熏人,酒色甘醇,纳兰容若豪饮一口,“美酒茶香,人生能有几回?”
玄烨自制力惊人,已经不在外面喝酒了,是以他只是品了茶水,沁人的茶香,甘甜的茶水,竟比宫里御茶坊专门调|教出来泡茶的宫女泡的还要好,他赞道:“格格这泡茶的功夫还真是高,但观格格煮茶的手法与顺序,好似是自创的?”
萧阿妧手略微一顿,道:“三爷过誉了,阿妧自小愚笨,哪儿会自创什么煮茶之法,只因从前看过些唐朝的古籍,觉得甚有趣味,便学了些,阿妧不才,只学了些皮毛,不敢班门弄斧。”
在御前行走,牧瑾早就知道妹妹将来会入宫,如果真的改变不了的话,为了妹妹能在宫里的日子少些难处,他只能让玄烨和阿妧培养感情。他看了看玄烨与阿妧两人,然后低头喝茶,掩住眼中的不平静,现在看来,阿妧入宫之事已经成了定局,只是希望皇上如今对阿妧的印象还好,将来初封的位分高一些。
傍晚三人各自回府,当齐佳牧瑾在府里书房的暗室里面,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瓜尔佳氏和额尔赫听的时候,两人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瓜尔佳氏压低声音道:“你真的确定皇上会让阿妧入宫?
齐佳牧瑾肃容,“额娘,深宫险恶,有些事情,还是开始教起来吧。”
瓜尔佳氏捂着胸口哀叹,“宫里的几位娘娘都不是好相与的,我的阿妧性子平淡,如何能与她们去争?”
尽管如此,瓜尔佳氏还是每天开始给萧阿妧将一些内宅争斗的事情,并且教授她如何处理府中诸事。
这些事情原本萧阿妧就学过,如今再拾起来也不难,再说了,在唐宫浸淫了近三十年,萧氏深知宫廷诡秘,连王皇后和武氏都曾在她手下吃过亏,她手段能低?但瓜尔佳氏的话还是让她的心蓦地一沉,难道她真的永生永世都逃不开皇宫的牢笼吗?
时光匆匆流动,转眼到了六月,早从两个月前,府上就为了牧瑾的婚事忙开了,到今早,红绸红灯笼都已经挂上,谁知就在这个档口,亲家喜塔腊府那边却出了状况。
齐佳牧瑾原本被赐婚内阁学士之女喜塔腊贞娴,孰料在大婚前,喜塔腊格格突然重病,口中呓语不断,新娘重病,大婚无奈延期。
花絮将外面听来的一一说给阿妧听,“喜塔腊府那边说是喜塔腊格格重病,但外面传出了些风声,说是喜塔腊格格自己不愿意嫁,便装作重病。”
喜塔腊夫人膝下唯有这一点骨血,自然对这闺女当作眼珠子疼,故舍了脸皮进宫想去求太皇太后将这门婚事作罢。
“喜塔腊夫人当真进宫了?”萧阿妧手中一柄竹扇狠狠拍到桌上。
花絮吓了一跳,压低声音回道:“千真万确,还是从后门出来的,府里的小厮一路跟着她,眼看着她入了宫门。”
若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堂堂正牌夫人,大门摆在前头她不过,好端端的走什么后门?
“好荒唐的事,既不愿意嫁早做什么去了!非得等到大婚将至才悔婚,闹得两家人都没脸。”
看着房梁下的红绸和喜字灯笼,萧阿妧只觉得讽刺万分。
萧阿妧立时就去了上房找瓜尔佳氏。却见瓜尔佳氏神色阴郁,见了她脸色才稍微缓和,问她进来做什么,有没有把婚事延期的帖子发往各府各家去了。
萧阿妧此行就是为了这事而来,婚事延期的帖子被她直接压下了,在她看来,这样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兄长。
“母亲,既然他们这般无耻的作派,我们便直接将这场婚事作废。”
瓜尔佳氏长叹,“这是圣旨赐婚,如何能退?若是退了,也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将来的婚事。”
☆、第5章
第五章:贞娴退婚,惊见鬼魂
“女儿并不怕影响,只是哥哥被喜塔腊氏拖累。既然他们想要退亲,那好,拿个合情合理的说法出来!但若是他们打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拖着婚期,哥哥岂不是要等她一辈子?”萧阿妧道。
瓜尔佳氏冷冷一笑,道:“若真如此,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去宫里据了这门婚事,她巴林氏有太皇太后撑腰,可我们齐佳氏和瓜尔佳氏两府也不是吃素的。”
瓜尔佳氏口中的巴林氏便是喜塔腊贞娴的母亲,当年巴林氏是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后来年纪大了被太皇太后开恩放出来,嫁给了丧妻无子的喜塔腊大人当了继室,巴林氏多年不育,年近四十才生了贞娴格格一个女儿,然后就娇宠着唯一的女儿长大。
曾经为了喜塔腊贞娴的婚事,巴林氏也是百般算计,可以说是阅尽千人以后才选定了样貌好,人品上佳,前程光明的齐佳牧瑾,又凭着当年伺候太皇太后时,太皇太后无意一句承诺,厚着脸皮去求太皇太后赐婚。
当初瓜尔佳氏也实在不满意这门亲事,那巴林氏的作派暂不评论,外头都传喜塔腊格格容貌出众,温柔娴静,规矩礼仪更是一等一的。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巴林氏将喜塔腊贞娴雕砌得太过完美无缺,倒是让瓜尔佳氏起了厌弃之意。
可架不住原主宜绵喜欢和喜塔腊氏玩,从宜绵的口中,瓜尔佳氏也知道了贞娴是个娇娇弱弱,旁人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就能吓得落泪的姑娘,瓜尔佳氏喜欢性子豪爽的姑娘,只是皇上下旨赐婚,她对此也只能私下和额尔赫嘀咕几句,想着贞娴还年轻,将来过了门还能教导教导。
去年开春赐的婚,一年多里,她真的是把贞娴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当初阿妧病得快不行的时候,贞娴也跑来照顾,行为举止越来越有大嫂的风范,怎么如今好好一门婚事,却成了这样?
瓜尔佳氏越想,眉头便皱的越紧,“只是不知喜塔腊府到底出了什么事,贞娴与你也算是闺中密友,当年赐婚时你去探过口风,她可是答应的好好的,怎的临了却变了卦。”
虽然瓜尔佳氏也听说了喜塔腊夫人入宫的事,但她还是不相信喜塔腊府能做出临场悔婚这样的事。
“不行,我要亲自上门讨个说法。”风风火火的瓜尔佳氏冲进内室换了身衣裳,叫人把轿子抬过来就要往东街的喜塔腊府去。
前脚刚跨出正院门,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萧阿妧喊住她,道:“额娘,我与你一起去。”
瓜尔佳氏道:“哪有你管这件事的道理?你哥哥的婚事,不该你一个做妹妹的插手。”
理虽如此,但是萧阿妧自己不去看看可不甘心,她仔细回忆了齐佳宜绵对喜塔腊贞娴的记忆,发现贞娴虽然胆小怯懦,但是从前到齐佳府上做客的时候,偶然遇见齐佳牧瑾时脸上那种面对情郎的羞怯是发自内心的。也正因为如此,当年赐婚时,原主还主动为了贞娴在牧瑾面前说好话。
原本贞娴格格还好好的,正在备嫁,怎么突然性子就大变了?闹着要悔婚!
萧阿妧撒娇央求着瓜尔佳氏带着她一起去,瓜尔佳氏原觉得不合规矩,但自从女儿开春大病一场过后,从未在她面前做出这样亲昵的举止,瓜尔佳氏瞬间就松了口。
小半个时辰以后,两顶轿子停在了喜塔腊府的门口。
府上的小厮前去叩门,出来迎接的正是刚从宫里面回来的巴林氏,她见着瓜尔佳氏便哭诉说自己女儿没有福气,当不了瓜尔佳氏的儿媳妇。
瓜尔佳氏笑道:“好姐姐快别伤心了,快告诉我贞娴丫头这是怎么了?听说突然魇住了,病得不轻,我带着阿妧来看看她。”
巴林氏一边带着她们往府里头走,一边哽咽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自从那天去府上照顾了宜绵回来以后,她当晚就病了,糊里糊涂的,常常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瓜尔佳氏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来了,平平淡淡的问道:“然后呢?”
巴林氏好似没有发现自己的话中有什么不妥,一如既往亲昵的拉着瓜尔佳氏的手,道:“我和老爷原打算让她好好静养,左右大婚还有好几个月,总能养好,便也没有声张,谁想到她竟病得越来越严重,连床都起不来,婚期也不得不往下拖。”
“好妹妹,都怪我,若我当时思虑得多一些,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和老爷商量过了,这件事情错都在我们,你们想要怎么做,我们千百个答应。”
一边带着瓜尔佳氏和萧阿妧前往喜塔腊贞娴的闺房,一边口中说着自责求谅解的话,却绝口不提自己已经入宫去见太皇太后的事情。
不仅萧阿妧心中不舒坦,连瓜尔佳氏也觉着心凉,感叹道:人心易变。
自入了喜塔腊府的花园,萧阿妧便觉得阴风阵阵的,头顶艳阳高照,可是却觉得阴寒无比,身上也冷出了一身的虚汗。转头看看正在私语的瓜尔佳氏和巴林氏,两人站在树荫底下,可是脸上仍然热出了汗珠,挂着颓红。
突然,萧阿妧眼前一晃,瞬间头晕眼花,她感觉眼前的东西正在旋转,扭曲……
脚步踉跄地后退两步,瓜尔佳夫人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连忙扶住道:“是不是暑气太重?”
视线缓缓落到瓜尔佳氏的身后,萧阿妧突然看见一个穿着黑白相间衣服的人正站在远处,眼睛闭上睁开……消失了,再闭上睁开……又出现了,以为是中暑出现了幻像,萧阿妧揉了揉眼睛,那个白影又消失了……等了一会儿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额娘,我没事,大概是被这毒日头给晃晕了。”萧阿妧笑道。
巴林氏含笑道:“日头毒,阿妧病好了没多久就别站在外头了,若是有个什么不测就不好了,还是回屋里去,里面头摆了冰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