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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中的官员们冷笑着,得罪了杭州府所有官员,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公堂上,宋教仁小心的问:“这不太好吧,或许会伤及无辜。”
就不信杭州府这么多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人。
“管忒么的无辜,本大师姐没那个火星时间调查谁是好官谁是贪官。”胡灵珊道。
天知道李鸿章或者慈禧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黄兴道:“我们华……山派……的兄弟们已经到了三百多个,只要接收了清兵的洋枪,立刻就能建立新军。”
华山派这个词语,怎么念怎么觉得别扭,有人曾经建议过,干脆叫华山党,还顺口点,真不行,华山会也行。华山派?派字何解?乱七八糟!
宋教仁和徐锡麟等几个原光复会华兴会的大佬都劝着,忍忍吧,习惯就好。
“动用杭州府的银子,找洋人买!”胡灵珊毫不犹豫的道。
黄兴点头,有地盘有银子真好,看见好的就买买买!
想想以前没投靠胡灵珊的日子,总是四处逃亡。几个革(命)党团体都无产无业,毛经济来源都没有,总是从家里拿钱,总是求人捐钱,好不容易遇到爱国人士捐了款,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为了多买几发子弹。
看来,要想推翻满清,果然是要有地盘啊。
黄兴感叹着,秋瑾和徐锡麟也感叹着,革(命)也是需要钱的,为什么以前没想到呢?看来书生意气啊。
“当然,那个拿公款喝花酒的孙医生除外。”黄兴低声骂着。
宋教仁瞪眼:“都是革(命)同志,少说几句。”孙医生的黑历史再多,也不能破坏同志感情。
……
胡博超小心翼翼的化妆进了杭州。
跨进望江门的时候,胡博超认真的打量了城头,没有胡灵珊的脑袋,好消息。
城门口有半张布告,依稀可以分辨,是悬赏缉拿胡博超一家的告示。
胡博超惨笑,另外半张,是被哪个看门口的拿去当了厕纸吧。
作为朝廷钦犯,胡博超认为胡家是铁定有无数衙役官兵等着他上钩,因此是万万不能去的,但是,说不定胡灵珊会傻乎乎的在胡家附近呢?
胡博超担心的想着,小女孩子离不开家,要是犯傻回家,就麻烦了。
远远地,胡博超望着胡宅,原本的胡家已成为灰烬,一群泥瓦匠卖力的干着活。
“都仔细些,知府大人的房子,出了纰漏,要掉脑袋的!”有工头大声的监督着。
胡博超咬住牙,急忙离开。
知府大人的房子?嘿嘿!
苏家。
“都老实点,没事不准出门,来客人都回绝了!万万不要以为灵珊当了知府,就能横行霸道了,要是你们敢借着灵珊的名字胡作非为,不用灵珊动手,我先亲手把他乱棍打死!”赵媛馨训斥着苏家上下。
苏雨定殷切的递上茶,道:“夫人,喝口茶,润润嗓子。你放心,苏家上下没有不开眼的人。”
没当知府的胡灵珊已经杀人如麻了,当了知府就更加草菅人命了,以胡家对苏家的态度,这攀龙附凤狐假虎威,是绝对没有机会的,不被一棍子打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苏家上上下下每天看着围墙上那个人头砸出的凹坑,早已想的通透了。
“唉,你说这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灵珊怎么能当大官呢?”赵媛馨茫然道。
胡灵珊忽然当了知府,赵媛馨如在梦中。
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忽然就当了官了?
赵媛馨认为这个世界太奇幻了。
“灵珊从小就与众不同,出生的时候红光冲天,满屋花香,天空中更是隐隐有仙音环绕,天生的贵人啊,自然是能当大官的。”苏雨定认真的道,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真的信。
赵媛馨笑,与以前老老实实做苏家儿媳相比,现在做太上皇的日子,真是太让人唏嘘了。
苏家的围墙外,胡博超心中一痛。
苏家门都不敢开,里面又静悄悄的,多半也遭了劫难,赵媛馨恐怕是没了。
要是这是苏家为了保命,主动下的手……
胡博超伸手抚摸装枪的大大的箱子,先去杀了杭州知府,为灵珊报仇,要是还有命,就回来搞清楚赵媛馨是怎么没的,拉苏家下去陪葬。
杭州城内那些知名的酒楼,胡博超是不敢去的,那些地方熟人太多。他特意选择了官巷口的一个小茶楼,这里位置好,能知道许多官府的消息。
“听说,杭州胡家是乱党?不知道抓住了没有?”胡博超找了个茶楼,特意用外地话问着店小二。
店小二大笑,消息落伍了,谁还抓胡灵珊啊,都哪一年的老黄历了。
胡博超听着店小二随口说出胡灵珊的名字,只觉天旋地转。
除了亲戚好友,谁知道胡家大小姐的名字?
除了被抓了砍头,验明正身,通告乡里,还有其他可能吗?
胡博超心中剧痛,喉咙口一口鲜血翻涌。
“杭州知府胡灵珊胡大人,还有谁敢抓?这是皇上和圣母皇太后钦点的杭州知府啊,了不起!”店小二继续说道。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客官,你怎么了?”店小二大惊。
“没事,你再说一遍?”胡博超擦着嘴角的鲜血,精神百倍的道。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听了店小二详细的解释,胡博超忍不住说道。那个大大咧咧,比男孩子还凶残的女儿,居然砍了盛宣怀,还做了朝廷的大官?
“谁说不是呢。”邻桌的客人听见了胡博超的自言自语,也叹息着。
忽然就被洋人打进来了,忽然就被洋人烧了圆明园,忽然就割地赔款了,忽然东瀛就干掉了大清水师,忽然李鸿章就卖国了,忽然小女孩就变成杭州知府了。
大清朝的变化,真是要用日新月异来形容啊。
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叹息道:“胡灵珊杀了盛宣怀,这是报应啊。盛宣怀当年对胡雪岩太不地道了。”
一群杭州本地人一齐点头。
胡雪岩当年做了多少好事啊,修桥铺路,施粥施药。闹长毛那些年,疫疠肆虐,大街上时不时就看见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倒下了。
胡雪岩制造“胡氏辟瘟丹”、“诸葛行军散”、“八宝红灵丹”,可谓活人无数。
胡雪岩在胡氏药局中,亲书“戒欺”二字,做成牌匾,以诫诸工,“药业关系性命,尤为万不可欺”,“采办务真,修制务精”。
胡庆余堂看病,见了穷人免诊费,送汤药,更是常事。就那胡庆余堂对内挂着一块牌匾,“童叟无欺”,以警自家人,这让杭州人津津乐道。
就这样一个大善人,就被盛宣怀整垮了,手段还卑劣的很。
“这是胡雪岩借着胡灵珊的手,找盛宣怀报仇啊。”有人说道,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点头。
“胡说八道!盛宣怀是什么人?你们这群老家伙知道吗?”有个外地口音的青年,厉声道。
“盛宣怀建铁路,建钢铁厂,建电报局,建西学学堂,推动大清看眼看世界,实业救国,与国家有大功!区区胡雪岩算什么,一个铜臭商人而已。
胡灵珊为了私仇,杀了如此伟岸的人物,根本就是极端的自私自利,极端的利己主义,极端的不负责任,极端的没有民族自豪感!
胡灵珊就是一个沉浸在铜臭中的商人,眼睛就只看得见自己的利益。杨朱‘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胡灵珊就是这种不知道国家、不知道民族、不知道法制、不知道大局、不知道奉献的人!
我必联系天下学子,上书朝廷,必要将胡灵珊千刀万剐,化骨扬灰!”
满座的茶客们瞅着这个激昂的青年,心中想着,少年人果然是好嘴炮。有心反驳,又想着何必与少年一般见识,与胡灵珊又不是亲戚,没必要与这个看上去,说不过人就会动手的少年惹下仇怨,便默不作声。
青年人更是自以为站在了道德至高点,继续痛骂胡灵珊。
“piu!”
青年人脑袋被开瓢。
胡博超操着凳子狠砸。
“很了不起是吧?你爹你妈死了,不用报仇,是吧?被大官杀了,就该跪舔,是吧?为了国家,为了大义,全家死了,也拍手叫好,是吧?你道德很高尚,是吧?
我倒是问你,黄河发大水,你捐了多少钱?有你一个月收入没有?
路上叫花子无数,你有让你家父母妻儿饿着,把吃食施舍给叫花子没有?
西洋人打过来,你有参军没有?
日本人打过来,你有参加水师没有?
你叫别人奉献牺牲,自己为什么不奉献不牺牲?
我呸!
全忒么的吹牛!全忒么的不要脸!
大清就是因为有了你这种光说不练,就知道道德绑架他人,实际上龌蹉无比不干实事的人渣嘴炮中二青年永远长不大的少年,大清才被洋人欺负惨了!”
凳子落下,青年头破血流。
一帮茶客劝着,莫要打,莫要打,却按着青年的手脚,踩着青年的脑袋,眼睁睁的瞅着胡博超暴打。
有人暗暗扯胡博超,差不多了,再打就打死了。
胡博超这才住手,将凳子一甩,道:“掌柜的,打烂的东西算我的。”掏出银钱往桌上一扔,想了想,又扔了一些银钱,道:“麻烦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这种没心没肺的不孝子,留着给他爹妈收拾去。”
外地青年被人抬着走了,胡博超淡定的喝了口茶水。
唉,我还是太善良了。
胡博超这么凶残的想着,敢这么说我的宝贝女儿,我居然没有一枪崩了他,还给医药费,天下还有比我更善良的人吗?
杭州府衙。
“电报!快看电报!李鸿章出兵一万,打过来了!”宋教仁大惊失色。
胡灵珊傻眼,尼玛,李鸿章竟然不按牌理出牌!
正文 第23章 死战守城?你脑子进水了
一天前。
灵堂。
李鸿章看着盛宣怀的棺材,面无表情。
“中堂大人,你是不是该歇歇了?”手下a小声的道。
李鸿章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