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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欢天喜地的爬上岸,阿勇叔和石界欢天喜地的跑过来,而包大同却在凝视花蕾,“宝贝,睡够了,你该醒了。”他轻声念。
似乎是回应他的呼唤,花蕾缓缓睁开眼睛。
“爸。”她叫,声音低而柔,但包大同听得清楚。
爸?!难道她脑子坏掉了?认不出人了?这下可麻烦了!他很惊,但随即意识到花蕾是叫差不多霎时扑过来的海三涯。
小没良心的啊!他为了她,手可能要残废了,她居然在睁眼后,第一个看到自己的父亲,包大同近乎幸福的在心中责备,目光遇上花蕾的,感觉眼前模糊得连视线也无法聚焦了。
然后,他昏了过去。
第八章 我不是你爸爸
包大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花蕾的房间里,努力转过头来一看,旁边床上躺着花蕾。
不过他是仰躺,花蕾却是侧着身,脸朝向他,一双眼睛眨啊眨的。
“我不是你爸爸。”他张口就来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而且还伴随着浑身无力,稍微动一下,就感觉手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无数小针往骨头里钻,手臂上还打了吊瓶。
“呸,我知道我爸是谁!”花蕾笑骂了一句,眼睛湿润了。
还好还好!包大同喘了口气,他一直怕鬼影在花蕾身体里太久,影响了她身体健康和神智,现在看来没事了。
“那我是谁?”他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你是坏蛋!”
这回确定了,没错。包大同很欣慰,看到花蕾的床距他的还不足一米,叹息道:“终于睡到一起了,可惜还有距离,你不能把两张床拼上吗?我需要安慰。”
花蕾脸红了,啧道,“才醒了就没点正经,你的手——还疼吗?”
“本来不疼,可是你拒绝我,现在非常疼。”包大同赖道:“我为了救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好歹也要给我一点甜头吃。”
话过说完,花蕾就跳了起来,包大同以为自己得挨一粉拳,没想到她忽然俯下头,迅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可是却让他的心停跳了一拍。
“哪有感谢人这样偷工减料的,重来!”包大同喝斥,眼神温柔的在花蕾身上流连,或者因为差点阴阳相隔,两人间的感情似乎一下子就贴近了似的,此时感觉像蜜里调油一样,可惜包大同暂时无力行动。
花蕾犹豫着,眼睛一直往四周望,似乎怕被人看到,其实这房间就她和包大同两个人。当初父亲想要包大同在另一房间治伤,她坚决不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
两个人真的好久不见了呢,自从上回凶宅案结束,父亲就禁止他们见面,前些日子在家宴上,她被鬼影控制,就算相见也如不见,现在才是真正的在一起。
“快点感谢我,不然我就喊了。”包大同催促。
“你喊什么?”花蕾哭笑不得。
“我就喊花骨朵非礼我。”
花蕾一挑眉,“哦?我非礼你?好啊,我就非礼给你看看。”说着坐在床边,小心的弯下身吻包大同。
包大同奸计得逞。享受着花蕾甜美的唇,温柔的回应她。一时之间屋内春意浓浓,直到包大同渐渐迷醉,伸出手臂,想把花蕾抱在怀里,却被手掌的尖锐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
“你看,我说了不让你乱动。”花蕾红着脸责备,把包大同因为乱动而歪掉的针轻轻扶正。
包大同叹了口气,因为看到心上人在身边。他却“力不从心”,只得岔开话题,“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我没受伤,我爸说我只是被鬼影控制。身体僵硬、魂魄离位了而已,调养几天就好。”花蕾道,“倒是你。昏了好几天不醒,吓死我了。”
包大同吓了一跳。“我躺了几天吗?今天几号?”
“十五号。你昏了三天了。”
包大同瞪大眼睛。很难相信,他从小到大没昏过这么久。甚至很少生病。当年他老爹以为他是怪物,哪有小孩子健康成这个样子的。长大后。驱魔除鬼,偶尔受伤。偶尔昏倒,但从没这么严重过。
“我爸说,你是中了八卦聚气炉的热毒,他帮你疗的伤。”花蕾说到这儿时,心里产生了很温柔的情意,如水的目光凝望着床上的男人。看着他憔悴的脸。“而且你的手烫伤严重,内外交加引起高烧。”
他是为了救她。当时虽然她不能动,也不能睁眼,却好像亲眼看到了一切。看到他抵抗着人体本能,以自身为媒介。不惜损伤己身,以纯阳热力渡入她的体内。
父亲说当时的情势相当凶险,并不只是皮肉上的痛苦那么简单。如果有一点差错,大同就会自燃而死。他不是不明白这个情况,可是为了救她,他做了一切能做的。这份爱,要如何报答?或者要倾尽一生去爱他吧,哪怕有一天遭到了抛弃,哪怕有一天他不再爱她。
“你老爸真抠门。都不送我到医院啊。”包大同知道以海三涯的能力,请本市最好的医生。把最好的设备也搬进海府也行。他还注意到花蕾已经亲亲爱爱的称呼海三涯为爸爸了。这证明他们父女关系经过这件事件已经全面恢复正常。但他故意这样说,就是喜欢看花蕾发急。
眼看着花蕾极力为父亲辩解,他心中微笑。正要花蕾以再一个吻赔罪时,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敲门进入,正是海三涯。
“打老远就听到你叽叽喳喳,我就知道大同已经好转。”海三涯面色平淡,但语气很和蔼。“不过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大同谈点事情。”
花蕾温顺的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包大同一眼才离开。
“我这女儿对你情根深种,希望你以后会一直对她好。”海三涯的开场白和一般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后面说的话可就惊人了,“这次的鬼影事件,我对她能力的封印已经不解自开,我想过了,不打算再封印她的能力,我想保护她,可是纸包不住火,她的异能早晚有人知道,不如让她开发自己的能力,这样有意外的时候还能自保。”
包大同对海三涯的这个决定很惊讶,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但没想到这么突然,“花蕾——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吗?”
海三涯点了点头,“我和她谈过了,告诉了她一切,她很谅解以前我所做的事,也愿意保留异能。虽然那会让她比较害怕,在开始的时候,甚至难辨真假,陷入混乱,但她说要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做你的伙伴而不是累赘。”
“这样她会很辛苦的。”包大同有些心疼。
海三涯看到他自然流露的感情,心中很高兴。“有你帮她,保护她,我很安心,其实我很后悔保护她过头,现在让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愿你能教会她。这样万一我有点什么事,她自己也可以生活。只是当初我没有选择,她的身体太差,几乎就死了,能从地狱把她捞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海三涯这话又像托孤,包大同敏锐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想坐起来,海三涯却示意让他躺着别动,“阿勇又发现了恶灵的行踪。我得赶过去看看,在A市,这就动身。”
阿勇叔不是一直没离开吗?难道三天的时间就发现了恶灵的行踪?但是A市跟本市很远,是个沿海旅游城市,阿勇叔是怎么查出恶灵的动向的?
海三涯很会洞悉人心,看出包大同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在建立商业网络的同时也建立了灵异协会,这个世界上的异人远比你想像的多,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厉害,但做为观察者已经足够了。”
包大同这才明白海三涯那么多灵异消息的来源,不禁佩服他的毅力。可是那个恶灵也太狼狈了,二十多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消灭它。
“这东西必须快消灭,否则它每到一个地方就有灵物变得异常,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海三涯看了包大同一眼,“我听说石界找你有事,你可以带花蕾去办案,但要保证她的安全。”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包大同一时难以适应,但是他明白那是海三涯在面对女儿生死时感悟到的,因此郑重点头。只不知石界这回要他办的是什么案子。
第九章 男人真幼稚
海三涯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对外当然说是去做生意,而包大同就留在海府继续养伤。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花蕾的情绪在为父亲的担心和与情郎相处的甜蜜中摇摆着,有点心神不宁,不过奇怪的是,石界一直也没有露面。
她问起包大同,问石界是否找过他,于是包大同把那件“淹死在床上”的案件讲给了花蕾听。
“你要管这件事吗?”花蕾问。
包大同点头,因为在救花蕾的那天,石界帮忙,尽管石界只是看门,但这份情,他得还。另外,他的杂志还要继续出下去,需要灵异故事来填充。
但其实这些只是小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正宗道家弟子,驱邪除恶是他份内的事,尽管没有人会为这个付钱给他,好在杂志卖得极好。
文化事业果然赚钱哪!
不过这些日子他的事多,杂志的事差不多全交给小夏办理了,阮瞻成了义工。而小夏对这些东西很有天赋,《零杂志》的发行量快赶上几本著名期刊了。
“这件事很奇怪啊。”花蕾皱着秀气的眉,“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包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啊,我只是个不忌女色的小道士,并不是上帝,目前这事的线索这么少,我也一头雾水。但从表面情况上来看,如果是冤魂复仇,肯定是与水有关的。又如果,这个受害者真是在睡梦中死去的。也可能是梦杀术。”
“梦杀术什么东西?”花蕾很好奇。
从父亲那里,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而是和阮瞻一样的异能者。并且父亲也是。这让她感到即慌张又兴奋。一方面,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