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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现在,真真再漂亮不过的一个孕妇了。”
莫含章并不习惯这样的话题,听她赞的自己漂亮,更加浑身不自在,一个大老爷们,夸什么漂亮。淡淡颔首道:“弟妹夸赞了,不过是躺得多吃得多,才看着好些罢了。”
舒月朝听着笑道:“我看着这脸色,分明是全好了嘛。听说嫂子在屋里能来回走了?既好了,怎么也不出来走走?老太太和我,都担心你的身子呢。这老在屋子里闷着,哪能舒畅?憋都憋坏了。嫂子要愿意,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正巧过两天我娘家二姐那头孩子满月,不如嫂子也跟我一道去吧,二姐生下的那个大胖小子,现在满月长开了,嫂子不知道,可漂亮的一个男孩了。嫂子去抱抱,沾点喜气,到时候,也好给大哥生个大胖小子来!”
莫含章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来,他很不乐意相信俞锦妍身边的丫头对舒月朝的指控,可听着舒月朝如今这般不遗余力策动他往李翰林家走满月酒,有些话,止不住就冲口说道:“弟妹,你莫不是忘了,大夫可是叫我好生休养一两个月的,当时你也在场,这才几天,你就叫我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好多的留言安慰,好开心啊,其实木璃就是一时郁闷,抱怨抱怨,没想到大家都这样热心安慰我,好感动来着。大家放心,为了支持这本书的大家,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这本书写好的!!
至于大家一直说的不要换回两个人的事,现在离换回来还很早,而且木璃一直觉得,虽然做男人比较方便,但是做了一辈子的女人,突然要一辈子做男人,应该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大家觉得呢?
第三十六章
舒月朝与莫含章最后是不欢而散,看着人气呼呼走了,蓝翠蓝玉两个年纪小的高兴地直跳,连蓝晶脸上都露出了笑。一屋子人,别提多解气了。
可越这样,莫含章心里就越憋气的慌。
他从来看不惯俞锦妍身边的人,只觉她身边的人,老端着个侯府出来的人的傲气,看莫府其他人,都好像在俯视一样,透着股看不起人的味道。半点没有自己其实也不过只是个奴仆的感觉,指点莫府下人做这个做那个的,嫌人这里做得不够细致,那边做得不够贵气……
好似浑然忘了,他们现在呆的,可不是晋阳侯府,而是莫家,莫、家!
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天“俞锦妍”的生活,莫含章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俞家出来的家人,哪怕看不惯莫府的下人,也确实,有这个本事。
就比如说莫家请来的大厨房里的厨师厨娘,手艺在外头也是一等一的好了,可比起俞锦妍的私人厨娘,登时就下了一个等级,不是说厨艺相差太大,而是这外头聘来的厨师厨娘,哪知道主子的喜好,身体好坏?还有些高门大户独有的调养身子的方子,外面人哪里知道?俞锦妍这边的厨娘则不然,精通各项汤水点心的制作不说,还粗通妇科医术,会些药膳,有些时候俞锦妍这边稍微嘴唇发白,那边就给上了补血益气的羹汤,药补不如食补,在这里被彻底执行。哪怕有时候主子不乐意吃,可厨娘都会尽心做上来,劝着主子用,而不会随着主子的心思,给上一些对主子身体无益的饭菜……
还有伺候的下人,四个蓝不说,就说厚院里现在的二三等丫头惜荷洛儿几个,年纪小小,识文学字,能书会写,厨艺女红,摆设鉴赏,打算盘看账本,不说精通,却也很登得上台面。俞锦妍这边的屋子,院落,现在大部分就是几个丫头管着的,而俞锦妍的嫁妆铺子,账本,很多,也有几个丫头帮着先看一遍,再叫莫含章最后裁决……
莫含章还记得自己曾经在沈氏身边见过的丫头呢,不过也就是做事熟练,不毛糙而已,比起俞锦妍身边这些精细培养出来的丫头,可被比到天边去了。
到底是侯府百年底蕴养出来的下人,比起自家家境好后,从外头才买回来的,可不是一个天,一个地?
莫含章是从那弱肉强食的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最知道这世界上,唯有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技不如人,如何能怪得别人看不起?
可这份觉悟,也就仅限于是下人之间而已。
莫含章一直一直认为,俞锦妍仗势欺人,挟恩以报,认为自己是低嫁就在府里兴风作浪,搅得家无宁人……总而言之,家里一切的矛盾起源,都是俞锦妍造成的。谁知今天一瞧,原来,自己以为一切都好的家人,也不全是那么好的,事实,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回事。
或许,俞锦妍的所作所为很不堪,可是他一直以为贤良淑德弟妹,也并不全然无辜。最少,这个弟妹,绝不如她往日在人前展现的那样贤淑。
就像是底气被人抽了一半,猛然发觉舒月朝身上不足的莫含章,想到往日自己理直气壮挺直了腰板指责俞锦妍在家里掀风鼓浪的事情,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烧。或许、自己有许多地方是对的,可到底,有些地方,或许,他是冤枉了俞锦妍……
桌上摆着莫含章坚持特意向赵嬷嬷蓝枝几个要来的俞锦妍当年出嫁时的嫁妆和这几年收益的账本,旁边对比着放着莫家这几年的开销,莫含章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心里是无比的沉重。
因为这份过意不去,俞锦妍来找他时,莫含章难得没有对她摆脸色,情绪低沉着,俞锦妍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合作得很。
弄得俞锦妍好一阵不自在。
“你最近,肚子没事吧?”俞锦妍心想着,该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他心虚了吧?“你近来可休息好了?孩子没问题吧?”
“孩子一切都好。”大概是知道俞锦妍不信任自己,莫含章特意还说道,“大夫来看过了,亲口说的,一切都好。”
俞锦妍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莫含章肚子里孩子的情况,自己是常问的,要有事,大夫肯定早跟自己说了,绝不会瞒着。
那莫含章今天这么一反常态,是什么意思?
一个满腹狐疑,一个心里有事,明明是做了十几年夫妻的人,寒暄过了孩子的话题,两两相对坐着,却是找不到半个话题可以聊天的。
“那、那个……”也不知道是太过心虚还是怎么的,才开口的时候,莫含章的声音甚至都有点哑,看到俞锦妍看过来的奇异的眼神,莫含章想死的心都有了,咽口口水润润喉,莫含章倒是想振奋男子气概,可一想到那厚厚的账本,这点子想法很快又消下去了,“我都听赵嬷嬷几个说了,你这些年,在府里花费了不少,都是你的嫁妆……你说个数,我回头补给你。”欠人钱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欠的还是你一贯看不顺眼,最后弄死了你的仇人的钱,这感觉更加不好。莫含章自认自己恩怨分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些钱财账目,他是绝计不想亏欠俞锦妍的。
俞锦妍一生富贵,出嫁时俞琮言给准备的嫁妆,够她舒舒服服过两辈子的,钱财这些事,他并不很放在心里,但难得看到莫含章这幅亏欠的样子,俞锦妍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扔了钱进去还没讨到好,一股气上来,也不客气了,带着几丝嘲讽道:“你现在倒要来给我算账还我钱了?以前是谁说的我仗着家世几个钱,看不起你家人,对不住你母亲弟妹的?”摆摆手,“你要还我,我也不跟你客气,别的开销就算了,你只要把你你弟弟你妹妹娶妻出嫁所花费的费用算清楚给我就是了。”
莫含章皱眉:“我爹的丧礼你办得很隆重,花费不下万两了,这个我得算给你。”
俞锦妍诧异地瞧了他一眼,见他满脸认真不似作伪,口气这才缓和些:“算了,到底也是我的长辈,那些,就算是我的孝敬了……”
莫含章听着,心底是五味陈杂,看了俞锦妍好一会儿,才撇开了头,沉默下来。
莫含章年幼就被莫父严格教导,学文习武,每天兢兢业业,半刻不敢松懈,莫父以最严苛的要求来训练莫含章,一心想要莫含章成材成器,光耀莫家。年幼时莫含章对于这样的父亲不是没有怨言的,但孝字大如天,毕竟是生身之父,幼时严苛的要求,让他在战场上几次捡回命来,小时候幼稚的愤恨过去,对父亲的孺慕之情叫莫含章无法忽略俞锦妍对莫父的这份敬重——哪怕她或许真的对沈氏对莫飞景等人心存不满,可无疑,她当日大办莫父丧礼,其心意,是真的!
明明是自己恨之欲其死的仇人,偏偏,人家却大操大办,真心隆重地送走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人情,欠大了。
许久,莫含章才干巴巴地说道:“父亲的丧礼,算我欠你个人情……”
俞锦妍好笑地看着他,却是一口婉拒:“免了,我当不起。”
莫含章脸倏然落下,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这女人:“我好心好意,你这么拒绝是什么意思?”
俞锦妍是真不知道莫含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男人的心思,也差不多了;“莫含章,我送走你父亲,也不是才发生的事情,这都多少年了,早年你也没说过欠我什么,如今这么巴巴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莫含章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以前他一支以为父亲丧事便是大办,也累不到俞锦妍什么,家里还有沈氏还有莫飞景,出人出力出钱,俞锦妍便是有功也不算多少。谁知看了账本才知道,那时候的水陆道场是俞锦妍请的高僧大师,送葬宾客靠的晋阳侯府面子,戏班酒菜,花费的是她的嫁妆……算下来,沈氏莫飞景几个,才是那只用出点力气,人前掉些眼泪的主儿……这些话,他哪说的出口。
末了,莫含章也只能道:“到底你花费不少,万多两银子,你又不肯要我的钱……”
俞锦妍想也知道,事情真相肯定不是这么回事,莫含章如今摆出这幅样子,可没叫她心底感动半点,只觉莫名其妙,本来她还想说莫含章没事找事,突然想到自己的来意,俞锦妍脱口而出的话就变成了:“不过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