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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风度翩洒的少年公子,成为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他是解救人的佛陀,他也是使人沉沦不休的魔鬼!
管家的身后跟着几个婢女,他刚抬步子走到圆型院子屋门口,却看到他在那里专心的赏花,便朝身后的人示意,那几个人低垂着头,便站在原地。
管家深呼吸一口气息,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男子身后。
男子听到脚步声音,抚摸叶子的手微微停下,却未离开,他苍劲饱满的手指夹缝中捏住一只肥软的小虫子,没有回头,似乎在端详着指尖的虫子,这才淡然开口,语气淡漠,“她还是不承认?”
管家点头,“回禀主子,那姑娘很倔,老奴已经把您交待的话语都说了,可是,她就是不肯承认是她偷了您的玉佩。”
管家知道,这殿下似乎在有意戏弄那姑娘,能近殿下身的人几乎没有,那姑娘又怎么能偷到他的玉佩,还在绝情亭子中等着人来抓她?
他倒是相信那玉佩是那姑娘捡来的,可是,他相信没有用……
下午的时候,石榴跑来禀告了这件事情,他猜不透殿下的心思,可是,谁都明白,这姑娘是殿下带回来的,那自然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问题,所以,他禀告给了她,便有了恐吓那姑娘的一幕。
管家想不明白,这殿下,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可怜了那姑娘……
“是吗?”
朱邪转过头来,挑眉道。
管家低垂着头,算是默认。
“有意思……”
朱邪话语带着玩味的趣味,他转身,大掌中爬着一只青色的小虫子,虫子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在掌心中悠闲的爬着。
“不准给她吃饭喝水,如若她能坚持到明日一早,就告诉她,本殿宅心仁厚,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殿下!”
管家点头,随后转身,他长呼了一口气,他不懂,既然这姑娘是殿下带回来的,为何又如此的对待她?
管家走后,朱邪那双狭长的凤眸盯紧了掌心中的小虫子,双手轻柔的握紧,“小东西,你注定逃不脱本宫的手掌心……”
月色正好,朱邪一人走到院子中的长廊处坐下,黑夜巡逻的侍卫看到一个黑影从长廊边闪过,待看到是他,都不禁大惊失色,纷纷跪下,“殿下……”
他只是微微摆手,语气淡然,“无事,去吧。”
侍卫走后,他摊开四肢,背微微靠着雕花木柱子,月色如华,青丝倾洒,他把头微微靠在柱子上面,今夜,是难得开心的一夜!
这几年,常年征战,他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他有雄雄的野心,他喜欢辽阔的战场,喜欢马蹄飞溅,喜欢观赏将士挥舞着兵器高呼胜利,喜欢刀剑碰撞的声音,喜欢用自己的宝剑砍下敌人的头颅,他更喜欢那股腥甜的血腥味。
九百一十年十二月,柏乡之战,他率军援助成德节度使赵王王镕,他以八千军骑成功的灭掉了后梁的两万兵马,那太/祖朱温,从那以后,便对他的晋军有所忌惮,他成了英雄,受万民景仰的大英雄!
带着丝丝凉意的春风袭来,吹拂着服帖的丝绸衣袍,他抬起手臂,一双狭长的凤眼注视着手臂上如小蛇形状的刀疤,邪魅一笑,“不愧是阿保机和述律后的女儿,真是勇气可嘉……”
好的铁器,需要炉火的烧炼和工匠高超的技艺,才能变为一把上好的神兵利器,人,自然也是一样!
刀不磨不锋利,玉不琢不成器,便是这个道理。
泛着凉意的寒风丝丝钻入身体中,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起身,朝着长廊尽头走去。
院子中的大厅中,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纤瘦的背影依旧跪在地板上,没有移动半步。
凤骨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麻木不堪的让她觉得似乎身在棉花里面,只是,现实告诉她,她在受罚,一刻钟的时候,管家差人来了,告诉她只要跪到明日一早,殿下便不会追究了,这成为了她唯一的希望,那个从未谋面的殿下,她以为,他会吩咐人杀了她,没想到,他却只是罚她,只是,这惩罚……
肚子不停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难受的吞了吞唾沫,一双幽蓝的双眸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水雾,看起来更为楚楚动人。
她抬眼环顾四周,除了屋外守护的侍卫,没有一个奴婢,还记得,她看到那几个奴婢掩嘴嘲笑她的样子,然后,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潇洒的离去。
屋外,一阵冷风灌入了进来,她冷的打了一个喷嚏,双手不由自主的抱紧身子,似乎只要这样,便能暖和一些,饿几顿没事,可是冷,真的难以忍受。
她明白,她必须忍,她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鼻尖,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屋外,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来人一袭黑衣,左手处握着一壶清酒,右手处,拿着一个很大的鸡腿。
刚才那股奇异的香味,原来是鸡腿。
那人旁若无人的走入大殿,众人看到是他,还未开口朝他行礼,他却做了个禁止的动作,众人会意,悄然无声的离开。
“你饿吗?”
一声如潺潺流水般好听的声音响起,凤骨抬起头,那个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她瞪大双眸,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衣,那张脸却是生的极其好看,剑眉如画,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那双眸子深如幽潭,似乎多看一眼,灵魂便会被吸引进去,这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男子看她呆愣,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蹲下身子,和她平衡,语气淡淡,“你犯了什么罪,要受罚?”
他一边喝酒,一边轻轻的撕扯香气逼人的鸡腿,一块鸡肉进入嘴里,他似乎很享受的轻轻咀嚼着。
凤骨察觉到自己失态,便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一脸警惕道,“你是谁?”
男子抬手喝了一口清酒,随意道,“府中的家奴。”
“家奴?”
凤骨轻轻蹙眉,似乎在努力思考着家奴是什么?
男子看她这样,不禁觉得好笑,她天真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家奴就是供主子使唤的下人,你可明白了?”
凤骨点头,“我明白了,这府中除了朱邪,都是家奴。”
男子听见她说朱邪的名字时候,神色怪异,抬起头看她,“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直呼主子的名讳?”
凤骨的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摇头,低垂着头低语,“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吗?”
她抬起头,那双幽蓝的眼睛祈求的看着他,似乎在祈求他,别说出去,她已经够可怜了。
男子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她,开怀一笑,“哈哈,你说的对,这里没有别人,朱邪也不会听到我们说的话……”
凤骨点头,浅笑嫣然。
“你犯了什么罪,要受罚?”
男子挑眉,一本正经。
“侍卫说我偷了殿下的东西,我说了,那是我在亭中捡到的,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原来是这样……”
男子挑眉,继而道,“为何不直接承认是你偷的,我可听闻,主子吩咐了,只要你承认了,就不用再受罚。”
凤骨却别过脸去,语气坚定,“我风骨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会承认,纵使朱邪要杀我,我没无话可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气的腮帮子鼓鼓,气愤难平。
男子却欣慰一笑,他潇洒的扶开长袍,顺势坐在女子面前,“现在没人,你可以起来休息会了。”
质骨却摇头,小心翼翼道,“你不要被表象所迷惑,看似没人,这里到处都充满了眼睛,一旦我起来,明日他们就不会放了我……”
男子狭长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阴晦,觉得有道理,淡淡的点头,“你不饿吗?”
凤骨无奈的摇头,但是,她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男子站了起身,邪魅一笑,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递给她,“吃吧,如若你撑不到明天,谈什么以后?”
凤骨抬起头,看着这个文雅的男子,突然间,心底似乎有一股暖流划过心尖,她犹豫片刻,但看到男子那双真挚的眼神,她颤抖的伸出手去接下那个馒头。
“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好好留着你这条命……”
☆、第十一章 别样戏弄
“你不用谢我,好好留着你这条命……”
男子喝了一口酒后,冷冷的甩下这句话,便抬起步子准备离开,凤骨还在揣测他话语中的意思,男子已经快走到屋门口,她猛然扭头朝他的背影大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个情,我凤骨记下了,若有来日,必定报的一餐之恩。”
她的这话一处,男子的脚步成功停下,他没有回头,只是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声音没有刚才的那般柔和,“无名……”
“无名,无名……”
凤骨无意识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朱邪,你以为小小惩罚便能让我说违心的话吗?告诉你,不可能。”
男子听到她嘴里愤愤不平的话语,只是玩味一笑,随后,大步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凤骨大概是累坏了,她虽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可是,不代表她愚笨,她是聪慧的,却没有细细想今夜出现的人为何可以自由的出入此处,而那些侍卫却没有任何的阻拦,一个小小的家奴怎会有这样的特权,直到后来再次见到他,她才觉得自己是有多愚笨不堪。
春天的夜色极其漫长,凤骨却是毫无倦意,一个馒头下肚,已经没有那么饿了,似乎连身子也没有刚才那般的冷了,她似乎觉得,那个白面馒头,是她记忆中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暖黄的烛火忽明忽现,大红的蜡烛随着时光的流逝,原本粗壮的身子渐渐融化成了一淌淌烛油,天边的启明星渐渐出现,已经五更天了,天色渐渐亮了。
跪了一夜的凤骨神色疲惫不堪,她现在处于极度虚脱状态,眼睛微微闭着,后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