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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测丢下这话便气急离去,朱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和风测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真的就此决裂吗?
狭长的凤眸中流露出苍凉之感,他紧蹙眉头抬手扶开厚厚的狐裘瞧着手臂上的深邃刀疤,“骷髅,本宫没有了兄弟,权利,地位,亲人,只剩下你了……”
夜色凄凄,一轮清冷的冷月高挂。
一月的上京到了夜里格外清静,大街上只能听见春蝉犬吠的叫声。
二皇子德光的府邸坐落于上京以南,依山而建。偌大的府邸中种植着高大的树木,整个府邸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气派和奢华。
府中的一间华丽书房屋子中,地暖散发出温暖的温度驱散了屋外的干冷严寒,却是无法驱散屋里清冷的气氛。
一袭狐裘的德光在烛火的照映下那张素洁的脸勾出淡漠笑意,“放心,只要你按本宫说的做,本宫不会伤害她,怎么说,她都是本宫的亲妹妹……”
德光缓缓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萧幻之诡异一笑,“要不是她杀了耶律杀,本宫怎么会知道她还活着?”
“二皇子……”
萧幻之抬起头,铁砧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焦急之意。
德光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幻之,算算日子朱邪已经收到了你的信笺,你觉得他会来吗?”
萧幻之一袭淡色青袍沾染了些许尘埃,一张铁砧的脸上全是疲惫之意,他轻轻摇头,“臣不知!”
“哈哈,你不知道,那好,我们来赌一把,他一定会来,本宫都查探清楚了,一年前就是他使了个障眼法救了质古回中原,纠结其原因是他爱上了质古?”
“殿下,您都知道了?”
德光从怀中抽出圆月弯刀,荧光乍现的刀刃在冷月的照射下发出森寒诡异的光芒,“本皇子已经派人查探清楚了,只要朱邪一到便抓住他带到父亲面发落,抓到他,何愁拿不到中原?
萧幻之一双深邃的眼眸瞧着眼前的德光,德光抓了质古威胁他给朱邪写信,待那朱邪一来他便设法抓住他,那样的话,契丹将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进攻中原。
“殿下,如若朱邪不来会怎样?”
“不来?哼,那只好委屈质古了……”
“殿下,她是您妹妹……”
萧幻之沉稳的脸看着眼前被胜利冲昏理智的德光,他怎么能这样心狠手辣?
“好了,本宫已经为你隐瞒了质古的事情,只要本宫的大事一成,自会放她离去!”
德光语罢便推开屋门大步走了几步,随后停顿步子,“你不想去看看她吗?”
德光朝着萧幻之诡异一笑,“谢殿下!”
俩人穿过长廊亭台楼阁,最后来到一处假山旁边,萧幻之大骇,难怪怎么都查探不了她的下落,难道说这假山?
德光古怪一笑,随后抬手把假山上的一颗小树连根拔起,小树离开假山后只见假山突然豁然开朗,一道幽深的洞口和一些整齐的石碣出现在俩人眼前。
“走吧……”
随着俩人进去,假山的机关又被缓缓关上,从外面瞧却是瞧不出半点的异样。
萧幻之不动神色的跟随着德光走,台阶下完只见一个洞里摇曳着烛火,一道石门虚掩着,萧幻之紧蹙眉头视线所到之处,他竟然看到了一个很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的地上蜷缩着一个女子。
是她,真的是她……
他脚步快速的走上前去扶住铁栏杆朝着里面昏睡的女子大喊,“质古,质古……”
德光走到那里从怀中掏出了钥匙,“好了,别喊了,把门打开给她吃下这个自然就醒了……”
萧幻之怒意的瞪了德光一眼,德光却无所谓只是勾唇一笑,“心疼了?”
他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快速的打开了铁锁钻了进去,“质古,质古,你怎么样?”
他抱紧女子娇小的身体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上下检查了她没受伤这才把手中的药丸给她喂下。
德光在一旁看着萧幻之的样子只是淡笑,“本宫再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她是本宫的亲妹子,本宫又怎么会忍心伤害于她呢?”
萧幻之没有理会他用手掐了她的人中,女子垂起的手动了动,随后那双幽蓝的眼眸缓缓睁开,一个焦急的面孔倒影在她的眼眸中。
“幻之……”
萧幻之用力点头,“是我,你觉得怎样?”
凤骨在他的搀扶下起身,看到栏杆外面的德光,凤骨脸色大变,“耶律德光……”
德光也钻入了铁笼子中,“死丫头,怎么都不叫二哥?”
“哼,我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二哥?”
那日被带回来后她才知道自己中计了,德光在那墓碑上涂抹了软骨散所以她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他抓住。
她体内虽然有心头血可以抵抗任何的剧毒,可是当当这软骨散却是没有办法!
“你放了我……”
凤骨走到耶律德光面前,两个人都有双幽蓝的眼眸,凤骨的清清澈如蓝宝石,德光的深蓝见不到底。
“你别着急,等朱邪一到我抓住了他自然会放了你!”
凤骨的眼眸瞪大,一把抓住德光的肩膀,“你说什么,这和他有什么干系?”
“哈哈,质古,你别装傻,那晋王对你如何本皇子可是都知道,你想啊,只要他一来我们抓住了他,何愁中原不破,到那时候我契丹士兵踏碎中原,你就成了有功之臣,那时候你便可以恢复你的身份,父皇和母后就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责,那日你也看到了,母妃在你生日那天去祭拜你,她心里还是爱你的,要是知道你还活着,母妃会很高兴的……”
“做梦……”
凤骨一把推开德光后退几步,冷寒一笑,“你的算盘打错了,他带我回中原根本就是利用我,利用我来报复父亲,他怎么会为了我的安危孤身来救我,耶律德光,你别妄想……”
“哼,”德光恼怒拂袖,“你还想骗我,我已命幻之给他写了信,他来不来,就看你在他心中的份量重不重了……”
凤骨却因为这话扭头怒目而视萧幻之,“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他不会上当更不会来为何要写那封信笺?”
萧幻之走到他面前,怜惜道,“在幻之心里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公主的命重要……”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萧幻之的脸上,萧幻之只是别过脸去站在那里,德光站在旁边冷笑一声,“质古,幻之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还要打他?”
凤骨后退几步看着这两个男人,苦涩摇头,“你们别白费心机了,他是不会为了我这样一颗无用的棋子而来的,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罢了,一个工具他会放在眼中吗?况且已经是无用的棋子……”
德光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禁在心底怀疑起来,看她那样子不像是做戏,难道说?
洞外跑来了一名身着黑色胡服的侍卫,那侍卫跑到德光耳畔轻轻说了几句,德光听后脸上露出神采飞扬的神色哈哈大笑两声,“你个死丫头,差点被你骗了,你说他不会为你而来,告诉你,探子回报他已经来了……”
凤骨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她后退几步满脸的不相信,紧蹙眉头,“他怎么会来呢?”
明明他不在意自己,他为何还会上当赶来契丹救她?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个陷阱吗?来了契丹还能活着回去吗?
朱邪,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幻之,你快去阻止他,要他回去,我不要他来救……”
她一把拉住萧幻之的手,萧幻之心疼的看着她,“质古,看来他对你动情了……”
“动情?”
“哈哈,”凤骨突然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怎么会,他的情都是假的……”
“幻之,走吧,我们准备恭迎晋王大驾光临!”
德光冷寒一笑便钻出了铁笼子对着一旁的属下道,“好好照顾她……”
那属下低垂着头忙道,“属下遵命!”
萧幻之无奈离开笼子,凤骨却双手抓住栏杆,“幻之,你叫他走啊……”
萧幻之停下步子忍住不去看她哭泣的脸,“抓了他你就自由了……”
“萧幻之,萧幻之……”
德光和幻之两个人快速的离去,凤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萧幻之,可是这次萧幻之却是再也没有理会她了。
一道石门被关上,她颓废的蜷缩在干净的地上,脑海中都是德光说的话语,他来了,真的来救她了……
“朱邪,你别来,他们会杀了你的,别来求你……”
凤骨泪流满面,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真的会来救自己,这一次,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深后悔,她怎么这么冲动被抓住,如若他来救她被抓只有死路一条还连累中原河东的百姓,怎么会这样……
她本想着拜祭完欢儿便潜入皇宫把德光谋害倍的罪证放在御书房,只要他的父亲能看到,那么德光的阴谋便无法得逞,倍也能从晋江城回来光明正大的继续做他的太子,可是,为何事情却是这样发展……
他害了倍,也害了朱邪……
“公主,您别伤心,二皇子过段时间就会放您出去了……”
那属下站在一旁看着她在那里伤心忙出声劝慰。
凤骨抬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你?”
那属下对她单膝跪地,“属下认得公主,请公主放心,属下不会把公主活着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凤骨起身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袭胡袍,一张普通的脸,她美目紧蹙,“你为何要帮我?”
“公主,难道您不记得小的了吗?”
那属下起身站在栏杆外面期待的看着她,凤骨努力的回忆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迷茫摇头,“记不得了!”
那人那张脸上划过一抹失望,“五年前的大街上,被人冤枉偷牛羊的少年!”
“五年前?”
凤骨在脑海中思索着突然眼中泛着晶莹的光芒,“是你小葫芦?”
那男子高兴的点头,“当年多亏公主替小的洗清冤屈,小的才得以继续存活下来。”
凤骨神色一变,“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