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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看着床榻上面一直说胡话的女子,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冷寒一片,他坐在破旧的桌旁,低垂着头玩弄着大拇指上面的扳指,神色沉紧,随后扭头看向跪着不安的李姑姑,“李惠英,你有何要说的?”
李姑姑被这一声点名,慌忙挪动着跪步子来到朱邪的面前,老泪纵横,“殿下,老奴知错,求殿下网开一面……”
李姑姑其实在当初也猜测过凤骨的身份,一个无根无背景的婢女为何会受到管家的照顾,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后来她容忍洗衣房的婢女们欺负她的时候也无人阻止,她便以为这凤骨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却没想到,原来她的背景却是……
朱邪的嘴角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你何罪之有,那些婢女你好好训练,本宫不会亏待你,滚……”
李姑姑那张泪痕纵横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她真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说什么,不怪罪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李惠英告退……”
李姑姑慌忙起身,脚步如风一般的离开屋子,朱邪看着李姑姑如逃离魔鬼一般,一张俊逸不凡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当一颗棋子还有最后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从不会轻易舍弃,他要利用完最后的价值……
他站了起身,上下打量着屋子中的摆设,小小的屋子中摆设的极其简单,一个梳妆台,一张破旧的桌子,几个圆木凳子,屋子不大,却是收拾的极其干净,看着如此简陋的屋子,他不觉得的鼻子一酸,抬起步走到床榻,看着女子满脸通红的样子,他抬手抚摸她光洁的额头,手中温度烫热,他眼眸一顿,随后想也没想的把女子的身子扶了起来,而自己扶开衣袍坐了上去。
气沉丹田,手中渐渐凝固一股淳厚的内力,他双手放平,把那股淳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凤骨体内。
随着一股淳厚的内力输入体内,凤骨的头上渐渐冒出白色萦绕的烟雾,光洁的额头上面冒出细密的汗珠,一双幽蓝的眼眸紧闭,嘴里却还在念叨着那个她记挂于心的名字,“丹砂,丹砂……”
风测和属下赶到的时候便看见朱邪还在替她渡内力,风测把属下遣退,他带着一个药箱而来,站在床榻旁边,神色复杂的看着朱邪替她渡入真气。
他没有说话打扰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朱邪那张原本冷寒的俊脸上渗出一抹担忧之色。
风测一张如画的脸上闪现过一抹怀疑的神色,这个女子为何会让李兄如此在意,竟然亲自替她疗伤,这不应该仅仅是对王牌的担忧,难道说……
紧闭着眼睛的朱邪缓缓睁开眼睛,他双手合十从女子的背部离开,这才扭头看向一旁的风测,随后把凤骨的身子放平,起身下榻。
“风兄,快看看她如何?”
风测点头,随后走到床榻边,他抬手查看了女子紧闭的眼眸后又替她简单号了脉搏。神色复杂。
朱邪坐于一旁,扭头看他,“我刚才已经替她打通任督二脉,经脉顺流,她的武功会渐渐恢复……”
风测点头,他把被子给凤骨盖好后也来到桌旁,一脸试探的看他,“身子有点虚弱,不过不碍事,你还没有把解药给她?”
朱邪摇头,“还未?”
“你决定了吗?”
朱邪扭头看向床榻上面还在胡言乱语的女子,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从我当初带她回来,她的命运就决定在我手中,所以……”
“所以,你会心软?”
风测站了起身,走到屋门处,看着屋外摇曳的残破灯笼,扭头看他,“那次她闯入王府找大夫遇到我,这也是你特意安排的?”
风测细想着自从这女子来到王府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冥冥中,她的一切都被人牢牢掌控在手中?
而拥有这种本事的人,除了他再无其他人。
朱邪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只大掌抚摸着桌上放置的一个粗糙的杯子,饱满的指尖微微摩擦着杯子上的粗纹路,思索片刻,似乎做出了一个难做的决定一般,他站了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放置在桌面上,“风兄,这里交给你……”
他语罢抬起步子走到屋门口,背对着他,扭头看向风测,“命人把凤酒找来照顾她,告诉李惠英,一切照旧!”
风测看着他匆匆离去,苦涩一笑,李兄如此的想逃离,是害怕她醒来时候不知何以面对她吗?
朱邪匆匆离去后,风测便吩咐属下去把在膳房的把凤酒给叫了回来。
五更天了,当风测把一切事情做好了,这才从破宅处离去。
天边一颗启明星渐渐消失,天际呈现一片黑暗,黑层层的乌云渐渐积聚,一阵阵凌烈的大风吹来,吹拂着破宅外面的老树树枝左右摇摆不休。
破宅内,一身粗布衣裳的凤酒给床榻上面的人喂了药汁后,看着女子嘴角溢出的汁液,凤酒心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干净的秀帕轻轻擦拭着。
一脸黑斑点的凤酒脸上全是心疼之色,没有想到,这么几月不见凤骨,她竟然变得这般的瘦弱,想到自己在府中膳房打杂时,她的心中却是多了一份牵挂,想来看她却是没有主子的允诺也就不敢,那份牵挂便被放置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在殿下发善心叫她回来照顾她,不知是因为凤骨的那句阿妈唤进了凤酒的心底,还是因为自己无儿无女的缺憾,让她打心眼里把这个貌美如仙的姑娘当成了自己的亲身女儿看待。
屋外狂风大作,风从破窗户灌入进来,吹拂着凤酒盘好的头发,她收回了擦拭的手,抬手缕了缕被风吹乱的发丝,看着昏迷不醒的凤骨嘴里在喃喃自语,那个名字,从她来的时候她便一直叫着。
“唉,怎么还不醒?”
凤酒微微叹气,一张长满黑斑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之色,她抬起药碗离开床榻,把碗放置在桌旁,连忙走到屋门处,看着天空积聚一层层的黑云,脸上的焦急之色更为多了,好好的大清早,怎么给人渗得慌的感觉?
屋外依旧狂风大作,黑压压一片犹如末日的降临。
关好了屋门连忙走到床榻处,看着凤骨满头大汗,柳眉紧蹙,她摇头,“女儿,别睡了,你该醒了……”
处于昏迷中的凤骨一直在做这样的梦,梦中一个女子凄惨的叫喊着她,“公主,要报仇,要报仇啊……”
那人的声音让自己悲从中来,紧闭的眼眸处溢出一颗颗清泪,凤酒看着她在伤心的流泪,拿过手帕心疼的擦拭着,“真是苦命的姑娘……”
泪水随着脸庞往下淌,淌入衣襟中,湿透了衣襟中的凤骨玉,凤骨玉在衣襟中缓缓发出幽红的光晕,凤酒大惊,她小心翼翼的从衣襟处拿出那枚被套上红绳子的玉佩,看着玉佩发出黝红的光,还在一闪一闪,心底大骇,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茫茫草原上,烈日高照,和风吹拂着青草如仙女的裙摆般随风摆动,舞动出婀娜多姿的妙曼舞姿。
密集而建的毡子中,一身得体凤袍的述律后高坐于高堂上,她的身下,站着两个人,一人是常伴她身旁的萧姑姑,一人则是自己的亲信墨玉。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述律平声音中带着不言而怒的威严,站于下面的俩人忙施礼,恭敬道,“奴婢奴才明白!”
述律平满意的点头,一双幽蓝的双眸中闪现一抹胜券在握的神色,她还想交待些什么,却是突然之间胸口处传来一阵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她忙把手按住自己的胸前,一张原本雍容华贵的脸立马变得煞白如纸色,白皙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神色痛苦不堪。
“娘娘,您怎么了?”
萧姑姑和墨玉大惊,萧姑姑忙上前去扶住她,看着她此时的模样,萧姑姑似乎明白了什么,“娘娘是旧疾犯了?”
述律平疼的咬牙切齿,墨玉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后娘娘,他忙道,“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说完,便要朝着毡子外面走去。
这皇后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整个契丹都得变天了。
“回来……”
述律平强忍住痛苦,厉声开口,墨玉不解的转身跪下,“娘娘您?”
述律平在萧姑姑的搀扶下走下几块黄花木铺成的地板,走到墨玉面前,凤袍下面的手紧握,“今日之事,不得有第四人知道,违令者,处于天火之刑!”
墨玉恭敬点头,“属下明白……”
墨玉在心底很是疑惑,这娘娘吩咐自己去查访公主下葬之日有未出现过可疑的人,原本他一直不解这皇后为何一直揪住这个事情不放,可是,在他秘密调查后却意外发现,那几日确实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契丹,只是那群人身份诡异,还未查探清楚是来自何方,他查到此事后便匆匆来报,而刚才皇后的意思是让他继续查探下去,务必要查到那几人的身份和来契丹的目地?
“罢了,去吧,你是本宫最为信任的亲信,本宫不希望手中之人是废物,你等可明白?”
“属下奴婢明白……”
墨玉和萧姑姑低垂着头,认真倾听着她的教诲。
墨玉大胆抬起头,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皇后,他能感受到皇后在受着什么锥心的痛楚,而这样的痛楚,似乎和自己要查探的事情有关,难道说,那群身份不明的人和公主之死有什么关联?
墨玉起身,施了个礼便出去了,他要查探的事情还很多且复杂,事情已过半年有余,查探起来难度很大。
述律平在墨玉走后,终于难忍痛苦,在萧姑姑的搀扶下坐在高椅子上,她微微闭眼,努力的承受着内心带来的痛楚。
萧姑姑一脸痛苦,她深知皇后所受的痛苦,这已经是第四次了,皇后却是固执不肯叫太医来诊治。
述律平猛然睁开双眸,萧姑姑看她脸色好些,忙道,“娘娘好些了吗?”
语罢,慌忙从一旁的桌子上抬起一碗香浓的奶茶递给述律平,述律平却微微摇头,“本宫确信凤骨玉一定没有随公主葬在一起,这锥心的疼痛,是凤骨玉没错,是它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