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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天外飞来一头美丽白鹿; 头戴七彩花环; 在她面前变成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满脸的灵慧聪颖之相……
她笑吟吟地说:“娘,我来做你的‘天下第一帅女子’啦!”
锦娘很开心; 上前抱住那粉嘟嘟的娃娃。小家伙往她腋下一钻; 倏忽不见了。
锦娘轻轻笑出了声。
——幸福的情绪溅到了梦外。
丈夫从背后拥着她而眠。听到这笑声; 嘴角也微微地弯了起来。
一夜深恩; 极致缠绵……
那誓言落定后,夫妇之间原来的温馨气氛又发酵出不同层次的甜,如蜜糖,如美酒; 如糯黏的糖球球……
早晨醒来,彼此脉脉地发笑。羞垂眼帘,蹭蹭鼻子,碰碰嘴角,怎么也亲呢不够。傻傻笑着……
玩了一会,她躺在他臂弯里,笑吟吟唱起了小曲儿。
“……啊,星河外,九天上,百花国里有花王……啊,铁马嘶,空断肠,怜奴相思万丈长……啊,瑶池畔,照新妆,托于人间有情郎……”
声音清甜婉转,柔情足以化骨。
丈夫的脸上浮着怜惜的笑,听得痴了……
直到她一曲终了,他才呢喃道,“……什么曲儿?”
妻子在他唇上啄一口,“忘啦,突然想起来的。好听么,哥?”
“好听。”
“我会唱好多曲儿,以后每天给你唱。”
“好。”他不怀好意笑道,“给老子躺好。兽性又被你勾起来了。”
他把头埋在她腰间深深嗅着,以命令的口吻撒娇道,“今儿陪老子睡懒觉。”
锦娘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让小漠发现了不好。他会猜啊,师娘平时都早起的,今儿咋赖床了……会不会晚上干了坏事?他那么大的人不会联想么?”
丈夫顿时失笑,肩膀抖了起来,“要命的,你真是深谋远虑……我说咋回事呢,大冷天的每天起的比鸡早。这长辈当得也够苦。”
锦娘也笑,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穿起了衣裳。“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
丈夫卷着被子,嘀咕道,“那些破事儿反正也结了,也该让那小子滚回京了……”
这话还没来得及从他嘴里说出来,早饭后,林护卫来了。快马加鞭,浑身挂着冰凌子,睫毛都是白的。“世子爷,京城急信——”
秦漠正在试穿师娘给他做的新衣,闻言懵了半晌。如受暴击。
他满脸嫌弃接过信,拆开一看,表情立马沉了下去。
阿泰觑着他灰败的脸,“……召你回去?”
秦漠皱着眉,压低声音道,“师父,皇帝病危了。”
阿泰的感觉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正中下怀道,“那你赶紧回吧。毕竟是你叔父。”
秦漠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说,“皇室没人了,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剩我一个齐全的……我担心这位子恐怕要落我头上了。”
阿泰拍拍徒弟的肩,“安慰”地说,“怕什么?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天生是干皇帝的料。瞧你,吃了两个月农家饭,一身贵气半点没丢!整天拿师娘当丫鬟使,张嘴就喊肚子饿。还是回去吧,回去有一大帮奴才伺候你。”
“您好像巴不得我赶快滚蛋,永远别回来?”
“你总算准确把握了为师的意思。”
秦漠木着脸承受了这无情的打击,把纸团揉了揉,怀着报复心说,“行,那我赶紧回去登基,封您一个大国师当当。”
师父立刻在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活腻了,滚去收拾东西。”
锦娘在一旁瞧着发笑,安慰徒弟道,“你先回去,得了空再回来。左右要过年了,也该回去跟你爹娘团聚。”
阿泰瞧了妻子一眼。
她还不知,秦漠的爹娘被君寰弄成了傀儡。多少年都不是爹娘的样子了。
这小子竟然忍住,没拿刀劈了君寰。
秦漠心里在想,“当了皇帝,回来一趟就难啦。”
一时间,心头如刮寒风,冷得想哭一把。简直想抱着师父的大腿赖地上了。
想想当上皇帝的前景,就像一个人被抛弃在荒芜的雪山之巅,简直叫人生无可恋。
阿泰瞧着他,顿时又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默然半晌,软了声音道,“行啦,过段时间老子去京城瞧你。”
“师父瞧不瞧无所谓,我是舍不得师娘……做的饭。”秦漠咕哝着,拽着不情愿的步子回了房。
这俩月虽然过得波谲云诡,却是他一生中难得的好时光。
他在这里是个真人,说什么干什么全都随心。回去后,却又得做个假人了。
面具起码要戴十层厚……那种破日子一点过头都没有。
阿泰也有点不舍。默了一会,进了他房去,一起帮忙收拾东西。
一眼瞧见桌上有张画作……貌似是个女子。
他凑过去看。
万念俱灰的秦漠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炸毛一跳,扑在了画上。
一张英俊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吼道,“……请给未来的皇帝一点面子,别看!”
阿泰立马有数了……
冷冷瞥了他好一会儿,没好气地说:“还是赶紧滚吧,老子看到你这德性,头都大了。”
*
秦漠离开后,家里一下子冷清不少。
屋子占地一亩多,夫妇二人住着有点空。
阿泰暗暗叹了一口气。
拔掉了那颗“眼中钉”,心里居然有点疼呢。
老子果然是面恶心软——他孤芳自赏地想。
正值腊月十七,年关在即。
劫后的村庄开始过度到新年气氛。磨水粉的,蒸年糕的,做糖瓜的,腌鱼割肉的……冰天雪地里,跃然浮动着一种欢腾的烟火气。
往日的荒诞离奇都平息了。此处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人间。
锦娘很满足。
家里虽然少了一人,但是夫妇间的甜蜜飘得到处都是,空气也染了蜜。
阿泰坐在茶桌旁看书,偷眼瞧着妻子。她浑身充满幸福感的样子,简直让他神魂颠倒,半个字也瞧不进。
她以前虽也恬美温柔,时常透着调皮劲儿,但是,有时会忽然呆呆地出神。从不会像现在这样,会无意识哼小曲儿。
他从来不知道,她是如此爱唱曲儿。各种山歌小调,经她嗓子里唱出来,动人极了。
她简直成了一只迦陵鸟,“……妹是水来郎是鱼,鱼水时刻不分离。奴种田来郎撒网,小日子过得比蜜甜……”
不切合实际,但是美极了。
阿泰无声咧着嘴发笑,也不去提醒她。
他把她这个模样视作自己的成就。
锦娘做了一会针线,觉得眼睛累了,把半成品的衣裳放进篮子,到他身边说,“哥,我想去空间采点鲜花,你跟我一起吧?”
阿泰来了兴趣,点头道,“行,我也去瞧瞧是个啥地方。”
锦娘用花丝裹住丈夫,瞬间抵达了灵气空间。
——它与这方世界重叠,无限接近,却只有通过虫洞才能抵达。
这是阿泰第一次踏足此处。
震惊不小……
他们进入的地方,是一处林间空地。约莫五六亩地大小,旁边立着一座青石碑,上面写着“太虚圣境”四个大字。
空地中央有个不大的石池,溢满了碧莹莹的泉水,里头泉眼吐涌。过于充裕的灵气凝成白蔼蔼的仙雾,四处升腾飘溢,令人感觉到了瑶池之畔。
空地外嘉树成荫,遍生奇花异草。青绿的,烟紫的,火红的,金黄的……一眼瞧去,五彩斑斓,千娇百媚。气味也不像普通的森林那样有腐叶气味,反而十分清纯,美好的花香占据绝对主流。
天上看不见太阳,却有温和的光芒充斥四周。
靠近林边,有十几块小菜畦,种着各种菜蔬,生得肥鲜喜人,碧油油的。
阿泰眯眼向林中瞧着。地势起伏很大,向远处延伸。由于雾气缘故,根本看不到哪里是尽头。林深处,有不少野兽出没。看上去都比外面的山兽灵气。
四周的灵气十分浓稠,就像雨天的湿气一般沁入他的皮肤。
阿泰问道,“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啊!锦娘,这空间是你折叠过来的,林子那头是何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空间其实是个上古秘境。
男主会在这里种田、修炼。
注:文中的渔歌取自江南地方小调。非作者原创。
第72章 有啦
锦娘略一回想; “我进不了林子。那些野兽好像也进不来这空地。当初发现这地方时就这样。”
“进不了?”阿泰困惑地问。
“嗯,感觉那边就是一种活物布景,是用来看的。想进去却不行。”
“你尝试过吗?”
“没有……”锦娘说; “我一直只想在这片空地上活动。倒也不是怕林子里危险,而是觉得没必要进去。咦,这感觉……是不是有点怪?”
“有意思。”阿泰淡淡地说,“老子倒想进去瞧瞧。”
他眯着眼,迈着从容的步子向林边行进。
走着走着,妻子说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他也开始觉得没必要进去了!
在距离林子还有两百步时,他的脑子里打消了前进的想法。
进取的意志被削弱了。
阿泰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眼珠子缓慢地睃巡着四周。
心里大概有数了:这是一个超级强大的结界!
而且; 还能影响人的精神世界!
结界上布满精神力量; 有结界者的意志藏于其间。
这意志强大得有如神灵,对他进行了压制。
如果对方怀有恶意; 直接攻击他的识海也不费吹灰之力。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话半点没错!
他虽然十分强大; 但是离无敌还远呢。
意识到这一点,阿泰的血液里汩汩泛起了泡沫; 一种热血沸腾的振奋感瞬间从头贯穿到了脚。
——好胜情绪如同尖刀在心里竖了起来。
如果破掉这结界; 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他满心好奇地想。
锦娘远远喊着; “哥; 有问题吗?”
他回身,摆摆手说,“没事儿……”
踱回妻子身边,郑重叮嘱道;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