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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林安安因为记得陆依萍这时候还没有辍学,就开口叫陆依萍去上学。陆依萍虽然不太放心叫林安安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但是见林安安态度坚决,而且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不像平时那样无精打采的,加上她本身因为经济条件不好,又热爱音乐,格外看重学业,在林安安的再三劝说下就听话地上学去了。
林安安关上院门,扭头便回傅文佩的房间去搜寻,看看还有多少钱可以用。无奈的是傅文佩是真穷,林安安扒拉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十几块钱。林安安不死心,又开始找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当掉,最终也只找到了几根簪子,看着也不像什么值钱的货色。看起来,目前这个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只剩下那张虎皮了。
林安安对着钱、簪子和虎皮发起了呆,就这么一点家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女子加上一个还要上学的女儿,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安安的思绪。林安安心中纳闷,傅文佩母女一向不与人来往,和周围的邻居也不相熟,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敲门?她一边想一边匆匆忙忙将东西给收了起来,就跑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陆振华从前的副官李正德。李正德大概是一路跑着过来的,出了一头一脸的汗,见林安安开了门,他一边擦汗一边说:“八夫人,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可云今天又犯了疯病,跑到街上去抢人家的孩子,那家人非要五十块钱压惊。我好说歹说,求了半天的情,那家人才松口说索要二十块钱,可家里只有几块钱了,我没法子,只好来找您了,您看能不能借些钱给我们。我知道,我们没少麻烦您,可我也是在是没办法了,要是借不到钱,我们只能把房子给卖了,叫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可怎么办啊?八夫人,以后挣了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林安安闻言一愣,心道,怪不得明明家里只有傅文佩和陆依萍两个人,生活又是如此简朴,傅文佩还替人浆洗衣服挣钱,又有陆振华给的生活费,两个人还是过不下去,穷得要让陆依萍缀学,原来面前这人就是原因。是了,李可云精神不正常,三五不时地犯病,不是抢人家的孩子就是打碎人家的东西,李正德就是个拉黄包车卖苦力的,一个月就挣那么一点辛苦钱,他老婆又不工作,怎么可能应付得了李可云这个无底洞?李正德解决不了问题,就跑来找心地善良地没有底线的傅文佩来求助,傅文佩这个圣母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正德一家人流落街头不管呢?
林安安回忆了一下,果然,从傅文佩留下的记忆中找出了多次帮助李正德的记忆。林安安心中叹气,傅文佩啊傅文佩,说你圣母你还真是圣母,你都忘了当年是谁强行将聘金送到傅家的?李正德是谁?那简直就是个职业给陆振华拉皮条的掮客,经他手送到陆振华床上的女人绝对不止你一个,除了有名分的九个姨太太,还有许多连名分都没有、只得一夜折磨的无辜女子呢。
好吧,即便是你忘了昔日李正德所为,或者是将李正德的作为理解为都是受到陆振华的指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官,为了维持生活迫于压力不得不这么做,可陆振华对李正德可比对你和陆依萍母女好得太多了,你就是件破衣服,陆振华穿厌倦了就毫不可惜地扔掉,李正德可是陆振华的好兄弟、好手下。你们被撵出陆家和李正德一家离开陆家,虽然都是王雪琴施了诡计,撺掇了陆振华,可说到底做主叫你们离开的还是陆振华,李正德要离开的时候陆振华可是十分动容,几次要求李正德留下呢。离开时候的待遇也截然不同,你们穷得要租房住,可人家李正德可是得到了陆振华非常慷慨的资助,迅速就买了房子住。若非李可云有病,人家的小日子过得可要比你和陆依萍痛快的太多了。
不过,李可云和陆尓豪搞到一起的时候,她好像也十六七岁了,这时候的女子大多早熟,她完全没道理不明白和一个男人上床代表着什么,她又自小在陆家长大,没可能不知道依着王雪琴那个性子,如何能忍受一个小小副官的女儿与自己的长子搞到一处?说到底,李可云大概也是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想着给陆尓豪当姨娘吧,只可惜王雪琴精明过人,没叫她成功。唉,李正德帮着陆振华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临了临了他自己的女儿却被陆振华的儿子给毁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
林安安心里想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片刻而已,回过神来,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李副官,你也知道,我们母女早就被赶了出来,就连这房子都是租的。司令虽然宅心仁厚,可九姨太却不是个好性子的人,从前就看我和依萍不顺眼,如今更是见不得我们,每次依萍去拿生活费的时候,都要被她给挖苦嘲弄。可怜依萍小小年纪,本该是天真活泼的年纪,却要硬着头皮去领生活费,即便是依萍好话说尽,九姨太也不肯给多少钱。上个月依萍拿回来的钱我只留了二十块家用,其余的都给你了,不瞒你说,家里眼下实在是没钱了,前几天我病了一场,都没钱去医院看医生,只好苦熬着,幸亏老天有眼,才没叫我留在阎罗殿,今天你还能看见我。”
林安安这一通话说下来,李正德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也是,傅文佩一向是先人后己,对李正德一家比对自己的女儿还要好,每次李正德来借钱,傅文佩都会善解人意地借给他,何曾向他诉过苦?他就是知道傅文佩肯定会帮自己的,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求助,万万没有料到今天傅文佩会说这些。
李正德哭丧着脸:“八夫人,我知道你为难,可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林安安忙说:“唉,你们夫妻都是厚道人,也不知道是哪辈子造了孽,叫可云得了这个病。要不,你去陆家看看?司令一向看重你,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的。”
李正德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我绝对不会去的,我离开陆家,就没想着再回去,怎么能再回去向司令要钱?”
林安安腹诽道,傅文佩母女的钱难道不是陆振华给的,你不是拿的很顺手,这会儿装什么清高?真可笑。嘴上却说:“对了,我记得还有两只簪子,你拿去当了吧。”说着便回身去拿簪子。
李正德口中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让八夫人当簪子呢?”却并不阻拦林安安。
林安安回房拿了两根簪子出来,递给李正德,一脸的不好意思:“叫你见笑了,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唉,这还是昔年司令送给我的呢。”说着还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李正德一看簪子不过就是最为普通的银簪子,并不值钱,估计也是王雪琴挑剩下的才给了傅文佩,然而有总比没有强啊,他还是伸手接了过去,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走了。
林安安送走李正德,心里直叹气,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李正德不敢去找精明厉害的王雪琴索要赔偿,却理直气壮地连寻傅文佩求助,浑然不顾傅文佩和陆依萍日子窘迫的现状,简直就像是吸血虫,不吸干最后一滴血不放手。李可云的病一直不见好,每次惹了麻烦,李正德都跑来借钱,傅文佩不知道借了多少钱给他,他一次也没还过,照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估计要不了多久,陆依萍就要像原著里头那样缀学,沦为歌女了。
林安安握紧拳头,必须要尽快摆脱这件事才好,至于如何摆脱,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了,谁惹的麻烦谁就应当负责解决,她一个吃饭都成问题的穷苦大众凭什么替衣食无忧的富家太太和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擦屁股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到了傍晚,陆依萍放学归来,她的好友方瑜因为听说傅文佩生病,便和陆依萍一起来看她。
方瑜聪明,懂事,大方,善良,对依萍又很好,谁不想要这么一个好闺蜜啊,林安安对她的印象自然很好,当然舍不得她落入陆尓豪手中,也不愿意她碰上王雪琴这样的婆婆,便有意说些陆家的事给她听。话题好找的很,就以今天李正德前来求助为切入点,不留痕迹地说起李可云为何会发疯,李可云是如何的可怜,负心薄幸、始乱终弃的陆尓豪是何等可恨,将自己儿子视为掌中宝、将别人女儿视为路边草的王雪琴是何等可怕,捎带着又说了当初王雪琴为了将自己和陆依萍赶出陆家,是如何陷害自己的,陆振华又是如何偏听偏信、是非不分的。
方瑜与陆依萍关系很好,一向与傅文佩很亲近,听林安安这么一说,对陆尓豪、王雪琴、陆振华自然是非常反感,同时愈发觉得傅文佩和陆依萍不容易。
林安安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转移了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穿越傅文佩(三)
林安安一则是想摆脱李正德一家无止境的求助,二则是不想让王雪琴过得太快活,便打算将陆尓豪与李可云的往事告诉陆振华,至于王雪琴和魏光雄的事情么,还是以后再说好了,省得上了年纪的陆振华经不住气,一命归西了,那可就没有好戏可看了。
王雪琴戏子出身,心计了得、口才也好,又有几个儿女帮衬,陆振华又一贯偏向她,林安安可不想和她正面交锋,便趁陆依萍上学的时间跑到陆家附近去查看王雪琴的行动规律。
也是她运气好,没几日就发现王雪琴带着陆尔杰外出与魏光雄幽会去了。林安安一看机不可失,立即就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了,便走到陆家大宅门口按门铃。
别看如今王雪琴成了富家太太,整日吆五喝六的,瞧不起出身贫寒的杜飞,可杜飞的家庭至少还能供应他读书上学,而王雪琴当年的家境则是不堪到了极点,否则她家里是绝对不会让她成为戏子的。因此,昔日出身便成了王雪琴内心的隐痛,而她的另一条隐痛就是自己不是陆振华的正妻,而是小妾,还是第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