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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对着他嫣然一笑,“谢谢你……”
朱邪因为她如此的看着自己,那笑容如梨花一般的甜美,他竟然有股莫名的冲动想抬手去抚摸那张笑的甜美的脸,凤骨却别过脸走到桌旁坐下,扭头看他“我们是回并州了吗?”
朱邪放下尴尬的手身子斜靠在一旁屏风处,低垂着头玩弄着大拇指的白玉扳指轻轻转动几圈而后缓缓抬头,“告诉本宫,你和萧幻之是什么关系?”
凤骨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抬起手倒了一杯热烫的清茶随意道,“朋友……”
“朋友?”
朱邪冷笑一声,似乎不相信这样随意的解释,“萧幻之也算是人中之龙,他肯为了你和你母亲作对,你却说是朋友?”
凤骨似乎被他说中了心事,她起身走到窗户旁站立,留一个清冷的背影给他沉默不语。
朱邪看她回避自己,暗自不爽,抬起步子走到她身后看着眼前纤瘦的背影,“本宫说过,你要走绝不拦你,在本宫这里你永远都是自由身……”
朱邪语罢,便怒气匆匆抬腿准备朝着屋外走,凤骨想说什么?却被他身后的话语打断,“再过几日我们便离开这里……”
朱邪语罢后便拂袖离去,凤骨扭头看着离去的朱邪,抬手附上那雕花窗户,纤细的指尖紧握,尖锐的指尖因为用力应声而断,她对着那发出哑光色的窗户喃喃自语,“你已经无路可去了……”
城中金府坐落于晋江城以南,是座极其奢华气派的府邸,门口的朱门柱子在暖阳的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彩,金府门口站着一排穿戴整齐的下人个个神色肃静,面露哀伤、
整个金府占地几百亩,屋子装饰豪华不说,就连门口镇宅的石狮子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白玉所雕刻,光洁白如瓷狮子身上用金丝镶嵌着狮子的金色长毛,那狮子脖子上面还套着一串用纯金打造的铜铃项圈,看起来格外威武霸气。
今日的金府和往日不同,往日的金府就连门前守卫的奴仆也穿的是喜庆的衣服,拿金石的话来说,只有日日见红才会家宅兴旺,生意兴隆。
此时的金府似乎在办什么丧事,大门前取下了红色的大灯笼换上了白色的灯笼,那些仆人也穿着白色素洁的衣服,这样的改变使得和原本金碧辉煌的金府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府中所有的奴仆和府门外守护的人一样都穿着白色的素服腰间缠着一根黑色的绸带。
宽敞的大厅中,那站在大厅中的男人正严肃端庄的站在那里,那大厅门外悬挂着的白色灯笼随冷风摇曳,映衬着暖黄的阳光却倍显得凄凉。
大厅中空无一人,一旁放置整齐雕刻着的花草鱼虫的红木椅子空荡荡的摆放在那里。金石一人孤寂的站在大厅中,大厅的案几上面摆满了新鲜的贡品和几支燃烧的白色蜡烛,那雕花案几上面摆放着两个排位,一个用撰笔刻画着吾妻金氏紫罗之灵位,另外一个则是吾女金玉之灵位……
香炉里插着三根烧的正旺的冥香,白色飘渺的烟雾随风徐徐飘散在那牌位面前,若有若无的映衬着那排位上刻画的字体。
金石一双精锐的眼眸此时死死的盯紧了那上面的两个排位,一张长着胡须的脸上似乎蕴藏着难以自控的痛苦,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字,“玉儿,你我父女分别十年,为父千辛万苦才打探到你的消息,本以为找到你就可以接你过好日子,却没有料到你会身死异乡……”
金石呼吸渐渐急促浓重,那袖口下紧握的拳头一刻都未松过,那双微微眯着的小眼中深藏的是一抹不容察觉的愤恨。
大厅外面,一个身着灰色衣袍年轻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着背对着自己在哀吊女儿的金石,“老板还请节哀……”
金石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秀帕擦拭眼角的泪水,随后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缓缓转身,“都办妥了吗?”
那灰衣少年点头,“都办妥了,那三千战马晋王已经派人来运走,只是老板,小姐被晋王府的人杀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那少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金石,那张年轻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处于愤恨中的金石却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哼,”金石冷哼一声,“老夫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被人活活打死,这口气怎能咽下?”
“可是老板,我们不能得罪晋王……”
金石的脸上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是啊,晋王不能得罪,我的女儿也不能白死……”
他扭头看着其中的一个排位,脚步沉重的走上前去,“夫人,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为夫会替玉儿报仇的……”
那少年看着那金石的背影和他嘴里那如赌咒发誓一般的话语,那双眼睛中一闪而过一抹阴谋的神色。
前几日还春风得意的金石那张脸一瞬间如老了十岁一般,自从知道金玉死后,他几乎是一夜白了头,他苦苦寻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能找到女儿,可是,奈何如今自己再多金山银山都换不回女儿的一条命。
此时屋外突然袭来一阵狂乱的大风,冷风无情吹袭肆虐差点熄灭那摇曳的烛火,突然之间,那金石老泪纵横。
“下去把图塔喊来……”
那少年看不到他的神色,急切道,“老板,那大梁那边……”
金石缓缓转身,“把最好的战马留给他们……”
“老板,您是想……”
金石似乎觉得他问的太多一张阴寒的脸上带着一抹不悦之色,“去吧……”
那少年还想打听些什么,却是被金石所遣退,他无奈只好施礼后退下。
金石的手心中握着一块薄薄的玉佩,他猛然间用力只听闻一声清脆玉碎的声响,那手中的玉佩被捏断成了几块,他摊开那双沧桑的手看着手中的碎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玉儿,父亲宁愿断了后路也会替你报仇,你在天上好好看着……”
连续下了好几日的雨水渐渐停歇,一轮许久不见的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钻出了脑袋,把暖和的阳光照射大地。
路上湿润的青石板已经渐渐被晒干,百姓们见到许久没有见到的太阳都出来活动活动,整个大街上人群窜动热闹非凡。
今日的凤骨依旧一袭黑衣打扮,在这晋江城中她穿的极其简单,本来素颜素衣却增添了一股清雅脱俗的气质。
站在屋子中的窗户边,眉头深锁,过了明日他们便要回去了,这次金石的事情总算解决了,多亏了幻之……
也不知道幻之究竟回去了没有,自从那夜后他便消失了,她有点担心他是否会出事,可是转念一想,幻之不是这样脆弱的人。
她的心里可真是矛盾万分,不由的嘲笑自己,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
她不想看到幻之难过,可是也不能如幻之的心?
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今日的朱邪依旧一袭黑衣风度飘飘,腰间别着那枚白色的玉佩随着他走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一双狭长的凤眸瞧了那站在窗户边的女子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坐在桌旁没有说话,只是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喝着。
凤骨察觉到他没有动静便转身缓缓走到桌旁,“怎么了?是金石那出了问题?”
朱邪朝她招手,“坐……”
凤骨点头,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她感觉他们又回到了在晋王府的时光,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晋王,他只是无名,她的好朋友无名。不管他多忙他会抽空和自己一起去看百姓放花灯,吃夜宵,飞到高高的屋顶看月亮星星,谈天说地。他教她抚琴,教她学写诗写词,快一年的时日,她从未如此惬意放松过。
她顺势坐在他旁边倒了一杯清茶,神色疑惑的轻轻喝着。
朱邪只是微微摇头,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凤骨看他今日似乎不对劲,扭头看他,“一向狡猾诡计多端的晋王今日怎么像个霜打的小茄子?”
朱邪白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丢到她面前,“你看看……”
凤骨狐疑一刻,随后把那信笺拿在手中,渐渐打开那上面看了内容后,那张原本戏谑的小脸写满了震惊之色,“父亲?不,阿保机要准备攻打河东?”
朱邪看着她神色激动,忙轻轻拍打她的肩膀,“不用担心,没事的……”
凤骨显然有些震惊,猛然摇头,“那我们怎么办,父亲这人一直雄心勃勃想逐鹿中原,可是剌葛皇叔叛乱,父亲花了三年时日才平息战乱,战乱后的契丹乱成一团,民不聊生,为何才短短一年的时日,他又要进宫中原?”
朱邪站了起身扶开珠帘走到那放置着古琴的地方缓缓坐下,凤骨便尾随其后站在一旁,他苍劲有力的指尖轻弹了一根琴弦,琴弦发出一声高音余音未了,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现过一抹嗜杀,“你还认他做父亲?”
凤骨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忙走到他身后,“不是的,我只是……”
“不用解释,不管他和皇后如何对你,你都不会忘记他们是你父亲母亲,对吗?”
凤骨的眼眸中滴露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摇头,“不……”
“如若阿保机敢打河东的主意,这次本宫一定新仇旧恨一起算……”
凤骨看着朱邪那张阴寒的脸,“旧恨?”
朱邪却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那张俊华的脸上有些许扭曲,“本宫的父亲当年和你父亲结拜成异性兄弟,你父亲曾经答应助我父亲打败后梁的朱温,可是,你的父亲最后却倒戈相向,我的父亲兵少寡不敌众,那次战败,父亲因为你父亲的背叛一病不起,不久便郁郁而终,他曾经叮嘱本宫三件事,你知道吗?”
凤骨双眼瞪大,一脸的诧异惧怕之色,这些她都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会是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
朱邪却一脸邪魅的笑,“第一件事,那便是要杀了阿保机,替他报仇……”
凤骨看到朱邪的眼眸中充斥着一股猩红的色彩,如发狂的魔鬼一般,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朱邪,只能呆滞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