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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看到眼前一袭红衣的女子淡然一笑,多日不见她还是如此焦躁,“本宫的王妃负气离家本宫自然是来寻回去!”
凤骨背过身去不想看他,“请晋王说话放尊重,这里没有你的王妃,我也不想见到你,给我离开这里……”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空气,上下打量她一眼,“还有气力和本宫赌气看来你二哥对你不错,没有虐待你?”
凤骨转身一脸祈求的看着他,“你快走,耶律德光不会放过你的,不要管我……”
朱邪走到栏杆处看着一脸祈求的女子,试探道,“骷髅,你是在关心本宫吗?”
凤骨不屑道,“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成了中原的罪人了!”
朱邪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想挣扎却被牢牢抓住,“听着,如若本宫能活着带你离开,你会跟随本宫走吗?”
凤骨眼眸划过一抹慌乱,看着眼前情深款款的男子,她又想到了那日在书房他所说的话语,似乎受了刺激一般的一把推开他倒退几步,猛然摇头,“不,我不会随你回去……”
朱邪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伤痛,“你还记恨本宫?”
“恨,当然恨,恨不得杀了你,所以请你快离开,就算你救得了我也不会跟你走……”
朱邪的脸色很难看,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渐渐紧握,看着背对着她的女子,他只觉得心中堵得慌,深呼吸一口郁结的空气,“好,你不随本宫走,本宫也不走就留在此陪你好了……”
他说完便真的找个地方坐下,狭长的凤眸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洞屋。
“你?”凤骨咋舌看着他平静的坐在一旁,紧蹙眉头,他又在耍什么诡计?
石门被人轻轻推开,德光和萧幻之推门而入,“哈哈,王爷真是风趣,如此环境下还能陪质古耍小孩脾气,真是让本皇子佩服,难道王爷真的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朱邪嘲讽一笑,“本宫来的目地是带她走,既然她不走本宫离去有何意思,倒不如就留在此算了,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得麻烦皇子多多照顾了!”
“你?”
德光和萧幻之相互对望一眼,这朱邪什么意思?
“王爷,如今人你也见到了,本皇子说的那个条件你考虑的如何?”
朱邪瞟了凤骨一眼,凤骨大骇焦急对他喊道,“什么条件,你别答应他?”
“死丫头,闭嘴……”
德光不满的瞪了一眼凤骨,“王爷,其实这个条件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坏处,只要你归顺我契丹,中原仍旧由你统治,契丹人和汉人和睦共存,本皇子还能助你扫平中原,打败大梁和刘氏家族,一统中原,条件就只有一个,答应做契丹的封地,永世效忠我契丹皇朝……”
凤骨满脸惊恐,原来德光打的是这个算盘,他想不废一兵一卒便拿下中原!
“不,朱邪你别答应他……”
凤骨朝着朱邪大声喊道,德光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杀意,“死丫头,你要再胡说八道,休怪做哥哥的心狠手辣!”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窒息的空气,良久从嘴里吐露一句,“此事容本宫考虑考虑……”
德光诡异一笑,“好,希望晋王能好好考虑,本皇子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希望能听见让本皇子满意的答复……”
“如若听不到本皇子想要的答复,那只有委屈晋王和质古了……”
朱邪冷笑点头,“本宫会好好考虑,只是既然本宫来了皇子便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他扫视了眼前寒酸的洞屋一眼,德光哈哈一笑,“本皇子已经为王爷准备好了客房,请……”
朱邪扫视了一脸焦急的凤骨,幽幽的道,“本宫在哪,本宫的王妃也要在哪?”
德光扫视了一眼凤骨,刚欲开口一旁的萧幻之却突然开口,“不行,公主怎能和你共处一室?”
萧焕之铁铮的脸上露出一抹焦急之色,他怎么能看到她和他共处一室!
凤骨却诡异一笑,“罢了,我原谅你了,你去哪我便去哪……”
朱邪扭头对她柔柔一笑,“本宫的王妃终于不和本宫赌气了,皇子,你怎么看?”
“哈哈,既然王爷和王妃不再赌气,也罢,本皇子便把你们安置在一起。”
“二皇子,不可……”
萧幻之极力阻止。
“幻之你闭嘴,王爷的妹妹感情甚笃,你就别添乱了!”
德光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凤骨立马跑了出来站在朱邪身后,德光诡异一笑,“如若王爷答应了条件,我们还真是亲上加亲,本皇子还得叫你一声妹夫啊,哈哈……”
朱邪的嘴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请吧……”
契丹皇宫书房中,摇曳的灯火忽明忽现,批阅了最后奏折的阿保机放下手中的奏折轻柔自己的太阳穴,殿外侍从匆匆来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传!”
阿保机一双杏眼微微眯着,一张满面横肉的脸上看不清楚任何的情绪。
殿外一袭华丽衣袍的述律后和侍女缓缓而进,“皇上万岁!”
述律后微微施礼,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浅笑盈盈。
阿保机抬头朝她淡淡挥手,“皇后来了,过来坐。”
述律后接过侍女手中的提神茶吩咐侍女下去后这才抬起那茶水放置在桌面走到阿保机身旁,“皇上还不歇息?”
阿保机瞧着桌旁的提神茶,“皇后又给朕准备提神茶了?”
述律平浅笑,“皇上您日夜劳累,臣妾只是略尽薄力罢了,趁热喝吧!”
阿保机淡笑抬手喝了一口热烫的茶水,“这味道一尝便知道是皇后亲手做的,有心了。”
述律平微微摇头,“皇上喜欢便好。”
她的眼眸瞟到了那桌面上的奏折,“可有心烦之事?”
阿保机缓缓起身沉默一刻道,“上次德光进宫带给朕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让朕实为惊讶?”
述律平也顺势站了起来,“是什么消息让皇上也觉得惊讶?”
阿保机走到一旁的橱柜中拉开小的抽屉拿出一块通透的白玉握紧手中,“皇后你看看。”
述律平神色狐疑的接过玉佩,白韵通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隐晦的蟒纹,那玉佩的一角雕刻的小小的字体让她神色一变,“李?”
阿保机点头,“皇后能猜测这是谁的吗?”
述律平眉头紧蹙,怎么也想不出是谁?
突然一个人闪进她的眼中,“是他?”
阿保机扭头看她,“皇后口中的他是?”
“是李克用之子李存勖?”
阿保机点头,“皇后果然聪慧,还记得他?”
述律平沉寂在回忆中,“当年皇上和李克用结为异性兄弟,他与朱温作战因兵力悬殊来求助于皇上发兵助他攻打朱温,是臣妾劝说皇上不要借兵给他,结果,那次大战他兵力不敌大梁过后不久便含恨而终。”
阿保机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愧疚之色,“当年的确是朕背弃兄弟之义,只是,朕也无可奈何,朱温的军队胜过我军数倍,若出战助他必定死伤无数,朕冒不得这个险,唯有负了他!”
述律平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之色。“李克用已经死了,皇上不必自责,只是臣妾想不明白……”
“什么?”
阿保机喝下一口提神茶抬头看着她。
“李存勖深居中原,他的玉佩德光是如何得到的?”
“德光来报李存勖似乎来过契丹,动向不明。”
述律平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恍然,这个李存勖一年前便来过契丹,她没有查探到有用的消息,没想到一年后他竟然再次潜入,他究竟要做什么?
“这个少年血气方刚,他应该是想替他父亲报仇,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于他……”
“皇上,您?”
“朕已下令操练兵马随时准备进攻中原,待消灭了他,那么河北和幽州一带更不在话下,朕要在有生之年攻破中原,一举南侵!”
“皇上,您……”
述律平早已知道了他的南侵之心,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而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和自己商量半分便自己决定。
阿保机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皇后,朕深居幽宫可是却把一切事情看的透,你的所作所为朕都了如指掌,奉劝你一句,不要妄图挑战朕的容忍度!”
“皇上……”
述律平心底一紧,忙双膝跪地抬起委屈的脸看他,“皇上,臣妾惶恐。”
阿保机却一改往日的柔和,一双精明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愤恨之色,“你和德光背地里做的事情朕都清楚,你派人去太子府明着是保护他,实则是变相的监视,你从未放弃过要废他的打算对吗?”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是为了保护他,臣妾一直怀疑那个汉家女来路不明怕她会加害与倍儿,臣妾才……”
“够了,朕不想在听,这一年来你所做的事情太让朕失望了,要不是朕念及二十年的夫妻之情,朕……”
“皇上,臣妾知错!”
述律平低垂着头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皇上,请息怒……”
阿保机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把她扶了起来,“月理朵,我们都老了,质古已经去了,为何还要因为这权势而让骨肉挚情分离?”
述律平的心猛然一紧,脸上划过一抹伤痛之色。
“臣妾知道该如何做了……”
她抬手擦拭脸上的泪水,皇上已经多年未叫过自己的小名了。
“皇上,茶快凉了,趁热喝吧!”
阿保机点头俩人走到一旁坐下,他抬手喝了一口提神茶,茶香在唇齿间慢慢绽放,回味无穷。
“朕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倍儿了,待朕忙完了这段事情,叫上德光,倍儿,幻之,我们一起回到大草原找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狩猎,为朕此次征战造势。”
“此事交给臣妾安排!”
阿保机满意点头看着快燃尽的酥油灯,“皇后,夜已深沉,我们早些歇息吧!”
述律平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好……”
夜色漆黑如浓稠的墨一般浓浓化不开。
契丹大街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