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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是怎样当上我们商队的厨娘的?”怀疑的语气。
“……”
“难道这两天,你都给我的属下吃这些东西?”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没,做饭的不是我,是另外三人。我只是负责择菜而已。”我实话实说。
他瞪了我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符合他年纪的表情,而不再是那些捉摸不透的微笑,我不由有些好笑。
“姑娘……”
“大人,你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顾若就好。”我强调。我有些怀疑他纯粹是忘记了我的名字,才姑娘前姑娘后地叫我。还是喊名字比较好,免得他叫我的时候,我一时意识不到。
“哦?你希望我叫你名字?”
呃,也算希望吧,我点点头,同时加一句:“这样下次大人喊我的时候,我就不会像今天那样听
不到了。”
“若若。”
我一怔。
“若若,我想这样叫你,可好?”
“但凭你意。”
他撑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算了,不吃了。”顿了顿,又道:“我要沐浴。”
我点头,“我去叫小二接水。”
“不必,已经有人去了。你留在这里。”
我愣住。
“做饭不行,擦背总行了吧?”面具男托着头,颇为可惜地看着我。
直到热水运进了房间,我才回过神来。
而面具男已经脱下了外衣,仅仅穿着单衣,微微一笑,看向我:“若若,来,帮我擦背。”
我嘴角狂抽,冷汗开始从额角滑下:“我是厨娘,不会擦背。”
这丫竟然让我给他擦背?士可杀不可辱,我可不想长针眼……
“你确定……你真的算一个厨娘?”
我绝倒。
“现在整间客栈只有你一个女人。难不成你要我找那群大老粗给我擦背?”
你可以不擦……或者自己擦……
我顿了顿,觉得再拒绝下去可能会惹毛他,便磨磨蹭蹭地上前了。
本来打算在他脱衣服的时候转身,擦背的时候尽量不往下看,但是没想到,这个变态面具男突然
之间在我面前把单衣脱掉了。
我条件反射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发现,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而且,他,是,正面,对着,我的。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淡定微笑,心中却咆哮:妈妈咪呀——这次真的要长针眼了……
想我顾若二十年人生中,看过最激烈的场面,也不过是厨房阿发光膀子而已。虽然相比起微微发
福、有点小肚子的阿发,面具男的身材确实好很多,矫健劲瘦,但是这种眼福,我实在是无福消
受哇……
他完全无视我的反应,一脚跨进浴桶,双臂舒展地搭在浴桶边缘上,然后转头看向我,似乎在疑惑我为何还不过来。
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任务,我要硬着头皮上。
我走到他身后,才发现木桶里的水已经漫到了他的胸口,且烟雾缭绕,从我这个角度,看不清水下面,才松了一口气,拿起架子上的布巾,沾了水给他擦背。
这时候,看他脱了衣服我才发现,原来他的身材不似外面看那么纤细,而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并不隆起,却极为流畅,配合着白晳的肌肤,极其赏心悦目。但是触目惊心的是,我看见他背上有很多旧伤,目测多是刀剑所伤。
但是,他果然没有脱下面具。连沐浴也不脱,那他是不是从不洗脸?
想到这里,我有些好奇地道:“呃,大人……”
“嗯,怎么了?”他闭上眼睛正在享受。
我磨牙,现在我成了被压榨的对象呐……回过神来,我问道:“你的面具是否从来都不摘?”
他睁开了眼睛,后仰起头看我:“你对我的样子好奇?”
冤枉呐,我只是好奇他是不是变态到一天到晚都不摘面具而已。
“能看我容貌的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死人,第二个是我的妻子。”他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齿:“若若想看?”
“不敢,不敢!”我忙不迭摇头,腹诽:这面具男比黄花闺女还难搞,哪有看一眼之后,不死就要嫁给他的道理?说不定他就是个丑八怪,不敢给人看他的样子而已。
“你是不是在想我可能是长得太丑,所以不敢给人看?”他微微一笑道。
“没有,没有!”我再次忙不迭摇头。这丫会读心术么……
正努力保持着不往下看的动作,手持续在一个地方擦着,力气大得可以把他搓下一层皮。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了他的耳垂上有一个玉石耳环,顿时受到蛊惑一样,伸手轻轻一触……
霎时,我整个人犹如坠入了一条冰冷清凉的河流,无声而寂静的四周,而就在一片凝固似的沉默里,远处似乎又传来了若有似无的琴声……还有念经声,甚至还有敲击木鱼声……笃、笃、笃,一下又一下……
忽然,我的手被他抓住了,我回过神来,看见他把我的手一把扯到跟前,细细端详。
我嘴角抽搐,想把手抽回来。但是他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他伸出手指,从我掌心扫过,轻轻拂过手指,然后才松开。
嘴角抽搐,我强忍着把布巾甩到他头上的冲动,继续为他擦背。
为了跟着他,我不能惹毛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都酸了,他才让我停下来。
我马上挂上布巾,就想转身出去。
“站着。去哪?”
“……”
于是,我只能止住步伐,转过头闭上眼睛给他胡乱擦身。
为了跟着他,我不能惹毛他,不能惹毛他,不能惹毛……
等擦完上半身,他终于好心地挥挥手,让我出去。
我在屏风外等着。不过一会儿,他便穿着一袭白色单衣缓缓步出,头发沾了水珠,湿漉漉地垂落。
他坐下来,随口问道:“你的手上有很多粗茧,是否常做农活?”
我一怔,道:“是的。”
“若若,你不老实。”他微微眯起眼睛,“我刚才摸过你的掌心,那些茧长的位置……只能是刀剑和弓弩磨出来的。”
我一惊。
虽然知道他早就怀疑我,但是,难道他要这么早就与我摊牌?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终于微微一笑,顿时压迫感小了不少,“今天擦背擦得不错,明天继续。”
明明对我产生了怀疑,但是他为何依然留我在身边?
我静静开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托腮问道。
我没有说话。
“现在我不逼你,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自动坦白。”他似笑非笑道。
“你信我?你不怕我暗算你?”
“天底下,岂有能伤我的人。”他哈哈一笑,竟然带了几分睥睨世人的自负,“况且,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看人的能力。”
我绝倒,想到天色已晚,便想告退。
“若若,且慢,我今天似乎还未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哦”了一声,点头,等着他说。
面具男微微偏头,笑着看向我:“我姓赫连,单名一个瑛字。”
赫连?那不就是与商队的名字赫敛同音?他还真招摇……
慢着……赫连……
我微微一惊:拜秦凉月的记忆所赐,我知道,赫连是郦朝的国姓。
那么,眼前的面具男,就不是单纯的有权势的人,而是……郦朝的皇族,天潢贵胄。
仔细一想,赫连瑛……赫连瑛……似乎是郦朝皇帝最小的弟弟。
而同时,他一直都盯着我的眼睛,片刻,就温柔一笑道:“你果然知道这个姓氏。”
我翻了翻白眼,“拜托,郦朝的国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么,可是,那三个厨娘就不知道呀。”
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无端恐怖的想法,我静了一下,问道:“她们怎么了?”
“死了。”赫连瑛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
“……是你?”我无力道。
“非也,是她们自己摔下山崖罢了。”
摔下山崖……可是,人无端端怎会摔下山崖?
原来赫连瑛最终还是没有放过她们……不过对他而言,不想自己的秘密泄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让
知道秘密的人永远闭嘴。
为君主者,定当心狠手辣。居上位者也不遑多让,一个两个都是狠辣的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亲口告诉了我秘密后,还未动杀心。
我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放弃与他争辩什么,道:“很晚了,大人请早些休息。顾若先告退了。”
“嗯,明天做点早膳送来。”
我跨出门的步子一滑,难以置信地回头道:“你——还要再吃我做的饭?”
原谅我的失态,毕竟我顾若活了二十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视死如归,呃不,是大义凛然的
人……
“是呀。”他故作温柔地一笑,认真地点头。
我扶额,道:“好的,遵命。”便退出去了。
这么一想,这间客栈还真是有些可怜。但愿……在我们离开的那日之前,不会把整间客栈烧掉
吧……
第二日,我为赫连瑛送去了早膳。过程与昨日如出一辙,我真担心若有一天赫连瑛因我做的饭而死去,他的下属会拿我开刀。
在众人早膳后,商队便启程了。
拜他昨天的自曝身份所赐,我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郦朝。
幸好接下来的路程,边缘都有不少小郡城零星散布,商队的人可以入住里面的客栈。这也无形中
避免了我的饭菜误杀商队的汉子……
在经过其中一个小郡城的时候,在客栈中听到两个店小二闲聊。
“哎,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