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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应第二条之交易,对于第一条的交易条件,则是学院奉出收藏的一张古药秘方,双方两两相互交换,做为她研制药方的辛苦,再补偿一千万亿千亿蓝贝。
这场交易,表面上论她不亏,实际上则是坑爹的很,表明就是要拐入给学院当牛做马,尤其是第一项,要求说是传奇之药,却没表时某一时段,若真应了,等于是将药剂的所有权全部都卖给学院了。
很果断的,她拒绝,第一次交谈失败。
但,老头打定主意死缠到底,以至谈判一直谈了整整五天,两人对峙了五天,最终各退一步,达成协议:她提供二月初三之前的传奇之药药方,不过是先将药方写出封存在老头输以精神意识锁定的盒子内,由她先保着,待等看到古药方后才正式交换;第二,对于学院提供的药方,全随她心意,看得顺意就帮着炼,没兴趣的一律无视;
至于她私人琢磨出的药剂,舍出一颗当报酬,她完全没意见。
哼哼,甭说舍一颗,哪怕舍一半,她也是赚的,甭说给成品,哪怕连药方送上,她敢赌,他们拿着也是鸡肋一样的存在,谁让她太天才呢。
呃不对,是原主太天才,以原主所留下的满脑子对药剂的奇思妙想以及独辟一径的炼制方式,估计别人拿着那些药就只有望而兴叹的份,根本就不知是用于何途,甚至的,哪怕当着炼制传奇药,别人也不知那其实就是传奇之药的部分配方药剂。
嗷嗷,继承到了一个聪明的头脑就是好啊!
满心得瑟的墨泪,独自得意的偷笑,可惜,也仅只得瑟了一小会,又两脚不点尘的跑去忙活了。
任老神清气爽,见没事自己给自己泡上一壶茶,乘空就喝上几口,自得其乐,他烧茶的小炉就在他身侧不远。
在他虎目盯视中,少年有条不紊的添药加药,添炭,给这只炉添加好,又给另一只加,基本上手脚不停,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时辰的脚步行走不停,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成为过去,从上午至中年,到下午至晚上又到第二天的早上,一直一直的在持续。
少年也越来越憔悴,眼珠红丝越聚越多。
转眼,又过三个日升日落。
倦倦少年,白面暗淡无神,眼红如火。
炉火熊熊,仍没有减弱。
药,还没成。
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
又是两天过去,已是三月初五晚间。
六只炉内盛着半炉液体,三黄二橙一绿。
时间又无情的往前,当至第二天的下午,时至申时中刻,少年忽然旋转了起来,身似风,旋入两排药炉之间,一边跑一边抬腿飞脚,每一脚飞起,药炉的炉门便被踢得上合,扣笼。
啪噼啪噼-
石块合拢,撞出声声闷响。
呼-黑色从一边到另一边,又倒旋身返回。
返至左侧第一只炉边,飞快的将药炉盖子提起,合盖,每只药炉的盖子上方有一个顶,钻有孔,以链子挂在药炉耳朵上,不用时挂在药炉肚子上。
盖上第一次药炉,便是第二只,依次类推,左侧三只盖好便是右边三只,合盖之后,少年站至药炉中间位置,又合目。
任老一阵笔走龙蛇,搁笔,又慢条斯理的饮茶,合盖,即意味着炼药已至最后一步,余下的时间,是炼药者以精神控制成药的时段。
他的视线一直留意着少年。
一柱香,二柱香,一刻,二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当又一个时辰过去,少年额间脸上汗如雨滴。
任老一正身,又执起朱笔。
一息,二息……九息,十息。
合目的少年猛的打了个踉跄,差点撞一边的一只药炉上。
咻-
任老执笔的手紧了紧,飞快的落纸。
坑爹的,真不是人干的活!
打一个趔趙后,墨泪摇摇晃晃的站定,一手按住额心,痛,头痛,里面像是有针在一阵阵的扎。
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鼓跳,汗,又渗满满额满脸。
那汗流到唇边,咸咸的。
这一心多用就是找死的行为!
狠狠的甩甩头,墨泪走向第一只药炉,现在该出炉了。
一心多用很耗心力,她一直都知道,但是,谁让她有感兴趣的东西呢?所以,哪怕明知会将自己累得半死,也会义所反顾的去试。
好在不负所望,成功。
想到成果,她甚至觉得力气又回复了一点,几乎是用跑的跑向药炉。
“噔踏-”靴子落地,踏出声响。
诶?!
唰唰落笔成行,任老抬眸,看着奔跑,身形摇摇晃晃,眸珠红赤却唇边泛着浅浅笑意的人,眼中浮出浓浓的惊讶。
脚步声,那竟是脚步声!
那个小浑蛋儿脉气已尽,现分明是后继无力,全身虚脱!
他没动,仍一眨不眨的看着。
一边坐着陪了数天的熙熙,竖了竖大眼,站起来,一跳跳到一边儿,竖立站着,乌黑的大眼睛里瞳芒一闪一闪的闪跳。
药啊药,我的药,姐来了!
墨泪一心扑在成果上,根本没留意其他,也不知是从哪的力气,移开盖子,将里面的几颗鸡蛋大的珠子一一捡回自己个戒指内,最后只留下一颗。
然后,连气都没喘,又兴匆匆的奔向第二只,第三只,再返至右边,开启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药炉。
搞定!
将第六只药炉留下一半,大大嘘口气。
嗡-
她乐得正想跑去完成最后一步,脑子里一荡,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意识也有些模糊。
那是累极要睡觉的前兆。
擦,别别,再等等!
瞬间明了,墨泪狠抽了一口,伸手,使劲儿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当一阵痛意传至,又稍稍清醒了点点,三步作两步的跑向桌子。
桌面的一角,堆着一叠叠纸,纸,亦是那种没截,却书有字迹,然后折成叠的式样,她挑出一份,取炭笔,打开,在一处勾勒几笔,又合起,往后一扬丢了出去:“老头,这是你们的,自己看。”
甩手丢出药方,将早等着的一团抱拥于怀,疾步外跑。
哗-
折叠好的一叠,扬起了角儿。
往前一探,任老一手将药方接住,不耻下问:“何用?”
啥?!
一个激灵,墨泪差点没摔跤,瞪着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的眼,像看怪物一样看向老头:“你们自己不知道?”
卧槽,一TTTT群不靠谱的二货。
嘴角狠狠的抽一抽,甩头又跑。
有什么奇怪的?
淡定的撇撇眼,任老可是半点羞耻感都没有,还是云淡风轻的:“知道还得着问你?”
学院的药方多了去,成百上千,有许多药方子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按药方根本制不出药,有些则奇怪的令人摸不着头脑,可它们偏又是前人所留,后人无法确定有用无用,或者用于何途。
“那你们自己琢磨,研究药剂用于何途可不在合约之内。”合约明定,她只帮着炼制药剂,可没答应还要研究用途。
吼吼,纠结吧,二货们纠结吧,姐会同情你们的!
丢下一句,墨泪撒腿就跑,他们不知道跟自己有毛关系?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啦啦,这天知地知我知他们不知的心情真是太爽了!
她一溜儿蹿出门,逃之夭夭。
?
不厚道!
任老瞪瞪眼,他敢赌,小浑蛋是知道的。
瞅瞅,他没去追,小家伙累坏了,今儿就饶他一次,让他跑,等几天再去捉来一起研讨研讨,反正人在学院,跑了今天,跑不了明天,不怕。
老头得瑟的收了药方,去收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墨泪出了任老头的院子,望了望天空,嘴角一勾,勾出一抹深深的笑容。
赚到了!
她捡到大便宜了,老头当初丢出的部分药方,有几份看似普通,实则很珍贵,不过那些二货好像还没研究出眉目来。
如今,药方经过了她的眼,就是她之物,只要收集好药材,随时可试着炼制,至于成不成功,那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她窃得到了药方,又可以节省许多时间,少走许多的弯路。
交易啊,还不知谁亏谁赚呢。
扬唇,灿然一笑,又疾疾的奔向修习区,现在必须要去补充脉气,否则,没撑到坐享他人劳动成果的那刻,她就倒下了。
这边,再这边,这边……
依着被老头拧着来时所经的路,一路走去,走着走着,两眼越来越涩痛,迎风一吹,更是青泪滴流,她只得合上眼,凭着感觉走。
走着走着,她的自我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只任潜意识掌控着身躯行动,那么一来,人犹如梦游,漫漫而行。
时已近黄昏。
挂在西边的太阳,残余余辉洒在天地间,铺出一地的淡淡金光,树叶迎风,摇着无数碎光,光透出树叶,折成无数细细的线。
完成课业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走在大道上,时时传出阵阵轻言细语,或欢声笑语,那或清爽或如铃动听的声音,给沉静的黄昏增添了无限生机。
一抹黑色摇摇晃晃的走着,每每到叉路,闭目摸瞎而行的人竟好似有感应,会启眼瞧瞧,然后又合目。
“快看,那好像是小药师!”
“在哪在哪?”
“天,真的是他!”
“他他好像睡着了!”
“……”
无意竟有人瞧到步伐不稳,垂首闭目而行的身影,吃惊不已,赶紧呼朋引伴,闻声者,立即张望,当确认其人,一个个瞠目结舌。
“他好像是去修习区!”看着人走远,张望的人才醒神,再之,像是如遭雷击,先是一呆,撒腿就跑向修习区的方向。
而他们也不是第一批,路上更有许多人亦步上他们的后尘,然而飞也似的奔向同一个