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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的眼睛被风测这慌乱的样子所刺痛,脸上浮现一抹不悦,这风哥哥是怎么了,为何一提到那女人的事情他就这样失了方寸?
风测看着无心委屈的样子,这才发现自己紧张过度,慌忙尴尬的放下无心的手臂,语气温柔,“对不起,失礼了,你那里有墨莲?”
无心看他道歉,便不再生气,郑重点头,“我养了差不多半年,就在我院子中好好长着……”
风测听闻后,原本欣喜的脸却渐渐变成了失望,他嘲讽一笑,自己怎么和无心一样无知,那神圣的神药墨莲一直都生长在遥远的天山悬崖陡峭处,普通的院子又怎能种出?
无心看风测的脸上变得很是失望,便道,“风哥哥,你随我回府吧,我带你去看啊,是真的天山墨莲……”
风测却微微摇头,“好了,我知道了,天色已晚,快回去休息吧……”
无心看风测说完后便匆匆往书房中走去,她在身后气的跺脚,一张娇俏的小脸上面写满了委屈之意,撅着嘴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闪耀着晶莹的泪花,“风哥哥,为何不信我,我真的有天山墨莲?”
夜幕渐渐降临,今夜的王府格外静谧,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凤骨站在院子中抬起头看着那皎洁的月亮,她抬手看着掌心中的那根线,那根线每天都在生长,一点一点从掌心长到手背上面,如一条血红的血管一般,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日子是否不多了?她看到了风测脸上的颓废无奈之色,连神医都束手无策,她还能奢求什么?
她好不容易从洗衣房九死一生的回来,却是命不久矣,她好恨,恨上天的不公,恨自己的无用……
身后传来轻微微的脚步声,“骷髅,你要出去吗?”
从屋子中出来的石榴站在身后一脸关切之意。
凤骨扭头看着石榴,点了点头,“石榴姐姐,你跟樱子姐姐说一声,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不用等我了,早点休息……”
她说完便要抬步离开,石榴却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你要去哪,王府夜晚不能乱闯的?”
石榴一脸紧张之色,凤骨却淡淡一笑,她从怀中掏出那枚金色的令牌,在石榴面前一晃,“没关系,我有殿下给我的令牌,王府里面可以自由出入……”
石榴看着那金灿灿的令牌不觉对凤骨的崇拜之意更为深刻,她本想跪下给她施礼,凤骨却阻止她。
“不用施礼……”
石榴也不客气,一把抓过那金牌,拿在嘴里咬了几下,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中闪出晶亮的光芒,“真的是金牌,骷髅你真厉害……”
凤骨看着石榴的样子,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好了,回去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石榴点头把金牌还给她,“你早点回来……”
凤骨匆匆离去,很快消失在灯火阑珊处,石榴还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殿下连代表身份的令牌都给了骷髅,真是太好了以后没人敢欺负她了,可是我怎么觉得骷髅像变了个人?”
“她没有变……”
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把石榴吓的一个胆颤。
啊呀一声尖叫,待看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樱子。
石榴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我说樱子姐姐,你想吓死我啊……”
樱子扯过一旁树上的枝丫一只手扯着上面的叶子,一片一片扯下扔在地上,“我说石榴,你真是体大胆小,这么亮堂的地方都会被吓……”
樱子一脸的嘲笑之意,石榴嘟着胖嘟嘟的嘴巴,冷哼一声,“姐姐你欺负人家。”
樱子看石榴委屈,忙拍打她宽大的背部,“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石榴这才停止,随后神色一变,“樱子姐姐,骷髅出去了。”
樱子点头,“我看见了。”
石榴忙古怪的凑到她耳边,“你刚才说骷髅没变是什么意思?”
樱子那张浅笑的脸渐渐变的平静,她想了想,这才幽幽的道,“或许这是她本来的面目……”
“本来面目?”
石榴咬着肥硕的手指,来回踱步,在猜测着这话的意思,突然之间,她重重一跺脚,“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啊……”
石榴还记得凤骨刚醒来那天的事情,那时候的她就如一张白纸一样,可是如今?
樱子点了点头,看了石榴一眼,“有这可能,也许她已经恢复记忆……”
石榴似懂非懂的点头,“我就不明白,这殿下让骷髅去了一趟洗衣房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姐姐你知道吗?如今我看骷髅,就如同看主子那样的尊敬,她总是能给人一种无形的霸气一般,就和……”
石榴细细想着,继续道,“就和我们见到主子那样,带着尊敬和胆怯之意……”
樱子看着石榴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分析事情,不禁掩嘴一笑,“好了石榴,不要乱猜了,回去歇息吧……”
石榴这才打个个哈欠,“好了好了,累死我了,睡吧……”
樱子点头,“快去睡吧。”
石榴边走边回头看着樱子,“你不睡?”
樱子摇头,“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石榴这才慢吞吞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樱子走到西风殿的大门处,一双锐利的眼睛中划过一抹恍然,她细细的想着这半年来的时候,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测。
“真是难为骷髅了,愿你以后路不再如此艰辛,但愿殿下不会再为难你……”
凤骨一人走出西风殿,一路上,有巡逻的侍卫拦住自己的去路,她神色悠闲的把那令牌在那些侍卫眼前一晃,没有想到,那些侍卫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对着自己行礼。
后来的她才明白,原来这朱邪给她的金牌不仅可以自由出入王府,而且还是见令牌如见他本人,朱邪为何会如此信任自己,把这代表身份的金牌送给自己?
摇了摇头,她如今却是没有心思去猜测朱邪的想法,她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一个恨不得扒皮去肉的女人。
找了一个侍卫带领,她来到王府的死牢门口,站在此处,透过摇曳的烛火,她看到了不远处的石碣上面有栋用青色砖块砌成的堡垒,四周都是光滑的墙壁,墙壁上下都站着守卫的士兵,她从未来过死牢,从不知道这一个王府的死牢竟然如皇宫般戒备森严,从此处要想逃出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侍卫把她带到这里的时候便施礼离去,她巡视四周后,这才阔步抬起步子上了石碣,待走到那死牢的大门时候,却只见几道森寒的刀剑立马横在自己面前,“干什么的,死牢重地,不得擅入……”
凤骨丝毫不介意这眼前的刀剑,她只是朝后退了几步,从怀中掏出那块金牌,“我要进去……”
那守卫的一看她手中的金牌,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确定是主子的令牌时候,一行人赶紧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属下参见殿下……”
凤骨看着刚才还气势嚣张的侍卫一下全部恭敬的跪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施礼,她不觉鼻尖一酸,犹记得在契丹时候,那些契丹武士也是如此这般,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她死在契丹,却生在中原,如今又成了晋王拣选的属下,人生真是……
“我要进去……”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侍卫,没有多说一字。
侍卫们忙起身,其中一人恭敬的打开那死牢的铜门,随着紧闭的铜门被缓缓打开,凤骨一双幽蓝的双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那幽深的地方,鼻尖充斥着一股发霉血腥的味道,她忍不住捂住口鼻。
“姑娘还请早去早回……”
一名侍卫在她面前一脸恭敬道,其实这夜的侍卫都很诧异这个女子为何会有殿下的令牌,殿下为何会给她令牌,可是,他们在多疑惑,却是认牌不认人。
她本想阔步进去,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
“姑娘请留步……”
她停下步子,缓缓转身看着匆匆赶来的那几个人。
走在前面那个身着盔甲的年轻少年对着自己微微抱拳,“为保死牢重地安全,还请姑娘再出示一下令牌……”
凤骨本不想再给,奈何这里这么多人,她不给的话必然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便把那令牌随意的一摔,“要看看个够……”
那领头的年轻侍卫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了那金牌,他吩咐属下把宫灯靠近一点,好分辨那金牌的真假。
她看着这么谨慎的士兵,真是为自己捏把汗水,想不到这晋王府中的侍卫都如此恪尽职守,朱邪可真是管理有方。
如若她手中的金牌是假的,那么她能想象自己的下场。
苍狼一双晶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紧着那金牌,看着那金牌上面精心雕刻的蟒纹暗纹,他这才放心,是殿下的金牌没错,这蟒纹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王府的人都知道,它是代表晋王王府的图腾。
把那金牌恭敬的还给凤骨,苍狼微微躬身,“对不起姑娘,请……”
苍狼站在一旁微微低头,眼光却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绝色的姑娘,他禁不住大胆猜测,难道这姑娘和殿下?
凤骨没有理会苍狼便一把接过令牌后便大步朝着幽深的牢房中而去。
苍狼看着她进去后,这才吩咐侍卫把铜门又紧紧关上,出了上次的事情后,这死牢变的更为谨慎了,里面关押的都是重要的犯人,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记住了无果的话,他们都得死
。
身后的铜门紧紧关上,凤骨的脚步骤然停下,她扭头看着身后紧闭的铜门,柳眉紧蹙,抬起步子继续走,脚踩在铺了稻草的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双幽蓝的双眸巡视着死牢中的人,那些被关押久了的死囚一看有人来了,都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在栏杆处张牙舞爪,凄惨的哀求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些手上都沾满了灰尘和早已干涸的血迹,凤骨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早听闻这中原的酷刑很是严厉,如今看到这些人,她算是见识到其中厉害。
借助微弱的灯火走到一处的牢房中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