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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蒙个面,见到不认识的人就打劫。至今百姓不知道劫匪是谁,唯一确定,肯定是当地村民。
野兽多,这里有虎豹蟒熊等猛兽出没。
根据老人一代一代流传讲过,村里曾合伙打死一只外出觅食的老虎,还将肉、骨、爪、血给三个村子的人吃。
当然,虎豹类猛兽出山活动,却比蟒蛇出山更少见,它们在那座山里的哪个角落,村民们一点不关心,只要不在村子里就好。
村民们的最大危险来自两个种群——野猪与野狼。
当林子里野狼在食物减少时,会习惯性的迁徙觅食,很有可能成群结队往村子里跑,这些家伙最难对付,对付必是一群。而野猪们同样如此,在春秋季节,隔几年会出来祸害地里的庄稼粮食。
这两种赖皮的野兽,让村民们狠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它们全宰杀光,吃肉剥皮抽骨。可惜野味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碧土村的房屋特点是一定有高墙等,还会有很多陷阱,各家各户也有一些原始的打猎工具。有时陷阱里还能套个偷偷摸摸黄大仙之类的。
如今半夜听到野狼嚎叫,这说明附近肯定有狼群迁徙,这是一件防备持久战,令村民们苦不堪言,但不得不做。
直到一个月没听到狼叫,山民们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至于碧水村,蟒蛇可能从溪水沟里滑至他们村。而碧山村背靠神山,从来没有出现猛兽伤人的故事。
两村村民村民只需要出人出力,在必要时刻,协助碧土村赶出或杀死猛兽,得到一部分的奖赏。
而三村老祖宗有交代,由前村长家口口相传:
无论哪个村,在面对野兽攻村时,必须放下暂时的成见,一致对敌兽。
三村老祖宗不知道,村人们都知道,三村村长老辈家还有现代打猎工具——三把工字牌汽木仓,以及数百粒的铅弹。
村里可有不少猎人高手!
必须提的是,这并不违种花国的规章制度。
直到八十年代末,汽木仓与仿真木仓没有明确划分。当地村民有拥有汽木仓,打野味的权利。谁要是有钱,都可以买到它。有霸气的山娃娃打鸟都用它。
九十年代开始,汽木仓类事故层出不穷,为安全考虑,将它归为木仓,人民群众必须上交。这是后话。
总而言之,狼嚎现,碧土村的人最近恐怕有的忙活。
**
野狼群不出现,晚上嚎叫也只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远近。村民们只能干着急,暂且放一边去。
雪融化后,村里男女老少依旧穿着厚棉袄,除去一日三餐,时时刻刻往地里蹦哒,坐在田坎上,去敲敲土,看硬松程度,在感受一下山间温度。
只要气候在暖和一点,稻谷、红薯、洋芋都得准备开种,各种各样的春种春收,一点都不比秋忙轻松。
至于麦地与油菜花地的收获,盯着越来越伤心,只能期待多一点,半夜里祈祷再多一点。
村里老人都不去麦地,家人们生怕他们怕哭晕过去。
瞅着一片揪心的场景,张队长思考许久,再听取老辈们的建议,最后与干部们商量许久,决定今年多种十亩红薯,减少水稻等高要求植物。
红薯最便宜,生产队今年总工分值肯定下降,没钱就没钱,但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库里有粮,心里不慌。
开春过后,白老爷子也会帮他一下,向公社里打一份宜种粮食报告。况且,诸如种植什么,队长是有权力选择的。
今年春季来的相当晚。
直到三月中旬,气温才略微适宜。
等张队长一声命下,村民们分成两批,一大批下地种红薯与洋芋等。一小部分则准备育秧苗、种水稻。
牛驴纷纷下地,不知疲倦地犁地。
村民们在它们屁股后头,用锄头将翻好的松软土壤弄平,近闻皆是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甜妹儿穿着蓝色毛线衣,外罩一件蓝棉袄褂子,绑着高马尾辫,露出白嫩精巧的脸蛋儿,在田间跑来跳去。
今早起来,全家人心血来潮量一下身高。
参照比是堂屋墙壁,这还是甜妹儿请求爸妈制作的。最后发现过个春节,全家小辈都在长个儿。
叶安诚五厘米,思丫头四厘米,晓丫头三厘米,甜妹儿五厘米。连叶三叔都往上延伸厘米,身高成功超过叶二叔,直奔叶爸爸。
果然,全家偷偷摸摸开的伙食太好,营养跟上。
此刻,甜妹儿搂着数个长竹筒,蹦蹦跳跳,给亲人们送水。
叶妈妈正在田间疏通沟渠,加固田坎,在把清澈的溪水引入一方方稻田里,润湿泥土,看上去特别清澈透明。
这几天除去整地,还要忙着给育苗。
俗话说“秧好一半禾,苗好七分收”,尽管还没有杂交水稻,村民们依旧尽心尽力,选择好优良的秧田,浸泡种子育出嫩稻秧。
这可是种稻田的关键之一。
“妈,二婶婶,喝点水!”
甜妹儿把竹筒递过去,筒里是叶家特有的淡淡甜味‘温白开’,每日的做汤汁者则是家里最小女辈。
叶二婶对小侄女眨眨眼睛。
这丫头不喜欢吃果干,原来是存着天天泡温水,这么一喝,味道挺好的。
甜妹儿对她神秘兮兮一笑,然后抬头往山坡上瞧,继续往山上‘慢慢’爬去。“虚岁”四岁的山娃娃,真的比三岁自由很多。
半山腰梯田往上,全都是肥沃的一块块黑土地,不在引入溪水。今年这些地会全部种上红薯。叶家大老爷们正在梯田里,满头大汗地劳作。
“爷爷,爸爸,二叔,三叔,大哥,喝水啦!”
甜妹儿一边大声叫喊,一边在地梗边上跑着。
离得近的黄老爷子,赶紧弯下腰扶她一把,拍拍她肩膀,笑眯眯嘱咐一句‘小心,慢点跑,地里滑’。
“谢谢黄爷爷!”
瞅着她一点一点走远,黄老爷子笑着摇摇头,才蹲下来,捧起地里泥土,闻两下,总觉得跟往年不一样。
从去年秋天开始,当地气候都很诡异,老农民全部都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正常该是啥样的,还真让人伤脑筋。
春种真的很忙,起早贪黑,在水田里插秧栽水稻、种红薯、洋芋,洒南瓜种子,还有其他少量的蔬菜等。
睡觉五个小时,基本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吃饭都是在田坎地梗边,除去老人娃娃,无人搞特殊。
值得庆幸的是,碧水村食堂已经基本断粮,而碧山村碧土村还能基本维持。但粮食量提供一日三餐已经是最大限度,村民们吃的粮食少,干的活多。
连续十几天,村民们又累又饿,连走路吃饭都能睡着。
叶家人也在一点一点渐渐消瘦。
每天晚上,甜妹儿都在空间里,熬鸡汤或鲫鱼汤,努力给他们加餐补营养。
等到四、五月,麦收季节已到,远远望去,麦地里依旧一片金黄,在表面上看起来是丰收,没有任何问题。
近距离一瞅,那麦子像牛毛似的,有的还能有穗,有的甚至都没结穗,就算是有穗的,也大多没长成麦粒儿。
一亩地一亩地细看过去,麦地里几乎没有收成。
尽管如此,非常忙碌的村民们,依旧多一件事情要做——在油菜花熟之前,抢收麦地,有多少收多少。
抢收安排在晚上。
村民们的睡觉时间越来越少。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木仓是真的合法,但是不易过多讨论,仙女们还是暂且不提。
话说,以前十岁娃娃拿他打鸟是真的。
我还只是军训摸过呢………………_…#
这个春天会很忙很忙的。
夏季会很闲很闲的。
……………………
第171章 草根与树叶
“春季播种日; 跟家里办喜事一样; 从早累到晚; 根本没有一点儿休息时间。”
夜幕降临; 月亮隐约露脸; 隔壁一位老大婶,扶着酸疼厉害的腰; 小声嘀咕两句; 大口喝热水; 混个五分水饱后; 继续下地挥镰收割麦子。
尽管疲倦得狠,村民们不得不‘努力’勤劳。
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因近距离接触麦地看得清清楚楚,明白村里今年麦子的收成糟糕透顶,凄惨到差点连麦种都没有收回来。
可是,仍旧不能浪费这一点粮食。
此刻; 四亩麦地,已经脱完粒的麦子,总共堆成三小坨。叶爸爸用一个大背篓; 轻轻松松将之全部装完。
他背着小半背篓的新鲜麦子,连腰都不弯一下; 轻轻松松一趟便可把八、九亩地麦子,送到山脚下的临时库房。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麦子再经过晒汗、碾磨等手续,最后得到的白面,全村全部麦子总共不到五十斤; 再上交部分给大队,剩下的可能只够全村人饿着吃五、六天。
只能最惨、没有更惨。
地里油菜花同样出现不明“缺素症状”,油菜“花而不实”,有的植株直接颗粒无收。等菜花谢、菜籽成熟,菜油的产量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这还只在春天,离收获季节还有半年,粮种才刚下地,库房里的粮食只有支出、没有收获,一直控制控制再控制,最后还是快支撑不下去。
肚子饿得不行,活计越来越多,村子里累病的人不少。
张队长连夜召集小干部们开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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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村镇也很困难。
五九年正月前,虽公社还没有明确下放文件条款,但整个碧山镇生产大队,各个小队都或明或暗宣布:公共食堂停火,清锅断顿。
碧水村与碧土村的大食堂也渐渐熄火。
部分村干部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整个人焉掉,逢队员就躲,见村民就藏,生怕瞅到别人目光,爬村民问他们要吃的。他们自己与亲人都饿着肚子,哪里来吃的。
人人家里都粮不够,饿着肚子下地干活,累得半死不活。
村民们不满情绪一直往上升,再加上饿极,家家户户没有吃的。地里种地活计,耽搁关键时间的不在少数。
这种情况越发严重——人们必须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