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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朗自然不是来见徐宝珠的,而且徐宝珠也没亲眼见着他来,是白飞扬命人来告诉他的,说是相关人等已经来了几个,只等着晚上,就好戏开场,要她吃饱喝饱,然后搬着小凳子去后院的小屋那里看戏……
听了这话,徐宝珠哑然失笑。
白飞扬对自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他不对,但这人说话算得上是幽默,而且办事儿也利落,行动快,脑子灵活,倒不像是个纨绔的世子,而是个合格的衙门捕头!
知道他揽下秀姑兄妹俩这活儿,说来说去,也跟自己有些关联,所以,徐宝珠自然就听从了他的话,早早地吃饭后,准备好了小凳子,双翘生怕夜里风凉,还给她预备了暖绒的披风,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夜色降临,她们就个个地搬着小凳子去后院了。
快到十点,白飞扬遣人来请徐宝珠移步去后院。
双翘等得都有些困倦了,正坐在凳子上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忽闻这消息,当即来了精神,一手拎着一个板凳跟徐宝珠说,“走,主子,咱们瞧热闹去!”
三人来到后院,小院门口人已经不少了,这里头有白飞扬的人,也有京兆尹府衙的人,齐刷刷地在夜色中站了一地,见徐宝珠过来,板凳急忙过来,躬身施礼,“二少奶奶,世子殿下请您进去……”
“嗯。”
徐宝珠点点头。
众人分开两边,她们仨就跟在板凳后头进去了小院。
小院的前院院门旋即锁上了。
走到院子里,徐宝珠瞄了 一眼角门那里,如她想的一样,角门是开着的。
进屋,屋里正面坐着的是白飞扬,他的身份可是世子,而且贵为皇上身边的锦衣卫头领,这身份这地位远非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周明朗所能比的。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白飞扬的下首。
一边小心地瞄着白飞扬,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子,这件案子,咋一听来没什么厉害之处,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欺负了一个民女,民女有一个哥哥,哥哥打上门去,竟把纨绔之弟给杀了,按照一般的程序,那这民女的哥哥就是死罪,杀了了事!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件小小的案子里竟然牵动了京都两大家族,一个是王府世子,一个是护国大将军府。
这纨绔之弟是将军之子奶娘的儿子,他的死,自然会惊动将军府,这似乎还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民女兄妹又跟如今风头正盛的世子殿下有什么关系呢?
世子殿下非来趟这浑水,害得周明朗,权衡了这边,权衡那边,十个手指头,咬咬哪一个都很疼,两家都是高门大户,谁他都得罪不起,闹不好,别说是乌纱帽了,连项上人头也甭想要了!
如此,他怎么能不怕?
所以这会儿虽然是半侧身坐在了白飞扬的下首,但那脸上汗水一直就不停的流,他边擦汗,边还得察言观色,生怕一个小小的举动会得罪这位世子殿下,引得他不快了,一刀宰了自己,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宝珠,你过来坐这里……”
白飞扬见徐宝珠进来,指指身边左侧的位置,要徐宝珠坐。
徐宝珠看看坐在下首的周明朗,有些犹豫。
而且,白飞扬这回没称呼自己是徐姑娘,竟然直呼自己的名讳,这……
她很是有些窘。
“怎么是在嫌乎本世子没有亲自起身去迎你?”
白飞扬嘴角蓄着笑,他怎么会猜不出徐宝珠的小心思,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所以就说了这句。
徐宝珠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这货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当着周明朗的面儿,如是他真过来同自己拉拉扯扯的,被夫君知道了,估计他得去找白飞扬玩命!
所以,只好说道,“世子殿下说笑了,民妇不敢!”
这会儿白飞扬倒乐了,他看到她们竟就真的带了小板凳来的。
“马上就有关键人物登场了,你快坐好!”
既然劝说不起效,那就直接下命令。
听着他板着脸说出的话,周明朗吓得瑟瑟发抖,“你……你是李家老二的媳妇吧?见了世子殿下,怎么能不听世子殿下的,快快去坐吧!”
“嗯。”
徐宝珠跟这位姑父本就不认识,姑母那样的脾性,她也懒得去亲近,所以,径直就过去坐下。
双翘跟秀姑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
徐宝珠他们刚坐下,外头就有人蹬蹬蹬地来了。
有小厮把屋门打开,然后就觉得那人是被一脚踹进来的,他进门恍惚又被门槛给绊了 一下,然后趔趄了几下,这才堪堪地站稳当,也就刚站稳,却身后又踹来一脚,“见着世子爷了,还敢不跪?”
哎呀!
扑通!
两声后,那人跪在了白飞扬跟徐宝珠的跟前。
徐宝珠往下一看,那人就是白日里在寺庙门口欲要对一良家女子图谋不轨的中年男子,这人后来据白飞扬说,他叫孙佺,是封家大少爷封振赫奶娘薛氏的男人。
“世……世子殿下,奴才……奴才不知道您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地上跪着的孙佺倒是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说了这话。
第二百三十七章 图谋不轨
白飞扬冷笑,“你倒是挺上道的,知道这是到你家了……”
“啊?奴才……”
“哼,你少一口一个奴才,你算本世子哪门子的奴才?本世子若真有你这等奴才,早就把你剁吧了喂我家狗了!”
白飞扬啪一声拍桌子,把孙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如同筛糠一般了。
“奴……不,小的也是……也是敬仰世子殿下,这才出言冒昧的,这里……这里怎么会是小的的家?”
说着,孙佺的汗就下来了。
“看样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我来问你,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飞扬冷笑,也清楚就孙佺这种在世面上混的家伙,那就是滚刀肉,看起来胆子小,害怕,实际上却是满嘴的胡说八道,只要没抓着他的小辫子,他就会抵赖!
对付这种人,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拿出证据来。
“回世子爷的话,小的的儿子是被……被人打死的,这……这京兆尹周大人,您是知道的呀!”
其实进来的时候,孙佺就看到周明朗了,不过,当着白飞扬的面儿,他是不敢跟周明朗攀近乎的。
因为有封家做靠山的关系,孙佺跟周明朗那可是老熟人,封家家大业大,有护国大将军这面旗帜在那里高高飘扬着,有很多事儿,他们封家的人就不好亲自出面去办,这种时候,就是用孙佺最合适了,以往有什么人吃了官司,被京兆尹的衙役们抓了去,这人又关联到封家的利益,那安雅只需写一张条儿,拿着这张条儿,孙佺直奔京兆尹府,甚至连周明朗都不用见,直接给衙门里的班头儿,班头一见是封家的条儿,那直接就放人了!
所以,一来二去的,孙佺就成了京兆尹府上的常客,贵客了。
周明朗一开始还不拿他当回事,但后来有一回安雅在府中举办宴会,请了周夫人李赛凤去了,席间说了一番话给李赛凤听,李赛凤回来跟周明朗说了,她说,今儿个,封夫人好像故意叫我到跟前,跟我说,我们府中啊,将军常年在外,也不着家,我呢,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也不能扯将军的后腿,因为将军做的事儿,那可是利国利民的。但府中有事儿,我身边又不能没人帮着跑腿啊,办事儿啊什么的,尤其是女人嘛,在有些时候也是会心情落寞,需要人开解,这就需要一个人……孙佺呢,是我府中的人,以后呢,还请周夫人以及周大人多多对他关照吧!
这番话周明朗听了之后,琢磨了一晚上,就解了其中之意了!
第二天亲自带了礼物去了孙家。
这可是屈尊下榻啊,把薛氏给感动坏了,孙佺倒没怎样,只是眼底颇显得得意,咧着大嘴,把周明朗请进去后,薛氏命人做了菜,上了酒,然后两人一起推杯换盏,喝了个酩酊大醉,这醉醺醺中周明朗自降身份跟孙佺攀了兄弟。
薛氏一看乐了,急忙准备了香案,在香案跟前,两人都带着八分醉意,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拜了把子了。
从那儿起,再见着孙佺,周大人竟就忘乎所以地喊他是大哥了。
堂堂的京兆尹大人,竟跟一个江湖混混称兄道弟,这背后的事儿,很多人都明白,周明朗这是巴结封家呢,而孙佺这厮,却是明明白白的狗仗人势。
这回见着孙佺跪在那里,周明朗吓得头大气不敢喘,深怕孙佺一句周老弟喊出来,那他在世子面前,这脸可就丢大了。
周明朗混迹官场很久了,也看得出来,今日,世子爷这就是想找孙佺的事儿呢!
不然大半夜的,怎么会让人去京兆尹府上把自己提溜来?
他看看站在徐宝珠身后的秀姑,脑子里急转,心说,孙佺不是说,这个秀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身后没什么势力吗?怎么这回世子爷要为她们兄妹出头?
再看一眼徐宝珠,周明朗心里咯噔一声,联想起刚才徐宝珠来的时候世子爷说的话,世子爷说要亲自去迎接她,明显这话就是逼着徐宝珠坐下呢,虽然徐宝珠是封家的二少奶奶,可她的男人封海城没有功名,那就是说,她也非是什么浩命夫人,如此,堂堂的世子爷大可不必对她如此重视,而且赏了她座位,竟是跟世子爷平起平坐的,这……里头大有文章啊!
想到这里,周明朗更下定决心,这回,甭管孙佺背后的人是谁,自己都不能护着他了,得打,跳起来,拿着京兆尹府上的棒子,狠狠地打击孙佺这老小子!
打了他,就打了封家夫人的脸了,但此刻,当着世子爷的面儿,周明朗也不顾得了,比起封家来,世子爷可是皇亲国戚,别说是得罪了,那就是不尊了,都分分钟杀头的罪过!
所以,想到这里,见孙佺一脸希冀地看自己,周明朗面上一寒,斥声道,“孙佺,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你儿子的死,本官正在侦察之中,因为案情复杂,本官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