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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后朴茨一笑,“皇上,听闻德光回来了……”
阿保机点头,一提到德光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是啊,德光是个好孩子,他招安了边陲一带不肯诚服我大契丹的山野刁民,如今我契丹的疆土更为广阔……”
阿保机那双杏眼中迸发出一抹晶亮的光芒,他想在有生之年拿下那中原之地,拿下渤海那几个小的国家,他想让契丹的旗帜飘散在神舟大地。
“德光的能力有目共睹,臣妾很为他开心,到是倍儿……”
述律后说着,那张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保机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诡异的神色,“额?倍儿怎么了,今日上朝朕见到他精神抖擞,似乎心情很好,有什么喜事吗?”
“哼,”述律后冷哼一声,从她怀中起身缓慢走下石碣,边走边道,“倍儿从小弱懦无能,如今越发不即,以前就经常去那中原之地和那汉人吟诗作对,富雍风雅,这些臣妾都没有异议,可是如今他却和那汉家女好上了,还带了回来让臣妾替他做主封那女子做王妃,皇上您说这是有荒缪?”
阿保机听后沉思数秒,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宽慰她道,“皇后不用担心,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倍儿多学学没错,至于汉家女吗?”
“皇上,臣妾斗胆请求皇上废了太子,立德光为太子……”
“皇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保机脸色一变,那双微微眯着的杏眼中露出一抹不悦的眼光,对着她道,“自古帝王传位都是传嫡子,倍儿虽然弱了点,却是从小心地善良有一颗仁爱之心,君王拥有仁爱之心必定会为百姓造福,这样的贤德君主才能统治朕打下来的基业,以至千秋万代国富民强。”
“皇上,”她双膝跪地不死心言辞凿凿,“倍儿是臣妾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除了一付文弱书生之气,臣妾在倍儿身上看不到一丝帝王的霸气,您的江山全靠厮杀和谋略而换来,那倍儿……”
“好了皇后,你也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倍儿是咱们的大皇儿,即使他和汉家女相恋你也不能因为此事而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你可知道,为何朕会听从萧何的建议早早的立下太子?”
述律后抬起头看他轻轻摇头,“臣妾不知……”
阿保机轻轻叹气走下玉石碣亲手把她扶了起来,语重心长道,“自古长幼有序,倍儿先出生便是嫡长子,朕立下他做太子一是安定朝政和那般大臣的心,二是防止那中原千百年来帝王之家兄弟为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如若废了大皇儿让德光来做太子,你以为德光会容得下倍儿吗?等到你我百年之后,你还想看到他们兄弟厮杀鲜血溅落在你我的牌位上吗?”
“皇上……”
“好了。”
阿保机厉声打断她后面未说完的话语,“朕不想再听到有关此时任何的议论,君无戏言,倍儿是皇太子的身份早已注定,朕乏了……”
阿保机抬手附上高挺的鼻梁轻轻揉搓着,那张脸上却充满了十足的怒气。
他知道这皇后偏爱德光,可是,她是存的什么心要废了倍儿,那倍儿如若知道自己亲生母亲在算计他,他会如何想?
“臣妾知错……”
☆、第一百零二章 城中瘟疫
述律后低垂着头,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随后抬头,“皇上,臣妾备了一桌酒菜为皇上接风洗尘……”
阿保机却停下抚摸鼻梁的手,微微摆手,“不了,朕还要回去批阅奏章……”
他不悦语罢,便要抬起步子离去,“皇上……”
述律平在身后焦急叫他,阿保机停下步子没有回头,留给她一个冷寒的背影,“这几月皇后辛苦了,你好好休息吧……”
述律后咬紧贝齿,微微躬身在身后,“送皇上……”
阿保机冷哼一声后便脚步匆匆的离开,只听闻大殿外面士官高喊着皇上回宫……
述律平在他走后身子瘫软的跌倒在地上,一滴清泪划过脸颊,那张略带委屈的脸上霎时冷寒如冰。
‘大殿里面,一脸焦急的萧姑姑走了进来,她连忙躬身扶起她,“皇后娘娘,皇上怎么走了?”
述律后在萧姑姑的搀扶下站了起身,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还流淌着一滴泪水,她凝视着大殿外面,一双幽蓝的眼眸划过一抹失望。
“皇上果然偏爱倍儿……”
萧姑姑一听便知晓怎么回事,她轻声劝慰道,“皇后娘娘,怎么说大皇子都是您的亲生孩子,您为何执着于要废太子呢?”
述律后却猛然拂袖,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本宫这么做都是为我契丹千秋霸业着想,那中原人历经那么多朝代而一个个的覆灭,哪个不是因为扶上懦弱无能的皇帝而导致亡国的后果,仁德之心,好一个仁德之心,皇上什么时候也变得妇人之仁?那倍儿的仁德之心会害的我契丹儿女萎靡不振……”
“皇后娘娘息怒……”
萧姑姑低垂着头在身旁轻声劝慰着。
她缓缓走出大殿看着殿下那金灿灿的宫瓦和那一旁高耸伫立的浮图佛塔,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狠逆。
“娘娘那如今我们怎么办?”
述律后扭头瞧了身旁的萧姑姑一眼,“无妨,本宫决定的事情就必须办到,即使皇上依旧恨我,本宫也不会拿这契丹基业当儿戏。”
萧姑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果然皇后有自己的打算。
忙道,“娘娘,墨玉回来了……”
“是吗?让他即刻前来见本宫……”
萧姑姑点头,“老奴这就去宣他……”
述律后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浮现一抹期谛之色,墨玉回来了,会带来好消息吗?
晋江城中一连下了七天的大雨导致陀螺江水暴涨泛滥成灾淹没了岸边的农田和街道,凤骨站在客栈二楼窗旁边看着楼下街道一片狼藉,柳眉深锁。
楼下的街道已经成了泽国,许多百姓的一些日常用品飘散在水面上,让凤骨难过的是,有些百姓没有躲过这一劫活活被水淹死了,那尸体发胀凄惨的飘散在水面上,更让她感到伤心的是其中还有一些幼小的孩子。
宝贵的生命在天灾人祸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尽管很多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却是偶尔还是会漂浮一具,整个城中只闻凄凉的哭声一片,这样凄惨的场景,让她终身难忘。
江水冲垮了坚固的石桥,如今这里还活着的人是困在城中,别人进不来,这里的人也出不去。
“天神求你睁眼看看你的子民们,她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请您发慈悲……”
凤骨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连续的下雨似乎连楼上也沾染了湿气,哪里都是充满了潮气,似乎连清冷的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凤骨念完祈求的话语后睁眼轻叹一口气,好在因为朱邪在此,这里存活下来的百姓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他们没有因为洪灾而饿肚子。
通过这次的洪灾,她对朱邪又多了解了一步,本来他们原定的离开之期因为这场下不停的暴雨而耽误,她亲眼见到他带领着那管事的官员去查探灾情,吩咐手下的人把灾民集中到一起,派人煮粥照顾百姓,命人连夜冒雨挖渠道把江水引入地下。
那夜大雨磅礴,他叫自己好好休息后便带着几名官员出去,她看着屋外的大雨担心不已便独自一人跑了出去,那一夜看到的场景她永生都无法忘却。
她看到了那尊贵的男人轻挽起长袍冒着大雨指挥手下的人去往个个地方搜寻被洪水冲走的百姓,那一刻她躲在不远处看着他被大雨打湿忙碌的背影,那个男人伟岸的背影让自己鼻尖一酸。
尽管他身上全都被雨水打湿,他却依旧没有离开,那张沾满雨水满带愁容的俊脸印刻在自己心上。
中原百姓如若有这样的男子掌管统治,那百姓们不都能过安稳的日子了吗?
她缓缓转身欲下楼的时候却诧异于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
“殿下你,你?”
朱邪手中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摆放了两盘还冒着热气的酥饼,他站在那里,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浮现一抹好看的笑意,“骷髅,你那么入神在想什么?”
凤骨来到他身旁看着他手中端着的东西,一瞬间鼻子一酸,这个男人真是胸怀宽广,晋江城都成泽国了他却还是如此风趣,她在他的脸上似乎都看不到一抹愁容之意,可是这么多日的相处,她知道这是他的表象罢了。
“饿了吧?本宫命人做了你爱吃的酥饼,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朱邪淡漠一笑把那食盘放置在桌旁,凤骨却觉得心底一阵难受,晋江城都这样了,他还笑的出来,还有心思给自己弄吃的?
她呆呆的站在桌旁,看着那酥饼实在没有胃口,“我不想吃……”
朱邪脸上的笑意僵住,“怎么,不合口味?”
她摇头,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如今到处都是被水淹过,这城中的粮食早已有限,桥也还未修好,外面的东西进不来他还能弄到白面给自己弄酥饼,她知道这是多少百姓倾尽所能节省下来的,她吃不下。
朱邪看她不吃,那张俊华的脸色变得渐渐冷寒起来,抬步走到窗户边看着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着,伸手轻抚自己的眉间轻轻揉搓着。
没想到他晋江城还会碰上百年不遇的洪灾,他已经命当地官员把所有囤积的粮食都拿出来救灾,虽然能支撑半月,可是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如若这雨一直下,那这晋江城还能不能保得住谁也不知道,那些死去百姓的尸体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尽管已然是初冬的天气,那些被水泡过的尸体会腐烂生出气味,更可怕的是也许会衍生瘟疫。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突生很无力的挫败感,他可以和人斗智斗勇,却不能和天争个高低。
“殿下……”
她起身走到在他身后,语气中带着浓郁的试探,“如若晋江城保不住了,你会放弃这里的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