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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一计打了胜仗,还除掉了那个讨厌的劲敌!
朱邪邪魅一笑,低头玩弄着大拇指上面的一枚雕刻着盘龙的羊脂玉扳指,粗糙的手指间轻轻的转动着,抚摸着那上面雕刻着的龙纹。
苍郁看他没有吩咐,只能恭敬的等候在那里,奢华宽大的正厅中,空气似乎变的凝固,屋子中霎时变得沉闷不已。
一旁的名贵紫檀木桌上面,放置着一个葫芦样式的金色香炉,小巧精致的香炉,白色袅绕的雾气从娇小的葫芦嘴里缓缓溢出,宽敞的大厅中,不时的飘荡着一缕缕沁人心脾的寒梅香,尽管已经是初春了,但是,闻到这腊梅的味道,使人还沉寂在寒梅傲骨,大雪纷飞的冬日,这样极好的梅香,只有晋王府中才有,听闻晋王殿下有位美人,妙手调香,能把各种花卉的味道调制的极其相像。
传闻,这晋王朱邪很在意这位美人,只是,见过这位美人的人却少之又少,她显得高贵且神秘。
苍郁嗅着这沁人的梅香,心底的紧张霎时减少了不少,他依旧低垂着头,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朱邪一边摩擦着羊脂玉扳指,剑星眉微微蹙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狭长的凤眸中,闪现过一丝锐利的晶光,他抬起头,对着苍郁微微招手,苍郁会意,来到他的身旁,头微微垂着,细心的倾听着主子的吩咐,朱邪小声的说着,只见那苍郁不时的点头,一双黝黑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丝奇异的光亮,看着眼前的主子,崇拜之色更为多了。
“按本殿说的去办!”
苍郁点头,随后,恭敬的行了个礼,“属下告退!”
朱邪微微摆手,苍郁便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大厅外面,站满着两排神色庄严的带刀侍卫,他们都身着统一的青色侍卫服饰,右手处都配着一把把长剑,看起来威武不凡,一张张弱冠的脸,显示着他们的年纪不大。
朱邪重新坐回了正堂上面,茶杯里面的茶水空了,立马有丫鬟上前恭敬麻利的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溢出,茶香四溢。
“主子慢用!”
侍女红着脸退下。
“把管家叫来!”
他一声吩咐,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管家从屋外快速跑来,看见他,微微低垂着头施礼,
“主子!”
“事情办的如何?”
朱邪抬起手,动作悠闲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一边漫不经心道。
“回禀主子,老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交待下去了。”
管家一脸恭敬,不敢有丝毫懈怠和隐瞒,他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不是池中物,他的主子,城府之深,深的令人胆寒可怕。
朱邪一口饮下杯里的茶水,苍劲有力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的白玉杯子,狭长的凤眸,又久久凝视着那手背上面的那道刀疤,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那个一袭蓝衣,手中挥舞着鞭子,骑在黑色骏马上面,英姿飒爽,那女子仅仅就一个背影,便如此的撼动人心!
手掌猛然一紧,没有再看坐下站立着的管家,冷冷道,“下去吧!”
管家得到指令,恭敬的施礼后,便转身离去。
朱邪抬手附上那道深邃的刀疤,狭长的凤眸一顿,凛冽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凤栖殿的门口,站立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女子一袭米白色衣袍,如绸缎一般的长发用一支黑檀木簪子轻轻挽起,看起来素雅不凡,灵动万分。
凤骨幽蓝的双眸注视着眼前院子中开得正艳的各色繁花,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花朵,又似乎是相识了许久,她最喜欢的,是院子中栽种着的一株株长着红色豆子的一种小草,小草尖细的叶子下面,是一簇簇的火红小果子,她蹲下身子,抬手轻轻的摸着那尖细的叶子还有那红的亮眼的小果子,石榴告诉她,这草叫住相思草,结的果子叫红豆,世人也叫相思豆,相思豆,多美的名字,不知为何,她第一眼便深深的喜欢上了这种相思草,“相思草,相思草……”
她无意识的呢喃着。
站在屋子里面的石榴看着她蹲在那里玩弄小草,一张大饼脸上,显现出无奈的神色,这凤骨真是,她不是千金大小姐,也没有那个好命,明日就要去洗衣房做工了,她还有心思在这里玩弄那几株不起眼的小草,她冷笑,主子自从带她入府就没有再管过她,却吩咐姑姑给她安排工作,那洗衣房,是王府中出了名的黑,进了那里,不死,也得脱成皮。
石榴深知这其中要害,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反正她照看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其他的,于她无关。
“石榴姐姐,你过来!”
凤骨起身,朝石榴微微挥手,示意石榴去到她那里。
“怎么了,凤骨?”
石榴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来到她面前,一脸疑惑。
“姐姐,你告诉凤骨,是不是只要去了洗衣房,我就可以和阿妈阿爹住在一起?”
凤骨很是纳闷,从那日她阿妈来看过她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她不禁微微有些担心起来。
“这个?”
石榴一脸难堪之色,“进了洗衣房的女人,都必须住在那里,没有能单独出府的,除非……”
凤骨一双幽蓝的双眸中,闪现过一丝晶光,“除非什么?”
石榴吞了吞口水,“除非你去求殿下,殿下应允,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殿下?”
凤骨反复的咀嚼着这个人的称谓,这么多日,她几乎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你是说朱邪?”
“哎呀,我的小姐,殿下的名晦可不能随便叫,要是被人听到了,会受罚的……”
凤骨的脸上,浮现一抹难懂的神色,为什么?她觉得心底欠缺了很多东西,脑子里面,除了这里陌生的人,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印象。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无奈,还很颓废,她感觉,自己如一个傻子一般,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
“凤骨,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奉劝你几句话,你要用心计着。”
石榴难得的一本正经,眼前的姑娘,虽然看起来如一张白纸一样,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不代表她就不聪慧。
“在洗衣房,不要相信任何的人,更不要和她们交心,要懂得保护自己。”
凤骨看石榴的神色,是那么的真诚,点头,“谢谢石榴姐姐的忠告。”
石榴点头,“你再赏会花吧,我进屋去了!”
凤骨瞧着石榴走进屋子中,一双幽蓝的双眸中,却带着浓浓的探究之色,这王府里面的人都很奇怪,看来,她必须想办法找回过去的记忆,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午的暖阳晒的她脸颊绯红一片,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光采照人。尽管不施任何粉黛,却是美如天山上的一朵幽兰,不沾染世间一丝浊气,高贵且圣洁。
有的人,不用刻意去打扮穿着什么,便可以绝色倾国,比如眼前这位。
她摊开自己的双手,低垂着头,白皙的手掌心中,有一道道浅浅的老茧,冰冷的指尖缓缓握紧,那双幽蓝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怎么都看不清前面的路途。
暖风微动,吹拂着米白色的衣袍,宽大的袖口在微风中,随风舞动,舞出漂亮的弧度。
远处的假山半月亭子里面,朱邪依旧一身黑纱站在那里,那双狭长的凤眸,一直凝视着远处院子中的那一抹白色身影。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带着刀剑的男子,男子一身侍卫打扮,看样子,应该是他的贴身属下。
“殿下,属下不明白?”
无果想说的是,殿下从千里之外把那女子带回来究竟是要做什么?那女子虽然是难得一见的佳人,奈何,他知道他不是好色之徒,女人在他眼中,如衣服一般的那般随便。
“无果,你跟随本殿多年,这一次,本宫让你猜猜,本宫的目地是什么?”
“这个……”
无果一脸沮丧,抬手扰头,他虽然跟随眼前的男子多年,可是,他的性格多变,为人更是城府极深,他虽然跟他身后多年,也无法猜透他的心意?
“无果愚钝,无法知道殿下的用心?”
无果低头,沮丧至极。
“呵。”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却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缓缓转身,正视眼前的属下,“如若本殿痴迷美色呢?”
无果却脱口而出,“属下知道殿下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是啊,要美女,他权利滔天,想要什么样子的美女没有,为何偏偏费劲心力,花费那么多的人力和财力使了个偷龙转风的计策把那女子弄到王府来。
他不信!打死他也不信,因为,这不是他们家殿下的作风。
朱邪没有理会无果的话语,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再度看向了那不远处的院子。
这里的亭子建造在半山腰上面,以假山为地基,古树为遮挡,底下的人看不到亭子中的人,而亭子中的人,却能站在上面俯瞰大半个王府。
无果见朱邪没有再说话,只能暗自的猜测着殿下这次的意图。
朱邪凝视那道身影良久,这才收回了视线,微微转身,“走吧,随本宫去书房!”
就在他们走后,一个泛着淡淡白色温润的佩饰孤零零的躺在绝心亭中,那是他腰带上面的配饰,
一个极其独特的剑形白玉珮。
下午时分,暖阳渐渐西沉,凤骨一人出了栖凤殿,她无意中来到了这座亭子,当她抬头看见那亭子上面的字体时候,紧蹙柳眉,这些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顺着汉白玉的石碣往上前登去,她来到了亭子正中,放眼望下去,竟然能看到大半个王府,她开心的坐在白玉石凳子上,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哪个院的大胆奴婢,敢私闯殿下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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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谁是小偷
“哪个院的大胆奴婢,敢私闯殿下的禁地?”
一声暴喝斥声音从一旁传来,只见几名侍卫兴匆匆的往亭子这边赶来。
那为首的男人,面露凶相,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手中握有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