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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得意,“也是大哥如今起来了,他才这般对我们毕恭毕敬的,要是以前,外头碰见,他还对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呸,他要有骨气,今儿何必巴巴赶着上来?”
俞锦妍却是冷着张脸,气怒地看着他:“他眼皮子浅是他眼皮子浅,虽说是妹夫,可自有张家操心,你是我弟弟,怎么眼皮子也那么浅,你就只光看到他闹笑话,那我交代你的事,你怎么没办好?”
莫飞景这才看出她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心下一急,脑子倒是清醒起来,赶忙叫道:“大哥是在为他说的太子要来的事恼了?这可不干我的事,妹妹会知道,肯定是母亲说的,我可没往外吐露半字。”
俞锦妍只冷哼:“我还能不知道是母亲说的?可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嗯?我早就跟你说,母亲嘴不严,做事有时有冲动,我跟她因为你嫂子有些隔膜,你得多多看着点……你怎么就不劝着些呢?”
莫飞景颇觉得冤枉,他还能管住沈氏的嘴不成?
下一刻,却又听得俞锦妍恨铁不成钢道:“我还道你最近出息了,做事稳妥许多。我当日千叮万嘱不准走漏消息,把家里重托交给你,你明知道母亲疼小妹,小妹的那张嘴又没个把门的,你都没防着些。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后面大事,我怎么敢叫你担起来?!”
莫飞景就急了,听大哥这意思,他本来是打算叫自己担什么担子?是什么差事还是官职?忙忙道:“大哥,我错了,你别先别恼啊,我后面必小心就是了。”
可俞锦妍显然是不想听了:“算了,现在事情忙,我也没功夫跟你啰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自顾忙着自己的事了。
唯有莫飞景留在原地,反复想着俞锦妍的话,恨得不行。
若是大哥原本是要给自己找差事的,结果叫莫流采张泽这么一多嘴就弄没了……
莫飞景一时想起小时候跟莫流采一块儿玩的样子,一时又记起沈氏对他的满腔慈爱,一股怒气便全朝着张泽去了。
平日就生着对青白眼,只看得见富贵看不见人的,搁这会儿了还来给他添堵!他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不成?!
咬着压根,莫飞景一拳砸在了桌案上。
该死的张泽!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去了,没更新不好意思,大概老天爷也看不惯惩罚我,昨儿买了一瓶酱油,盖子打不开,用刀子去割,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割了,食指那至好大一口子,痛……前两天结果好我以后一定勤奋更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好的宴会,莫飞景正想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干,在众人跟前搏个出彩,谁知是出师不利,什么都还没干,正头戏开没开眼,他就因为没有劝服好沈氏被俞锦妍给教训了一顿,连那本可能有的差事也给弄丢了……莫飞景心底的不痛快,那就别提了。
在书房里闷了好半天,莫飞景这样悻悻出了门,马上就有小厮过来笑着说:“二爷还在这儿,大爷前头叫呢,让你赶紧过去帮忙。”
莫飞景怔愣了一会儿,大哥不是生他气了,怎么又叫他去做事?
赶紧往前去,就见俞锦妍正和一个面生的客人寒暄,看见他来,笑着招呼他过去,给人介绍:“这是我弟弟,二弟,这是我宫中的同僚,周瑾。”
莫飞景自然是忙和人寒暄,说一些个久仰幸会之类的废话。这周瑾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来的,肚子和莫飞景也没有什么倨傲之色,还挺会说话,莫飞景跟他聊天还挺开心的。
俞锦妍先带着人去后面跟一众早来的客人先喝茶说话,偷个空抓住莫飞景,白着他:“今儿是好机会,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事,也多学着点!听见没?”
口气不是很好,莫飞景心里却是跟喝了蜜一样的舒坦,感动至极:果然是血脉兄弟,大哥便是恼了他还在为他考虑。登时升起股豪情:“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俞锦妍看他如此这般坚定,这才笑着点点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惹得莫飞景更是心潮澎湃,背都挺了几分,然后——他就顺理成章把这些个不很重要的客人全扔给了莫飞景和莫汉青兄弟几个。
俞琮言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赶过来给她撑面子,俞锦妍得先去看看他。
只是一照面,俞锦妍才发现,俞琮言脸色很不好看,不由疑惑道:“大哥,这是谁惹得着你了?”
俞琮言瞟了妹妹一眼,眼中的怒气还未完全散去,双手紧握成拳,身子还有些颤抖,闭着眼睛狠狠吐了口气。
俞锦妍被他的样子惊住了,收起漫不经心,惊疑不定道:“大哥,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
俞琮言听她紧张的声音,知道她是被自己吓住了,他很想安慰她说没什么事,可是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被怒火充斥满了,实在是没有心情掩饰自己,他哆嗦着,死死扣住了桌案的边沿,扯着嘴角,眼神里淬了毒一般恨道:“斐哥儿要读书,你嫂子今儿出门,就没顾得上,中午休息的时候,斐哥儿不知怎么的,去了后院的荷花塘边……”
俞锦妍眼睛瞬间睁大了,想起了一个叫她毛骨悚然的猜测,惊叫道:“斐哥儿没事吧?”
前世,俞斐可是,掉进池塘淹死的……
俞锦妍那一瞬间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举办宴会呢,陶氏要不是今儿要来这里做客,她肯定不会不管府里的,也不会一时疏漏之下,叫斐哥儿去了池塘边……
要是斐哥儿有什么事……俞锦妍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俞琮言看她瞬间惨白的脸,这才恍然,自己的反应叫妹妹误会了,忙微微收敛了怒气,道:“你先别慌,斐哥儿没事!”
俞锦妍眨眨眼睛:“斐哥儿,没事?”还有些不敢相信。
俞琮言肯定的点点头:“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他没事。虽然掉进了水里,但是被我派在他身边的暗卫给救上来了。”一时又是冷下了脸,“连那个推他入水里的贼子也没放过,都抓起来了!”
俞锦妍瞬间却有种站不住脚的感觉,她忙忙抓住了一边椅子的扶手,虚弱地瘫倒在了上面,大口喘着气:“天啊,天啊。”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捂着胸口直庆幸,“老天保佑,还好斐哥儿没事!”
俞琮言又心疼又生气:“你这自己吓自己呢,你以为,在你提醒过我斐哥儿身边有危险,我们身边有人虎视眈眈在谋划对我们不利之后,我能放着斐哥儿你嫂子不管?”无奈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瞧你吓成这样!”
俞锦妍气得一把挥开他的手,怒道:“你还说我?要不是你刚才那样子把我吓到了,我能这样吗?斐哥儿没事你早说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当年经历这件事的那种痛苦?你、你……”说到最后,想起当年俞斐溺亡之后,晋阳侯府的愁云惨淡,俞锦妍止不住就哭了起来,“大哥,你刚才吓死我了!”
俞斐他,是俞琮言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啊。俞锦妍只要想到当年她听闻消息赶回去后,俞斐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青白的样子,现在还是一阵阵心悸。她低声呢喃着:“那时候,斐哥儿就是掉进了池子里,到得半个时辰后才有人找到他,听人说,他就泡在那荷花丛的枯枝败叶里,因为喝了好多水,肚子都涨起来了……”说着,哭得更是大声起来,“大哥,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俞琮言还是第一次听她描述俞斐死时的模样,脑海里不由自主得模拟起那时的场景,牙齿咬的是咯吱咯吱响:“我如何想要吓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住!”手指颤抖着张开蜷曲,他几乎是克制着自己全部的力气才没叫自己立刻冲出去找俞宵一家算账,对着俞锦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你虽然提醒过我,我也防范了,派了人暗中看着孩子和你嫂子,可是,那是我们家、晋阳侯府,我的家啊!”
冲天的怒火烧红了这个男人的眼睛,一贯温文儒雅的男人,此刻就如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下一刻,仿佛就要冲上去把敌人撕碎了一样!他抖着咬着牙,低声咆哮着:“他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的眼皮底下!害我的孩子,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死死克制着,从喉间发出的低沉咆哮,“我要弄死他们,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俞锦妍也顾不上自己了,俞琮言这般失态的模样叫她担心坏了,她忙忙抓住俞琮言的胳膊,眼神一瞟,突然发现了不对,抓着他的手急道:“哥,你手受伤了?”手背上有几个泛着血印的伤口,怕是他刚才盛怒之下砸桌子留下来的,此刻血液已经凝固了,看着却还是颇为吓人。
俞锦妍又气又急,当时便道:“大哥,你要报仇要弄死他们,只管去做就是,何苦伤了自己?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还怕收拾不了他们?”一边拿着帕子沾了茶水,先帮他擦洗伤口。
俞琮言却是冷笑一声,周身更冷了几分:“你道是谁撺掇着斐哥儿去湖边的?”
俞锦妍听他话里意思不对,惊皱起眉:“是谁?”
俞琮言惨笑一声:“我那好奶娘,白妈妈的好儿子!”
“是他?”俞锦妍也傻了眼,白妈妈是俞琮言的奶娘,在府里格外有些体面,她的儿子,便是俞琮言的奶兄弟,平日俞琮言也是多有看重的,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俞锦妍实在闹不明白,“我们府里,可没亏待他的!”
震惊过后,便是滔天的怒火,俞锦妍咬牙切齿道:“如此刁奴,打死也不为过。哥,你绝不能轻饶了他!”
俞琮言眼中寒光一片,听着她的话,反而笑了起来:“傻丫头,这样的刁奴,弄死他,才是便宜了他呢!”看俞锦妍有些不明白,俞琮言笑笑,却不肯往下说了。
有些事,俞锦妍并不懂。可俞琮言却是在刑部大牢走过的,那里折磨人的手段,海了去了。更有许多听了就让人胆寒的手段,白家那些刁奴敢伤害他儿子,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